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局漳縣會議

朱德主持西北局漳縣鹽井會議促成三軍大會師

1936年8月,朱德率二、四方面軍先後走出草地,闖過臘子口,然而會議開到第三天,張國燾突然宣布辭職(他是西北局書記),帶著他的警衛員和騎兵住到岷江對岸的供給部去。朱德氣憤地說:他不乾我乾!於是找來作戰參謀,掛起地圖,著手制訂部隊行動計畫。當天黃昏,張國燾又派人來通知繼續開會,朱德、陳昌浩和西北局成員就趕到張的住處開會。參加會議的多數人都同意朱德的主張,張國燾無可奈何地說:“黨內是民主集中,少數服從多數,我犧牲個人意見,同意北上。”
9月18日晚,朱德和張國燾、陳昌浩聯名向在漳縣的四方面軍前敵總指揮部發布《通(渭)莊(浪)靜(寧)會(寧)戰役綱領》,決定四方面軍立即北進,相機占領靜、會及通、定西大道,以與一方面軍會合為目的。同日,將這一作戰計畫電告中央。
可是,張國燾並不是真心同意這個決定。岷州會議一開完,他就趕到漳縣的四方面軍前敵總指揮部,向沒有參加會議的前方負責人片面宣傳他西渡黃河的主張,還流著眼淚說:“我是不行了,到陝北準備坐監獄,開除黨籍,四方面軍的事情,中央會交給陳昌浩搞的。”他不顧岷州會議的決定,又提出一套西渡黃河、搶占永登、紅城子作立足點的方案,並且不經朱德同意,發出部隊停止北進,掉頭向西的命令。他還陰險地向紅軍總部通訊部門發出密電:“所有未經我簽字的電報一定不準發出,請兄等絕對負責”,企圖切斷朱德同黨中央和各方面的聯繫。
朱德得知張國燾突然變卦、擅自改變岷州會議決定,變北上為西進的情況,十分氣憤。他認識到,這是關係到紅軍前途命運的大問題。正是一年前,張國燾的分裂活動導致一、四方面軍分離,陷入危境。現在,這支飽經磨難的部隊眼看就要回到黨中央那裡,很快會出現三大主力會師西北的新局面,張國燾又來干擾破壞,這是絕不允許的。他考慮了許多,一夜沒有睡,在9月22日凌晨2點致電張國燾等,表示對突然改變計畫“不勝詫異”,“深為可慮”,指出“靜會戰役各方面均表贊同,陝北和二方面軍也在全力策應,希勿失良機,黨國幸甚。”並提議在漳縣召開西北局會議“續商大計”。接著,他不顧張國燾不準對外發電的禁令,排除阻撓,致電黨中央和在隴南的二方面軍賀龍、任弼時、劉伯承,告訴他們:“(甲)西北局會議通過之靜、會戰役計畫,正在執行,現又發生少數同志不同意見,擬根本推翻這一原案;(乙)現將西北局同志集漳縣續行討論,結果再告;(丙)我是堅決遵守這一原案,如將此案推翻,我不能負此責任。”朱德又發出電報通知參加過岷州會議的西北局成員兼程趕往漳縣開會。天一亮,朱德就騎馬往漳縣疾奔,一天內趕了120里路。
9月23日,西北局會議在漳縣前敵總指揮部再次召開。朱德在會上同張國燾展開激烈爭論,他一再闡明:四方面軍北上同一方面軍會合,對整個形勢是有利的;現在迅速北上,可以不經過同敵軍決戰而實現會合,“可能會合為什麼不會合?”;岷州會議的決定是西北局成員集體討論作出的,張國燾既然當時表示同意並簽了字,為什麼到漳縣就完全改變了?為什麼不經過西北局重新討論就改變會議決議?張國燾即使是黨的書記也要根據決議來工作,這關係到組織原則的嚴重問題,應當弄清楚。張國燾在會上蠻橫的狡辯說,他是書記兼總政委,調動部隊他完全負責,經他決定了可以不經朱德同意,等等。張國燾宣傳他所以主張西進,是因為此時黃河容易渡,可以避免同敵胡宗南在西蘭大道決戰,並且將來也可以達到會合的目的。這使參加會議的一些人通過了他的西進方案。朱德嚴正表示,他堅持岷州會議原案,“要強使我同意是不可能的”,要張國燾對這個改變負責任,並把這個改變報告中央。
但是,張國燾的西進企圖因黃河對岸已進入大雪封山的季節難以實現,西進的先頭部隊不得不返回岷州。張國燾騎虎難下,致電中央。表示接受黨中央的領導,尊重黨中央對四方面軍行動的意見。9月27日,黨中央來電明令禁止四方面軍西進,指出:一、四方面軍合則力厚,分則力薄。“四方面軍仍舊依照朱、張、陳9月18日之部署,迅從通渭、隴西線北上”。又電囑:“萬祈決策北進,共圖大業,免使再分難合,各陷不利地位,至禱至盼。”同日,朱德和張國燾、徐向前電告中央:尊重中央的指示和意見,“決仍照原計畫東進”,“決不再改變”。中央回電錶示對四方面軍決定回師北上“十分佩服與欣慰”,並告一方面軍加以策應的部署。
10月初,紅四方面軍先後通過西蘭公路。在甘肅的會寧和靜寧,實現了一、二、四方面軍的勝利會師。不久,朱德和周恩來、彭德懷等統一指揮三個方面軍在隴東環縣取得山城堡戰鬥的勝利,給追敵胡宗南部以沉重打擊。紅軍完成了舉世矚目的二萬五千里長征。
從1934年10月到1936年10月,整整兩年時間,朱德經歷了紅軍長征的全過程,他率領這支鋼鐵隊伍戰勝千難萬險,克服種種危機,終於完成把三大主力會合在一起,勝利實現戰略轉移的歷史使命,11月底,朱德率紅軍總部抵達陝北保全(今志丹縣),和中共中央會合。毛澤東對朱德克服張國燾分裂的鬥爭給予高度評價,說他“臨大節而不辱”,“度量大如海,意志堅如鋼”。
(摘自黃瑤、閆景堂主編《十大元帥十大將》朱德傳略)

朱總司令主持西北局鹽井會議的故事(摘錄)

正當指戰員們為即將回到黨中央的懷抱而高興時,張國燾又暗地裡在紅軍前進的道路上設下重重障礙。
部隊北進到三十里舖以後,張國燾突然提出要紅軍停止北上,西進青海。為此,朱德同志白天指揮部隊行軍,晚上還要做張國燾的思想工作,說服他改變西進青海的主張。連續幾天,朱德同志也沒有睡成一個囫圇覺。
這一天,他們兩人又辯論了一夜。直到東方發亮,遠處傳來部隊集合的號音,朱德同志才揉著發澀的眼睛,耐心地對張國燾說:
“今天就談到這吧,明天還可以再談。無論如何,也要統一到黨的決議上來。”
張國燾拾起馬鞭子,用雙手彎成一個圈,站起身來厭煩地說:“我看也不必談了。你要堅持北上,堅持好了,我可以辭職不乾!”
說罷,他怒氣沖沖地轉身出門,朝著等候在外面的警衛員、炊事員一掄手,說了聲:“走!”接著跳上馬,照馬屁股狠狠給了一鞭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朱德同志雙手掐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思忖了好一會,才猛地把雙手向下一放,氣憤地說:“你不乾,我乾!”說完,扭頭回到屋裡,喚來作戰參謀說,“把作戰地圖掛起來。準備起草電報,命令所有部隊繼續北上!”
權欲薰心的張國燾何時想過辭職?他跑到岷州召開了西北局會議,十幾個人爭論了一夜,大多數人都表示反對他的主張。張國燾看看再開下去意思不大,便說:“我雖然是書記,但我們是黨的會議,實行民主集中制。既然多數贊成北上,那就北上吧。”
但是,會議一散,他立刻帶了一個騎兵班,跑了一百多里地,趕到漳縣,在“前指”又召開了一個軍以上幹部會。會上,他隱瞞西北局會議的實情,欺騙部隊西進青海,並且擅令所有電台:“沒有總政委簽署的電報,一律不準拍發。”
朱德同志帶領部隊向北走了一天,發現有些部隊突然掉頭西進,急忙發電命令這些部隊停下來。但是,這些部隊的電台沒有出來聯絡,電報發不出去。
朱德同志知道,一定又是張國燾在背後搗鬼。於是,他立刻向陝北發電,將情況匯報中央,然後也帶著一個騎兵班,晝夜兼程趕到漳縣。同時通知西北局的委員們迅速趕赴“前指”開會。會上,朱德同志說:“我們馬上就要與中央紅軍會師了。黨中央盼著我們早一天到達陝北。西進青海是沒有任何前途的。況且,我巳作了調查,西進山路險要,人煙稀少,大部隊根本無法通過,這是死路一條!”他平靜了一下,繼續說,“我們付出的代價已經不小了,千萬不能再這樣瞎折騰了。”
徐向前、李先念等同志也堅決抵制張國燾,說:“戰士們不願意再過草地了,開小差的已經很多。人心向著陝北,再往西,部隊就沒辦法帶了,軍心渙散了。”
張國燾在眾目睽睽之下,只好又一次表示同意北上。
一九三六年的金秋十月,歷盡艱辛的二、四方面軍,在朱德同志的率領下,終於和前來迎接的一方面軍在會寧會師了!
會師以後,朱德同志到了保全。這天,他正盤腿坐在土炕上聚精會神地看書,警衛員興沖沖地跑進屋,氣喘吁吁地報告說:
“首長,毛主席看你來啦!”
“是嗎!在哪兒?”
朱德同志扔下書,連忙下地穿鞋,急匆匆地迎出門來。可是他剛剛走到門口,毛澤東同志已經大步跨進屋來,並且微笑著把手裡端著的一隻大海碗高興地遞給他。朱德同志接過來看時,原來是大半碗金燦燦的炒南瓜籽。他還沒開口,眼睛便一下子潮潤了……
(摘自竇益山著《朱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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