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小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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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導演詹小維和她的創作《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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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創造了一個在夢境和現實間遊走的太虛世界,百年來它一直是人們的夢想寄託。在影音和明星光芒的互動輝映中,電影讓觀眾們隨著故事情境而狂喜、唏噓、沈醉、癡迷,同時,也吸引眾多創作者獻身於第八藝術,前仆後繼地推湧出新的電影浪潮。正是這些新生導演的無限原創,讓電影的活力源源不斷……。
新導演,一直是台灣新電影的中流砥柱;台灣新電影史,也幾乎是靠著短片起家的新銳們所寫成的。基於提攜新人的理念,中影繼《光陰的故事》、《兒子的大玩偶》和《阿福的禮物》之後,再次推出了三段式電影《惡女列傳》,以〈板凳天后〉、〈猜手槍〉、〈阿狗阿貓〉中小奸小惡的女孩,對比出當下社會的人情冷暖。這部初生之犢的作品,不但榮獲了亞太影展評審團特別獎,也應邀參加日本福岡和韓國釜山影展,對一批初出茅廬的新人而言,不啻是最佳的激勵。
就《惡女列傳》各段的呈現手法來看,溫耀庭的《板凳天后》描述的是一名臨時演員的等待青春,在熱衷表演的背後,她有著藝術家的執拗,也背負著明星夢滅的辛酸;可惜的是,本段演員的表現有著明顯的失控,使得影片成績打了些折扣。林靖傑的《猜手槍》則藉一枝手槍的串連,在陰錯陽差中,鍵結了一名警察和一名嗑藥女郎間的微妙情愫……;導演企圖以稚氣、善心的警察對比女孩的空虛、寂寥,但尋槍過程的安排卻流於兒戲,是美中不足之處。相較之下,詹小維的《阿狗阿貓》藉著一幀尋狗啟事和一樁惡作劇,牽引出兩女一男的細膩情誼,演員不慍不火的表現,讓情感的呈現內歛而醇厚,是表現最成熟、穩健的一段。
「詹小維」,無論對她周遭的人,或是她自己(詹穎郁),這都是一個全新的名字。在台灣影壇,她只是無數電影創新者的表徵之一。但是,和眾多「誤打誤撞」進入電影圈的導演相比,詹小維可能算是其中少數早有「生涯規畫」的特例。在她還是個學齡前的小女孩時,就已立志當導演;幼年時常窩在大伯所開設的戲院中看電影,不但看盡了所有的好片、爛片,更在黑漆漆的劇院中造就了她構築導演夢的心向。
當四周燈光剎時熄滅,黝黑的靜寂頓地壓攏了下來,嘎吱作響的放映機投射出一道道迷離眩目的光束,在霉晦氤氳的空氣中交織成錯雜狂亂的熲舞,最終,成千上萬的光點在銀幕上凝聚,呈現出一幕幕沁人心扉的悲喜人生……。
求學階段,詹小維和同年學子一樣,在聯考的混流中翻騰,很幸運地考進了台大外文系(至少她自己如是說)。順利完成學業之後,她便毅然地投入了短片創作的行伍,並在一年內完成三部短片──《駛在記憶中》(劇情片)、《台北亂馬1/2》(紀錄片)和《完全失蹤》(劇情片)。之後,她便負笈前往芝加哥藝術學院攻讀電影製作,其間完成了《TheWonderingCity》和《ExposureTest》;在取得碩士學位的同時,應林靖傑之邀,回國參與《惡女列傳》的拍攝工作。
在有限的前製作業時間內,詹小維針對主角賈靜雯、鍾漢良和黃培汶的特質進行腳本設計,並在一個全然陌生的製片環境中完成了《阿狗阿貓》。問她為何取名《阿狗阿貓》?她笑嫣嫣地回答:「當然是嘲諷那些阿貓阿狗囉!」(這可真是詭譎地耐人尋味呀!)又問她,為何風格上和先前的短片如此不同?她正襟危坐回答:「一個好導演應該要像個好廚師,懂得運用手邊的現有材料,烹調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餚。」(言下之意似乎是:倘若當初接的是《貞女烈傳》,也該要拍出相同的成績!)再問她,將來的電影會呈現什麼風格?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其實只要看我喜歡那些導演,大概就可以勾勒出來了吧!」(當然,她並沒有提到王晶!)
王家衛的豐富意象、蔡明亮的深沈內涵、侯孝賢的人文氣韻、楊德昌的理性睿智;克里斯多夫.奇士勞斯的恢宏情感、伊瑪.庫斯托利卡的魔幻狂野、西奧.安哲羅普諾斯的沈緬鄉愁、吉姆.賈木許的低迷頹廢、阿巴斯‧基亞羅斯達的童稚純真……。
詹小維相信,透過電影,世界各地的人性血脈是可以相互通透的。電影的最大魅力即在於:當創作者以內在情感為文本、藉影像氛圍為筆觸勾繪出純粹的自我後,這個作品可在某時某地觸及一個陌生人的內心世界,激發出共同的感動;即使千百年後,這份神力也不因時空的變換而消褪衰減……。這,正是她投身於電影創作最大的能量來源。
在未來的拍攝藍本中,詹小維已構思了一部名為《電梯》的影片,片中將充分利用色彩元素,藉由明星魅力呈現出紐約的黑、日本的白、香港的金和台灣的灰。另外,她也計畫將學長紀大偉的作品《蝕》改編成電影,探討人性在都會叢林的扭曲。有些不可思議地,她最大的心願其實是拍一部「科幻武俠片」!只不過,這些片子何時能開拍還是未定之數,畢竟,資金仍是最大的問題。
拍電影就像是做一樁江湖買賣,你要面對的可能有武林高手、帝王將相,也可能是一般的庶民百姓;除了練就一身武藝和膽識外,不能有太多包袱,以便在面對惡勢力時能殺出一條血路。
在國內製片條件無法全然配合的情形下,詹小維自組了一個工作室,廣納氣息相投的同好,培養專業的製片人才,希望有朝一日能對自己的作品有完全的自主權。她常戲稱現在的職業其實是「代理孕母」,生了小孩卻是別人的,自己不但沒有監護權,甚至連探視權都沒有,想來不免有些失落。
在理想未能完全實現的此刻,她正致力於MTV的拍攝,並秉持著與拍電影相同的執著,要求作品的每一環節都能盡善盡美。對她來說,MTV固然商業,但商業媒體的許多新觀念卻是電影界所欠缺的,因此在工作中她可以不斷地充電,不但能累積技術層面的知識,也能建立資金掌控的概念。根據她的想法,即使是處於過渡時期,一個導演仍要不停地喊「Action!」,才能讓創作力源源不絕地源現!
蟄伏,是為了下一波的突進!
和詹小維聊創作、電影是極其暢快的經驗。當她針對創作理念侃侃而談時,聆聽者自有一股莫名的感動。而她炯炯閃動的目光和手舞足蹈的熱勁,揮灑出了電影帶給她的狂愛和欣喜,真懷疑怎麼會有人說「伴隨創作而至的,是一種漫長的孤獨」?
詹小維的處事法則是:「誠實的面對自己;踏實地走出每一步」。在她的面容上,可以時時看到一種堅定而篤實的意志力,這種自戀而不自溺的神態,幾乎正是所有短片創作者的共同表情,蘊涵著連時間都難以與之抗衝的超能力。是呵!那不就是當初新電影成型時的原力嘛!
看了詹小維和她的的創作,讓人看到了台灣電影的無限生機!

中國影壇女導演(港台篇)

中國女導演的第一部電影,多數選擇與自己成長經歷有關的素材,她們或是老手、或是新人,而且與男性導演喜歡架空歷史相反,她們的作品都從現實出發,儘可能地表達自己對情感的態度,這是中國女導演的美好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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