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守靖

邊守靖

邊守靖(1885—1956),男,天津靜海縣大瓦頭人,畢業於東京帝國大學,曾任保定師範學堂監督、浙江政務廳廳長、順直議會議長、直隸公署顧問兼《河北日報》主編等職。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邊守靖(1885—1956),字潔卿、潔清,天津靜海縣大瓦頭人。邊少年家貧,篤志好學。

後來,私塾先生準其免交束學(學費)方入校門。1903年中優廩生。後留學日本
入東京帝國大學攻讀法律。1910年回國後,曾任保定師範學堂監督、浙江政務廳廳長、順直議會議長、天津警察廳司法科科長、直隸公署顧問兼《河北日報》主編等職。1913年3月10日,被選為順直議會議長後,曾要求國會彈劾袁世凱擅借外債,準備發動內戰之罪狀。1915年10月,法國駐津領事妄圖侵占天津老西開一帶,邊率議會成員予以堅決抵制。“五四”運動爆發後,他以順直議會的名義分别致電總統府和國務院,讚揚學界“熱血噴涌,奔走號呼,凡所以為國者,可稱仁至義盡”;申明“京師學生毆章宗祥事,實因全國人民義憤所至,非一二學生所可負責”。1923年,曹錕賄選總統,邊為直系津派策劃賄選的主幹人物。曹倒台後,邊隨之去職。1928年,專管曹氏家族經營的天津恆源紗廠。1956年7月6日,於津病逝。

人生經歷

東渡留學 參加革命

邊守靖,字潔清,直隸省靜海縣(現屬天津市)大瓦子頭鎮人。邊家是靜海縣的望族,先輩代有功名,祖父邊余庵是清朝五品知府同知;父親邊仲三是清光緒甲午科舉人(未及殿試即病故);叔父邊錫三是乙酉科拔貢,鄉試大挑一等的榜下知縣。家業興盛時,有良田近30頃。邊守靖幼年喪父,母親身體欠佳,在其襁褓時,即被叔父家收養,撫如己出,嬸母斷親生女兒的奶而哺乳之。他天資聰穎,幼小能文,祖父極為鍾愛,叔父更視如掌上明珠,親自教以詩書,弱冠即考中秀才。彼時學堂已開,鏇即送他到天津市中學讀書,後考入師範。他刻苦用功,成績優良,考試均列前茅,學校頗器重之。適朝廷招考公費留日學生,他以優異成績被錄取,渡日後攻文科。當時留日學生中,有許多人接受了革命思想,痛恨清朝政府之腐敗無能,立志革命。他雖然出身封建官僚家庭,但出於愛國之心,也傾向革命,經人介紹參加了孫中山先生領導的同盟會,作了一些宣傳鼓動工作。邊畢業回國後,任保定師範學堂教習,直至武昌起義。

參與省政 興利除弊

民國成立後,效仿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之體制,中央組成國會(參眾兩院),各省成立省議會,各縣成立縣議會為立法機關。民國元年(1912年)選舉直隸省臨時議會議長時,胡源匯當選為議長,邊守靖以留日學生和同盟會員身份當選為副議長。民國2年(1913年),正式成立省議會,邊守靖被選為議長。
邊氏當選議長後,銳意維新,邀集一部分志同道合的議員商討,經過博採眾議,將當時需要辦理的事情擬成十大議案,交議員大會審議。這個十大議案,順利得到通過,除函請都督查照採擇施行外,並通知各縣議會參照執行。這十大議案雖未能夠全部實施,但也辦了一部分。各縣議會遵照省命宣傳鼓動,出現了一些新氣象,在啟發民智、廣開言路、除舊創新方面起了一些作用。
民國5年(1916年)天津法租界當局擅自違約,擴占租界區域,將老西開一部分劃入租界區。這事引起津埠人民強烈反對,紛紛向省政當局及省議會請願,請求維護國家主權,向法方交涉,退還強占土地。邊守靖對法人的無理擴張十分憤慨,除作為民眾代表向法領事義正詞嚴據理力爭外,還多次向民眾講演,慷慨陳詞,有時聲淚俱下,更激起民眾的愛國熱忱。廣大民眾義憤填膺,敵愾同讎,紛紛上街遊行,譴責強權,輿論報紙也大力聲援,氣勢浩大,轟動津門。其它大城市如北京、上海各地也予報導支持。經過多次的鬥爭,法方在理屈詞窮的情況下,被迫讓了步。

隨波逐流 擁袁稱帝

天下事往往是善始易,善終難。邊守靖連選連任後,名聲日隆,省中要人及津埠紳商多慕其名,與之結交,達官貴人的豪華生活逐漸影響了他。他曾向親友說:“人家全有壯麗的公館,殷厚的資財,而我只租了一所平房,依靠薪俸度日,真是相形見絀。”另外,二次革命失敗後,袁世凱政府對國民黨員異常仇視,採取兩種辦法,一是收買,二是收買不成即予驅逐,邊因口碑較好,無瑕可指,又是民意機關的領導人,所以袁氏黨徒暫予收容,對他採取先恫嚇後收買的辦法。邊為了保全祿位,免遭意外,漸漸地改變了初衷,由潔身自好變為隨波逐流,後來墮落成同流合污的官僚政客。他對他的表弟王吏清說:“世人皆濁我獨清,世人皆醉我獨醒是行不通的。我不效法屈原。”民國4年(1915年)袁世凱陰謀稱帝,除了準備兵戎外,還示意民意機關為之製造輿論,上擁戴書。袁頒發了大總統令,特授邊守靖為勛四位(當時仍沿清制,只是換了名稱,勛位分為五等,即清時的公、侯、伯、子、男)二等文虎章、一等大綬寶光嘉禾章。邊氏欣然接受,遂聯絡議員以省議會名義向袁世凱勸進,擁護袁世凱稱帝。勸進書送遞後,袁曾派人給邊送來5萬元作為酬勞,並許登極後另予加官。從此,邊利令智昏,越陷越深,將革命初衷拋到九霄雲外。

投靠軍閥 財官兩旺

邊守靖自改弦易轍後,即結交當道,同流合污,同時結納紳商擴大影響。他與省內外要人、軍政大員如曹錕、齊燮元(江蘇督軍)、李純(江蘇督軍)、張孝若(江蘇省議會議長)、張弧(財政總長)、高凌爵(內務總長)、吳毓麟(交通總長)、陸宗輿(龍煙煤鐵礦督辦)、張福來(河南督理軍務善後事宜)、陳光遠(江西督軍)、陸錦(陸軍總長)、陳嘉謨(湖北督辦)、張紹曾(國務總理兼陸軍總長)、吳景濂(眾議院議長)、張廷諤(直隸省議會議員、長蘆鹽運使)、王樹翰(張學良的秘書長)、劉恩鴻(張作霖的駐京辦公處處長)等,均稱兄道弟,時有往來。尤其吳景濂,張弧、張福來更是親密,張弧曾送給他一所房子,與張福來是兒女親家。
民國7年(1918年)曹銳任直隸省長。曹、邊不久即結為金蘭兄弟。曹依邊之智謀,邊靠曹的權勢,互為支持。省公署交議之事,省議會無不通過;省議會欲辦之件,省公署一一照允。省中要政,多經邊氏裁斷,人員更動,邊某無不與聞。因邊與曹銳交厚,得到其兄曹錕的賞識與器重,有關軍政要事也時請邊氏出謀劃策。邊大顯身手,竭盡才智為之籌劃,謀而多中,甚獲曹錕之歡心,被曹錕聘為直魯豫巡閱使署高等顧問,繼而又被兩湖巡閱使吳佩孚聘為高等顧問。高等顧問表面上是不支薪的名譽職務,但每月都饋送數字可觀的車馬費。但邊氏並不愜意,認為自己才大於職,想再往上攀登染指中樞。按體制論,省議會議長只能管本省事務,無權參與國政,但他依仗曹家權勢,目中無人,常與曹銳到閣員會議上發表政見。邊博得大總統黎元洪、馮國璋之器重。不久,甘肅省長出缺,發表他為甘肅省長,但他認為任甘肅省長不如任直隸省議會議長實惠而託辭謝命。
因邊與曹銳關係密切,所以各縣知事甚至道尹遇有疑難事項來省請示時,不少是先謁議長再謁省長,議長的指示就等於省長的指示,邊氏的片言隻字是舉足輕重的。如此一來,給邊的號房頭(當差的頭)開闢了生財之道。
邊守靖既已權勢炙手,原租賃之平房宅邸已不適用,於是在英租界小孟莊牆子河邊購買地皮,建築了一所數十間樓房的豪華公館,又買了新式汽車,家中聽差護衛隨手轉,僕婦丫環一大群。曹氏兄弟及當權官僚又為了捧場,知其祖父母靈柩尚在停厝,遂倡議出殯榮及先人。殯禮在原籍舉行,大總統賜給挽匾,閣僚紛送挽帳。曹氏兄弟之挽帳極為醒目,上寫“太老伯父伯母大人尊靈,愚再晚曹錕曹銳叩挽”。此外,許多省的督軍、省長及直隸省的官員均送了奠儀。挽帳琳琅滿目,賓客紛至如雲,瓦子頭鎮路途為之阻塞,極一時之盛。後又因其母青年守志,認為可嘉,又作了一次大壽。除大總統賜給匾額外,各當道要人也都送了壽儀。吳佩孚還派專員送來壽帳。邊的家鄉臨子牙河,舊橋已破朽,邊募捐建了新橋,請華世奎寫了:“崇喜橋”的匾額,建橋餘款在鎮之東南隅建了一所西式房子,亭台花榭,風景宜人。另外,邊為了與家中聯繫方便,還特地由天津至靜海縣大瓦子頭鎮架設了一條長途電話線。當時邊的權勢聲望已值高峰,趨炎附勢的親友絡繹不絕,門庭若市,邊家的灶房,晝夜有廚師值班,隨時可以供餐。他本人的生活豪華奢侈,儘量享受,吃飯每餐8個菜,7天不重樣。有人說,他有家財7000萬元,這話未免誇大,但是聚集確多,財產來源別人難以弄清。他既能取財又善理財,以後多年閒居,開銷依然如故。
直皖戰後,直系勢力膨脹,當時分為三大派:保定派、洛陽派、天津派。保定派以曹錕為首;洛陽派以吳佩孚為首;天津派以曹銳、邊守靖為首。曹、邊每次晉京,往返均乘專車。當時人謂邊守靖為曹銳之靈魂、曹錕之智囊。曹、邊兩家一直保持密切關係。民國13年(1924年)曹銳遽亡後,邊守靖極為悲痛。曹錕下台後,兩家仍一直往來不斷,尤其晚年,經常會晤。抗日期間,曹錕病逝,邊守靖親往弔唁執幡,執弟輩禮。

投資工商 興辦紗廠

曹、邊財官兩旺,但邊仍不滿足,他對曹銳說:“四哥,世事滄桑,宦海浮沉,人生不能作一輩子官,上台終有下台時,何況戰爭頻仍,政局多變,趁著我們有權有勢的時候,想方設法創辦個新式企業,建個新興工廠,對國家可以換回點利權,對個人也立個根基。一旦退居林下,有個棲身之所,比只乾錢莊商號要好一些。”曹銳對此深以為然,說:“找機會吧,有路子咱就辦。”嗣後,曹銳對此悉心注意。有章瑞廷者,是天津的知名人士,開設了恆記德軍衣莊和恆源帆布廠,承制軍裝被服篷帳,賺了大筆的錢。章善經營,盤算恆源帆布廠若能與毗鄰的直隸模範紗廠合併,成立一個大紗廠,財源更會滾滾而來。但模範紗廠是官辦的,欲達此願望,非通過當權的直隸省長曹銳不可。於是章千方百計拉攏曹銳。曹銳找邊守靖商量,邊認為是大好機會,極力促辦。結果達成協定,兩廠合併,除原有資金外又招新股。曹、邊廣為號召,於是有一些官僚巨富認了股,邊守靖作為發起人之一也認了股。紗廠規模擴大,購買機器擴建新廠房,易名恆源紗廠。

攀龍附鳳 主辦賄選

第一次直奉戰爭後,直系獲勝,勢力達到高峰。曹錕是直系首腦,其時不可一世;志得意滿,權欲日增,時時窺視總統寶座欲圖之。於是,曹將自己所想告知心腹幕僚。眾人早有此心,鹹欲攀龍附鳳謀取功名,因而一致贊同。邊守靖尤為擁護,並被推為選舉主辦人。為了運動國會議員投贊成票,邊守靖各處奔走弄來了賄款,由何處弄來,數字多少,局外人難以知曉,但從長蘆鹽稅中確實籌了一筆錢。據說曹錕還掏了點腰包。有人與邊氏在談天時說及此事,邊因事不光彩,含糊其詞語焉不詳,所以籌款情況始終不清楚。籌款以後,邊守靖拉攏聯絡國會議員,在議長吳景濂贊助下達成賄選交易。
曹錕賄選,邊守靖無論在出謀劃策或籌集款項及拉攏議員等方面,均賣了大氣力。曹錕為了酬謝其功,在登位之前,曾在保定光園召開會議,議定邊守靖為交通總長。此事報紙已經披露,但後來聽說吳佩孚不同意,吳向曹說:“邊氏為人過於圓滑.不易駕馭,可任為次長。”事為邊氏知悉,非常氣憤,堅辭不就。曹又任其兼津浦鐵路局局長,邊仍不就。他說:“當我這個議長最好,此外任何官職也不願乾,隆情厚意心領就是了。”弄得曹錕左右為難,邊是智囊,少了他辦事不順手,但吳掌握軍權,是曹的台柱,更不可得罪。曹全面權衡,最後還是順吳拂邊。曹於是多次向邊致歉,並言以後另予調換位置。曹哪裡料到,一年之後由於馮玉祥發動北京政變而垮台了。邊守靖費盡心機,四處奔走營謀,結果不僅名利未獲,還落了個總統賄選主辦人的不光彩的名聲。

宦海運籌 連任議長

由民國元年(1912年)至民國16年(1927年)下半年,直隸首腦一職幾經易人,但省議會議長一直是邊守靖。立法機構當然不盡隨政府人選之變動而改變,但也不是沒有受到影響。邊的連任,主要是他為人靈活,因人而異,因勢而謀,所以雖派系更迭,而他主直隸議會連續16年之久並無變化,這在軍閥混戰時期是罕見的事情。民國11年,曹銳任直隸省長已經5年,宦囊已滿。曹錕為攏絡部屬,即擬定王承斌接替曹銳為直隸督理兼省長,曹銳專任巡閱使。曹銳不願,經邊守靖計議,予曹銳以榮耀辭職,並另任高等職務,才得曹銳的順從。王承斌與邊守靖早有交往,此次督直,邊又出力斡鏇,因之接任後與邊過從甚密,倚為心腹。曹銳雖辭了省長,但改任直魯豫三省礦務督辦,還算滿意,亦知邊之情。邊就是這樣運籌謀劃,兩頭落好。
奉系軍閥李景林督辦直隸後,也與邊結為深交,李為了保護邊的安全,出入常同乘一輛汽車,令衛士荷槍立車之兩旁,並派督署衛隊到邊的宅邸為之守衛。褚玉璞督直時,也與邊相交厚,褚之參謀長張冠武、秘書長錢守鼎對邊頗為尊重,常以“邊四爺”呼之。褚玉璞採納邊的治理直隸河道的建議,成立直隸省治河籌備處,以邊守靖兼治河督辦,並在經濟困難的條件下撥了一部分專款作為費用,這在軍閥混戰時期是不易做到的事情。由此可見褚對邊之器重。

息影八年 專營企業

北伐成功,北京改稱北平,將原直隸省所屬之天津與北平分別成立特別市直接隸屬中央,同時,將直隸省改名為河北省,取消原直隸省議會,因而邊守靖也隨著省議會的裁撤而下台。從此,他息影津門,不問政治,一心經營工商企業圖謀生計,由官僚政客變為工商企業資本家。他所出資經營的工商業較多,除恆源紡織廠外,還有信記銀號、稻香村食品店、西服店、醬園、鐵廠、浴池等。他常對親友說:“人無百日好,花難百日紅,人生一世,要順乎潮流,應進則進,該退就退,現在到了隱居作寓公的時候了。”因而他深居簡出,除舊日友好外不事交遊,一直在野8年。張學良作北平軍分會副主任時,曾邀他出山,但他婉言辭謝了。8年當中,與他往來者多系下台官僚、在野名流及津埠的巨商大賈。

應聘出山 襄助政務

民國24年(1935年),宋哲元成立冀察政務委員會後,奉南京國民黨政府命令,籌組縣參議會的選舉。因邊守靖曾任省議會議長多年,遂請邊出來組織冀察選舉縣參議會籌備處,任邊為處長,張璧為副處長。嗣後,又因邊曾督辦過直隸治河事務,又由國民黨全國經濟委員會函請行政院,聘邊為華北水利委員會委員。我曾去找他,請求在華北水利委員會工作,他說:“委員是名譽職,不便薦人,在他處設法吧。”民國25年(1936年),張自忠任天津市長,邀邊任職,籍資臂助。但邊不願任實職,遂請其任市政府首席參事。民國26年(1937年),他曾陪同張自忠赴日本訪問。我當時不斷去他家,曾向其家人說:“外間盛傳四舅是親日派,不知為何落此名聲?”他們說:“你四舅是日本留學生,朋友之中又有一些親日派,所以招致眾議。實際他並不親日,他還深惡痛絕日本的侵略行徑呢。”
蘆溝橋事變後,宋哲元離平,由張自忠代理冀察政務委員會委員長,張自忠任邊守靖代理市長。當時有記者訪邊守靖,邊氏云:“本人暫負秘書長職務,維持秩序再等後命。”數天以後,中國守軍奉令撤離,天津淪陷。

堅守氣節 不當漢奸

日本侵略者占領天津後,當時想組織河北省及天津市偽政權,請邊守靖、高凌爵分別主持河北省政及天津市政,遭到邊的拒絕。日方多次向邊施加壓力,威脅利誘,促任偽職,但均遭邊的辭絕,實在糾纏不清時,就裝病搪塞。
日偽統治天津為時8年,邊守靖在此期間一心經營工商企業,絕口不問政事。邊氏每天到自己經營的信記銀號處理業務,很少他往,間或到老友家中坐坐,時間也很短暫,對已任偽職的友人,僅通慶弔,政治上決無聯繫。邊只有一次因其表弟王吏清生活無著,屢次求見,請邊為其推薦工作,給當時天津偽市長溫世珍寫了一封推薦信。

等待解放 棄舊圖新

日本投降後,邊守靖又在天津河東增開了一個銀號(商號名已忘),自任董事長。當時,國民黨派來的市長張廷諤,曾是邊的老部下老朋友,但他與張並無聯繫,仍是專心致志於工商業。1946年,將恆源紡織廠由信孚收回自管,與同仁苦心經營,扭虧為盈。他對國民黨軍政大員的專橫跋扈、貪贓枉法深為不滿,但又對解放軍的勝利和蔣管區的漸漸縮小感到日恐憂慮,認為如果局勢這樣發展下去,自己的前途是危險的。東北解放後,天津的達官顯宦、巨賈大商惶惶不可終日,很多人離津南下。邊守靖也憂心忡忡,忐忑不安,舉棋不定。後來得到共產黨有關城市政策宣傳材料,看了後才改變想法,他說:“共產黨如成功了,將是執政大黨,定的政策就得實行,決不會失信,自食諾言。還是留下為上,不必出走。”並勸恆源紡織廠的總經理、曹銳的孫子曹郁文也留下。曹不以為然,還是溜走了,於是邊就兼任了恆源的總經理。
天津解放之初,邊雖然知道了我黨的一些政策,但仍是將信將疑,心中惴惴。後見閭閻不驚,工商如故,才慢慢安下心來。周恩來總理去津時,曾召見他並設便宴,勉勵他好好經營,要相信黨的政策,為恢復經濟做點貢獻,這使邊極為感動。中共天津市委書記黃火青對他也不斷幫助啟發。黨安排了他為市政協常委,又選為工商聯副主委,後又被任為中國人民救濟總會天津分會副主委,協助主委黃火青處理日常事務。共產黨的信任,使他非常感激,更加努力工作。
恆源紡織廠遵循著黨所指引的道路,在全廠職工的共同努力下,比較順利地完成了公私合營,並且是天津市成立勞資協商會議的第一家,獲得了模範廠的光榮稱號,為舊工業改造作出示範。
邊守靖於1954年病故,黨和政府為他舉行了追悼會,許多領導參加了追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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