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文通訓定聲》
凡18卷,是一部按古韻部改編《說文解字》的書。全書以諧聲聲符為綱,按音分別歸屬古韻十八部。同從一聲符 孳衍的字都聯綴在一起,秩然有序。每字之下,先釋《說文》本訓,引群書古注為證,即所謂說文;次陳述字的引伸義和因文字假借而產生的假借義,即所謂通訓;最後舉出上古韻文中的用韻來證明古音,凡同韻相押叫做 古韻,鄰韻相押叫做轉音,闡明字音,即所謂定聲。這3部分的主要部分是通訓,對研究詞義的發展和轉變大有幫助。《說文通訓定聲》是清代三百年來最為優秀的聲韻學著作之一,書中對中國文字的轉注、通假、定聲作了大量的考證。論述極為 賅洽,向為海內外研究中國文字的學者所推崇。但誰曾想過這樣一本優秀作品竟是一位“準黟縣人”所作,他就是清代“說文”四大家之一的 朱駿聲。出版
《說文通訓定聲》成書於道光十三年,朱駿聲時已四十六歲。但直到他六十二歲,即道光二十九年(1849)方鏤版於黟縣學會,印數較少,流傳不廣。同治九年(1870),在朱駿聲已故十二年後,其子得友人資助重刊此書,始得流廣。
作者
朱駿聲(1788-1858),江蘇元和(今吳縣)人,字豐芑,號允清,晚年因隱居在今黟縣縣城北面約500米處的石村而號石隱山人。鹹豐八年卒,享年七十一歲,死後葬於黟縣。朱駿聲家是吳縣的名門望族,他自小聰慧,四歲時便能辨別四聲,剛剛十歲,已通讀四書五經,參加“童子試”,即獲全郡第一名,十三歲時便開始讀許慎的《說文解字》,一讀即能明白。後來跟隨清朝著名學者、吳中七子之冠的錢大昕遊學。錢大昕看到朱駿聲在訓詁學、文字學上面的天賦後感嘆道:“衣缽之傳,將在子矣。”
朱駿聲在訓詁等方面成就顯著。對歷代名家訓詁學的理論,相同和不同之處都能剖析其根源,而且經常有超人的發現。同時,他善長寫古文和詩詞,當時的達官名儒對他十分器重,視其為國士。朱駿聲一心潛研學問,與他交往的人都是當時有名的士大夫之流,他們在一起討論學問,這使朱駿聲學問大進。嘉慶二十三年,朱駿聲鄉試中獲舉人第十名。但是後來卻屢試未中,儘管他也曾進京將自己所作的詩詞獻給當時的重臣名宦,但未得賞識提拔,於是回到南方,以傳道授業為樂。朱駿聲教學有方,其學生多有成就,獲取功名者人數眾多。後來學生常來拜訪,“館游無虛,日益得酣力於學,久之,除旌德訓導,以終制,改黟縣。”
鹹豐元年(1851)朱駿聲將其在黟縣任職時閒暇所著之書《說文通訓定聲》,以截取知縣的身份,進京獻給皇上御覽。文宗看過後認為“尚為賅洽,頗於國小有裨”,(《說文通訓定聲》)於是賞國子監博士銜,並升為揚州府學教授,但朱駿聲借因推脫,並未赴任,而且回到了黟縣。
從個人的角度來看,當時的朱駿聲已經淡泊名利,真正吸引他的是自然山水而非升官發財。在他進呈《說文通訓定聲》將回來時,京城的朋友和學生挽留他,朱駿聲笑曰:“自宦隱桃源,久不踏春明路矣,今幸黃扉留跡,此去行當歸田耳。”
從他從事的事業來看:黟縣地處徽州,由於特定的社會原因和自然條件,這裡的方言保留了大量的上古和中古音。許慎曾說過:“丹陽有黟縣,蓋自秦漢已有此縣,應有語音通於古。”我想作為文字訓詁學家的朱駿聲,他那敏銳的目光肯定早已察覺到了這一點。這從能承父業的兒子朱孔彰身上便能初見端倪。
朱駿聲在黟縣生有一子,名孔彰(1841-1915),清末學者,字仲我,號半隱。他是朱駿聲眾子中真正能夠傳文業的人。清光緒八年(1882)舉人。清鹹豐末曾避亂於祁門山中。會曾國藩督師平皖,後屢試禮部不第,乃遊學吳越江淮間。曾主講淮南蒙城書院,修鳳陽府志、兩淮鹽法志。又主講安徽存古學堂。晚年應聘佐修《清史稿》。治學由國小以通經學,以為國朝大師治《說文》發明略備,惟重文,無走書,乃博採眾說,稽考金石,著《說文重文》七卷。又別成《說文粹三編》、《說文通訓定聲讀補遺》、《釋說文讀若例》、《說文訊語》、《九經漢清》等。著有《說文粹》三編、《十三經議注》、《中興將帥別傳》等。另外,由於朱孔彰生在黟縣,對黟縣方言十分熟悉。他發現黟縣方言中有不少語言與許慎《說文解字》及孫氏諸書相吻合。
評價
《說文通訓定聲》是清代三百年來最為優秀的聲韻學著作之一,書中對中國文字的轉注、通假、定聲作了大量的考證。論述極為賅洽,向為海內外研究中國文字的學者所推崇。但誰曾想過這樣一本優秀作品竟是一位“準黟縣人”所作,他就是清代“說文”四大家之一的朱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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