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圭

韓白圭

韓白圭,1956年7月出生於湖南省湘潭縣。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現任湘潭縣文聯副主席,龍山詩社副社長。

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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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白圭:網名:韓夫子,漢族,1956年7月出生,國家公務員。湖南省湘潭縣人。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中華詩詞論壇嚶鳴詩社版首席版主。中國百詩百聯大賽第一屆、第二屆評審,已經由中國戲劇出版社、作家出版社出版散文、詩歌、小說、評論、詩詞《春天的回憶》、《爺爺的水煙筒》兩部著作;湘潭縣文聯副主席,龍山詩社副社長、嚶鳴詩社副社長。


獲獎作品

七律.春遊望城書堂山
星沙北去訪仙蹤,翠疊麻潭筆架峰。
檜柏香凝千字帖,泉池水潤九成宮。
歌飛浩宇青雲外,人醉晴嵐畫卷中。
誰把春光鋪玉案?杜鵑花雨萬山紅。
(2013年,此詩獲歐陽詢文化園詩詞楹聯全國徵集大賽詩詞二等獎)

游西樵山天湖公園
明珠一顆嵌西樵,熠熠光華透碧霄。
九曲廊橋連水榭,白雲仙境涌春潮。
清弦亮閣紅綃舞,飛瀑垂虹綠韻飄。
幾縷斜陽橫遠岫,如詩畫卷任君描。
(2011年,此詩曾獲西樵山詠名花全國詩聯大賽三等獎)

初春遊麻城杏花村
誰將鳥韻掛高枝?相約歧亭共此時。
寒意消融春意早,梅花飛落杏花遲。
東坡橋畔聞村笛,古井源頭豎酒旗。
醉臥溪邊芳草地,泥香入夢也成詩。
(2012年,此詩曾獲湖北麻城杏花村中華詩詞大賽三等獎)

臨江仙.秋日登黃鶴樓
千古名樓千古韻,濤聲古韻悠悠。楚天極目大江流,珞珈山上樹,紅醉一屏秋。
放眼方知江漢闊,三城連縱如舟。誰將睿智展鴻猷?華中形勝地,美景譽神州。
(2012年此詞獲第六屆黃鶴樓杯優秀獎)

詩詞


七律.戀
鄰家淑女似幽蘭,有意相攜不敢言。
每弄絲弦雲上戀,常留詩韻夢中喧。
風搖淡月清輝濯,鵲渡濃情喜淚湲。
倘若誠心能動佛,何須擊罄豎經幡。

七絕.黃昏獨詠
榴花香色醉孤峰,煙柳纏綿晚照紅。
隱聽禪鍾鳴古寺,一江霧靄失歸蹤。

一斛珠.謁黃帝陵
黃陵宗廟,香檀古柏光環曜。祥雲五色遮鑾纛,四野秋風,空向仙台嘯。漢武劍鋒徐入鞘,征袍裹土遵王詔,青山共與軒轅笑。血色殘陽,薄霧輕相罩。

卜運算元.夜登西安明長城
月掛柳梢斜,影落長安瘦。踏上城樓沐漢風,古樂傳街後。細品野羊肥,八百秦川秀。遍地琉光碎玉聲,總使人懷舊。

鷓鴣天.觀壺口瀑布
疑是流星入玉壺,銀河化作一天渠。東西兩地分秦晉,凜凜雄風任展舒。垂白瀑,墜金烏。黃昏寒意染蒼莩,臨汾隔岸傳秋色,霜襲長簫唱鷓鴣。

五律.惜春
幾遍春絲織?江南醒夢中。
風吹楊柳綠,雨潤杜鵑紅。
陌上人衣瘦,河邊水草豐。
落花疑是淚,相去太匆匆

五律.謁圓明園
瘡痍難入目,此處最凋零。
曠野西風疾,殘陽血味腥。
斷碑橫小徑,長恨滿空亭。
八國蹄痕晰,焉知振羽翎?

散文

文學青年
1983年的深秋,挾帶著綿綿的細雨,飄飄灑灑地向我們走來。山嶺上的野柿子在霜花的親吻下,露著羞赧的紅顏。猶有那燦爛爍目的山菊花,給頗有荒涼之感的山野平添幾許生氣。
文化館穀靜先生偕同劇團編劇陳長工先生、文化館的陽柳女士一行,偏偏選擇了這么一個有點蕭瑟凋零的時節,來到了小涓河畔的花石小鎮,在當時的區公所舉辦一期文學講習班。令時任花石區文化專乾的何立勛先生有點受寵若驚和措手不及,他慌亂地一個勁向鼻樑上拱著那副高度近視眼鏡,矮小而單薄的身子似在冷風中顫抖。好在當時的區農技站幹部譚學文先生幫他將縣城來的客人一一安頓好了。
既為文學講習班,也該有個講習班的樣子吧。當晚,幾個人把區公所匆匆打掃乾淨,業餘文學愛好者施建軍自告奮勇抓起毛筆書寫了一條橫幅和幾條標語,稍作一番整理之後,一個簡樸的會議室也被弄得有模有樣了。剩下來就是要何立勛先生去“招兵買馬”了,何先生扳著指頭掐來算去,也只不過那么幾個聽課者,急得他又一個勁地拱眼鏡了。
翌日,谷靜先生按時開壇講課了,偌大一間會議室里,只有寥寥幾個業餘文學愛好者在聽課,他(她)們是:何立勛、譚學文、毛娟、王小卉、郭小田、肖憶平、施建軍、趙湘岳(當然也包括我在內)等文學青年。
會議安排了三天,第二天晚上,谷靜先生突然提出要去文學青年家中看看,且指名道姓要去我家。於是,一群人在那個月黑風涼之夜,捻著幾支手電筒,高一腳淺一腳在山村的田埂上走著。說來也怪,在嘻嘻哈哈的談笑聲中,不知不覺的也走完了幾華里坎坷不平的小道來到我的家中。父母與我剛過門不久的妻子慌忙搬出家裡的所有土特產:炒黃豆、南瓜籽、紅薯片、荸薺、板栗……招待這些縣城裡來的“貴賓們”。谷靜先生率先喝了我家自醞的米酒,並風趣、幽默地說笑開來,讓那種過於拘謹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臨走,谷靜先生還不忘抓了一把炒黃豆塞在自己的口袋之中。
二十多年過去了,我與谷靜先生、陳長工先生及那些文學青年相聚的情景仍歷歷在目,已定格於記憶的磁碟之中。風風雨雨的我們一路走來,當年的文學青年皆已鬢染微霜,人到中年。已各自闖蕩出一番天地,有的還饒有成就了。施建軍先生因嗜酒貪杯而過早地邁入天國了,當年的文學青年皆為他惋嘆!或許?施君此時在無憂無愁無煩無惱的天國,手捧酒壺正醉飲狂歌呢!全然沒有了塵世的束縛與羈絆了,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與快樂啊!
文學青年之路我仍在走著。
文學青年之夢我仍在做著。

散文詩

端午祭
你那一羽孤獨的魂魄,漂泊了幾千年。自艾葉裊裊薰出那一縷無盡的哀思:雲便聚合成黑幔,為你挽;雨便滴落成淚珠,為你哭!
你的血,已釀作了雄黃酒,把正氣浸泡其中。一個民族從昨天喝到今天,蒼白的臉頰上泛起紅暈。
你的憂患,被包裹成粽子,丟進羸弱的釜中蒸煮,一個民族從昨天吃到今天,轆轆飢腸,才有了些許溫飽。
來自江河湖泊的呼喊,從未間斷,那是一曲纏綿的輓歌;香燭燃起的青煙將虔誠串綴成恆久的懷念。從昨天到今天,一個民族就這樣將你祭奠。
心語
我的心已被碾磨成粉末,融入血淚中一起攪拌。在我未來的墓地,澆鑄成一塊傷感的墓碑。天為五指,地為鍵盤,敲打出我的墓志銘。
我的心已風化成一枚卵石,放入清洌的溪床洗濯。在我殘缺的夢裡,鐫一方沉重的印章。泉當笙鼓,林作素箋,譜一曲我的輓歌。
我的心已融化成一灘燭淚,流入歲月的釜中煎熬。在我今生的塵旅,塑一尊無奈的遺像。月映明空,星鋪錦繡,在我通往天國的路途,綴上記念的花邊。
我的心不再寂寞!我的心不再悒鬱!

現代詩

我靜靜地坐在秋天的林子裡
我靜靜地坐在
林子裡
感受秋天
翻飛的黃葉
蓋上秋天的郵戳
給我寄來
苦澀的回憶
蕭條的林梢
長滿憂鬱
憂鬱的顆粒輕輕剝落
植入我的心田
佝僂的山峰
瀰漫著悲涼
雁子在天空
演繹著傷感
我靜靜的坐在
秋天的林子裡
享受孤寂


將思緒
與豆粉香精拌和
做成上乘餌料
用愚鈍的鉤
去釣我的靈感
在淺淺的心海
苦苦等待
當我將釣竿高高揚起
卻發現釣著的
是憔悴的自己

評論

讀司空圖的詩
司空圖,晚唐詩人兼詩評家。在探討詩詞的創作與鑑賞方面甚有研究,著《詩品二十四則》而確立他在晚唐時期作為詩評家的地位,此著流傳於世,甚為後人推崇。然而,他的詩作卻很少有人提及,鮮為人知。唐代詩歌,繁榮鼎盛,詩人輩出,燦若群星。而唐人的詩歌理論,在我國文學評論史上也舉足輕重,百花爭妍,光芒四射,司空圖自為佼佼者之一。
司空圖一生中最欣賞王維、韋應物為首的田園、山水詩派。在理論上,他創舉“韻味”說,著力研討創作與鑑賞,《詩品二十四則》實乃詩歌理論百花園中的一朵奇葩,而司空圖所創作的詩,雖然數量寥寥,卻甚為精妙。近讀他的幾首詩,感慨頗多,不由生髮寫幾句讀後感的念想。
司空圖在創作上恃才自傲,目空一切,尤在寫詩方面,不屑與當時他認為是“庸詩人”的詩人為伍,故他的詩不被當時的詩界所賞識,甚至遭他人排斥、貶抑,視為另類。他自已也承認:“愚幼常自負,既久而愈覺缺然。”他的詩很貼近自然,清新而不失氣勢。
“綠樹連村暗,黃花出陌稀。遠坡春草綠,猶有水禽飛。”這首《獨望》以“綠樹連村”“黃花出陌”而將草長鶯飛的春天景致描寫得淋漓盡致。再看《即事》(九首之一):“宿雨川原霽,憑高景物新。陂痕侵牧馬,雲影帶耕人。”從這兩首詩中可以看到他的詩歌創作風格,是何等的清新、飄逸。
唐末年間,自文宗、穆宗、昭宗,皇室極盡奢華,荒淫無道,致使禍亂四起,戰火連連,民不聊生,年輕的司空圖便在中條山建“禎貽溪”別墅,欲棲身世外桃源,以隱居避世。在《退棲》一詩中,他這樣寫道:
宦遊蕭索為無能,移住中條最上層。
得劍乍如添健仆,亡書久似失良朋。
燕昭不是空憐馬,支遁何妨亦愛鷹?
自此致身繩檢外,肯教世路日兢兢。
這時候的司空圖深深陷入“退隱”與“報國”的矛盾之中。在《漫書》一詩中,又這樣寫來:“樂退安貧知是分,成家報國亦何慚,到還僧院心期在,瑟瑟澄鮮百丈潭”。這就是當時司空圖在隱逸于山林之間,以求清閒自樂的想法。
以裘甫為首的農民起義在浙東爆發,司空圖的“安樂夢”也徹底破滅。
“遭亂離而脫禍,歸鄉里而獲安”是司空圖後半生的避世思想,他披著亦僧亦道的外衣,倘徉于山水之間,求得安逸與閒適。有僧人齊己在《寄華山司空圖》中寫道:
天下艱難際,全家入華山。
幾勞丹詔問,空見使臣還。
瀑布寒吹夢,蓮峰翠濕關。
兵戈阻相訪,身老瘴雲間。
又有僧尚顏在《寄華陰司空侍郎》一詩中這樣中寫道:
劍佩已深扃,茅山嶽面亭。
詩猶少綺美,畫肯愛丹青。
換筆修僧史,焚香閱道經。
相邀來未得,但想鶴儀形。
把司空圖當時與世無爭的隱者心境刻畫得入木三分。
在《偶作》一詩中,他真情告白:“索得身歸未保閒,亂來道在辱來頑。留候萬戶雖無分,病骨應消一片山。”他自稱“耐辱居士”,卻常思報國,忠君之念始縈其心,暮年的司空圖始終生活在隱世與報國的矛盾中。他在《秋思》中竟如此哭訴:“身病時亦危,逢秋多慟哭。風波一搖盪,天地幾翻復!”竟動了以絕食殉國之念。時時處於悲憤憂鬱中的司空圖,在報國無門的絕望中,在唐哀帝被殺後,竟絕食而亡,最終成為唐王朝的殉葬者,走完了他72年的人生旅程。作為後人,需要摒棄他在詩論與詩詞中消極頹廢的東西,而應該學習他那種追求自然、清新、灑脫、飄逸的詩風。

遊記

秋遊內蒙
草原上的秋天,已無甚好景致,在颯颯的秋風中顯得一片荒涼。就連“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這樣的情景也沒有了。黃沙漫漫,一片蒼涼!這是我2004年10月赴內蒙的感受。
從北京坐了一整夜火車,一覺醒來,已是凌晨六點多了。火車吭啷、吭啷早已駛入內蒙境內,揉揉惺忪的睡眼,也與同伴們一道,依附在玻璃窗前,欣賞窗外的內蒙古風光。
太陽出來了,斜照在光禿禿的山峰上。浩渺的蒼穹,象一塊碩大的靛藍的布頂罩在內蒙古的上空,天上沒有一絲雲彩,色彩單調得出奇。太陽的光芒照在荒涼的山脊上,馬上現出兩種景觀:有陽光的一面呈褐紅色,陰影處則是一片蒼黃。光禿禿的山巒不見一棵樹,就連一簇茅草也不見,這倒使我想到了和尚們的光頭,光溜溜的,此聯想雖有點滑稽,卻是再適當不過了。幸好,在鐵路兩旁,還可以看到幾處長得繁茂的白樺林,算是對這雙眼睛的一點補償。
八點左右,火車終於在呼和浩特停下來。接站的導遊小楊姑娘,著一身蒙古服裝,恭候我們的到來。她領大家到一簡陋的餐館,匆匆吃罷早餐,馬不停蹄的又登上了開往稀娜穆仁草原的大巴。從大巴上粗略地瀏覽了一下呼和浩特——內蒙古的都市風貌,好似還比不上我們湘潭,心裡倒升起一股自豪感。
在大巴中要呆三個小時,難免有點寂寞,小楊(我們戲稱她叫“羊導”)為了活躍旅途的氣氛,帶頭唱起歌來。她的內蒙古歌曲唱得實在不敢恭維,可她這種熱情好客的舉動還是值得讚賞,給她一點稀稀拉拉的掌聲也是應該的。車裡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我們都是來自一個政府機關,具才藝者大有人在。本該冷清的幾小時車旅在歡娛中悄然度過。
大巴在一片蒙古包前停下來,我們依次走下車,伸展一下憋得太久的肢體。極目望去,遼闊的大草原一片枯黃,有幾群馬匹和駱駝拴在樹樁上,地上零星的馬糞和幾處散落的蒙古包點綴著空曠荒涼的大草原。雖是晴天麗日,可氣溫卻是零下兩度,草原上的風颳來,尤似刀子一般扎人,凜冽寒氣直鑽骨髓。我們這些南方人,如何抵禦得了這等寒冷?顧不得細細欣賞十月的草原風光,一個個縮著頭鑽進蒙古包。主人早已在包內生好了火,裡面熱烘烘的舒服多了。這些蒙古包全是用水泥鋼筋建築的,比較寬敞,小楊說,這是當地政府為了幫助牧民脫貧致富,專門修建的旅遊開發景點。
中餐是別有風味的肥羊宴,經過幾小時車旅巔簸,早已飢腸轆轆,喝著六十多度的烈酒“草原白”,顧不得羊肉膻味,五爪金龍,雙手撕扯著狼吞虎咽大吃起來。奇怪!這羊肉怎么越吃越香啊?吃得興起,可羊肉沒有了,只好又拿起剛才丟棄一旁的骨頭,在縫裡去啃剩肉,這副饞相,當然只是我們幾個“酒鬼”。
酒足飯飽之後,開始參加溜馬活動。每個人花五十元錢向牧民租一隻棉大衣,再交八十元牽一匹馬,一夥人通過牧民的短暫培訓,都迫不及待地跳上馬在廣闊的大草原奔跑起來。我們幾個“酒鬼”乘著酒興,耀武揚威揮著鞭子一路狂奔,把其他人遠遠地摞在後邊。第一次騎馬,沒有一點騎馬技術,憑著酒興,揮鞭策馬,一路狂奔,我一個人把朋友們遠遠的甩在後面,不料我騎的馬一下子闖入馬群,幾十匹馬呼啦啦圍攏來,把我嚇得冷汗淋漓,幸好有驚無險,群馬沒有對我帶來威脅,只是圍著我轉了幾圈。十月的草原,景色雖然蒼涼,但放馬賓士高聲呼叫,實為此次內蒙之行最愜意的活動。
到了夜裡的篝火晚會,雖有美麗的蒙古姑娘牽手蹦著跳著,可我的興趣不怎么的,再偷偷瞅一眼其他幾個“酒鬼”,嗬!也與我差不多,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心裡想,今晚要夜宿蒙古包,怎么熬得到天亮啊?晚會一散,“酒鬼”之一的勞動局王主任馬上把我們喊攏來,一起嘀咕著,決定找領隊李書記與導遊小楊協商,還是返回呼和浩特去好。在殃及每個人又多出一百元人民幣的情況下,小楊同意了,她叫司機發動了大巴,隨著機器的隆隆聲,我們幾個“酒鬼”歡呼雀躍。能夠回到呼和浩特,幾個人還可以去“夜宵”一下了。
夜宵後,在呼和浩特美美地睡了一覺,早餐之後,隨小楊又登上了開往響沙灣的大巴,不用說,今天去的地方更荒涼,茫茫戈壁,滾滾黃沙。途經包頭市,這是內蒙古的第二大城市,萬里黃河拐了一個大灣蜿蜒曲折流經此處,讓內蒙古大草原擁有了這么一條水運黃金線,包頭的繁華一點也不遜於呼和浩特。
到了響沙灣,這個荒漠戈壁灘,已成為內蒙旅遊開發的熱點,從一排排樓房和嶄新的大型蒙古包建築群可以感覺出來,內蒙人以其聰明才智,把這寸草不生的蠻荒之地,轉化為一種創收資源。日益嚴重的沙化,卻很令人擔憂。
我們坐上索道,飛越深壑,直達沙漠腹地。遍野黃沙,風起處,黃塵如霧,若不閉上眼睛或戴上防沙鏡,那你恐怕會成為一介盲人。踩在鬆軟的沙漠上,仰望浩渺藍天,心中陡升一種粗獷與悲涼。我索性仰臥在沙中,對著蒼天大聲疾呼:就用這黃沙掩埋我吧!這也是我們的國土啊!在夥伴們摁下快門的一瞬,給我留下今生擁抱黃沙的珍貴鏡頭,令我回到水秀山青的南方也不忘翻閱一番,時常眷戀這一望無垠的黃沙,心中總會激盪起一股悲涼豪氣。
同伴們或滑沙深壑,飛流直下;或坐著摩托沙艇,駕霧騰雲;我一人獨自騎上駱駝,慢慢行走於沙漠,體味一下昔日蘇武牧羊的壯烈和絲綢之路的艱辛。太陽的強光與沙漠的映照讓我忘了寒風的凜冽,忘了口中的乾渴,忘了塵世間的紛紛擾擾……
內蒙歸來,同伴們怨言不絕,說沒有什麼玩興與收穫。我不以為然,雖不是賞心悅目,但從另一角度看我認為也不虛此行。這種親臨荒原荒漠的全新體驗,在影視劇中只是一種心領神會,在春風輕漾的江南水鄉是無法感受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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