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歷程
在各個歷史時期,陝西戲曲研究院秦腔團始終高舉“中國氣派、中國作風”的旗幟,藝術地運用戲曲形式,形象地反映重大社會題材,關注社會變革、民族進步,參與社會大眾精神構建的過程,自覺地擔當社會責任,為豐富人民民眾的文化生活做出了極大的努力。
建團以來,總計創作、改編、移植、演出了250餘部(折)秦腔劇目,其中《血淚仇》、《窮人恨》、《趙氏孤兒》、《安安送米》、《游西湖》、《竇娥冤》、《洪湖赤衛隊》、《祝福》、《周仁回府》、《屈原》、《千古一帝》、《太尉楊震》、《鳳鳴岐山》等一大批優秀劇目氣勢磅礴、質樸自然、清新雅致、嚴謹縝密,膾炙人口,久演不衰。延安時 期創作的秦腔現代戲《血淚仇》,在當時中國人民的解放鬥爭中,發揮了喚起民眾、鼓舞民眾的獨特作用。此劇不僅開創了戲曲現代戲的先河,而且具有極強的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至今依然為秦腔團的保留劇目。
1958年,秦腔團參加陝西省戲曲赴京演出團(譽稱三大秦班),七進懷仁堂,演出了《趙氏孤兒》、《游西湖》、《白蛇傳》、《竇娥冤》等劇目,受到劉少奇、周恩來、朱德、陳毅、李先念、薄一波、賀龍、彭真、羅瑞卿、習仲勛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多次親切接見和鼓勵。文化界領導、專家田漢、曹禺、馬少波等紛紛發表評論文章,譽其為“ 老樹紅花”,給予高度評價和讚美。接著該團又赴江南13省(市)地區巡迴演出,所到之處,備受歡迎,在全國範圍內產生了廣泛而深遠的影響。 改革開放以來,秦腔團勵精圖治,艱苦奮鬥,繼承、發揚老一輩藝術家的優良傳統和作風,探索、創新,出人、出戲,取得了驕人的業績:1985年,新編歷史劇《千古一帝》赴京參加全國戲曲觀摩演出,榮獲演出一等獎及11項單項獎,被列為1985年陝西十大新聞之一。1987年該劇由西影拍攝成戲曲藝術片;1992年東渡日本,在東京、大阪等14個城市進行商演,受到日本各界人士的熱烈歡迎。1990年,赴京參加紀念徽班進京200周年演出活動,得到首都觀眾、專家的一致好評。飾演秦始皇帝的青年演員李東橋,榮獲第三屆中國戲劇“梅花獎”。新編同州梆子劇《關西夫子》(同州梆子團演出),獲全國梆子戲劇種新劇目交流演出“劇目獎”。2000年,新編秦腔歷史故事劇《太尉楊震》,獲首屆中國秦腔藝術節"優秀劇目獎"及8個單項獎。2002年,《竇娥冤》、《黃鶴樓》、《放飯》、《殺廟》、《斷橋》等劇目赴台演出,在寶島台灣受到熱烈追捧。新編歷史古代劇《鳳鳴岐山》,相繼榮獲第三屆陝西省藝術節演出“優秀劇目獎”及3個單項獎、陝西省慶祝建國55周年暨紀念振興秦腔20周年展演活動“優秀劇目獎”及7個單項獎、第九屆中國戲劇節“中國戲劇獎·優秀劇目獎”等國家級和省級重大獎項。
作為陝西地方戲曲隊伍中的大團,秦腔團堅持以弘揚優秀民族文化,促進精神文明建設,滿足人民民眾文化生活為己任,長年活躍在三秦大地上,奔波在送戲下鄉的第一線,把精彩的演出帶到廠礦、農村、部隊的基層民眾之中。西北地區許多愛好戲曲的普通民眾,提起一些秦腔團演員的名字十分熟悉,對他們的拿手好戲如數家珍。
名家薈萃
秦腔團名家輩出,群英薈萃。歷代的表演藝術家李正敏、田德年、劉易平、閆更平、任哲中、閆振俗、楊金鳳、李應真、馬蘭魚、李繼祖、胡正友、段林菊、貟宗翰、馬友仙、郝彩鳳、蔡志成、楊鳳蘭、崔惠芳、高登雲、衛保善、白江波等,導演藝術家史雷、李文宇、韓盛岫、裴世亭、任國保、王群定、寇治德等,舞美設計師蔡鶴汀、蔡鶴洲、張博等,戲曲音樂家、理論家及指揮家王依群、姚伶、趙北海、肖炳、趙季平、葛瑞民、呂自強、吳復興、戚渝生,演奏家荊生彥、荊永福、王震、王東生、程新宇、楊滿元、田英才、馬凌元、翟志忠、栗安印、楊君民等,堪稱秦腔各門類藝術的傑出代表人物,彪炳秦腔史冊,成為秦腔團光輝歷史的重要組成部分。
秦腔團現有演職人員110人,藝術陣容強大、整齊,生、旦、淨、醜行當齊全。許多藝術人才在觀眾中享有盛譽:曾任副團長的中國戲劇"梅花獎"獲得者、國家一級演員李東橋,現已榮升為院藝術總監。
現擁有國家一級演員:王新倉(中國戲劇梅花獎獲得者,被譽為“三秦劇壇俊小生”)、徐松林(著名丑角)、耿建華(著名鬚生)、趙揚武(團長,中國戲劇梅花獎獲得者)、齊愛雲(第二十一屆中國戲劇“梅花獎”獲得者)雷濤、段桂珍、武紅霞、;
國家二級演職人員有:演員康建海、趙改琴、熊東林、李兆鍅、張景詩、茹曼、魏青艷;導演吳根邦、楊珺;作曲劉克忠、李書;演奏員李書、侯建軍、冉飛、段崗、彭戈旗、程連良,以及一大批各門類優秀青年藝術人才。這些活躍在當今秦腔舞台上的年輕一代,顯示著秦腔團強大的藝術實力,也標誌著秦腔事業代繼傳承的生生不息。
由於秦腔是陝西的第一大劇種,秦腔團遂當之無愧地成為陝西文化藝術建設重要的生力軍。不遺餘力地推動秦腔發展,是秦腔團責無旁貸的使命。多年來,秦腔團一直致力於秦腔音樂的改革創新,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並得到了社會各界的肯定。秦腔團所創演劇目中的音樂唱腔,陽剛壯美,寫意抒情。既有慷慨激昂、粗獷豪放的氣魄,又有輕鬆明快、纏綿悱惻的特點,具有新穎、獨特的藝術風格和魅力,令觀眾津津樂道,百聽不厭。其中許多唱段已成經典,被戲迷民眾廣為傳唱。
在陝西地方戲曲事業的發展之路上,秦腔團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創造了難以磨滅的業績。在多元文化紛紛攘攘、戲曲顯現低迷的今天,如何持續往日的輝煌,保持秦腔旺盛的生命力,是秦腔團的管理者們殫精竭慮思考的課題。新一任的秦腔團領導班子決心在院部、院黨委的正確領導下,以業務建設為中心,遵循"研究、改革、實驗、創新"的方針,努力繁榮創作和演出,壯建戲曲人才隊伍,培植戲曲觀眾,逐步擴大和占領文化市場,為滿足人民民眾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獲獎情況
陝西省戲曲研究院是具有光榮歷史和雄厚實力的藝術團體,其前身是1938年在延安成立的陝甘寧邊區民眾劇團。延安時期,就以《血淚仇》、《窮人恨》、《中國魂》等劇作進行了革命文藝的實踐並發揮了獨特的歷史作用;建國初期,《梁秋燕》、《趙氏孤兒》、《游西湖》、《金琬釵》等劇目曾晉京獻演和巡迴江南十三省(市)演出,譽滿京華,蜚聲南國;改革開放以來,創作演出了一大批膾炙人口的優秀劇目,其中《千古一帝》、《楊貴妃》、《西湖遺恨》、《杏花村》、《漂來的媳婦》、《留下真情》、《臂塔圓舞曲》、《楊七娘》等劇目分別獲得全國“五個一工程”獎,“全國現代戲調演優秀劇目獎”和“文華新劇目獎”等項獎勵,得到戲劇專家和觀眾的高度讚譽;曾屢次出訪歐、美、亞和我國香港、台灣地區演出,足跡遍及數十個國家。近年來也積極創演了一批優秀劇目,如大型現代戲《西部風景》(現改名《大樹西遷》)、《好年好月》和秦腔新編歷史劇《鳳鳴岐山》、《杜甫》、《雀台歌女》、《大秦將軍》等,備受好評。其中《鳳鳴岐山》榮獲第九屆中國戲劇節優秀劇目獎;《杜甫》榮獲全國第十屆“五個一工程”獎;《大樹西遷》入選“國家舞台藝術精品工程優秀劇本”,獲得國家專項資助並奉調進京為共和國60大慶獻禮演出。1998年創演的大型眉戶現代戲《遲開的玫瑰》以其精湛的藝術面貌征服了廣大觀眾,至今演出已逾500場。該劇榮獲文化部第九屆“文華大獎”、第六屆中國藝術節大獎、中宣部第七屆“五個一工程”獎、第六屆中國戲劇節優秀劇目獎等多項國家級重大獎項,榮列2005-2006年度國家舞台藝術精品工程“十大精品劇目”榜首。新推出的青春版秦腔歷史劇《楊門女將》,是戲曲人才隊伍建設的標誌性成果,至今已連續演出百餘場。2008年7月,《遲開的玫瑰》、《楊門女將》雙雙被國家文化部選調,赴京參加“2008北京奧運重大演出活動”,同年10月,《楊門女將》赴上海參加“第十屆上海國際藝術節”演出;2009年4月,獲第19屆上海白玉蘭戲劇表演藝術集體獎;5月,參加澳門藝術節演出;6月,參加第三屆全國地方戲(南北片)優秀劇目展演。2008年11月,陝西省戲曲研究院暨小梅花秦腔團培訓項目榮獲美國總統藝術人文委員會“站得更高”獎。
陝西省戲曲研究院是西北最大的藝術團體,下設秦腔團(一團)、青年實驗團(二團)、眉戶碗碗腔團(三團)、小梅花秦腔團(四團)及藝術創作研究中心、演員演奏員培訓基地等機構,各門類藝術精英薈萃。作為陝西省戲曲藝術研究團體,始終遵循研究、改革、創新實驗、示範演出的方針,不斷推出優秀劇目和精品力作,豐富著地方戲曲藝術寶庫的積累,延續乃至創造著秦腔、眉戶、碗碗腔等古老劇種永不衰竭的生命力。
漫談秦腔
【作者:子樂】秦腔作為一個地方劇種,在陝西乃至西北地區已經唱了數百年,其高吭的唱腔,豐富的曲牌,眾多的劇目,不知迷倒過多少痴情的觀眾。然而進入90年代,秦腔似乎成了黃昏藝術,觀眾也不像過去那樣痴迷。於是就有了老陝們“振興秦腔”的口號,糾其原因,一些人歸罪於電視對秦腔的衝擊。其實不然,就當前不是有很多的人在默默無聞著,就如:秦腔常青樹李愛琴,秦腔名醜孫存碟,最能折騰的秦腔演員李小鋒,讓秦腔時尚的秦腔演員侯紅琴,最跟得上時代的秦腔演員任小蕾,最耐的住寂寞的秦腔演員李淑芳,最值得認識的秦腔演員楊蓉,最有潛力的秦腔演員楊升娟等等,還有很多正在成長中的新秀,在秦腔這塊土地上默默的真守著。再比如我所了解的秦歌第一人——十三狼,一首主打歌《大秦腔》:“吼一聲大秦腔聲聲牽腸,大秦腔鄉音鄉情讓它流淌。人生的戲劇如訴如泣,做念唱打都是咱自己的形象……
有些人認為秦腔跟娛樂不沾邊,不適合你年輕人的喜好,其實是沒有真正懂得秦腔,難道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古老秦腔藝術就這樣不堪一擊?是外因?還是內因?倒是值得我們的戲劇工作者好好地反思一下了。秦腔是中華民族的藝術瑰寶,是三秦兒女的驕傲,但如不改革,轉變觀念,破一破一些老規程,不去借鑑姊妹戲曲藝術,求得自身的發展,秦腔的路將會越走越窄,別說讓秦腔走向全國,怕連潼關都走不出去,振興秦腔只能是一句空洞的口號。時下有人認為秦腔普及在農村,農民愛看就行,甚至提出用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來振興秦腔,這種戰略是否可行,有待商榷。但他們卻忽視了秦腔作為一種民族文化的屬性,戲劇發展實際上就是文化的發展,既然是文化必然需要傳播,而現如今最先進的傳播手段無疑是在城市。
社會發展到今天,城鄉差別仍然很大,城市是一個地區經濟文化的中心,從知識結構、經濟實力、信息傳播遠超過農村,城市觀眾的文化層次、鑑賞能力,更有利於秦腔的提高和發展,培養城市觀眾群,倒是戲劇工作值得研究的大問題。改革秦腔是為了更好地振興秦腔,但有些人認為秦腔規程大不好改,改多了就不像秦腔,擔心把秦腔變成秦歌,似乎老祖宗留下的家法改不得。豈不知秦腔如不改革,總有一天秦腔會變成窮腔,怕連秦歌都沒有了。改革才能發展,這條真理適合於任何行業的藝術門類,電影、電視首先改變了戲曲的化妝,使其更接近生活妝,台前演員表演,後台演員為其配唱,相得益彰,在戲劇的節奏上也明顯加快,觀眾不是也認可接受了嗎?只要觀眾喜歡看,秦腔在不傷筋動骨的情況下,改改又何妨?
在現代化方面最為“成功”的黃梅戲,所贏得的城市化生存空間大概是最為優越的,但是作為戲曲,她真的很成功了嗎?秦腔如果有一天也像黃梅戲那樣,被西北之外廣大地域的觀眾欣然接受,秦腔還是秦腔嗎?秦腔贏得城市化生存的過程,實際上也是戲曲自身解構和重組的過程,茶園和劇場作為秦腔城市化生存的兩種形態,幾乎是截然相反的指向。這種矛盾讓秦腔陷入兩難之地,回歸還是解構,面臨生存問題的時候,的確無從選擇。但是,只要主流話語的評判價值不變,社會城市化的腳步不停,秦腔的解構和重組將是歷史的必然。
“看了《梁秋燕》3天不吃飯”,其藝術魅力之大,實屬罕見。50年代眉戶戲《梁秋燕》雖屬關中小劇種,但這齣戲從思想內容確應和了人們反對封建包辦婚姻、提倡青年人自由戀愛的大眾心理。在唱腔設計和演員的扮相上達到了賞心悅目的藝術效果,使看慣了歷史劇的觀眾耳目一新。而現如今戲曲舞台上卻很少有現代戲唱紅,帝王將相、才子佳人占據舞台,離現實生活又是那樣的久遠,藝術脫離生活就成了無本之源,天天“教子”,夜夜“回府”,月月“殺廟”,年年打“金枝”,其歷史故事觀眾也是家喻戶曉,毫無新鮮感,誰又去花錢看那過時的戲?!浙江小百花越劇團曾來西安演出,場場爆滿,秦人本聽不懂吳儂越語,又為何如此偏愛呢?一些評論家說的好,“聽唱腔,看演員,一股青春氣息撲面而來”。小百花的演員大多年輕貌美,唱腔設計又委婉動聽,服、化、道、舞美符合了現代人的審美意識,觀眾豈有不愛看之理?!
再看我們陝西的《秦之聲》,相對於其他各頻道的節目來看,還算可以,起碼其他地方人知道陝台有檔《秦之聲》欄目,且不說它如何如何,就陝西其他的娛樂等熱門節目來看,已經辦得很不錯了,起碼靠媒體已走出了陝西,試想:如果同時把一台交響樂、一台舞劇或者一場歌舞演出和一部優秀的秦腔放在一起選擇時,很難說秦腔獲得首選機會的可能性有多大,機率有多高。當戲曲和戲曲之間,戲曲和舞劇、音樂劇等其他藝術形式幾乎完全走向同質化的時候,戲曲的實際生存狀態就成了一個疑問。
秦腔藝術在國外是比較特殊的一門藝術,被譽為“陝西的搖滾”。且不是說上面不重視,關鍵下面勾心鬥角的太多,很多人都不願意參合,除了藝術外也沒多大的商業價值,媒體自然不會太多的關注了,導致了大家各掃門前雪的狀態,沒有辦法大家都的生活!現實很殘酷,面臨著社會嚴重性問題,就是商業化操作嚴重,最明顯的比如《秦之聲》舞台設計,很顯眼的就是某某飼料,什麼學院之類的,看了幾年都是一樣。加之舞台的現代化氣味很濃,有時候還動不動把那些古代的和現代的元素相結合,使得傳統的藝術就這樣被打扮一番。重新修飾了一番,所謂的包裝,以現代化的構造模式去做,實在造作,豈不知這樣就如同一個很古老的藏品,在上面秀秀畫畫,點點補補,最終可導致它的價值巨下。既然也走商業化模式,我想應該在宣傳和運作上大下功夫,而不是改動原有的東西。更可笑的是,把那些幕後的器樂表演家也搬到了舞台上,最後還整上了一套古裝著身,鏡頭裡每每看到這些,不由得發笑,不是我個人這樣感覺,問了好多,都有同感。試問,這就叫改革,何謂秦腔?
雖說現在娛樂有八卦,但秦腔可是一門藝術啊,就如話劇來說,起碼人家在內容上有了很大的改進,表現形式還照舊。而《秦之聲》呢,改也沒見改多么的好,只就表現形式上很難看出與文化有關聯的東西,嘆之,原有的神已不存在了。別說是秦人,其他地區的觀眾看了會作何感想?還有很多很多,導致現在秦腔的局域性已近乎很多人的不認知,從業者也很無力,只有各掃門前雪,圖個生活,長此以往,可想而知,一旦脫離媒體,客群面下降,秦腔藝術將面臨著枯竭,很有可能會導致傳統文化之絕活!無論如何,作為秦人,還是希望能夠把秦腔作為一門文化藝術來對待,雖說無論哪個行業都在走市場化經濟,離開了經濟,一切都成了空談。只是希望商業化運作不是很明顯即可,最起碼不要表露出來,特別是媒體上的關注面!要想推動秦腔事業的發展,我想還是得靠大家共同努力!(作者:子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