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趙文豹,1920年生於江蘇丹徒圌山西麓的大港鎮宦家村,原姓宦,名暮林,因繼承舅家,改姓趙。
幼從塾師,後去南京學徒,抗戰爆發失業回家。經新四軍"挺縱"特支書記周蘇平培養,1939年加入中國共產黨,任挺縱服務團青年股長、鎮五區區長,建立人民武裝和民兵,發動民眾抗日,打擊日偽,搗毀匪巢,鎮壓匪首,剪除敵特。
1941年起,歷任山北縣縣長、鎮江縣縣長兼縣獨立團團長兼代鎮江市市長。丹北根據地(包括圌山地區)北瀕長江,南接茅山根據地,是新四軍渡江的咽喉要道,為開闢和維護這條通道,護送新四軍將領南來北往,保證新四軍主力過境,傾注了全部精力。
他領導地方武裝,浴血奮戰,日偽軍聞風喪膽。他派遣可靠人員打入敵特內部機關,獲取許多重要情報,始終掌握對敵鬥爭的主動權。在建立抗日民主政權、發展黨的組織、擴充地方武裝、為主力部隊輸送兵員,以及反"清鄉"鬥爭方面,都作出了巨大貢獻。
1945年年10月新四軍北撤,趙文豹任江都縣委書記兼縣長。次年底隨十地委回江南堅持鬥爭,任鎮丹揚工委副書記、代理書記。
解放後,先後任丹徒縣縣長、縣委書記、中共鎮江地委委員、鎮江專署副專員、江蘇省冶金局副局長、局長、黨組書記等職。"文化大革命"期間深受迫害,被關押六年;1973年復出,任浙江省冶金局局長、黨組書記等職,1982年離休;1988年2月15日,因病逝世於南京,歸葬大港橫山。
人物生平
趙文豹(1920—1988),原姓宦,名暮林,改姓趙;江蘇丹徒大港鄉宦家村人。幼從塾師,後去南京學徒,抗戰爆發後,失業回家。
經新四軍“挺縱”民運科長周蘇平培養,於民國28年(1939)3月加入中國共產黨,任挺縱服務團青年股長、鎮五區區長。積極建立民兵組織,發動人民民眾抗日;領導武裝人員先後抓土匪百餘人,搗匪窩十幾個,鎮壓了一些危害人民、破壞抗日而屢教不改的匪首;剪除了為虎作倀的敵特分子;教育爭取了一批偽鄉保長為“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可靠力量。
民國30年起,歷任山北縣縣長、鎮江縣縣長兼縣獨立團團長,兼代鎮江市市長。山北地區北瀕長江,南接茅山革命根據地,是新四軍渡江的咽喉要道,為開闢和維護這條通道,護送新四軍領導幹部陳毅、粟裕、陳丕顯、譚震林、葉飛等南來北往,保證新四軍大部隊過境,傾注了全部精力。他領導地方武裝部隊,出生入死,浴血奮戰,漢奸、日軍聞風喪膽,使這塊戰略要道始終暢通無阻。在建立當地抗日民主政權、發展黨的組織、擴充地方武裝、為主力部隊輸送兵員以及反清鄉等方面,都做出了重大的貢獻。民國34年10月北撤,任江都縣委書記兼縣長。
民國36年1月,南下堅持鬥爭,任鎮丹揚工委副書記、代理書記。時國民黨在沿江一帶築碉堡,設據點,駐軍集鎮,強化保甲政權,建立反動“自衛”武裝,搞連坐制度,清剿頻繁,堅持鬥爭極為艱苦複雜。趙立場堅定、英勇頑強,緊緊依靠人民民眾,反特鋤奸,進行針鋒相對的反清剿鬥爭,為丹北地區革命戰爭的勝利開創了新的局面。
解放後,先後任丹徒縣縣長、縣委書記、中共鎮江地委委員、鎮江專署副專員,中央冶金部金屬結構總公司副經理,江蘇省冶金局副局長、局長、黨組書記,冶金部第四冶金建設公司黨委書記,冶金部西南指揮部政治部主任,輾轉於祖國各地,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為社會主義建設,特別是為發展我國的冶金事業,做出了積極貢獻。
“文化大革命”期間,深受迫害,被非法關押審查達6年之久,身心雖遭嚴重摧殘,而始終堅信黨和人民,堅持原則,實事求是。
1973年平反,任浙江省冶金局局長、黨組書記。1979年調任江蘇省經委副主任、黨組成員,省國防工辦副主任、黨組副書記。
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團”後,精神振奮,衷心擁護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學習認真,工作勤奮,堅持黨的四項基本原則,擁護改革開放,在政治上和黨中央保持一致。
1988年2月15日,因病醫治無效,逝世於南京,歸葬於大港橫山南竹林中。
人物軼事
趙文豹,1920年出生於丹徒大港鄉,1939年3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38年按照毛澤東關於發展華中敵後游擊戰爭的整體部署,陳毅在丹陽約見江南抗日義勇軍挺進縱隊司令管文蔚並下達了“鞏固丹北,發展江北”的任務。
1938年10月6日管文蔚率挺進縱隊一部占領了揚中縣,當時趙文豹才18歲。
1939年5月的一天,新四軍挺進縱隊政治處主任魏天祿命令剛入伍的趙文豹把藏在鎮江伯先公園凌煙閣廚房灶堂石板底下的一包敵檔材料設法取回。在接受任務後, 他想這敵檔深藏在敵人的巢穴里,要想拿到無異於“狼窩裡去掏狼崽”,只能智取。於是他找到商販宦壽山詢問進入鎮江城需注意什麼? 宦詳細告知並特別關照:“你年輕貪玩,可千萬不要到伯先公園那種地方去!”趙暗暗好笑:“我要去的正是這個地方”。趙向其借用了“良民證”和舊腳踏車,奔向伯先公園。在進園前經思忖,決定冒充敵特的朋友,以找人為由應付崗哨的嚴密盤問。進入園內後,看到那凌煙閣門前高掛著“七縣反共青年團”牌子。等到天晚四周無人時,趙攀上高牆,悄悄推開窗子爬了進去,裡面漆黑一片,在灶堂里摸到並撬開石板才找到敵檔。怎樣轉移出去?情急智生,他將材料向腰間一綁,索性敞開衣襟,歪戴帽子,裝出一副歪頭斜角的樣子,大搖大擺地走到公園門口,對站崗的警察故裝大派地問:“喂,有黃包車嗎?”警察摸不準他的身份,不知是哪路“神仙”,立即叫來車子。趙沒有冒險連夜出城,在正東路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館住下,和老闆娘敘上了同鄉,他把敵檔藏在貯藏室內一床被子裡的棉花胎裡面。夜間警察來查房時,老闆娘稱之為侄兒,又避過一關。
次日,為了保證安全,他買了兩丈多長的布,把敵檔分散開但又緊緊地包裹起來,貼在身上,外面穿上長袖襯衫作掩護,乘上汽車返回諫壁。途中,他觀察到車上有二個持槍的日本鬼子和兩個偽軍負責押車。當時有一個鬼子突然拍其臂膀,他一驚,以為暴露了身份,但是表面上依然鎮靜。他掉頭一看,原來是鬼子向其借“洋火”(火柴)點燃香菸。他迅速地遞上“洋火”。回到家後,他母親把敵檔藏在菜籃子內,沿路一直拎著,護送他到了揚中。趙因出色地完成了任務,受到了表揚並得獎一雙軍鞋。
勇奪敵槍
1940年8月,趙文豹接任鎮五區區長時,區里只有區常備隊隊長顏誠有一支手槍。沒有槍,怎么打日本鬼子?他下決心一定要弄槍,突然想到上次去取敵檔的客車上有兩個日本鬼子和兩個偽軍攜槍押車的事,認為這是個好機會,即找顏誠、賀成仁、王思敏等人商量搶槍方案:確定次日下午行動,選擇有膽有識、會打槍、有“良民證”的趙春林、小桂元二人第二天去鎮江,先行混上這輛客車,另由隊長顏誠率8個攜有刀棍的隊員埋伏在葛村、丁崗之間的公路兩側,趙文豹、賀成仁二人則坐鎮在離現場很近的宗張巷指揮戰鬥。一直等到下午七點天要黑時,這輛客車才到達他們布置好的現場,兩側伏擊的隊員一擁而上,攔住車頭。雙方發生衝突時,趙春林、小桂元兩人見狀即在車上一方面搶奪敵人的槍枝,一方面打開車門,伏擊隊員全部登上了車。在乘客協助下,將敵人的槍全部奪到了手,不到五分鐘就結束了戰鬥,計繳獲三八式步槍6支,刺刀5把、子彈90發,擊斃鬼子1人,我方無一傷亡。
巧抓敵特
1941年的一天,當一個形跡可疑的傢伙路經溝北里村時,趙文豹縣長正在該村趙啟宏家。他耳朵很尖,聽到那腳步聲“踢沓、踢沓”的,敏捷地判斷出是日本鬼子正步走的腳步聲。趙縣長就叫崗哨把那人攔住,盤問:“你從哪裡來?”來人生硬地答道:“我的老婆王巷的來,我的找王新根。”趙文豹聽後認為中國人一般不用倒裝語法,他為什麼用的是倒裝語法?經審查,得知此人是受日軍深川司令派遣的日本特務廣田四郎,偽裝成中國人潛入農村,專搜新四軍情報,在王宗鄉杜巷村找了一個中國姑娘做姘頭,時常以女婿身份到丈母家來,以作掩護。查實後,連夜處決,埋在施家村。三天后,屍體被狗子拖出來,“野丈母”報告鬼子,日本憲兵開了汽艇到孫家場來查。但屍體已經被趙縣長派人提前轉移深埋。鬼子抓不到證據,只得作罷。
臨危不懼
大路鎮田橋老知識分子田先鈍擁護抗日。1943年的一天,二十個鬼子開向田橋。適時,趙文豹正應田的要求,為其寫信給揚中縣長施光前。突然肖德齡慌慌忙忙地跑來報告:“鬼子來了,快轉移!”趙文豹停下筆問道:“鬼子的槍是端著來的還是背著來的?”肖答:“是背著來的。”趙仍不動聲色地繼續寫信。在鬼子路過而去後,田見趙身臨險境而泰然自若的神態,即問:“剛才敵人已到村邊,你為何那樣鎮靜?”趙笑著說:“敵人如進村必怕反抗,一定端著槍來。而他們背著槍,說明是路過而已。”田此後逢人便講:“新四軍真了不起,打游擊真有經驗,趙縣長真不愧為臨危不懼、智勇雙全、為國為民的好縣長。”
爭取敵偽
1942年5月23日,丹北縣抗日民主政府縣長趙文豹來到伏源鄉給一批偽鄉長做報告,宣講黨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他嚴肅而又誠懇地指出,“你們的出路只有‘身在曹營心在漢’,表面應付鬼子,內心幫助我們抗日”。這番話說到偽鄉長們的心坎上,聽得正起勁,突然有人奔來會場報告:“不好了,偽鄉長吳有高、丁央華帶鬼子燒了趙縣長家和幾位新四軍幹部的家。”趙縣長憤然表示:“不管敵人怎么瘋狂,這筆帳一
定要他們加倍償還的!”說著,領大家回屋裡,繼續開會。趙的舉動感化了不少偽鄉長,“***真不簡單,一心抗日,身家性命,什麼都不顧!”事過不久,吳、丁被包巷區賀成仁區長、區委婁書記抓獲了,綁著跪在墳灘上準備殺頭時,恰巧趙縣長來檢查工作,立即阻止,並勸說區幹部:“殺了他們,敵人必定要另派偽鄉長。新派的偽鄉長能聽我們的話嗎?在這個緊要關頭我們來做爭取吳、丁兩人的工作,有什麼不可以呢?!”賀、婁二人被說服了,即派人去帶那兩個偽鄉長。吳有高、丁央華身跪荒墳野地,耳聞磨刀霍霍,早已嚇得半死,屎尿拉了一褲襠。當被從墳灘上帶進了屋,二人看到趙縣長時,馬上跪下呼叫:“趙縣長饒命!”趙縣長說:“站起來,***不興這一套!”他見兩人抖抖索索的樣子,便問:“是不是你們帶敵人來燒房子的?”兩人答道:“是的,是的!”趙說:“燒這么多抗日戰士的房子,破壞抗戰,當漢奸,該不該殺?”兩人答:“該殺,該殺!可我們是被日本人逼迫的呀!”趙說:“既然如此,只要你們從今以後改惡從善,洗心革面,立功贖罪,我看,可以饒你們的命。”吳、丁兩人一聽可以饒命,又驚又喜,連說:“我們一定,一定……”
趙縣長當即命令鬆綁,向吳、丁兩人提出了四條要求:“一、回去繼續乾偽鄉長,但必定要‘身在曹營心在漢’;二、新四軍幹部戰士去敵區工作,要負責掩護;三、對烈、軍、工屬要豁免苛捐雜稅;四、敵人行動,你們要及時向我方報告。”這些都是做一個中國人最起碼的條件,如果接受,今天就可以取保釋放。二人被釋後,誠心感戴趙縣長的大仁大義,從此,丁央華老實多了,事事應付敵人,再不敢做對不起新四軍和人民的事;吳有高不但認真執行四項條件,還立功贖罪。這件事的影響相當大,不少偽方人員知道是趙縣長救了吳、丁兩人的命,格外一心一意地為抗日工作出力。他們認識到還是跟著***、新四軍好,萬一危險了,總會來救你的,於是都從兩面都應付、兩面都不得罪的兩面派變成了一心一意暗中策應新四軍的抗日派,也促成這個地區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工作的順利開展。
浴血奮戰
1941年初冬,譚震林從東路反“清鄉”突圍來到西路丹北縣湯家橋,找丹北縣縣長趙文豹了解長江南北交通情況,當時趙只有21歲。譚震林在聽了趙縣長有關這一帶大江南北地下交通線工作的詳細匯報後指出:你們這裡是戰略要地,一定要設法保證新四軍的幹部戰士從這裡過江時暢通無阻。趙當即表態:一定做到!接著,趙又陪同譚登上圌山,在半山廟裡稍事休息後便登上山頂,察看了揚中、大港、三江營和新老洲等交通線的實際情況。譚震林穿的是皮底鞋,爬山不行,趙說:“你不是老游擊隊員嗎?爬山的本領怎么忘記了?” 譚笑了起來,拍其肩膀道 :“小縣長,你爬的蠻快的嘛?!”。當時,趙文豹同志誓死捍衛這一重要的地下交通線。在上級黨組織的領導下堅守崗位,他冒著生命危險,團結和發動廣大民眾,領導有關地下組織,創造性地開展工作,克服了諸多艱難險阻,一次又一次地圓滿完成了護送我黨以及軍隊將士安全渡江的艱巨任務。
1940年4、5月間,趙與大路交通站王式泉等人護送陳毅從武家橋過江到三江營。
1940年5月,陳丕顯來到丹北縣馬家盪,趙正在睡午覺,陳丕顯來到他身邊將其拱醒。後來趙派周彬送陳從武家橋過江到蘇北去。1944年12月27日晚,粟裕率新四軍一師兩個主力團和地方部隊7000多人從三江營過江。大部隊渡江要大批船隻,事先粟派聯絡員向趙布置這個任務時,趙什麼困難也沒說,堅決地接受了任務。他為了完成這個重任,把各區幹部找來,一條船一條船地落實到人,又把打入敵偽內部的人員找來,一個據點一個據點地落實監控辦法。對於各據點的日軍,趙文豹還採取了特殊辦法,把他們引開。趙考慮到長江風大浪高,還通過內線關係派人到鎮江輪船公司以運菸葉的名義雇來一條商輪。商輪到後,江堅、趙文豹迅速登上商輪控制了各重要崗位,同時對船主船工進行了抗日救國的教育。渡江的當晚發現商輪吃水深,靠不上岸邊,兩頭仍用木船裝卸,把部隊順利地運到了江南。
1945年春,葉飛率部隊從新老洲過江,是行動最大的一次。早在二十天前,蘇中五地委通知趙:“任務交給你們丹北縣。”趙接受任務後,即將東自蔭沙西到諫壁的所有民船組織起來待命,並徵用到一條商輪。與此同時,布置打入敵特工課搞敵工工作的大路商會會長肖忠暗中做好策應,肖即雇用姚橋、孟河、蔭沙的妓女去迷惑大路鎮、孫家場的日軍。大軍渡江的當晚七點鐘,約定在江南岸放三把火為信號,民船和商輪直抵荷花池,圓滿地完成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