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生

鄧玉生

詩人、媒體人,文學、歷史、哲學、音樂、電影、旅行、攝影愛好者。民刊《野草》創辦人,《80後詩選》主編,個人詩文集《火車,遠方,紅杜鵑,愛人》。

基本信息

人物經歷

詩人,哲學、音樂、電影、旅行、攝影愛好者。

鄧玉生 鄧玉生

曾加盟過聯想集團控股公司、萬象集團等國內大型企業;自1998年開始涉足中國網際網路,先後創辦了野草先鋒、先鋒部落格網站,並加入部落格中國/部落格網,成為中國網際網路業發展的重要參與者,成為部落格和WEB2.0等網際網路理念在中國最早的一批信奉和推動者。

曾擔任過記者、刊物/網站的策劃及主編,2007年加盟香港向日葵影業/北京天寰新宇國際傳媒,先後任推廣經理、宣傳總監,負責公司影視劇《夢幻天堂》、《走著瞧》,兒童合唱團《五彩傳說》,簽約音樂藝人的宣傳和推廣工作。

他還是詩歌民刊《野草》的創始人,主編過《八十後詩選》,個人出版詩文集《火車,遠方,紅杜鵑,愛人》,系國際漢語詩歌協會理事。為鳳凰網論壇主編。

說說玉生和他的詩——並致玉生

遠方、火車、紅杜鵑、愛人 遠方、火車、紅杜鵑、愛人
鄧玉生 鄧玉生

今天晚上回家,我一路上在讀玉生下午贈予我的他的首部詩文集《遠方 火車 紅杜鵑 愛人》。詩文集收錄了他自2001年以來的詩文一百八十四篇,其中絕大多數是詩歌;另有一輯“解讀玉生”,是他的詩人朋友談及和與他談及的詩的事情。泛黃的紙張上印著分行的詩,非常清晰非常動人,讓我忍不住又是欣賞又是羨慕,甚至還有些妒忌。他現在做了該做的事情,一直寫過不少很好的詩——特別是他早期的詩作,我認為

是一開始就達到了一個比較好的高度。他敏感於生,遊刃在文字里,有著天然般的詩情。
和幾乎所有的詩人們的第一本詩集一樣,玉生在他的詩集的書封背面印上了自己的履歷。那不是一張多么顯赫的二十多年的人生記錄,斷取玉生的話說:他不贊同知識分子寫作——而他的詩歌多數也充滿著單純和質樸,以及泥土的氣息——不錯,他是一個農民的兒子,和我一樣;他的氣質中天生地保持著一種平民的誠實,不給人壓力,不咄咄逼人。
但是,生於一九八零年的他拖著關於針對80後一代的“獨立、不成熟、浮躁”等說辭,卻腳踏實地地幹了一些事情。2002年,當我剛剛明白自己自己所學的大學專業是乾什麼的時候,他以及讀過了黃翔的《野獸》、寫出了不少有模有樣的現代詩,還創辦了民刊《野草》,以及後來的野草論壇、野草先鋒論壇……用另一個年輕的詩人何不言的話說,“玉生搞過很多事”,因此,即使現在玉生在言談中常流露出來的“一代”、“時代”、“國家”、“民主”等在常人和我看來總覺得無處著墨的大詞,我認為從他口中說出來,也是有原因的,一個人不大可能太長的時間沉浸在瑣碎的生活體驗里。
我們很幸運地從今年四月起成為了同事。記得有回大雪對我說,論壇也會來一個詩人——看來他八成也將我算做詩人了吧,後來我得知學剛認識了一個新到的論壇編輯,心想那一定就是詩人玉生吧。也說不上太巧,後來艾若又說起早與玉生認識,那我們的關係便更密切些了。詩人的圈子其實是很小的,即使到了北京這樣一個文人騷客雲集、悲情詩意狂發的地方,那些個詩人們也多是認識,四處結伴。當然了,我也明白事實並不竟然如此,比如我的朋友王勇便成了一個能夠寫很好的詩、且天生的詩人氣質越來越顯露無疑的人,而他曾幾何時自稱詩人,並四處結伴呢?他現在正在蘇州的校園裡過著最後的校園時光。而我在大學的日子更是默默無聞,雖然自己認為沉淪於詩。
於是我們很自然地就一塊喝酒吃飯了,這些習性和其他一般人無二至。
從玉生詩集中的詩歌目錄,我可以尋找到多年來我們某些重合的思維脈絡和詩歌走向,比如:農民,召喚,詩人之死,乞丐,秋天,以及關於土地、雨水、黑夜、靈魂、民工等若有若無的意象,包括我們同樣地熱愛吉他和搖滾樂,同樣出身農民,同樣的善良的品行。
我們因詩結緣,卻並不意味著就相互全然認同。在我們多次飯前飯後的閒談和後來偶然讀到的他的作品,特別是今天系統地讀了他的歷年詩歌以後,我想說:我要反對現在的玉生的某些為詩與生活之道。
很容易地,我在玉生的詩文中看到了一個與言談的他不同的一面(或許是補充和另一面),而這一面並非我們常說的是一個“面具”——不是!我認為這都是真實的他,一個仍然很容易流露自己想法和觀念的人——雖然這些觀念以及顯然地不同於多年前了。而變化是必然的。
但某些變化,作為理想主義者的我,自然是不願意看到的。在文學史和鄉野間、校園裡、官場商場,我們聽過了一個人順從於現實的變遷,無論自然與否,放棄從前的“純真”與“信仰”了,或者沒有了信仰,變得麻痹,或者有了新的信仰,比如相信人必屈從於重壓下的現實,屈從於名利和希望安逸的生活。很多人理所應當地變了,輝煌和痴迷都成了過去,並且過早地向以前的自己回眸了,定性了。
玉生早期的詩作中,是那么執著地抒情,以及敏感於瑣碎的事物啊。當其他的二十歲上下的青年人還在羞澀於愛情、忙於認識新事物的時候,他已經用細膩和成熟的詩句、用樸素穩重的情懷開始歌頌土地和、隱喻農民的哀愁了,他還寫下了:
遠方的遊子——  回來吧!
回來把我收割。
這樣動情的詩。這些怎么能不讓人羨慕。只是後來,玉生開始萌生政治情懷了,或許是因為對人與人之間生存狀態的差異的深層次反思吧,他將思維的觸角伸向了社會制度和國家機構,伸向了並不光彩的歷史。顯而易見,他不願沉溺在單純文藝的悲情或者溫潤的窩裡,不願意單純地以文載道。我感到,現在的玉生是一個有政治野心的人了,至少,他認同上流社會生活方式對生活品質的貢獻,甚至是對寫作提供的另一種溫床。現在,玉生歌頌“玉蘭”了——是的,潔白而高貴的玉蘭,那不是容易粘上泥巴的野菜話;高貴的小姐們或許會摘一支來佩戴,她們的歡笑聲恰如銀鈴,讓人搖曳。所以玉生便住上了寬敞的房子。
他說:作詩是要有很好的物質生活作為保障的,生活應該有品質;他還說,他仍然是詩人的。
這些或許都是真實的,都沒有錯,一如玉生的容顏:憨厚,可信,善意。只是我不認同這樣的觀念。首先我不認同有品質的生活必須靠很好的物質保障來維持的,包括個人對生活的體驗,也不一定就是越好的、越昂貴的生活,就越讓人感到滿足和愉悅的——當然,窮困並不是我們的追求,儘管窮困是更仍然讓人深思的。發於逆境,可奮鬥乃能有所作為,包括創作出好的作品。詩人的狀態和創作欲望,或許也是靠時常的危機感而產生的吧。我願意保持在一個不富足的狀態,讓生活有所變得不那么得償所願。
或許,這又成了“作踐”吧。詩人在漫長的中國歷史上保守尊崇,如今成了完全的異類,成了不被理解的和讓人發笑的;同時,部分詭異的詩人也在以更詭異的行為、以詩的名義在挑戰公眾的眼睛和嘴巴。如今我們對詩人戛然一笑,怎知前人是多么看重詩人的氣節,多么在意自己的詩人身份,那種高貴的、清醒的、熱情的、保持潔淨的詩性。
——偏離題意了。
我正想說的是:我在堅持與玉生不同的另一條詩的道路,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在走,玉生也不是。詩歌也有多條路可走,每條路上都有人,各自都還談笑風生,或者,是說不上誰是誰非的。
今天,玉生的詩集出來了。我對他說,這將是一件他的大事,儘管只印了很少的一百冊,能夠讀到的也多是熟人,但詩集的本身是有價值的。玉生二十八年來的人生值得用一本書來記錄,而且不止於這薄薄的兩百頁。我們今天所能夠看見的玉生七年來所走過的詩歌的路,或許要長於很多人的十年,二十年。
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停下來,或者不要休息得太久;不要認為從前的日子和情懷是完全青澀的,不要以為就只是用 來留戀和不斷超越。我覺得他還能寫得更好,因為他以他敏銳的眼睛看到了更多。
至於政治或者奢華的生活,我就不去企及了。
或許這都只是個人觀念問題吧。

(註:本文作者嚴彬,為鳳凰網讀書頻道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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