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達庸

鄭達庸

鄭達庸,男,畢業於北京大學東方語言系阿拉伯語專業畢業。中東問題專家,曾任外交部亞非司副司長,前駐沙特、伊拉克大使,中國前外交官聯誼會副會長,中國阿拉伯友好協會委員。

基本信息

社會職務

1958年 北京大學東方語言系阿拉伯語專業畢業,入外交部西亞非洲司工作

1959年-1965年 駐蘇丹共和國使館工作

1974年-1980年 駐摩洛哥王國使館工作

1980年-1985年 西亞北非司副處長,處長

1985年 西亞北非司副司長

1987年-1990年 駐阿拉伯葉門共和國大使

1990年-1994年 駐伊拉克共和國大使

1994年-1997年 駐沙烏地阿拉伯王國大使

1998年-2003年 中國對外友協理事

1998年-2003年 中國前外交官聯誼會理事

2003年-2007年 中國前外交官聯誼會副會長

2003年- 中國-阿拉伯友協理事

2007年- 中國亞非發展交流協會常務理事

2007年- 中國前外交官聯誼會理事

人物經歷

鄭達庸情牽阿拉伯國家

鄭達庸大使與沙特國王在一起 鄭達庸大使與沙特國王在一起

2010年1月18日,記者在北京的一處公寓見到了已經75歲的鄭達庸大使。雖然年事已高,但他精神矍鑠,談笑風生,條理清晰。

與阿拉伯世界結緣

1935年,鄭達庸出生在天津。“小時候我家就住在和平區新華南路上,旁邊就是重慶道,沒事時經常到黃家花園去玩……”說起早年在家鄉天津的生活,鄭達庸表現出孩童般的快樂。1948年國小畢業,他考上了當時的天津工商學院附中。1954年畢業時,他本打算學習理工科,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被組織分配到北京大學東方語言文學系學習阿拉伯語。

鄭達庸告訴記者,那時新中國剛成立不久,隨著我國與亞非國家的不斷往來,因此國家急需培養外語人才為外交服務。隨後,鄭達庸在北大東語系開始了四年的學習時光。1956年中國與埃及建交,這是第一個與新中國建交的阿拉伯國家,埃及政府派顧問到中國訪問,鄭達庸第一次見到阿拉伯人十分興奮,他大膽地與對方對話。1957年,亞非人民團結大會在埃及開羅召開,當時還是學生的鄭達庸作為翻譯隨團出訪,這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出國,“至今我也忘不了老師對我的教誨,正是在他們的教育下才有了我的一點點成就,通過實踐得到了鍛鍊。”1958年大學畢業後,鄭達庸進入外交部工作,開始了外交生涯。

籌建蘇丹使館

剛進入外交部不久,1959年,鄭達庸就被派往蘇丹,參與使館的籌建工作。剛到首都喀土穆,就體會到了非洲的酷熱,當地室內的溫度也有30多攝氏度,而太陽下的溫度一般都在50攝氏度以上。除了高溫,他們還要面對艱苦的工作條件。鄭達庸告訴記者,那時整個使館還不到7個人,大家白天要冒著高溫在外面跑,有時一天只能吃兩頓飯。沒有辦公桌,就在大箱子上面放塊木板,沒有椅子就用小箱子代替。一次外出,他和司機還遇到了當地的南方黑人暴動,經過鬥智鬥勇,他們才化險為夷,開車衝出了包圍回到使館。

在蘇丹使館工作的6年,在使館領導的培養和教導下,鄭達庸從思想上和業務上、語言上都有了提高和進步,為以後的工作打下了基礎,受益終生。1963年,周總理訪問非洲十四國,在訪問蘇丹時住在總統府,而他的職責是使館的聯絡員,3天時間才睡了不到8個小時。正是這一次,他第一次與周總理有了近距離接觸,也感受到了周總理對工作的嚴謹和生活的簡樸、對下屬的關心,也使他領略了周總理卓越的外交才能。

1965年,鄭達庸回到外交部工作。1974年,他又被派往摩洛哥使館研究室工作,這一乾又是6年。1980年,鄭達庸回到國內,後歷任西亞北非司處長、副司長。

出使葉門共和國

1987年,鄭達庸被派往葉門,開始了第一段大使生涯。中國與葉門早在1956年就建立了外交關係,中國一貫奉行的獨立自主、不干涉他國內政的外交政策受到廣大阿拉伯國家的歡迎,一直以來兩國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在葉門的首次大使經歷使鄭大使體會到了“特命全權大使”的重要含義與分量,外交無小事,在葉門工作期間也是他向老外交官們不斷學習、不斷進步的過程。鄭大使告訴記者,1961年,中國幫助葉門修建的一條穿山公路,打破了外國公司考察後認為這裡不具備修路條件的預言,成為中也友好的象徵。這條公路將首都與港口相連,對葉門經濟的發展起到了重要作用。為修建這條公路中國工程師和工人獻出了寶貴的生命,葉門政府為他們修建了陵墓,永遠緬懷這些長眠在葉門的中國朋友。

親歷海灣戰爭

1990年8月2日,伊拉克軍隊入侵科威特,以美國為首的多國部隊開赴海灣地區,海灣戰爭一觸即發。正擔任駐葉門大使的鄭達庸,被國內緊急召回,並被任命為駐伊拉克大使。同年11月份,他隨同錢其琛外長訪問沙特、埃及、約旦、伊拉克四國,爭取以和平方式解決爭端。

12月初,鄭大使到達伊拉克首都巴格達。此時,戰爭的腳步越來越近,巴格達的空氣中瀰漫著戰爭的氣味,大部分中方人員開始陸續撤離,原本有幾十名工作人員的大使館,最後只留下由鄭大使率領的使館二秘、報務員、機要員和一名司機一共5名同志組成的留守小組。鄭大使率領4名同志隨後開始了戰備準備,他們在使館地下室準備了食品、水、藥品和燃油,並在使館樓頂繪製了一幅巨大的國旗防止使館遭空襲。面對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爭,使館留守小組的同志們克服重重困難、不怕犧牲,一直堅守在工作崗位上。隨後美國發布最後通牒,就在海灣戰爭爆發前兩天,鄭達庸率留守小組,最後一批撤離巴格達。

兩個月後,海灣戰爭結束,當鄭達庸和幾名同事冒著戰亂和動盪的局勢再次返回巴格達時,他所面對的城市已經面目全非,使館的頂燈掉了、吊頂掉了、玻璃也被震碎了,儲存的物資也被洗劫一空,在距離使館大概100米左右的地方被一枚巡航飛彈炸了很大的一個坑。在水、電、食品、燃料極度匱乏的情況下,鄭達庸帶領工作人員開始了復建使館的工作。一直到1994年,鄭達庸才離開伊拉克。

中沙合作不斷加強

1994年至1997年,鄭達庸出任中國駐沙烏地阿拉伯大使。中國與沙特在1990年建交,作為君主制伊斯蘭教國家,沙特與中國有著良好的兩國關係。鄭大使在任期間與沙特王室建立了良好關係,為兩國友好打下了基礎。

鄭大使告訴記者,沙特是能源大國,石油儲藏量占世界總儲量的1/4,生產量每年都是4億多噸,在國際能源安全上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1995年開始,中沙雙方開始能源合作,此前中國的石油進口量不到沙特半天的產量,而到2008年已達到3637萬噸,占到中國進口量的20%,中沙雙方還在其他很多領域開展合作。到2008年,中沙的貿易額已經達到418億美元,沙特連續八年成為中國在西亞和非洲最大的貿易夥伴。與此同時,兩國領導人還實現多次互訪。

如今,已退休的鄭達庸依然忙碌,還在中國對外友協的中阿友協擔任理事,同時還是中國國際問題研究基金會的能源外交研究中心特聘專家,繼續為我國的外交事業貢獻著力量。(本報記者馬 明)

張恆專訪中國駐伊拉克前任大使鄭達庸

自從美國開始對伊拉克實行軍事打擊以來,曾經在1991年海灣戰爭期間擔任我國駐伊拉克大使的鄭達庸,每天都在密切關注著戰事的發展。

張恆:每天電視畫面里都在不斷地播放巴格達市區的鏡頭,我想很多地方一定是您很熟悉的地方?

鄭達庸:對,因為我在那兒已經工作生活了將近4年。

張恆:那么我在想,您是否在惦記您當年在巴格達結交的那些朋友的安全?

鄭達庸:心裡惦記他們,因為這裡頭有老人也有年輕人,尤其是今天我看到的,所謂的“威懾行動”重型炸彈轟炸巴格達,我想起來當時美國也曾經對巴格達有過空襲,我的心裡感到很難受,我的朋友,當然也包括不僅是我的朋友,作為伊拉克平民、老百姓,又再受苦難的煎熬受戰爭的摧殘。

畢業於北京大學的鄭達庸是新中國第一代阿拉伯語翻譯,在中東很多國家有過多年外交工作的經驗。1990年底,鄭達庸被任命為中國駐伊拉克大使,上任後不久,海灣地區戰雲密布。1991年1月就在海灣戰爭爆發前兩天,率領大使館工作人員,最後一批撤離巴格達。兩個月後,海灣戰爭結束,當鄭達庸再次返回巴格達時,他所面對的城市已經面目全非。

張恆:當你們進入巴格達市以後,展現在您面前是什麼景象?

鄭達庸:我到巴格達時,本來是一個相當繁榮的一個城市,走的時候是一個繁榮的城市,夜景也非常漂亮,人們的生活在戰前還是比較正常的。我回去的時候截然不同了,一片漆黑。你聽到的聲音就是嗒嗒嗒嗒嗒,是柴油發電,就像個死城一樣,幾乎是一個死城,就是沒有氣息沒有生氣的這么一個死城。

張恆:當時你們進了使館以後,究竟看到使館是個什麼樣子?

鄭達庸:我們進去的時候,發現使館的頂燈掉了、吊頂掉了、玻璃震碎了。

張恆:原因是什麼?

鄭達庸:等到第二天了解才知道,有一枚巡航飛彈在我們使館的附近大概100米左右落下,當時水也沒有,煤氣也沒有、燃料也沒有、食品更談不上了。

張恆:隨後您又到巴格達的什麼地方看過?看到了什麼?

鄭達庸:至今我忘不掉的一個:就是阿米利亞防空洞,阿米利亞就是巴格達郊區的一個名字,叫阿米利亞,是一個非軍事的防空洞。當然啦,死傷者都已經清理掉了,但是情景我們看了當時摧毀防空洞的,那時候那種難聞的氣味都還可以聞得到。

張恆:是一種什麼景象?您看到的。

鄭達庸:當時躲在防空洞裡面的都是周圍的居民,一個是炸、一個是燒、一個是熱浪,基本上死了405個人,大概活的只有8個人,都是老百姓。而且我們看到牆體,有的是血粘上去的,有時候血的形象是一個人的肢體,確實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的。

張恆:根據您當時的了解,在那一次海灣戰爭當中,巴格達市到底有多少老百姓喪生?

鄭達庸:我當時知道的,譬如說作為伊拉克,當時戰後兒童死亡17萬人,17萬人傷亡是很大的,據統計飛機轟炸的次數是10到11萬次,平均一天是2500次,投下的炸彈是18萬噸。他們伊拉克人自己說,相當於6個在廣島投下去的核子彈。

張恆:戰後巴格達的物價情況怎么樣?

鄭達庸:通貨膨脹百分之兩千到三千,戰前5個第那爾可以買一袋白面,戰後200個第那爾買一公斤麵粉,這個差價而且包括汽油也一樣,水更重要了。我當時了解的情況,這場戰爭打完了之後,伊拉克的工業幾乎80%被摧毀了,它的煉油設備是250次的轟炸9個煉油廠都炸了,另外老百姓300萬到400萬人失業沒有工作,街上的小孩要吃的、要麵包。

張恆:實際上給伊拉克經濟帶來影響就是直接威脅到伊拉克人民的生活?

鄭達庸:當然了,所以在伊拉克來講他們就諷刺有的家長帶著孩子到動物園去看雞,告訴孩子這是雞,就沒吃過、沒見過,不說吃過沒見過。您在那兒四年當中基本上是這個狀態沒有多大改善,而且作為工薪階層,作為老百姓只能說一年不如一年,不是一年比一年好,因為他坐吃山空,譬如說我們放假日,自己帶一些麵包、帶一些吃的就在郊區或者公園裡頭

席地而坐,就是大家聚餐,在這個時候,看到那些周圍的孩子,我看他們也是很可憐的,看著我們那些吃的,我們就給他們。

張恆:他們就圍著你們邊上看是嗎

鄭達庸:對,我們當時就想,在這個時候就想起自己的孩子,想起自己家裡的孩子,看到這個情景是比較難受的,兒童,鞋也沒有,赤腳沒有鞋。

張恆:像您親歷了戰前戰後的海灣戰爭的巴格達以後,是不是對和平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鄭達庸:對,這場戰爭使我想到,一個和平方式政治方式手段來解決問題,它的結果不但能夠解決原來的爭端或者分歧,在一定意義上來講,我說的在一定意義上把分歧和爭端解決了,它有可能還推動你的和平事業、經濟事業,你的發展事業向前。現在這個戰爭還在繼續,而且愈演愈烈,讓我們一起來共同希望這場戰爭能夠儘快結束,共同地為在戰火中的伊拉克的人民而祈福,這也是全世界,愛好和平人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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