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
王建偉(1958~)、金暉(1971~),畢業於華東師範大學,師從斯里蘭卡凱拉尼亞大學(University of Kelaniya-Sri Lanka)尊者達默迪納博士(Ven. Dr. Dhammadinna)學習巴利經典,深入南北傳佛教思想、歷史之比較研究。2000年初至今,十餘年專研《雜阿含經》及相關漢、巴原始經論,完成《雜阿含經校釋》(2014年付梓)。創立阿含學苑(Āgamārāma),有《來果禪師年譜》、《生命的真意》等多種著、譯作品于海內外出版。
內容簡介
原始佛教在佛滅度一百年後產生部派,至公元前3世紀阿育王時遠播南北,其中上座部和有部所傳最力,南傳至斯里蘭卡等地(現存上座部完整三藏及註疏),北傳至中國(現存有部經典最豐)。唐義淨《南海寄歸傳》謂:南印乃至獅子國(今斯里蘭卡)所傳皆上座部,北印及南海諸國(今東南亞)皆傳 有部。二部盛極當年可見一斑。
漢譯《雜阿含經》為有部較早傳本,由法顯從斯里蘭卡取回,印度高僧求那跋陀羅漢譯,是北傳四阿含中唯一梵出作品,被認為是最接近早期佛經原貌的佛陀言論集。而與之對應的南傳巴利本《雜尼迦耶》則完整保留了二千三百年前上座部佛經的原貌,是現存最古老的佛經。惜此珍本自來中國,即以“小乘經”蒙塵,流轉千年,次第顛倒、經卷殘失、誤寫誤補、面目難辨。直至近代有呂澂、印順等前輩對此做了開創性的研究,《雜阿含經校釋》即在此基礎上努力拓展,以求還原。《校釋》主要成績有三:(1)編類補佚、勘訂足本。依玄奘、義淨等譯典所記體例,重編類目、還原卷次;以《高麗藏》為底本,《房山石經》、《趙城藏》等近十種刻本為校本,輔以漢巴經論,校勘全文;由巴利本譯補兩卷佚經。(2)漢巴精對、以古注古。南以巴利三藏,北以本母、阿含異本、有部阿毗達磨、有部律書等文獻,互參匯注,不避不漏,集為詞典。(3)南北相較、證其同源。全面、深入比較研究漢巴早期經論,增改對經,記錄證據,顯示南北阿含實出同源,同期經典之詞、句、文、義皆具極高互釋性,令後期經典望塵莫及。
全書工程浩大、頭緒繁多,作者傾二人之力、盡十餘年告成,填補了《雜阿含經》乃至原始佛教研究領域的多項學術空白。本書校點恰當、譯語準確、注釋精細,不僅恢復了《雜阿含經》的原貌、疏通了經文的滯礙,更廓清了原始佛教的思想結構,令這部沉寂千年的古籍珍本重放光彩。
本書有兩個版本:精裝版(980元)、平裝版(680元)。
目錄
第一冊
序
前言
雜阿含經 第一 、 五陰六處因緣分
一 、 五陰誦
(一)五陰集[第1-5卷,第1-178經] / 1
二 、 六處誦
(二)六處集[第6-10卷,第179-463經] / 242
第二冊
三 、 雜因誦
(三)因緣集[第11-13(1)卷,第464-533經] / 1
(四)食集[第13(2)卷,第534-541經] / 100
(五)諦集[第13(3)-14(1)卷,第542-691經] / 111
(六)界集[第14(2)-15(1)卷,第692-728經] / 177
(七)受集[第15(2)卷,第729-759經] / 206
雜阿含經 第二 、 道 品 分
四 、 道品誦
(八)念處集[第16-17(1)卷,第760-815經] / 239
(九)正勤集[第17(2)卷,第816-869經] / 284
(一〇)神足集[第17(3)卷,第870-956經] / 290
(一一)根集[第17(4)-18(1)卷,第957-1001經] / 334
(一二)力集[第18(2)卷,第1002-1061經] / 366
(一三)覺支集[第18(3)-19卷,第1062-1128經] / 406
第三冊
(一四)聖道分集[第20-21(1)卷,第1129-1244經] / 1
(一五)安那般那念集[第21(2)卷,第1245-1267經] / 42
(一六)學集[第21(3)-22(1)卷,第1268-1299經] / 65
(一七)四不壞淨集[第22(2)卷,第1300-1328經] / 90
雜阿含經 第三 、 弟子 所說佛所說 分
五 、 弟子 所說 誦
(一八)舍利弗集[第23(1)卷,第1329-1409經] / 121
(一九)目揵連集[第23(2)-24(1)卷,第1410-1462經] / 152
(二〇)阿那律集[第24(2)-25(1)卷,第1463-1473經] / 184
(二一)摩訶迦旃延集[第25(2)卷,第1474-1483經] / 193
(二二)阿難集[第25(3)-26(1)卷,第1484-1494經] / 216
(二三)質多羅集[第26(2)卷,第1495-1504經] / 231
六 、 佛所說誦
(二四)羅陀集[第27(1)卷,第1505-1550經] / 251
(二五)見集[第27(3)、28(1)卷,第1551-1643經] / 267
(二六)斷知集[第27(2)、28(2)卷,第1644-7179經] / 297
(二七)女人集[第29(1)卷,第7180-7213經] / 320
(二八)龍集[第29(2)卷,第7214-7263經] / 334
(二九)金翅鳥集[第29(3)卷,第7264-7309經] / 341
(三〇)乾闥婆集[第29(4)卷,第7310-7421經] / 345
(三一)天集[第29(5)-30(1)卷,第7422-7472經] / 349
(三二)修證集[第30(2)卷,第7473-7758經] / 359
(三三)入界陰集[第30(3)卷,第7759-7941經] / 381
(三四)不壞淨集[第30(4)-31(1)卷,第7942-8003經] / 388
(三五)摩訶迦葉集[第31(2)-32(1)卷,第8004-8014經] / 401
(三六)聚落主集[第32(2)卷,第8015-8024經] / 426
(三七)馬集[第32(3)-33(1)卷,第8025-8034經] / 447
第四冊
(三八)摩訶男集[第33(2)卷,第8035-8044經] / 1
(三九)無始集[第33(3)-34(1)卷,第8045-8064經] / 17
(四〇)婆蹉出家集[第34(2)卷,第8065-8073經] / 32
(四一)外道出家集[第34(3)-35(1)卷,第8074-8088經] / 47
(四二)雜集[第35(2)-36(1)卷,第8089-8106經] / 77
(四三)譬喻集[第36(2)卷,第8107-8125經] / 102
(四四)病集[第36(3)-37(1)卷,第8126-8145經] / 122
(四五)業報集[第37(2)卷,第8146-8180經] / 150
雜阿含經 第四 、伽他 分
七 、 八眾誦
(四六)比丘集[第38-39(1)卷,第8181-8202經] / 171
(四七)魔集[第39(2)卷,第8203-8222經] / 208
(四八)帝釋集[第40-41(1)卷,第8223-8244經] / 233
(四九)剎利集[第41(2)-42(1)卷,第8245-8265經] / 266
(五〇)婆羅門集[第42(2)-44(1)卷,第8266-8303經] / 300
(五一)梵天集[第44(2)卷,第8304-8313經] / 367
(五二)比丘尼集[第45(1)卷,第8314-8323經] / 386
(五三)婆耆舍集[第45(2)-46(1)卷,第8324-8339經] / 400
(五四)諸天集[第46(2)卷,第8340-8367經] / 427
第五冊
諸天集[第47-49(1)卷,第8368-8447經] / 1
(五五)夜叉集[第49(2)-50(1)卷,第8448-8459經] / 98
(五六)林集[第50(2)卷,第8460-8491經] / 123
附錄
(一)校釋說明 / 151
版本抉擇 / 151
部帙整理 / 168
校釋例言 / 187
縮略語表 / 192
(二)新舊卷號、經號對照總表/ 200
(三)新舊經號與巴利本、漢譯異本對照表 / 204
(四)經數統計表 / 308
(五)校勘記 / 311
附:正異字表 / 435
(六)主要參考文獻 / 446
第六冊
雜阿含經詞典[索引,A-L]
第七冊
雜阿含經詞典[M-T]
第八冊
雜阿含經詞典[W-Z]
跋
後記
序
覺音(Buddhaghosa)長老在《長部》注釋《妙吉祥光(Sumaṅgalavilāsinī)》開篇中寫道,第一次結集形成的《律藏》和《經藏》分別由五位大阿羅漢及其弟子口傳繼承。據載,僧眾將《律藏》付與優婆離大阿羅漢及其弟子傳誦,《經藏》四部之《長部》(Dīghanikāya)付與阿難大阿羅漢及其弟子傳誦,《中部》(Majjhimanikāya)付與舍利弗大阿羅漢及其弟子傳誦,《雜部》(Saṃyuttanikāya)付與大迦葉大阿羅漢及其弟子傳誦,《增支部》(Aṅguttaranikāya)付與阿那律陀大阿羅漢及其弟子傳誦。佛陀的教授教誡從此由大阿羅漢及其弟子們相繼傳誦了四百多年,而傳誦佛典的原始語言——巴利語(古摩竭陀國語)則被南傳佛教僧眾保存至今。
據《大史》(Mahāvaṃsa)記載,西元前一世紀斯里蘭卡中部瑪達雷(Mātale)的灰寺(Aluvihāra),上座部大長老五百人在誦出巴利三藏及註疏後,決定將經典刻寫在貝葉上保存。上座部僧眾逐漸結束了長達四百多年的口傳佛典的形式,貝葉佛經的出世導致了供奉巴利佛典的現象,這不僅增強了佛典教義的可信度,更使佛典因文字固化而得以完好保存。一般認為,佛教南傳兩千三百年來,巴利佛典始終如一,其中以貝葉寫本保存、流傳的時間跨度就長達兩千多年。
在《律藏》和《長部》等注釋中,覺音長老記載了佛陀曾指出大迦葉大阿羅漢跟他本人的相似之處。這從側面反映了上座部一直認可大迦葉大阿羅漢對原始巴利語系佛教作出的重大貢獻,因為崇奉這位大阿羅漢,僧眾願意將《雜部》付與大迦葉大阿羅漢及其弟子傳誦。雖然一切佛法平等,但當初僧眾很可能對《雜部》更加看重。
東西方佛學家都認為《雜部》最接近早期佛經的原貌,其語言簡約、意義深邃,完整地體現了佛陀的思想,與之對應的《雜阿含經》(Saṃyuktāgama)則是珍貴的北傳梵本漢譯作品。儘管國際佛學界已經認識到這兩部經典的比較研究價值,但至今東西方多數學者由於缺乏對漢、巴兩種語言的系統掌握,特別是對漢、巴系統的原始佛典缺乏足夠的認知和了解,研究不能充分甚至出現各種偏差在所難免。簡單來說,要整理、注釋《雜阿含經》,必須深入漢譯三藏和巴利三藏,必須具備梵文及其它相關知識的廣泛背景。
王建偉、金暉先生在華東師範大學與我初會,學習巴利至今,一直從事漢、巴、梵等原始佛典的研究,尤其致力於《雜阿含經》和《雜部》的比較工作。在前學的基礎上,至今他們已有十四年的研究經驗。以我所知,他們精於《雜阿含經》的研究,這不僅體現在漢、巴、梵文獻的對照、引證等方面,在廣泛利用漢譯原始佛典(包括各部派論書)等方面也做了十分深廣細緻的工作,其中許多工作都是開創性的,很有學術價值。
由於種種原因,只有少數人才可能真正投入到佛學研究領域中,王建偉、金暉先生就是這樣的少數學者。他們通過對漢、巴、梵、日、英等文獻的長期專研,目前已經取得較完善的成就。假如二位先生的某些成績仍令學人有所保留的話,那或許就是所謂“智者內證”的特質的體現吧。
N. 達默迪納
二〇一四年二月七日
於斯里蘭卡凱拉尼亞大學
前言
以《雜阿含經》(《相應部》)為本的“四部阿含”(四部可以別配四悉檀),是佛法的“第一義悉檀”,無邊的甚深法義,都從此根源而流衍出來[1]。
——印順
原始佛教在佛滅一百年後開始產生不同部派,其三藏從此隨著各部派僧團在印度本土的擴大分布而流傳開來。公元前3世紀阿育王時期三藏開始遠播,逐漸形成南北分流之勢,其中上座部和有部所傳最力,南路跨海傳至斯里蘭卡及緬甸、泰國等地(現存上座部完整三藏及註疏),北路由印度西北有部重鎮克什米爾等地沿絲綢之路傳至中國(現存有部經典最豐)。唐義淨在《南海寄歸傳》中如是描述:南印乃至獅子國(今斯里蘭卡)所傳皆上座部,北印及南海諸國(今東南亞)皆傳有部。二部盛極當年可見一斑。
北傳漢譯《雜含》(亦作“雜阿笈摩”、“相應阿笈摩”)為有部傳本,由法顯從斯里蘭卡取回,印度高僧求那跋陀羅漢譯[2],是北傳四阿含中唯一梵本譯作,被認為是最接近早期佛經原貌的佛陀言論集。而與之對應的南傳巴利本《雜部》(亦作“雜尼迦耶”、“相應部”)則完整保留了二千三百年前上座部佛經的原貌(包括語言),是現存最古老的佛經[3]。
《瑜伽論》云:“事契經者,謂四《阿笈摩》:一者《雜阿笈摩》,二者《中阿笈摩》,三者《長阿笈摩》,四者《增一阿笈摩》。《雜阿笈摩》者,謂於是中世尊觀待彼彼所化,宣說如來及諸弟子所說相應,蘊、界、處相應,緣起、食、諦相應,念住、正斷、神足、根、力、覺支、道支、入出息念、學、證淨等相應,又依八眾說眾相應。後結集者為令聖教久住結嗢拕南頌,隨其所應次第安布。當知如是一切相應略由三相。何等為三?一是能說,二是所說,三是所為說。若如來、若如來弟子是能說,如弟子所說佛所說分;若所了知、若能了知是所說,如五取蘊、六處、因緣相應分及道品分;若諸苾芻、天魔等眾是所為說,如結集品。如是一切粗略標舉能說、所說及所為說,即彼一切事相應教間廁鳩集,是故說名《雜阿笈摩》。即彼相應教,復以餘相處中而說,是故說名《中阿笈摩》。即彼相應教,更以餘相廣長而說,是故說名《長阿笈摩》。即彼相應教更以一、二、三等漸增分數道理而說,是故說名《增一阿笈摩》。如是四種師弟展轉傳來於今,由此道理是故說名《阿笈摩》。是名事契經。”[4]
由此可見,《雜含》(相應教)是阿含的根本,中、長、增三阿含皆從此出。《瑜伽論》是印度大乘佛教成熟期的作品,就體例和完整內容來看,其基礎仍是部派(或有部)的經、律,不拘引經還是論義,阿含教法貫穿始終,而《雜含》尤是核心(論中唯取《雜含》之“修多羅”、“祇夜”二分為作專論)[5]。這種以《雜含》為核心的理念當是承古而來,南傳上座部對主傳《雜部》的大迦葉尊者推崇備至,亦可為證[6]。而《雜含》的語言形式、組織結構也顯示,它應當最接近第一次結集後契經的原始定式。因此,後世無論以何種方式看重《雜含》或者以為核心都是符合歷史事實的。
如果在更大的背景中考察,《雜含》在經藏中的地位就顯得更加突出。據義淨《南海寄歸傳》所述,佛滅後一千多年,印度(包括周邊國家)佛教大小乘並存,其中上座部、有部勢力最大,分傳南北。然其大小乘的差別僅在於是否禮拜菩薩、讀大乘經,行斯事者名大,否則號小,餘皆同也,所謂“律撿不殊、齊制五篇、通修四諦”[7]者是。《瑜伽論》的體例、內容恰應此說,《菩薩地》僅在原始經、律基礎上別出一門[8],並無脫離三藏另立新宗之事。此在早期大乘作品《大智度論》中亦有跡可循,論中安立“修多羅”為阿含、大乘二分,而以大乘經為三藏外別說者,同時將自宗“空門”與“阿毗曇”等並提[10]。又,玄奘除了翻譯《瑜伽論》等大乘經論之外,還翻譯了大量有部論著,從古論到注釋書,這也是當時佛教實況在文獻上留下的一個註腳。即此遍觀,足知即使在大乘分支以後,一切法義不離三藏,三藏要義攝歸《雜含》。所以,印順法師的斷語是十分允當的:“無邊的甚深法義,都從此根源而流衍出來”。
遺憾的是,《雜含》珍本自來中國,即以“小乘經”蒙塵,千載滄桑,固次第顛倒、經卷殘失、訛寫誤補、面目難辨矣。直至近代,方有呂澂、印順等前輩對此做了開創性的研究。《雜阿含經校釋》即在此基礎上辛勞拓展,以求還原,接力之作耳。
《校釋》的主要工作有三:一、編類補佚、勘訂足本。依玄奘、義淨等譯典所記體例,重編類目、還原卷次;以《高麗藏》為底本,《房山石經》、《趙城藏》等近十種刻本為校本,輔以漢巴經論,校勘全文,確切標點;由巴利本譯補兩卷佚經。二、漢巴精對、以古注古。南以巴利三藏,北以本母、阿含異本、諸部(有部為主)阿毗達磨、律書等文獻,互參匯注,不避不漏,譯名從古(近、淳、篤、信故),悉心遴選,不令教義源流失跡無考,並由此集為詞典。三、南北相較、證其同源。全面、深入比較研究漢巴早期經論,修訂對經(多有新選),詳錄例證,顯示南北阿含實出同源,其詞、句、文、義皆具極高互釋性,實令後期經典望塵莫及,而其流變差別則能證印土大乘初興之端倪及斯國原典固守之本色。
今由校勘、整編、補佚,全經總得四分、七誦、五十六集八千四百九十一經,由“修多羅”、“祇夜”、“記說”三分教攝[14]。
全書工程浩大、頭緒繁多,作者傾二人薄力、得善緣和合、盡十四春秋告成。此書流通,望能給深研佛法者帶來方便,令諸學子正見增明!
阿含學苑
二〇一四年二月十四日(元宵)
[1] 參見《華雨集》第4冊P30。
[2] 參見《法顯傳》卷1(大·51·865c)、《歷代三寶紀》卷10(大·49·91a)、《出三藏記集·求那跋陀羅傳》卷14(大·55·105 c)。
[3] 參見《詞典》“雜阿含”條。
[4] 參見《瑜伽論》卷85(大·30·772c-773a)。
[5] 《瑜伽論》除《攝事分·契經事》卷85-98(《雜阿含經》本母)外,還有《思所成地》卷17-19是《雜阿含經·八眾誦》的偈文和釋論,呂澂謂其“盡攝《雜含》八眾誦一切伽他之義”。參見《刊定記》(《呂澂佛學論著選集》P15-16)。
[6] 參見《校釋·序》。
[7] 參見《南海寄歸傳》卷1(大·54·205c)。
[8] 佛經晚期十二分教之“方廣”一分,有部說是“以正理廣辯諸法”一類的阿含經,及至瑜伽部則發展成為“說菩薩道”的大乘經了(或謂“菩薩藏相應言說”)。參見《順正理論》卷44(大·29·595a)、《瑜伽論》卷81(大·30·753b)、《雜集論》卷11(大·31·743c)。
[9] 教、學界對印度大乘佛教的實際存在狀況歷來缺乏研究,限於篇幅,此不詳述,待另文討論。
[10] 參見《大智度論》卷100(大·25·756a-c)、卷18(大·25·192a-b)。
[11] 南《雜部》、北《雜含》所存在的異同很值得深研細究,限於篇幅,此不詳述,待另文討論。
[12] 四分:五陰六處因緣分、道品分、弟子所說佛所說分、伽他分。
[13] 七誦:五陰誦、六處誦、雜因誦、道品誦、弟子所說誦、佛所說誦、八眾誦。又,巴利本(S.1.1 Oghataraṇa)注作“伽他品、因緣品、蘊品、六處品、大品五品(巴sagāthāvaggo, nidānavaggo, khandhakavaggo, saḷāyatanavaggo, mahāvaggoti pañcavaggo hoti)”,此當為《雜含》早期分類形態,即未出“弟子所說”、“佛所說”二品。參見《詞典》“雜阿含”條。
[14] 參見《校釋·校釋說明》。
跋
《雜阿含經》為四阿含之一,是原始佛教的基本經典,對佛教史、佛教哲學、中國文化史等的研究都極為重要。但由於此經在流傳過程中,發生次第顛倒、缺失、誤補等現象,為了恢復其原貌,非常需要對照巴利原本,進行校勘、標點和注釋。上世紀末,大陸和台灣雖分別出版了四阿含的現代版本,受到讀者歡迎,但仍存在許多缺憾,有待彌補。
本書作者王建偉、金暉先生長期潛心研究佛典,並曾師從斯里蘭卡著名學者學習巴利三藏,他們在吸取呂澂、印順等前輩學者和日本、西方、印度、斯里蘭卡等學術界已有成果的基礎上,以《高麗藏》為底本,選取《房山石經》、《磧沙藏》、《趙城藏》、《大正藏》等進行校訂,並與巴利藏對勘,對全書進行標點,詳加注釋,調整卷次,完成了達350萬字的巨著,從而使得我國對《雜阿含經》的研究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具有國際先進水準。全書體例完善,並且編制了專門的《雜阿含經詞典》。
本書不僅具有很高的學術價值,而且為廣大佛學研究者和愛好者提供了一個可能是迄今為止最好、最可靠的《雜阿含經》的新本,因此是一部學術性和普及性兼具、社會效益良好的創新專著。
是為跋。
徐文堪
二〇一四年元月二十日
後記
此書近因,可推1999年的《雜阿含經》講習,當時的備課筆記算是第一次粗淺功夫。一年下來,發現不少問題,其中最主要的是底本錯訛、不明之處較多,給研習帶來不少障礙,而求之現存的校點注本,又未能滿足所需。為遣此難,發心自編一本校釋。此書正式發端在2000年春,從刻本收集、底本確定及相關漢巴梵資料的搜尋、遴選開始,歷十五春——學習巴利、鑽研三藏、譯補缺佚、校點經論、注釋文義、編輯詞典,眾緣和合,乃得脫稿。付梓之際,略表餘情,以為後記。
首先說明,儘管初起因緣決定了本書的工作性質和導向,即以古譯經論及本母、巴利三藏(包括註疏)為基礎對《雜阿含經》的經義、名詞作儘可能合乎原始教義的解釋,框定概念、免生歧義、啟發正思惟,但同時佛法的實踐親證原則又決定了這些文字的解釋並不能究竟了義,執著概念、偏好解釋將會誤入歧途。這是我們對文字解義的基本認識。
其次,本書在利用巴、漢文獻及現代研究成果方面是比較全面的,但由於時間、精力等條件所限,在梵、藏文獻方面,這次沒能將《雜阿含經》的梵本斷片和藏文相關文獻收歸利用是一個小小的缺憾,希望未來能有機緣圓滿此事。又,案頭尚有部分保存相對完好的梵本經論(斷片)未列入本書主要參考文獻目錄,如《因緣集》(梵nidānasaṃyukta)、《大般涅槃經》(梵mahāparinirvāṇasūtra)、《法句經》(梵dharmapada)、《法蘊論》(梵dharmaskandha)等,其中《因緣集》可與《雜阿含經·因緣集》前分對應,最為珍貴。因為體例和篇幅的關係,這些梵本殘片的原文對照沒有作為重點出注,還需後時另作安排。
再次,在本書撰著過程中,我們陸續對相關的經論作了校點注釋,其中有不少經文(阿含)出自阿毗達磨等論藏,不僅有經有論,而且均為玄奘等大譯家的手筆,遺珠歷歷!對此,我們計畫在原有校點、注釋的基礎上擴大範圍,完整地將這些文字編輯成書,經論合璧、校點注釋,以饗讀者。此項工作將與原計畫中的《雜尼迦耶》的翻譯同步進行,望有生之年得遂所願。
最後,謹向十多年來一直支持、關心我們和我們工作的親友、老師們表示衷心的感謝!其中特別要感謝我們尊敬的善知識達默迪納長老長期以來的教授、指導,感謝他遠隔重洋為我們提供重要的巴利文獻,並為本書作序。同時,還要感謝徐文堪、胡曉明兩位教授熱心推薦本書,感謝徐老審閱本書部分文稿並為作跋。還要感謝華東師範大學圖書館的吳平老師、上海古籍出版社的羅顥老友、上海玉佛寺圖書館的慧靜法師為本書的資料採集提供了方便。特別感謝阿含學苑的全體同仁無私奉獻、風雨同舟,感謝海外好友張安楠、溫鳳珠兩位居士的長期支持!又,此書成就,得益於諸多前賢的研究成果,各類電子佛教文獻研發製作者的辛勤工作也是重要的助力,在此我們一併表示深深的謝意!
作者
二〇一四年六月十八日
獲獎情況
《<雜阿含經>校釋》榮獲2014年度全國優秀古籍圖書一等獎。2015年7月16日,由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古籍辦指導,中國出版協會古籍出版工作委員會,吉林文史社有限責任公司承辦的“第30屆全國古籍出版社社長年會暨2014年度優秀古籍圖書評獎會”在長春舉行。此次會議,共有36家出版社申報評獎圖書203種。其中,華師大出版社出版的《<雜阿含經>校釋》榮獲2014年度全國優秀古籍圖書一等獎。 《<雜阿含經>校釋》還獲得了2014年度華東地區古籍優秀圖書一等獎,及第十四屆“上海圖書獎”一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