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語概要
在道德底線越來越低的今天,本來恨不得誅而殺之的第三者,似乎越來越囂張,於是有了天涯上的3377事件,有了姜岩跳樓慘案……婚姻中出現了第三者,是讓賢還是攻堅?
“誅三”是女人之間為爭奪對男人的心靈(或肉體)的所有權的戰爭。
小說《誅三》:
書 名: 誅三作 者:小賴
出版社: 江蘇文藝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9-5-1
ISBN: 9787539931630
開本: 16開
定價: 20.00元
內容簡介
在道德底線越來越低的今天,本來恨不得誅而殺之的第三者,似乎越來越囂張,於是有了天涯上的3377事件,有了姜岩跳樓慘案……婚姻中出現了第三者,是讓賢還是攻堅,講述聰明女人挽救出軌愛情的故事。
一直以來,楊小樂都在協助好友蘇錦誅三,運用苦肉計美男計等三十六計孫子兵法各種謀略,進行著婚姻保衛戰。
小三為什麼做三呢,因為愛還是出於報復?蘇錦為什麼要堅持不懈地誅三呢,出於恨還是因為不甘?因曖昧而嫉妒,因嫉妒而報復,報復與反報復,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鬥智鬥勇的背後,誰懂得她們的辛酸。一段出軌的婚姻,究竟能何去何從,複雜性格的背後到底隱藏了怎樣的故事?
書摘
一
蘇錦說陳靖外面有女人時,我根本沒當真,以為他們吵架又到了第三境界,我都見怪不怪了。他們每次吵架,第一境界便是立足現實,互相攻擊對方的弱點;第二境界,回顧歷史,揪過去的小辮子;第三境界便是展望未來,勾勒假想敵的模樣。
放下手中的可樂,發現她正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我。我心裡嘖嘖感嘆,她的眼睛真是漂亮,總是秋水盈人跟桃花似的——桃花,是一隻狗的名字。它是現在唯一跟我同居的男性京巴。聰明的你大概能看出我的良苦用心,連寵物狗都叫桃花,可見我有多盼望桃花朵朵開。如果真如《易經》所說,名字影響命運,那我為改變這隻京巴的命運真是煞費苦心。它每季換毛時,我都會與時俱進的給它換名,改頭換面,重新做狗。來福,旺財,桃花,每個吉祥名字的背後都寄予了主人的美好願望,但到如今,福也沒來,財也未旺,桃花依舊笑春風。
我正擔心那汪水是否會不小心溢出來時,便聽到悽厲的一聲,接著便山崩海嘯。我忽然意識到,這次可能真的嚴重了。天塌下來的痛苦,有背叛那么痛嗎?看她哭得那么慘,我的心也跟醃壞了的泡菜似的,又酸又澀。
她就一個勁地哭,單純的哭,不像有人總是邊哭邊訴,這樣旁邊的人也好接話安慰。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哭得越來越悽厲,我的心就跟著那哀嚎聲不斷的發酵,一不小心,淚也掉了下來。一哭起來,便不可遏制。發展到後來,抽泣聲比她還大。
桌上的那盒抽紙就這樣被她一張我一張的抽空了。抽完時,她大概也哭累了,便點了根煙,換了個姿勢,坐在一邊專心地看著我繼續抹著袖子哭。估計看我哭得差不多了,問我,“你丫哭個什麼勁啊,倒霉的又不是你。”
我這才意識到,對啊,我哭個什麼勁啊,好像第三者就是我似的。為了不要表現得這么做賊心虛,我故意大聲說:“哭哭更健康嘛。總不能你哭時,我慘絕人寰的笑吧。”她就那么若有所思地盯著我,被她看得發毛,我問她:“你不會懷疑我是你們的第三者吧?”她漫不經心地說:“是你的話,事情就好對付了。”
我拿起剛才擦眼淚鼻涕的紙團扔給她,大聲叫囂:“什麼意思啊你,我就那么沒威脅力。太不把老娘當棵蔥了。”大概她還沒被傷到元氣,跟我鬥嘴的聲音依然底氣十足。“我就是沒把你當成蔥啊,我一直當你是開不了花的水仙。”我很不甘地說:“我就是裝蒜,也不敢裝大小姐您的啊。你不得把我給熏死了。”
照往常,她肯定會跟我嘴皮子大戰幾百回合。蘇錦是誰啊,人家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當然,我也是靠嘴皮子吃飯。但人家都中產了,我還在撐足了勁仰脖子嚷著奔小康。明顯不一個檔次。但現在,她卻頹了,臉色己不知何時變得黯淡,甚至有些慘澹。
她一下子沉默,我就跟打拳打空了一樣,感到很無趣。轉入正題,我問她:“你怎么知道陳靖外面有女人?你發現他身上有別人的香水味還是外套上有狐狸精的長頭髮?”她幽幽地說:“是丫直接坦白的。”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不相信地問:“就他,你借他一百個膽,他敢?”她又嘆了口氣。“唉,看來我們終於也七年之癢了。”“沒病吧,你。蘇錦,你不是挺唯物主義的嗎。你就是一直暗示著該癢了,該癢了,然後不癢你們非折騰到癢不行。再說,你們認識還不到七年,結婚才一年,不會用詞別亂用。”
不知道她聽進我剛才的話沒,只是目光恨恨地盯著一處。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到桃花也被她盯得發毛了。桃花見我也看它,便把水汪汪的充滿委屈的狗眼轉向我求救。蘇錦怨恨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飄來:“難道這七年,我最美的年華,就這么白白地浪費了?”
我的心也瞬間冰涼,都七年了。也就是說,這七年,在他們甜甜蜜蜜攜手並肩的日子裡,我都一個人寥寥落落稀里糊塗地跑了這么久。一個人撤丫子跑在孤獨的小道上,驀然回首,已是七年。能不悲傷嗎,怪不得我剛才哭得那么兇猛。說得矯情點,我哭我那死的不明不白的青春呢。
二
我真不厚道。在好友這么悲傷的時候,我競還有閒心關照自己那點小煩惱小憂傷。
陳靖出軌了。這是多么SHOCK的事情啊。我一直還都以為,就算王子都變蛤蟆了和尚都還俗了太監都娶小妾了,陳靖也做不出那么齷齪的事。陳靖是什麼人啊,從小跟我長大,那么根正苗紅的一個娃,再壞也壞不到那個地步啊。從小我就灌輸他,別人不可以對不起自己的祖宗,但陳靖你可以,只要你願意,姐姐可以幫忙把陳世美挖出來給你鞭屍。他整天跟蘇錦屁股後面,只差發毒誓,生於新中國,死於紅旗下。人人都知道,蘇錦是他的紅旗啊,世事詭譎,風雲幻變,難道陳靖真的要造反了?
陳靖真要出軌,那只有一個可能,狐狸精現世了,還是特不要臉特有手腕的那種。蘇錦還是剛才的姿勢,癱在沙發里一動不動。但眼睛一直惡狠狠地瞪著我那可憐的桃花。桃花要是會哭,早哭得桃花帶雨了。
以前每次他們吵架,蘇錦也會跑到我這,但總是站在沙發上唾沫橫飛,指點陳靖。連生氣都生得那么意氣風發慷慨激昂,就像一鮮花怒放的花瓶。而現在,她蔫在那裡,成了灰頭土臉鹹菜的瓦罐。煙霧散去,暴露出她薰紅的眼睛,濃濃的酸澀味道,還真讓人不習慣。
忘了在哪裡看到,抽菸是女人哭的另一種方式。也忘了在哪看到,女人抽的是煙,吸的是寂寞。沒有傷痕的女人是不會愛上吸菸的,她這樣一支連一支,該有多疼痛呢?
“你打算怎么處理?”我問她,並趁機發表聲明,“無論你做什麼,姐姐我都是你的堅強後盾。”她掃了我一眼,沒出聲。那眼神之銳利,之兇狠,之哀怨,真跟我就是那第三者似的。我可以理解她,這就跟被偷了東西一樣,看誰都像賊。
“你倒說句話啊,是先滅了陳靖,還是先去誅三,我好準備工具啊。”她又瞥了我一眼,問:“這有什麼區別?”“擒賊先擒王啊。滅陳靖的話,準備把剪刀就夠了。誅三的話,比較麻煩,現在買硫酸,需要到公安局備案。”
她失望地看著我,“你考慮事情雖然不是用下半身,但也不能老用腳指頭吧。你以為沒收他們的作案工具,案子就結了?”她從來都這樣拐著彎損我。我很不服氣地說,“你那么有本事,還在我這哭啥。趕緊在有限的時間內動用你無窮的智慧,投入到轟轟烈烈的搶夫行動上啊。”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她又恢復到以往女強人的風采,風風火火地要回去做戰略部署,臨走撂下狠話:“敢跟我玩這一套,看我玩不死你。”她說的是你,不是你們,不知道倒霉的是陳靖,還是陳靖背後的女人。
蘇錦都走了好久了,我還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看著漸漸熄滅的菸頭,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煙圈是辛酸的回憶,菸灰是固體的眼淚,它們留在那裡,兀自訴說著傷感。
那些肥皂劇里的感嘆還真是有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人啊,女人在外面跟男人搶客戶、搶鈔票,回到家裡還要防老公被人搶,難道非要搶來搶去,生活才精彩?這是什麼世道啊!又或許,哪個時代都是這樣你搶我奪著過來的。適者生存嘛,像我這樣,因為運氣差點,手段笨些,便活該一直單身。但如果每個角落裡都有隨時殺出來跟我搶奪的人,讓我怎有勇氣結束單身呢?我承認,論搶,我不在行。
真讓人泄氣,什麼時候起,我開始擺出一副大齡女青年的恨嫁卻又想嫁不敢嫁的糾結姿態?真讓人鄙視。唾棄自己先。
三
我正琢磨著怎么罵死陳靖那龜孫子,陳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這廂還沒擺好開罵姿勢呢,他那邊就連射炮般說個不停:“我就說仨事,一,楊小樂,你給我記住了,我和她的事,以後你別他媽插手。夫妻吵架,狗都不理,你別老夾尾巴插我們中間當拙劣的和事佬;二,我這次就是要跟她徹底離婚。聽清楚了,徹底的,誰勸都沒用。誰勸我跟誰急;三,這事別告訴我媽。我媽要知道了,咱倆關係徹底了斷,徹底玩完。”
“玩完就玩完,誰稀罕跟你有關係……”,還沒說完,那廝電話已經掛了。被他剛才一陣狂吠,我被氣得七竅生煙。無處發泄,只好對著電話的忙音回罵過去:“我還就決定多管閒事了!就決定不拉你回頭不罷休!就決定告訴你媽,讓你媽怎么生的你怎么給罵回去!你能把我怎么著?你能把我給滅了,還是當SARS給隔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