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峽江號子

長江峽江號子

長江峽江號子是人與自然抗爭而又和諧共處的結果,已成為該地域人民中最富凝聚力、最具標誌性的文化符號,具有持續認同感,是人們在適應周圍環境以及與自然和歷史的互動中,不斷再創造的精神文化遺產。

基本介紹

所屬地區: 湖北 · 宜昌文化
遺產名稱:長江峽江號子
遺產編號:Ⅱ-17
遺產類別:民間音樂
申報日期:2007年
申報人/申報單位:宜昌市夷陵區、秭歸縣、宜昌市伍家
遺產級別: 省

藝術起源

宜昌長江峽江號子,是指流傳在灘多水急的長江三峽西陵峽一帶行船過程中船工呼喊的號子,以及裝卸、泊船時呼喊的碼頭號子和搬運號子。長江峽江號子是湖北民歌號子類中最富特色、最具代表性的歌種,是船工在對生命極限的考驗中產生的,是群體勞作創造的生命樂章。

藝術影響

長江峽江號子是人與自然抗爭而又和諧共處的結果,已成為該地域人民中最富凝聚力、最具標誌性的文化符號,具有持續認同感,是人們在適應周圍環境以及與自然和歷史的互動中,不斷再創造的精神文化遺產。

曲目介紹

長江峽江號子現存126首,其中船工號子94首,包括拖扛、搬艄、推橈、拉縴、收纖、撐帆、搖櫓、喚風、慢板等9種;搬運號子32首,包括起艙、出艙、發籤、踩花包、抬大件、扯鉛絲、上跳板、平路、上坡、下坡、搖車和數數等。峽江號子在峽江上下廣為流傳。
長江峽江號子長江峽江號子

表現形式

長江峽江號子,伴隨著勞動節奏而歌,以高亢、渾厚、雄壯、有力,節奏鏗鏘,表現形式為一領眾合,有喊唱、呼嘯、翻唱等。音樂鏇律與內容融為一體,音調與語言聲調相結合,自由行腔,節奏、速度視具體活路(活計)而定。“腔鏇律”居多,也有“韻調鏇律”,別具古老的徵羽樂風,音樂呈現出力度感與節奏性強的突出特點,氣勢磅礴,有疾勁、悠揚的號子,也有抒情的民歌。結構多為聯曲體,也有單曲體,抒展自由,靈活多變。具有獨特的文化藝術價值和音樂史、心理學等研究價值以及合理開發的可利用價值。
藝術影響

藝術現狀

由於交通運輸工具和勞動方式的改變,且長江三峽已建壩蓄水,長江峽江號子因木船在峽江逐漸停用而隨之消亡。

峽江號子:長江文化的活化石

峽江:天然產生號子的地方
長江流經巴東境內38公里,西起邊域溪,東至牛口,波來夔門,浪往西陵,灘多浪急,聞名遐邇。據史料記載,公元前278年,秦大將白起自陝屯兵巴東,滅楚於郢後,巴東即形成一自然港埠。明朝嘉慶年間,又建水驛,配木船10只。晚清,在縣城信陵鎮設有木橋碼頭、高家碼頭、路家碼頭、城門洞碼頭、陳家碼頭,供往來木船裝卸貨物及縴夫休息之用。
長江在千百年的木船航運時代,木船前進的動力除了藉助於水流、風力,更主要的是來自於船工的身體。每當逆江而上或者船過險灘時,船工們必須下船,用縴繩拉船沿岸上行,這時,船工就成了縴夫。縴夫們密切配合,用號子統一步調,均勻用力,推拉船隻行進。
峽江是天然產生號子的地方。兩千多年來,巴楚船工在水勢洶湧、陡岩峭壁、礁石密布的長江三峽險段勞動與生活,形成了一種既有助於勞動,又有助於減輕疲乏、抒發胸臆的船工號子。
“峽江號子是中國水系音樂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它的產生時間,卻沒有確切的記載。也許有了峽江有了木船有了船工就有了號子。”多年來一直傾力蒐集整理峽江號子的巴東縣音樂工作者田從海說。
由於地域不同,巴東峽江號子分為長江縴夫號子和神農溪縴夫號子兩種。
長江縴夫號子主要分布在西至邊域溪、東至牛口的信陵鎮、東瀼口、西瀼口、官渡口、楠木園等地,這些地區由於山高水急,河面狹窄,灘頭礁石多,行船運貨十分艱難。縴夫號子顯得高亢鏗鏘,急促有力,節奏緊湊,襯詞多於唱詞,富有大無畏的戰鬥精神。它由“拖扛”、“出艄”、“捉纜”、“推橈”、“搖櫓”、“掌力”、“喚風”、“拉縴”等號子組成,並以搖櫓、拉縴數板為主。
神農溪縴夫號子,則主要流傳於溪丘灣、平陽壩、羅平、沿渡河等神農溪流域。神農溪是長江的支流,全長60公里,沿途石岸高峭,清流幽回。千百年來,神農溪兩岸鄉村的土特產品和日用品,全靠神農溪縴夫用扁舟運進運出。縴夫在神農溪上逆水行舟時,夏天赤身,冬天也只穿上衣,躬腰蹬腿,拼力拉縴,串串號子,迴蕩峽谷。其號子與長江縴夫號子雖有相似的音調和音型,但也有自己的獨特風格——聲腔高亢嘹亮,節奏舒緩,鏇律優美,具有濃郁的山民歌風味。
號子:三峽文化風情的見證
巴東縣巫峽火焰石長江南岸有一褐紅色的岩石,像火焰飄向江心,江水受攔,千迴百轉,形成巨大的漩渦。據史料記載:“過火焰石,泡漩極大,縴夫挽纜不住,流下十餘里。”火焰石是一個匯集三峽縴夫血淚最多的地方,這兒有3塊滿布深深纖痕的縴夫石和距今已有近400年歷史的3條鐵鏈。
隨著三峽工程興建蓄水,火焰石、縴夫石、鐵鏈已經帶著千百年來縴夫苦難生活的印痕,靜靜地沉沒於水底。如今,能叩開人們久遠記憶的只剩下被稱為峽江縴夫靈魂的峽江號子了。

“腳蹬石頭手扒沙,當牛做馬把纖拉。”民謠訴說著峽江縴夫的苦難歷程。然而,峽江縴夫生命的吶喊與放歌,卻又是無法用文字和鏇律來表達的原始的野性的呼喊。
“在漫長的歲月里,峽江號子注重的不是唱,而是喊,因為唱過於平淡,根本不能表現出縴夫闖險灘越激流時的那種銳氣、勇氣和霸氣。”田從海這樣概括峽江號子的特點。
峽江號子大都為一領眾和,激昂、高亢、詼諧、纏綿交替出現,吶喊、嘆息、調笑、怒吼發自肺腑。號子的主要內容多是指揮船工駕船的行話,平水搖櫓時會敘唱沿江各地的地名、風土人情及船工生活等,唱詞大多為非常簡單的勞作呼喊聲。除此之外,還有民間說唱的“數板”,其內容也為船工生活、峽江地理、民間傳說和有關戲文的內容。
峽江號子,作為民歌的一個重要體裁,承傳歷史、曲牌豐富、鏇律高亢,是一組盪氣迴腸的生命讚歌。同時,號子在峽江里沿江而下,觸景生情,即興填詞,唱詞與民間傳說和兩岸地理風物、生活形態相關,是三峽文化和風情最有力的歷史見證,是三峽地區人與自然和勞動相結合相碰撞而產生的最早的精神和藝術之花,具有恆久的歷史文化價值。
峽江號子:重放異彩或有時
代代傳唱的峽江號子,就像一扇歷史的窗戶,透過它,可以看見古往今來人們的生活。
從前,在波濤洶湧的長江上,船工出生入死,生命與險山惡水相較量,號子的聲聲吶喊,帶給他們溫暖和力量。
如今,隨著社會的發展,交通工具大大改善,特別是三峽工程興建後,昔日的天塹險灘變成了高峽平湖,木帆船退出歷史舞台,縴夫的故事成為美麗的傳說,峽江號子也逐漸被人們淡忘。
“我們歷經一個多月,對峽江號子進行蒐集普查,跑了5個鄉鎮,發現既會駕船又會喊號子的船工僅有19人,而且大多數都是高齡老人。融生命、技術和藝術為一體的峽江號子已經到了瀕臨失傳的境地。”面對現狀,田從海無不擔憂。

93歲的譚邦武,這位被稱為“三峽船工活化石”的老人,一談起號子就神采飛揚;八旬船工桂永祥,聽說請他協助拍攝峽江號子宣傳片,冒著七月酷暑,從兩三公里開外的山坡上趕到長江邊;年過花甲的張厚彪,能唱全套峽江號子。他一次又一次為文化工作者喊唱峽江號子,聲嘶力竭,卻樂在其中……這些與風浪搏鬥了一輩子的老人,視號子為知己,號子已成為其生命中的一部分。他們內心有一個夢想,希望這凝聚了千千萬萬船工血淚和智慧的峽江號子永遠傳唱。
值得欣喜的是,隨著國家對文化遺產保護的日益重視,各級政府和文化部門正在採取措施搶救、保護古老的民間藝術。
2006年7月,巴東縣出台“民族民間文化搶救保護計畫”,掛牌成立峽江號子等3個民間藝術保護基地,並落實資金各15萬元。同時,該縣還通過開展各種文藝活動,為民間藝術提供展示舞台。今年“七一”前夕,在該縣舉辦的“首屆民族文化藝術節”上,由官渡口鎮選送的《縴夫號子》以其獨特的魅力傾倒了山城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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