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第一章 鬼桃樹
相傳民國年間,在伊洛兩河交接的地方,有一個村莊叫杏園,對面也有個村莊叫桃莊。杏園產杏,桃莊出桃。
適逢大旱,赤地千里,河水斷流。
就是毗鄰河道的兩個村莊也不能倖免。
別說糧食了,就是一根草也早就乾枯而死。水果就更不必說了。
但是,位於桃莊的河堤上,一個老漢的桃園裡的一棵巨大的桃樹依然枝繁葉茂,果實纍纍。
兩個村莊的村民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正是桃子成熟的季節,老漢每天遮遮掩掩的跑到城裡賣桃子。
這一天,杏園村裡的幾個小孩跨過已經乾枯的河道,跑到了桃園中,老漢正好不在。
鮮艷欲滴的紅色大桃饞的孩子們顧不得許多,爬上那棵巨大的桃樹,飽餐了一頓,約好第二日繼續過來。有的還偷偷地帶回了一個給家裡的弟妹。
回到家中,等他們拿出桃子,大人自然要問來歷,平常倒還罷了,這個天氣可不是哪裡都會有這種東西的。
聽了孩子的述說,大人儘管驚訝,但也沒往心裡去。
自然吃下了帶回的鮮桃。等到深夜子時,許多吃過桃子的家裡大人都被驚醒了,自家的孩子只要是吃過桃子哪怕是大人,都在這一刻爬了起來,神志不清,機械的走出村莊,向著那個老漢的桃園走去。
不管怎么叫都叫不住。
嘈雜的聲音驚動了村裡的村長,他當機立斷,讓村裡的自衛團綁起了所有處在渾渾噩噩中的人,了解了情況,認為古怪出在那個桃園裡的桃樹上。
沒有等到天亮,村長就派人進城找到了城裡一個小道觀里的白鬍子道長,連夜偷出城關,趕到了杏園。
在老道長的帶領下,自衛隊包圍了那個桃園,老漢見勢不妙就要逃走,被自衛隊亂槍打死。
此時,天已大亮,大家跟著老道長來到那棵桃樹下,只見在那棵長在一個小土台子上的巨大桃樹,並沒有受到乾旱的影響,依然鬱鬱蔥蔥,枝繁葉茂。
就是上面的桃子也是一個不少,絲毫沒有收到孩子們偷吃的影響。
老道長指揮大家順著一個土溝挖開了一個洞口,帶著油燈下去一看,所有進去的人都嘔吐著跑了出來,連路都不會走了,只會蹲在地上吐啊吐得。
在那個口小肚子大的洞裡面,密密麻麻的躺著許多的屍體,屍體下面是累累的白骨。
在屍體上,粗大的桃樹根系扎進了屍體中,看到這裡,大家才明白了,之所以桃樹不受天氣的影響,是因為這些屍體。
那些桃子都是吸收了屍體的營養長大的。
雖然看著鮮艷欲滴,但是,知道了真相,讓人頭皮發麻。
有人才明白,為什麼打死的老漢從來不在附近賣桃子了,他也害怕暴露。
“這是在養鬼桃。開始用腐爛的屍體餵養桃樹,到了一定的時候,桃樹就會自動的扎進屍體裡面,吸收裡面的營養,長出鮮美的桃子,人只要吃了這種桃子,就會受到鬼桃樹的召喚,渾渾噩噩的來到這裡,自己跳進這個洞口,成為鬼桃樹的營養。
這般周而復始,最後,就會招來天劫,種植鬼桃樹的人,可以得到鬼桃核和雷擊鬼桃木。
這是一種上等的法器材料,如果度過了天劫,那就會成為一種可怕的木魅,是和旱魃同樣高級的一種怪物。
幸好發現的早,否則,等到最後,就是不吃桃子,附近的人也會被鬼桃樹所吸引,成為它的養分。
那個時候,恐怕周圍數十里都會成為它的收割之地,那個老漢也逃脫不了。“
這是道長的解說,但是,老漢已死,幕後主事者是找不到了,何況他還不一定會在這裡。
於是,大家齊心協力,一把大火燒死了鬼桃樹和下面的屍體,平掉了這個桃園。
從此以後,這裡就成了附近人們的禁地。
至於那些被迷惑了的人在鬼桃樹葬身火海的時候,已經醒過來了。
最後,在焚燒鬼桃樹後,道長在灰燼里拾起幾個桃核帶著村民們的謝禮回了道觀。
種在道觀裡面的大殿前,最終只長成了一顆,已經是一顆大樹了。
這個道觀離我家不遠,只有一百米不到。
所以,我很小就聽說過這個故事。
沒有想到的是,我和這個道觀還有那棵桃樹有著莫大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