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荼蘼春色盡

開到荼蘼春色盡

開到荼蘼春色盡,畢畢著,新世界出版社出版。

基本信息

圖書簡介

作者: 畢畢 著
出 版 社: 新世界出版社
  • 出版時間: 2008-1-1
  • 字數:
  • 版次: 1
  • 頁數: 238
  • 印刷時間:
  • 開本: 32開
  • 印次:
  • 紙張:
  • I S B N : 9787802285187
  • 包裝: 平裝
定 價:¥22.00

內容簡介

原來真心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美好,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可以讓他快活無比,她令他快活,這是多么難得的一件事。
然而,他與她的結局只有一個,他只能將她深深藏在那樣深、那樣冷的心底,很多時候,一個人的心要住何處去,他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宋恩慈與宋品稹糾纏來去,感情似已走進一條黑暗的隧道里,何時才能再見光明,

作者簡介:

畢畢,崇尚自由散漫,卻依然貪戀外企的精緻空間;沉醉書端筆尖塗鴉夢想;卻無法拒絕享樂的饕餮盛宴;執著於老友舊朋,卻無奈吧息世事的冷暖乖張。人生三趣:閱讀、美食、與朋遊走出水間。我,冷眼熱愛著這個世界。

目錄

開到荼蘼春色盡

書摘

2002年夏,法國巴黎機場。
宋恩慈把電話擱回了原處,等了會,再拿起來。
耳機里空響著鈴聲,依舊無人接聽。
愛琳扮了個鬼臉,“宋,還沒人接?”
宋恩慈點點頭,微笑道:“他是很忙的。”現已是中國的深夜,她卻依然找不到他。
“喔。”愛琳聳了聳肩,是啊,這年頭誰不忙呢?“機場已經廣播好幾遍了,快進去吧。”
“好。”宋恩慈應了聲,又望了眼電話機。
十幾小時後,飛機緩緩著陸。
宋恩慈站在浦東機場,大力呼吸著久違的空氣,臉上浮著笑容,是真高興,她終於回家了。
出口處,竟有人等著接她,是家裡的司機,不過是個陌生人。
“小姐,我是小張。”
她朝他點點頭。
“秦叔呢?”
“小姐,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等司機將車開來,是一輛賓利。
又一宗意外,“去先生的公司吧。”宋恩慈道。
車一路飛馳,穩穩停下。
宋恩慈跳下車,仰頭看著這座三十幾層高的大廈,天空的一角是灰色的,她微笑著沖入。
宋恩慈一進電梯急得猛撳關閉按鈕,沒想幾乎將跟在她身後的三個外國人夾在門縫,她慌忙用英語道歉。
三人進來後,笑了笑,電梯徐徐上升。
“叮。”電梯停在十八層,宋恩慈急往外沖。
“老天,她的性子太急了!”
身後響起的是法文,宋恩慈忍不住回頭笑著用法文道:“是啊,我自小性子就急,剛才真是對不起了。” 三個金髮大男人都征住了,他們中間最年輕的那個不自然得臉都緋紅了起來。
他們大約是沒想到這裡偏巧有人會聽得懂法文吧。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宋恩慈才看清那法國大男孩長得可真是漂亮!
“小姐,請問您找哪位?”
“我找宋品稹。”
“請問您有預約嗎?”接待小姐打量了宋恩慈兩眼,客氣地問道。
“沒有。”宋恩慈見經過的人們腳步匆匆,都在忙碌地做著他們應做的事,她一想到宋品稹便是這裡的最高統帥,心裡控制不住的以他為傲,只是一屋子陌生的面孔,真真糟糕。
“恩慈?!” 
“鍾欣!”
宋恩慈眼睛一亮,不及與她敘舊,打過招呼便往裡走了進去。 
停在門外,宋恩慈屏了下呼吸,猛一推開。
“我回來了。”
書案後,背對著門一窈窕女子轉過身來,露出她一旁男子,宋恩慈心中騰騰熱氣,直衝眼眶,她慢慢走近了他。
“你回來了?我這段日子忙了些。”宋品稹有些歉意。
“你這些年長高了許多,也越來越漂亮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很熱情的說著,完全不是這五年來他想對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宋恩慈只是定定地看著他,不知回答什麼好。他的語氣雖熱情卻仍同電話中一樣透著冷淡與距離。
“楊紫,她就是恩慈。”宋品稹湊近了身邊人,輕言道。
楊紫傾過身笑著招呼,宋恩慈亦微笑著沒說什麼,眼角都未曾瞥過。
“品稹,我去看下咖啡,依蓮快要讓你那套咖啡數據弄得暈頭了,什麼180毫升的水配10克研磨咖啡,水開第一秒需滅爐,咖啡需保持86攝氏熱度。”楊紫自然地轉過了身。
宋品稹微笑不語,攬著她腰的手,輕輕按了下。
宋恩慈望住他,依舊出色而深刻的五官,青白的肌膚曬成了古銅色,更顯男人味。他有著對溫暖好看的黑眸,可若再深望進去,又會覺得仿?有抹放蕩不羈的靈魂被拘禁在了裡面。
宋恩慈見他只穿著件簡單隱紋白衫,袖口處卻綴了粒藍緞直結扣,襯著薄身白金表,透出一點點風騷,忍不住笑了。
“這衫選得好。”她手指悄悄地伸了又縮,還是沒有碰到他。
宋品稹隨口道:“是楊紫設計的。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漂亮衣服,以後你找她去。”
楊紫走了過來,嬌笑道:“看到吧,連恩慈也說好。品稹,婚紗別去國外訂了,我自己設計就行。”
“我是怕你累著,到時又該我遭殃。”
婚紗?她似不似應笑著說聲恭喜?宋恩慈張了張唇,那喉嚨偏象一下斷了水的喉管,淨是呲呲地抽氣聲,滴不下來。手不覺背於身後,捲縮成拳,慌了神的她便未覺著他低沉地聲音里有著絲不意察覺的緊張。
他們倆並肩說著,聲音仿都離她很遠。宋恩慈低頭盯著蹭亮的細柚木地板,憤恨褪去,只余淒涼,心倒是靜了下來。
“怎么想起找了個裁縫?”宋恩慈笑著抬起頭,她這才看見楊紫有張清秀的臉,長長的黑髮在腦後梳起,露出柔白的頸脖。
宋品稹的臉色突僵硬了,宋恩慈也知道這話刻薄了些,可不後悔。
“照你這樣說,我不就是個木匠,裁縫配木匠剛剛好。”宋品稹依舊蹙著眉頭似無可奈何地玩笑著。
宋恩慈卻看出他那雙眼睛漸漸生冷起來,像看個陌生人般,心像被突然撞擊了一樣的痛。她將紅潤的唇咬得緊緊,突地推開門跑了出去,亂得如沒頭蒼蠅,奔向樓梯,一路向下跑。
宋品稹站在視窗,樓太高,並看不清,可他卻分明能看見她小小的身影朝前晃動著。
楊紫秀眉輕蹙,見他緊繃了一下午的面頷肌肉終於放鬆,而他那雙深邃的黑眸緊盯著玻璃,異常地璀璨,閃著某種難以形容的光芒。 
“品稹――”
“嗯?”宋品稹猛被驚醒,轉過了身,隔了會恍想起,歉意地笑笑:“我忘了工程部送來的明天廣場投標書還未看,改日吧,改日再一起吃飯。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好,你也別留太晚了。”楊紫停了停又道:“你妹――她出國那么久才回來。”
“好了,我知道。”他的聲音明顯不耐。
街上,宋恩慈急急走著,走了很久,心裡漸漸明白過來。沒有過去,一切在他心裡都沒有過去。
宋恩慈揚手召車,呆坐在車裡,他們兩人並沒有在她面前表露出太多親密動作,可舉手投足間的默契分明是情侶,喔,他們甚至要結婚了!她為什麼回來?為什麼?!
計程車停在永嘉路前。
宋恩慈長長地按鈴。
開門的女子,四十歲左右,她打量了宋恩慈幾眼,立即說:“是小姐吧?我姓陳。”、
宋恩慈朝她點了點頭。
“行李呢?我來拿。”陳阿姨探頭張望。
“喔,不用了。陳阿姨,麻煩你幫我把車費給付一下。”
“王媽呢?她在哪裡?”宋恩慈隨口問。
“前段時間,王媽辭了。”
宋恩慈笑了笑,不再言語,筆直往樓上走去。家裡的司機、阿姨全換了,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把過去一筆勾銷掉嗎?
“小姐,明天早餐要準備西式的嗎?”
“不。”宋恩慈早受夠了硬得象棒球棍式的法式長棍。“油條泡飯最好。”
宋恩慈輕輕關上房門,推開窗,庭院依舊,風涌了進來。
回家了,她終於回家了。
她放了一大缸子水,倒上浴鹽,泡上許久。
天擦黑了,書房漸漸暗了下來。
宋恩慈順手拿了張片子放上留聲機。
聲音很響,驚心動魄,聽著幾叫人忍受不了。
可她從小獨處時就喜歡這樣,喜歡聲音大得可以將她淹沒。
she loves you, yeah, yeah, yeah
she loves you, yeah, yeah, yeah
she loves you, yeah, yeah, yeah
朦朧中傳來他的聲音:“恩慈,唱片是不是壞了?”
“嗯?”她留心聽了會,果然整首歌反反覆覆都在唱著“她愛你,她愛你……”真好象唱機壞了滑不過去般。
宋恩慈躺在搖椅上,看著天花板,久久……
書房聲音一下輕了。
宋恩慈回過頭,暗暗光里,看不清楚他的臉。
宋品稹道:“也不嫌吵?”
她似沒聽見般,自顧道:“幾點鐘了?天都黑了,不早了。”說著站了起來,從他身邊走過,視若無睹。
宋恩慈回到房間靜靜聽了許久,他一直沒有離開書房。她躺在床上,佯裝不在乎,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夜半兩點,宋恩慈忽想起她順手拿起的唱片,放在最上面,那大約是他常常聽的吧。她的心一下就安定了,臉上不覺浮起笑容。斯佳麗說:畢竟,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
而現在她要好好睡一覺,到了明天她總能想出個法子來。宋恩慈拿出安眠藥吞下,一會就睡著了。
臥室的門無聲打開,一個頎長身影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彎起的美麗弧度。
她是作了什麼好夢嗎?她的夢中可還會有他?
她似乎睡得很熟,嘴唇微微張著,宋品稹看著她眼下憔悴的暗影,心中滿是酸苦。
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啟明星,他卻要拋下她,轉身走上另一條沒有盡頭的暗路。
他不是一向都很有自信,做任何事都很有把握嗎?為何惟獨對捨棄她,這樣缺乏信心?
宋品稹略一遲疑,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眉眼與唇角,噢,這明媚的小臉,他永生難捨。
宋品稹漸漸迷亂,對著那兩瓣唇吻了下去。
嘗到了鹹味,宋品稹這才驚覺面上已濕,用手一抹,原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流了滿面的淚。
他猛站了起來,遠遠退到屋角,手緊摳著牆,全身發起顫來。
宋恩慈第二天醒來已日上三竿,想想他當然不在了。用過餐,她也不知道該上哪去,獨自在街上走著,掠過一間間櫥窗。她停佇了下來,臉和手貼著櫥窗,玻璃倒映著她,又美麗又年輕又絕望。
走,再離開這裡。可她走到哪裡去,這個世上她牽掛的人惟獨他一個,她再走到哪裡去?
一連數日,宋品稹遲歸早走,有幾日甚至根本未回。
晚上九點,宋恩慈獨坐在餐廳,四菜一湯,精美烹調。她抬起頭,淡淡道:“先生這些天都很忙嗎?”
陳阿姨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先生從前就不太回來用餐,除非楊小姐來整理東西。”
“她整理什麼?她住這嗎?”宋恩慈若無其事道。
“那倒沒有。她是替先生整理東西。”陳阿姨猶豫了下,又道:“楊小姐說這老洋房牆上都長荒草了,以後她不要住這。”
大概宋家祖先在造這整條街房子時並未想到有一日有人會嫌土牆上長草。宋恩慈呆呆注視著水杯,渴,那樣的渴,喝什麼都解不了的渴。
陳阿姨仍在絮叨著,這個家太寂寞了,每個人都想傾訴,可宋恩慈已不想再聽下去。
她找了一疊舊片,坐著喝酒看碟。
深夜宋品稹回來,見她仍在底廳,停下腳步。
“這么晚了還不睡嗎?”宋品稹道,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等你,宋恩慈依舊看著電視。“倒時差。”
“為什麼晚飯不用?”
你為什麼不回來?宋恩慈道:“辟穀。”
她抬起頭。“你很忙嗎?”
“是。”他聲音很冷淡。
宋恩慈鼻中一酸,努力將眼睜大。
他忽然掉過頭,朝她走了過來。
“你有想過以後做什麼嗎?”
“嫁人啊。”宋恩慈自嘲著。
“你念ENSAD就是為了嫁人?”宋品稹不動聲色,聲音如常道。
“是。”她看著他,異常認真道:“如今女孩子最好的嫁妝不就是張名校文憑嗎?也好叫婆家不能欺負了。”
他的臉色十分陰鬱難看,像在強迫自己忍耐她。 
“你要真不想做事,索性去馬爾地夫渡渡假吧,從前你說那的海最好。”
宋恩慈點燃一支煙
“你什麼時候學會吸菸了?”宋品稹略皺了皺眉。 
在你放逐我的時候,宋恩慈緩緩吸著。
隔很久,他看著她,她看著他。
她熄了煙。
“馬爾地夫除了海還是海,那樣純粹的美只適合新婚夫妻去。大概新婚總是恩愛的,光看看海也就夠了。”宋恩慈學著他冷淡道。
“你到底要怎么樣?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這樣任性好不好。你就不能象個正常人一樣嗎?”宋品稹震怒了。
宋恩慈腦中一片空白,耳邊嗡嗡地響,一時半刻做不出反應,像被誰猛地一下就挖走了心臟。
不要結婚!愛裡面沒有自尊,她想哀求他,只要他肯回頭。但他冷酷的臉龐,緊繃的下巴告訴她,他有多厭煩。
宋品稹鐵青著臉,轉身上樓,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雙手死死抵著洗手台,水嘩嘩直下沖卷著崩潰的淚水。
宋恩慈抬起眼,神情迷惘,呆呆望著他消失的方向。
她不能再留在這裡,宋恩慈慌亂得只知道逃開,她奔去車庫,開動車子,衝出去。
人為什麼總要苦苦掙扎,其實命運早已注定,只需照著劇本演下去便是。
既然他與她的結局只剩一個,那他只能將她深深藏起,藏在那樣深,那樣冷的心底。可是,再見到她的瞬間,它們一下湧上眼眸,輕易地泄露了他的秘密。
 宋品稹 2002年夏
George V酒吧。
喧鬧的音樂聲中,四處是一對對的男女喝著酒,抽著煙,肆意談笑著。雅克雙腿懶懶地岔著,不羈地叼著煙,執著酒瓶,眼神不意瞟見了她。
她坐在離他不遠的角落沙發里,端著酒瓶,頭靠在沙發上,呆呆地,像是有什麼事無論如何想不通般,迷茫的眼中又露出種孩童般的倔強不屈。
雅克朝站在他面前還在憤怒聲討自己的薇諾娜瞄了一眼,她面孔搽得紫是紫,紅是紅,若抹去這些,她倒是極美的,她自己也知道,因此具備了一切美女的缺點。
雅克又望向那女子,白恤仔褲,配了條梵克雅寶的碎鑽項鍊,出奇的別致搭配。她微垂的長睫猝然抬高,突然站了起來,朝著他走來。
雅克眼睛閃亮,三兩下撳滅了菸頭,正欲站起。才發覺不知何時,薇諾娜手握小刀,微喘著氣,見他起身,加重了握刀力道。“你別逼我,我真的會去死。”
雅克睨她一眼,全然不當她的威脅一回事。
薇諾娜見他濃眉緊皺,神情厭惡,突然歇斯底里狂叫起來。
一股莫名的狂痛直刺宋恩慈胸中,生命是那樣的脆弱,她痛恨所有肆意拿生命脅迫他人,對自己生命不負責任輕易放棄的人。
宋恩慈一個箭步上前,從後一把拽住握著刀的女人,將她的手抵至脖頸。
“你要死是不是?痛快一點,一刀切下,索性割斷喉管,省得你手腕來回割幾下,半死不活,還要等人救你!”
薇諾娜莫名一嚇,宋恩慈的手越發用力,使得她脖子上的血淺淺滑下。 
薇諾娜手早鬆軟,囂張的氣焰轉瞬即滅,駭得驚哭起來。
這個臭男人的身周朋友只會白痴樣目瞪口呆嗎?宋恩慈越發不耐,直接對素不識相的男人飆火:“喂,你的女人哭哭啼啼,不能哄一哄?”
雅克轉開頭去,假裝沒聽見這脾氣火爆的女人已恨得咬牙切齒,她憤怒的樣子像火焰般灼熱,引得他忍不住嘴角上翹。
“煩死了,沒本事哄,招惹女人做什麼。”宋恩慈氣得恨不能將酒瓶直接砸向這兩個討厭的傢伙。
雅克笑出了聲,從來只有他嫌女人煩,現在居然有人嫌他,這個為了別人的性命莫名氣得要命的女人讓他很感興趣。
總算有人好心拉走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哭哭啼啼的薇諾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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