馬本德

馬本德

馬本德,1965年考入鎮平一中,高中畢業後,打過機井、當過民辦教師。 鄭州大學中文系畢業後分配在南陽市文聯《躬耕》雜誌社,從事編輯工作。

基本信息

作品

20世紀70年代末期開始文學創作,至今已經在《奔流》、《莽原》、《上海文學》、《廣州文藝》等刊物上發表中短篇小說多篇(部),出版有中短篇小說集《淘金部落》、《馬本德小說自選集》。其中,《女教師日記》曾被《小說選刊》、《作品與爭鳴》等刊物選載、評介,中篇小說《秋天的太陽》、《在城市屋檐下》分別獲《莽原》文學大獎。2006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現為河南省作家協會理事、南陽市文聯副主席、作協副主席,南陽市專業技術拔尖人才。

介紹

馬本德的小說大致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80年代初期,其作品有:《三妯娌》(1979年)、《南槐村奇事》(1980年)、《女教師日記》、《畢業歌》(1981年)、《我們兩口子》(1982年)、《在希望的田野上》(1983年)、《逃出城市》(1984年)、《娘娘廟》、《老人河之夢》(1985年)等。這一時期,是馬本德走入文壇,創作精力較為旺盛和充沛的時期,代表作為《女教師日記》。第二個階段,20世紀80年代後期,主要作品有《土匪》、《在那遙遠的小山村》、《鄉村葬禮》和《又見炊煙,又見炊煙》等。這一階段是馬本德創作的低谷期。第三個階段,20世紀90年代,這一時期的作品有1992年的《秋天的太陽》,1993年的《淘金部落》,1996年的《假墳》,1997年的《浪漫之旅——“回望青春”之一》、《抒情時代——“回望青春”之二》等。代表作為《淘金部落》(又名《城市屋檐下》)。?

思想

綜觀他這三個階段的小說特點,雖然稍有變化,但有一根主線卻貫穿始終,那就是作家對鄉土的懷戀和對城市的認同。他長期生活在農村,後來雖然到了城市,但與鄉土的感情卻越來越濃。這種情結縈繞在心中,使他筆下的人物都蘊涵著濃濃的鄉土之戀、故園之思。不管是長期生活在鄉村的農民,還是曾經在鄉村生活過的知青,以及從鄉間走出來的知識分子,都是“懷鄉病者”。故鄉是最好的處所,那裡有他們魂牽夢縈的親人,留著他們青春的夢想,還有令人心旌搖盪的難忘的初戀。比如 :羅震川(《老人河之夢》),梅君(《在那遙遠的小山村》),珍(《在城市屋檐下》) ,李嚴、黃宛平(《又見炊煙,又見炊煙》)等。羅震川靠自己的聰明才智,大學畢業後在城市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梅君以貞節作為代價成了城裡人;珍靠本領和心計終於躋身於城市。但當他們在城市站穩了腳跟,擁有了事業、家庭、名譽、地位,可以盡情享受生活時,他們又認為這一切只可以“暫時減緩軀體的疲憊和勞頓,卻永遠無法解脫心靈深處的厭倦和憂傷”。對城市生活的失望、疲憊、厭倦使他們不約而同地踏上尋覓故園的路。鄉村成了他們避風的港灣、精神的家園,羅震川一踏上故鄉的土地,“城市的喧囂和擁擠已經變得相當遙遠,長久鬱積在心頭的苦悶也漸漸地淡釋”,“陡然產生一種超然的解脫和親切感”,那光滑的鵝卵石、光禿禿的巴茅墩、枯黃的葛巴草、靜靜的白楊林都使他感到親切和欣慰。梅君在城市裡長期飄泊,今天她懷著解脫的願望歸來了,“近鄉情更切”,面對家鄉和親人,她真想痛哭一場以宣洩自己滿腹的委屈。回城知青李嚴、黃宛平回到自己曾生活過的小村莊,古樸的鄉風村俗,恬靜溫暖的村莊,遼闊的黃土地,使他們似乎看到了青春和理想,那顆敏感、受傷的心靈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撫慰。酒吧里一曲《北國之春》使來自鄉間的女青年珍淚流滿面,“想起老家,想起鄉下那叫人厭煩又叫人留戀的時光……”人物對故土的眷戀是深摯的,出自生命本然,沒有半點矯飾和做作。 ?

然而,當我們對馬本德小說的不同階段進行考察,就會發現他小說的感情傾向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發生

著變化,甚至在同一部作品中前後表現的情感也常有差異。1983年的《在希望的田野上》表現了新一代有知識農民立志用自己的智慧和青春改變家鄉的落後面貌,作品充滿理想主義色彩,通過玉翠的口表達了對家鄉的愛戀:“我們家鄉比哪兒都可愛,它雖然閉塞了一點,貧困了一點,但它究竟是我們自己的天地。”“我情願在家鄉這片土地上生活一輩子”。但在《老人河之夢》(1985)中,故鄉給予自己兒子的就不再是浪漫的詩情,面對故鄉的貧窮和落後,兒子對故鄉除了熱愛和依戀,而是更多了份憂傷和沉重;《在那遙遠的小山村》(1986年)里,梅君最後決心聽從父親囑託,在城裡“好好地工作”,這實際是對城市生活的珍視,這裡已隱約透露出一種情感的選擇;《秋天的太陽》(1992)中,“我”和肖曼雲面對城市的嘈雜和混亂,無限懷戀曾經生活過的小村莊,甚至想再回到上山下鄉時代。實際上,對他們來說,城市與鄉村是一個“尷尬的兩難推理”。正是在猶豫、迷惘和長時間的理性思考之後,1993年,馬本德寫出了他的代表作《在城市屋檐下》,該篇對生活的把握、對主題的拓展、對人物的刻畫,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小說描寫了一群鄉下人進城拉板車出苦力的艱難歷程,他們寄宿在城市屋檐下,靠出苦力生活!炳是在高考落榜後於萬般無奈中走進城市加入到拉板車的行列中的。當他走進城市之前,他還帶著《第三次浪潮》、《醜陋的中國人》、《戴望舒詩選》,浪漫地構想:“白天干完活,晚上可以燈下看看書、寫寫詩,到劇院看看電影或者聽聽音樂,如果哪天天下雨,還可以帶上自己的詩稿去雜誌社拜訪編輯,再見見他所崇拜的幾位作家和詩人”,這種想法很快被無情的現實生活吞沒。城市是一口巨大的染缸:麥叔將他老命搭了進去,小禿子染上了性病,瑤變成了妓女,惠在喪失了人格、尊嚴、貞節之後也失去了生命。炳和珍擠進了城市,卻成了城市的同流合污者,他們走進城市,是為生計所迫,決不是來尋找精神家園。作者用帶有理性的筆調,從農村人眼中看城市,看到城市的醜惡、殘忍和陰暗的一面,既批判了城市人的醜陋,也批判了走進城市的農村人的粗俗、放縱。在這裡,城市以其強大的誘惑力吸引了炳、珍、惠、老康、老麥們,這些農民嚮往城市的物質生活,結束了社會轉型期自身在生活道路上動搖、矛盾的狀態,毅然選擇了城市。他們不僅在鄉村與城市之間選擇,也在理智與情感之間選擇。在城市的燈紅酒綠、美麗迷人的生活中他們感到鄉下生活的沉滯和無趣,更堅定了在城市生活下去的信念。珍直接表白:“我現在真害怕再回鄉下”,“寧肯在城裡撿破爛,也不想再回老家去”。最後珍和炳成功了,他們在城裡有了自己的房子和服裝店,享受著人生的豪華與瀟灑,雖然有時也產生對城市的恐懼,對鄉村的眷戀,但都是剎那間的情緒,他們最終沒有回去,炳更慷慨陳詞:“城市並不可怕,可怕的往往是我們自己”,並鼓勵珍“堅強些”,表現了現代農民對征服城市的自信、決心和勇氣。上述作品中人物對鄉村與城市的情感態度從總體上看呈現著這樣的變化態勢:對鄉村,依戀情緒由濃而淡,甚至由深深的眷戀發展為堅決的反叛;對城市則由極度的厭倦逃避變為傾心以至全身心投入,對城市的感情也由二元對立走向了互滲和交融。?

馬本德對都市的認同是作家理性思考的結果,他一方面關心農民的生存狀況,另一方面城市生活又使他看到鄉村生活的不足。他的小說向人們揭示了一個現實:鄉村不是伊甸園,城市也並非樂土。新一代農民要有勇氣去開拓新的生活空間。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