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人因此也連續5年被南部縣縣委評為"優秀共產黨員",2002年被四川省委表彰為"農村'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學習教育活動先進個人",2004年2月南充市委授予雍宗滿同志"模範村黨支部書記"的稱號。2004年3月,四川省委授予雍宗滿同志"優秀共產黨員"稱號。雍宗滿並沒有因此滿足,現在他正精心描繪著四房嘴村的明天,帶領四房嘴村人民,乾出一番更偉大的事業,使"三個代表"的思想在四房嘴村的人民身上更充分地體現出來,讓人民更加信任黨,讓四房嘴村的明天更加美好。
這是一個特殊的家庭,是一個由直系血親和旁系血親組成的九口之家,同時又是一個"大家富了,他家反而由富變窮了"的和睦家庭。
在雍宗滿12歲那年,患上了終身殘疾的小兒麻痹證,然而,上天並沒有因此罷休,15歲時他父親丟下他們母子二人,獨自走了。雍宗滿成年後,好不容易成了家,才過了幾年,前妻因嫌他窮,又有疾殘,丟下兩個才幾歲的女兒就跑了,他現在的妻子胡玉秋和他一樣命苦。胡玉秋19歲填房到四房嘴村,前夫的兩個孩子,一個5歲,一個才7個月,幾年以後胡玉秋和她的前夫生了兩個孩子,一家六口日子過得非常艱難。不久胡玉秋的前夫得癌症去世了。再以後經人介紹,胡玉秋和雍宗滿結了婚,前前後後連雍宗滿的母親,組織成了這個特殊的九口之家。
老的老,小的小,為了一大家人吃飯穿衣,那些年。妻子和他是白日夜晚都在忙。1991年,雍宗滿和他的妻子商量學做生意。他們賒來副食百貨,在埡嘴上辦起了雜貨店。感謝黨的富民政策好,到1996年,他們就蓋起了兩樓一底的樓房,把門面擴大到5個,還有了不少積蓄。女人家最容易滿足,大半輩子的苦日子終於熬出頭了,妻子心裡樂滋滋的。
萬萬沒想到,1997年底在雍宗滿當上支部書記後,以前過怕了的苦日子又來了。為啥呢?因為從那以後,可以說人家年年在發展,她家年年在倒退;人家年年在賺錢,她們家年年在掏錢;人家年年有積蓄,她家年年背債務,村民們富了,雍宗滿卻由全村的首富變成了村里最窮,欠債最多的人。
雍宗滿時常當著妻子或背著妻子把家裡的錢大筆大筆地往村里拿,那都是妻子天天蹲商店掙的血汗錢吶,一年到頭胡玉秋身上連線都捨不得添一根。她吵過,罵過,也哭過,但是沒有用。雍宗滿還道理一套一套地勸妻子,小家沒錢可以磨,但是大家沒錢就拌不轉。妻子說,像你這個樣子,家裡有個銀行也要開垮。村上修活動室,他拿走3萬;安閉路電視和電話,雍宗滿又取了5萬多;修學校和推山樑,自家的積蓄墊光了,他把親戚朋友放在他們家的6萬多元挪來用了不說,還把商店裡用得上的東西往工地上拿。村上演戲、安電、安水都在她家安排生活,有時一頓幾十個人,要開六、七桌。最讓妻子氣憤的是有一次,不知他從哪兒得到了訊息,硬是把妻子藏到糧食柜子裡面的3萬元存單找到了,找熟人到信用社悄悄取出來,全部墊在了工地上。妻子又急又氣,放聲大哭,恨不得咬他兩口。這么多年雍宗滿的脾氣妻子也曉得,好多事她都忍了,唯獨這回,妻子三天沒和他說話。為啥?她么女雍芹英16歲就到廣州打工,已經27歲了,她的婚事成了母親的一塊心病。多年來么女省吃儉用、一分一厘存了點錢,準備回來買嫁妝,不料全都沒有了。連女兒的終身大事也不問不管,妻子實在氣不過,就責問他:"你心腸硬啊,還有沒有一點父女之情!"後來是女兒體諒父親,知道後還專門打電話勸胡玉秋,"媽,你莫急,我再打幾年工,再考慮婚事"。聽到懂事的女兒這樣說,放下電話,妻子又傷傷心心哭了好久。
2000年6月,村上準備修學校,為找錢,雍宗滿跑縣城到成都,一去就是三四天。開工後,他和年輕人一樣,丟了鐵鍬拿扁擔,重活累活搶著於。由於他從小得過小兒麻痹症,小腿只有手桿粗,抬重東西一跛一拐的。幾天干下來,他的雙腿又紅又腫,回到家裡就叫痛,讓妻子心裡確實難過。晚上妻子就熬草藥湯,一邊流淚一邊給丈夫擦洗,妻子說,你有病,啷個背那么多嘛?他說:"當幹部能背千斤重,就不背九百九。我著急呀!"
前年臘月,雍宗滿到成都跑項目,找資金。當時要工資的、要材料款的債主都上門討債。妻子養的兩頭過年豬,還沒有出欄就牽出去賣了,賣豬的800多塊錢她剛接過手,還沒有握熱,就被討債的拿去了。看到雍宗滿把家裡的錢拿去辦村上的事,心裡怨呀,氣呀,淚水只好往肚裡流啊!有人對雍宗滿說,村上現在沒錢,你把帳記好,以後慢慢還你。雍宗滿卻說,"不用記了,村上的家底我知道,沒有錢,記賬有啥用?"就這樣,他們的家境很快又回到了以前那個樣子,加上雍宗滿一天到晚在村上忙,很少過問家裡的生意,5個門市部也拖垮了。
村民愛看戲,為了凝聚人心,雍宗滿上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組織了一文藝宣傳隊義務演出。這事想起來容易幹起來難,雍宗滿和妻子胡玉秋,村主任雍喜太夫妻,都帶頭當宣傳隊員。沒有劇本,自己編寫;沒有服裝,雍宗滿把自家的被單拆下來縫製,沒有道具,演員們東拼西湊,全是拿自家的什物代替;沒有經費,雍宗滿殺了兩頭年豬,把二十多人的生活辦在了自己家裡,並拿出自己的積蓄支付隊員們的誤工補貼;沒有導演,他們就圍在電視機旁專挑文藝節目看,從中模索演出的竅門。1998年正月初一,鑼鼓敲響了,四房嘴村支部的文藝宣傳隊開演了。在自編自演民眾喜愛的30個節目中,和愛人合演的宣傳科學反對迷信的節目《夫妻信教》深受民眾歡迎,遠近的民眾都來看,最多時有4000多人,雍宗滿與村主任雍喜太演的《打爛牌》、《歪媳婦》讓村民深受感到。
不過話說回來,妻子曉得,她的丈夫心好啊!雖然有時讓她生氣,但妻子還是時時心疼他,護著他。才當書記那陣,丈夫每天晚上坐在床上,煙一支接一支地抽,等妻子一覺醒來,丈夫都還沒睡。妻子問他在想啥。雍宗滿說村上這么亂,這樣窮,啷個當這個書記,我腦殼都想痛了。妻子趕忙起來用熱毛巾給丈夫敷頭,倒開水讓他服藥,又勸丈夫,你想那么多幹啥嘛,不當這個"窮書記",我家的日子還好過些。可雍宗滿卻對妻子說,村里這樣亂,民眾這樣窮,我是黨員幹部,我不帶頭誰帶頭,我不吃虧誰吃虧!
在修場鎮那段時間,雍宗滿白天黑夜地忙著找工人、跑資金、聯繫承包老闆。有幾次從外頭回來,已經晚上十一二點了,進門後把包包一放,一個人又到工地上去了。妻子只要曉得丈夫在哪裡,就拿上電筒去找他。看他累得又黑又瘦,臉上的皺紋也多了,眼睛經常是紅腫的,聲音也沙啞了,妻子又疼又慪,就勸他,把身體看重要些,妻子說:"你要是累死了,我和孩子啷個辦?我們92歲的媽啷個辦?哥哥留下的一家老小又啷個辦"?他卻說:給民眾辦事,再苦再累我也無怨無悔,只要大家日子好過了,就是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他為了讓村民也能過上城市裡人的生活,使娃娃們有個像樣的地方讀書,是四房嘴村祖祖輩輩的夢想。黨的十六大號召全面奔小康,他們更來勁了,決定推荒山、建集鎮。可推土機還沒響,麻煩事就來了。要推山樑,就得深埋31座祖墳。事情剛一提出,村里使開了鍋,雍宗滿的哥首先鬧了起來:"老弟,你官癮大,連祖宗都不要了,今天你敢動爹的墳,除非先把我埋了。"雍宗滿到92歲的老母親面前長跪不起:"媽呀,爹以前也是生產隊長,致富是他生前的願望,村子不富,爹在地下也不安啊。"老人家流著眼淚,抱著他的頭說:"宗滿啦,你當那個幹部做啥子嘛?"最終還是他媽理解他,做通了他哥的工作。深埋了他爹的墳後,其他村民二話沒說,也把墳埋了,雍宗滿的哥哥還義務當起了拆遷隊隊長。
2002年6月28日,不幸的事發生了。在拆遷村上一個古老的院子時,哥哥雍宗成被一根突然坍塌的屋樑砸成重傷,當時昏死過去。
從南部縣醫院到南充市醫院,48天治療最終還是沒能挽回哥哥的生命。雍宗成留下一家5口,欠下六萬多元的住院費永遠地走了。
奔波、勞累和悲傷集中壓在了頭上,形容枯槁的雍宗滿捧著哥哥的骨灰盒踏進四房嘴村時,全村老小早已自發地手持白花,列成長隊,敲著沉悶的鑼鼓,吹著哀傷嗩吶迎接這位為村集體利益而犧牲太多的支書。樸實的村民,誠摯的鄉情,悲壯的場景,雍宗滿長跪在老母親跟前,放聲聲痛哭:"好,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哥哥……"
"兒啊,媽不怪你,是你哥命不好。你不要傷心,媽只靠你這一個兒子了,全村人也離不開你呀!"白髮蒼蒼的母親安慰著兒子。
他那勤勞的九口之家,他那和睦的九口之家,譜寫了這一段傳奇的佳話。
這是一篇真實的報導,一個拖著因小兒麻痹症致殘身體的人,一個普通的共產黨員,一個農村基層村支部書記,懷著“讓民眾過上好日子”的強烈願望,傾儘自已家中的積蓄,強忍失去親人的痛苦,歷經磨難,堅韌不拔,帶領全村幹部民眾樹新風、調結構、興產業、建場鎮、修學校、建設文明新村。自1997年12月他任村黨支部書記以來的短短的幾年時間裡,使四房嘴村從一個貧窮落後、愚昧封閉的偏遠山村,變成一個擁有農民新街、農貿市場、農民公園,水、電、路、電話、閉路電視“五通”,無封建迷信活動、無“****功”練習者、無賭博、無超生、無上訪、無治安和刑事案件的“六無”文明新村,全村人均收入也由1997年的620元增加到3320元。
雍宗滿同志連續五年被南部縣委評為“優秀共產黨員”,2004年2月,南充市委授予雍宗滿同志“模範村黨支部書記”稱號。2004年3月,省委授予雍宗滿同志“優秀共產黨員”稱號。
幹部民眾淚別雍宗滿
12月2日上午,南部縣殯儀館靈堂內莊嚴肅穆,哀樂低回。“沉痛悼念雍宗滿同志”黑底白字橫幅懸掛在靈堂外的布幔上,“艱苦創業克勤克儉,勤奮一生任勞任怨”十六字對聯無聲講述著雍宗滿不平凡的一生。
中共四川省委組織部、四川省殘聯、中共南充市委、南充市委組織部、中共南部縣委等敬獻的花圈,擺放在靈堂的兩邊。市委書記劉宏建、黨的十七大代表王嵐以及南部縣四大班子主要領導等分別以個人名義送來了花圈。雍宗滿的遺體被放在鮮花簇擁的棺木內,透過玻璃棺蓋,可以看到一面鮮艷的黨旗覆蓋在他身上,黨旗上撒滿了金黃色的菊花。
上午9時許,雍宗滿同志遺體告別儀式正式開始。南部縣委書記胡光明、縣長何修禮、縣人大常委會副主任、黨組書記周紹林、縣政協主席胡仕明等胸佩白花,深深向雍宗滿遺體三鞠躬,並對其家屬進行慰問。寒坡鄉黨政領導、四房嘴村村民以及村里在外打工的100多名代表、雍宗滿的親屬及生前好友等,含淚參加了遺體告別儀式。
雍宗滿語錄:
“我雍宗滿是黨的兒子,我的名字和四房嘴是永遠連在一起的,在今後的日子裡,我將繼續發揚艱苦創業、奮發有為的精神,爭做人民好兒女,永葆黨員先進性,力爭早日把四房嘴村建設成為全省、全國的‘小康建設示範村’,這是我一個村支部書記的目標,也是我一個共產黨員的誓言!”
“作為一名村支部書記,在用先進文化占領農村思想陣地,調整結構富民強村,建設村民居住點等工作中,取得了一些成績。然而,這些成績的取得,是與上級黨組織的支持分不開的,更是全村黨員幹部、人民民眾的共同努力的結果。我們全村黨員幹部究竟付出了多少辛勞,確實無法計算,只要我一想到他們成天與民眾一起忘我勞動、不計報酬的情景,我的眼淚就忍不住要掉下來。遠遠近近的人們都說,四房嘴村的黨員就像黨員、幹部就像幹部,黨員說話有人聽,幹部說話有威信。我這裡說句老實話,他們的威信,全是自己乾出來。”
“我隨身總揣著兩樣東西,一是《身份證》,二是《黨員證》,隨時提醒自己是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時刻不忘黨員的宗旨和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