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鹿姑單于-顓渠閼氏
一、狐鹿姑單于(前96年~前85年)的正妃、壺衍鞮單于的生母
這個“顓渠閼氏”是個為自己的兒子打算的女人。狐鹿姑單于病重時,遺命“我子少,不能治國,立弟右谷蠡王”。等到單于死後,顓渠閼氏就和衛律等匈奴貴族合謀,“匿單于死,詐矯單于令,與貴人飲盟,更立子左谷蠡王為壺衍鞮單于”。
壺衍鞮單于-顓渠閼氏
二、壺衍鞮單于(前85年~前68年)的正妃、虛閭權渠單于(前68年~前60年)的廢妃、握衍朐提單于(前60年~前58年)的姘頭
這個“顓渠閼氏”就是《昭君出塞》中的那個陰險毒辣的“顓渠閼氏”的原型。她是匈奴貴族左大且渠的女兒、壺衍鞮單于的寵妃。單于死後,按照匈奴習俗,繼任的虛閭權渠單于(即呼韓邪單于的父親)應該娶她,可是虛閭權渠單于卻“以右大將女為大閼氏,而黜前單于所幸顓渠閼氏”。心生不滿的“顓渠閼氏”,遂與右賢王屠耆堂私通。單于死後,“顓渠閼氏與其弟左大且渠都隆奇謀,立右賢王屠耆堂為握衍朐提單于”。
呼韓邪單于-顓渠閼氏
三、呼韓邪單于(前58年~前31年)的正妃、匈奴的傑出女政治家
這個“顓渠閼氏”是呼韓邪單于的賢內助。她是左伊秩訾王的哥哥呼衍王的大女兒,妹妹是呼韓邪單于的大閼氏。顓渠閼氏為單于生二了兩個兒子,大的叫且莫車,老二叫囊知牙斯。她妹妹大閼氏生了四個兒子,“長曰雕陶莫皋,次曰且糜胥,皆長於且莫車,少子鹹、樂二人,皆小子囊知牙斯”。呼韓邪單于病重,原本打算立他最喜歡的兒子、“顓渠閼氏”的長子且莫車為繼承人,卻在 “顓渠閼氏”的勸說後作罷。“顓渠閼氏”這段深明大義的勸說,見載於《漢書》:“匈奴亂十餘年,不絕如發,賴蒙漢力,故得復安。今平定未久,人民創艾戰鬥,且莫車年少,百姓未附,恐復危國。我與大閼氏一家共子,不如立雕陶莫皋。”她的妹妹大閼氏也說:“且莫車雖少,大臣共持國事,今舍貴立賤,後世必亂。”呼韓邪單于聽了姐妹倆的進言,“卒從顓渠閼氏計,立雕陶莫皋,約令傳國與弟。呼韓邪死,雕陶莫皋立,為復株累若鞮單于”。
呼韓邪單于逝世後的五代單于:復株累若鞮單于“雕陶莫皋”(前31年~前20年)、搜諧若鞮單于“且糜胥”(前20~前12)、車牙若鞮單于 “且莫車”(前12~前8)、烏珠留若鞮單于“囊知牙斯”(前8年~13年)、烏累若鞮單于“鹹”(13年~18年),都是她們姐妹倆的兒子。之後的第六代單于——呼都而屍道皋若鞮單于“輿”(18年~46年),則是呼韓邪單于“第五閼氏”的兒子,這顯然也是按照呼韓邪單于“兄終弟及”的遺命順序接班的。
傳統的史學觀點,把漢朝和匈奴在昭君出塞後,得享50餘年的太平,歸功於昭君。其實不然,漢匈關係能夠長期和平,主要是呼韓邪單于與漢朝和睦的政策得以延續,而這又要有一個前提,就是匈奴的內政必須基本穩定。呼韓邪單于死後的六代單于,得以按照兄弟順序接班,又是確保匈奴內政基本穩定的關鍵。
這一切,都得歸功於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並不是“寧胡閼氏”王昭君,而是傑出的匈奴女政治家、呼韓邪單于真正的賢內助——呼衍王的長女“顓渠閼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