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齊王墓

西漢齊王墓

西漢齊王墓地處臨淄齊故城西南約13公里處的大武鎮窩托村南側,是山東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之一。墓南為丘陵,墓北是平原,地形由南向北傾斜。墓葬封土高大,巍峨壯觀,歷經兩千餘年風雨剝蝕、人畜損害,仍然有24米之高。占地面積62500平方米。鑽探資料表明,原來的封土底部略成圓形,直徑大約250米,比現存封土要大。

基本信息

20世紀70年代末,淄博市博物館考古人員配合膠濟鐵路東風車站擴建工程,發掘了齊王墓外圍的5個陪葬器物坑。1983年秋天,又對墓室之上的封土進行了發掘和範圍勘探。由此拉開了探討研究臨淄地區西漢齊王墓葬以及相關歷史問題的序幕。

西漢齊王墓明顯承襲了戰國晚期大墓的布局風格,與戰國後期的河北平山中山王墓基本相同,和西漢中期開始流行的石室墓、洞室墓卻有明顯的差異。至於墓主是何人,因為主墓室還沒有發掘而缺少直接證據,但是當地民眾稱做“駙馬墳”、“相公冢”,明嘉靖《青州府志》認定為戰國齊贅婿淳于髡墓,顯然有謬誤之處。專家依據史籍和其他資料,初步推斷墓主有可能是第二代西漢齊王——哀王劉襄,但證據尚不充足,還需要以後的考古成果加以證實。

其他信息

的墓壙平面布局呈“中”字形,中間有接近方形的寬大墓室,南北長42米,東西寬41米,深度約20米。墓室南北各有一條墓道,其中南面的一條長63米,北邊的一條長39米。兩條墓道都略成梯形,與墓室相接處寬約35米,墓道口寬約15米。這樣寬闊的墓壙結構,在已有文獻記載的漢初諸侯墓葬中是罕見的。5個隨葬器物坑,有一個在北墓道西側,其餘4個分布在南墓道入口處東西兩側,四壁都用枋木構成木槨,槨蓋與底部均由圓木密集排列。據專家分析,這種在墓室以外設定隨葬器物坑的做法,和當時流行的“外藏槨”葬制吻合。即在墓主的“正藏”——墓室的主槨以外,另設木槨盛放“婢妾之藏”或者“廚廄之屬”。

位於北墓道西側一號隨葬坑,是一處器物坑隨葬品主要是禮器和生活用具。坑長19.9米,寬4.1米,深3米。坑中發現了豐富的隨葬品,計銅器、陶器、銀器、鐵器、漆器等200件。其中在坑西部放置的24件陶器,部列均勻,多為陶罐,其次是陶罍,一部分器物上的朱繪捲雲紋圖案,其艷麗色彩清晰可見。坑中部北側,發現1件長方形提梁鐵制烤火爐,2件溫酒用的銅方爐。鐵爐與銅爐之上疊壓著2件漆案。附近無序放置了許多金屬和陶、漆器。其中的60多件銅器製作十分規整,器形有鼎、壺、盆、釜、鍅、罍、勺等;50多件仿銅陶禮器,器形有鼎、盤、盆、瓮、釜、缽、勺、匝、甑等,多數表面磨光,部分有朱繪捲雲紋圖案;4件盤、盒等銀器紋飾精美,器形完整,是少見的珍品;疊置的漆器數量雖多,但已朽毀殆盡,僅存銀扣、銅鈕。觀察其殘跡,可分木胎、夾紵胎兩類,器形有盒、箱、案、耳杯等,多數有朱繪捲雲紋或者幾何紋圖案。

二號坑為殉狗坑,位於墓室西南方向的墓道西側。長7.7米,寬4.1米,深3.36米,是五個隨葬坑中最小的一個。在坑口以下2.3米處可見木槨的朽跡。槨室內有30隻殉狗,骨架粗壯,相互疊壓,無規律放置,大約是殺死後隨意扔進的。每條狗的頸部都系有用貝殼串成的項圈,有28條狗頸部套有銅環。其中,有一條狗的頸下有8件銅轉環、8件銅帶鉤,還有皮條的腐朽痕跡,大概是一隻倍受主人青睞的寵物。齊地在春秋戰國時代就崇尚玩樂,晚年的齊景公就以“好治宮室,聚狗馬”而著稱。《戰國策·齊策》也有居民愛好鬥雞、走犬的記載。二號坑的30條殉狗的發現,證明齊地這種侈糜生活的遺風,直至漢代依然盛行。

三號坑是一處兵器儀仗坑,位於二號坑以南的南墓道西側,長13.4米,寬4米,深3米。在坑口以下1.1米處發現木槨朽跡。槨室內有銅鏃、木弓、箭桿、弩機、彈丸、漆器、樂器、儀仗器5000餘件,其中銅鏃、彈丸數量最多。坑東南部側置100支捆綁在一起的鐵戟;東北側放置了上百個銅鏃和上千個彈丸,以及成排的漆箱。漆箱腐朽嚴重,僅剩殘跡,裡邊有300餘件帽形飾物;西北側有東西向排列的71件木弓和與之配套的銅質弩機,並且堆放著50個鏃盒,每盒裝有24隻銅鏃。銅鏃和附近堆積的大量箭桿,都是弩機上專用的兵器零件。坑中還出土銅錞於、甬鍾、牌狀漆器各一件,前二者屬於軍樂器,後者當為儀仗器。

四號坑是一個車馬坑,位於墓室東南方向的南墓道東側,長30.2米,寬4.6米,深3.8米,是五個坑中最大的一個。坑口以下2米處有木槨痕跡。坑西部自西而東放置著3輛朱輪華轂車,形制大致相同,有絲織品做的傘狀車蓋,因槨頂坍塌而被壓扁。由殘跡推算,輪徑1.44米左右,軌距在2.06~2.2米之間,單轅長度在3.2~3.75米之間,可以斷定是3輛實用車。坑中部有殉馬13匹,狗兩隻。坑東部有通長2.84米、高約1.14米的輕便軺車一輛,沒有參乘和車蓋,輿近90厘米見方,座位置於輿前部,外表有一層紅色絲織品,裡面是富有彈性的皮條方格網。輿後部有梯形車門。車輪直徑0.98米,軌距1.13米,26根輻條各長34.5厘米。

五號坑是兵器、器物坑,位於南墓道東側,北距墓室約51米,西距墓道約11米,坑口以下90厘米處有木槨朽跡。隨葬品以兵器為主,其次是生活用具。坑中部有戟、矛、鈹、殳等四種鐵制兵器,戈、矛、戟等銅製兵器。坑西部置漆盾12件,圓銅鏡4件,矩形銅鏡1件。坑東部的一處夯土台上,發現銅劍兩把,鎏金銅熏爐兩件,銅骰子兩件。骰子附近有長方體狀骨質博具。

西漢齊王墓的發掘,是我國漢代考古的重要成果。在未被盜掘過的5個隨葬器物坑中,出土各類遺物1.2萬餘件,其中陶器79件,銅器6751件,鐵器410件,銀器131件,鉛器994件,漆器163件,骨器311件,泥器3000件,其他遺物311件。按照器形分類,有禮器、兵器、樂器、車馬器、儀仗器和大量日常生活用品。其出土文物數量之多,類型之豐富,製作之精美,都為漢代考古和漢初齊國歷史的研究提供了極為豐富的實物資料。

其他資料

我國金銀質裝飾品,最早出現於商朝,春秋戰國時期曾經流行過金銀鑲嵌工藝品,但純金銀質器皿在漢代之前極為少見,直到唐代才有比較多的發現。西漢齊王墓出土的3件銀盤,均製作精良,裝飾華麗,在國內首次發現,屬於中國早期金銀器中難得的珍品。成組漢代刻銘器物的發現,更給予考古工作者一個偌大的驚喜。這類器物達53件,包括鼎、壺、鍅、盆、勺、鐓、匜、罍、熏爐等銅器,盤、盒、扣件等銀器。銘文主要記載當時的官職、宮室、地理、度量衡等,其中刻記職官的38處,刻記漢初齊王宮室的6處;刻記地名的銅器有2件,刻記度量衡的銅器和銀器有16件。經考古工作者對後者實測,量制、衡制都和漢王朝相同,反映了從秦始皇統一度量衡之後,西漢初期的齊國與漢王朝在制度上的一致性。銀器上的銘文包括戰國古文、秦隸、漢初齊國刻文等3種不同時代的字型,對於研究古文字演變規律以及該銀盤的製作、收藏、流傳過程提供了珍貴資料。

2254件兵器的出土,是西漢齊王墓給予考古工作者們的又一驚喜。銅製兵器中既有劍、矛、戈、戟等手持兵器,又有弩機和弩機用專用箭鏃等發射兵器。鐵制兵器中不但有戟、矛等常用兵器,而且有鈹這樣的兼具矛、劍功能的先進兵器。它對於中國兵器發展史和漢初齊國歷史的研究,無疑是大有裨益的。大量先進兵器的隨葬,顯示了漢初齊國強大的軍事勢力,也反映了身為齊王的墓主人對軍事的高度重視,與《史記·齊悼惠王世家》中關於西漢齊哀王屯兵濟南、配合平息諸呂之亂的記載相吻合。

從姜太公封齊到西漢的十個世紀,是淄博地區古代史上最輝煌的一千年。西漢齊王政權承接了姜齊、田齊創造的文明成果,憑藉著巨大的慣性,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再造輝煌。漢高祖劉邦的長子(庶出)劉肥被封為齊王,足見西漢朝廷對齊地的重視。臨淄城也迅速發展成為擁有十萬戶人家、“民眾殷富巨於長安”的東方名都。大武西漢齊王墓的宏大規模,隨葬器物炕出土的珍貴文物,正是西漢齊國經濟空前繁榮的縮影。尤其五號坑出土的矩形龍紋銅鏡,長115.1厘米,寬57.7厘米,厚1.2厘米,重達56.5公斤。形體之大,工藝之精,舉世無雙,正是齊國泱泱大國之風的真實寫照。

我們期待著窩托西漢齊王墓墓室的早日發掘,從而揭去高貴的墓主人那神秘的面紗,給予世人以更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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