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內企業:織布廠、絲棉廠、鞋廠、
主要農產品:球芽甘藍、馬鈴薯、黃椒、彌猴桃、酸橙、辣椒、桃子
村內資源:輝銅礦、綠石
村里單位:蟠鳳村廣播站
在社會治安與環境衛生管理工作方面,該村“兩委”安排有專人負責,每年投入社會治安方面的資金多達60多萬元。村裡有一支20人的巡邏隊伍,專門負責村民出租房、沿街店面和廠房等場所進行24小時的巡邏,有效降低了打架鬥毆及偷盜事件的發生,給村民營造了安全、衛生的生活環境。村里多次被街道辦評為治安先進單位。村里還修建了多座公廁以及垃圾站,在公路兩側進行了綠化。村委會組織有5人組成的專職環衛隊,每年投入資金60多萬元,專門負責對村裡的街道、路面、村居生活垃圾的清理工作,做到日產日清,每日2次。
該村“兩委”認真貫徹落實黨在農村的各項方針政策,團結帶領廣大村民努力踐行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堅決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積極開拓,勇於創新,堅持一手抓生態經濟建設,帶領村民奔小康;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設,以建設文明新農村為目標,並從每個家庭入手,認真實施文明建設的“細胞工程”,取得明顯成效。
近些年來,這個村集體經濟、人居環境、社會治安、村民收入都呈現穩步良好發展態勢,村委會多次榮獲街道辦、甌海區政府頒發的各種榮譽獎牌:“徵兵先進單位”、“先進團支部”、“抗台先進集體”、“環境衛生先進單位”、“衛生先進村”、“綜合治理先進集體”、“發展壯大村集體經濟先進單位”、“工業先進村”等。
如今,蟠鳳村兩個文明建設取得了顯著成效,各項建設項目快速推進,村容村貌發生了巨大變化,村民生活質量明顯改善,精神生活日益豐富,整體素質明顯提高,初步實現了內增凝聚力、外增吸引力、提高向心力、發展生產力的目標。
作為新溫州人的聚集區,甌海區梧田街道蟠鳳村的民房群租一定程度上解決了他們的住房難題,但也存在不容忽視的消防隱患。對此,有關部門屢次鐵腕整治,但始終未能根治。面對時有發生的出租房火災慘劇,在市委、市政府吹響“三大整治”號角的今天,“房東經濟”在與公共安全的博弈中該何去何從?蟠鳳出租房又將如何綜合整治?
格子房裡的憂患生活
那日,蟠鳳村後岸路一幢出租房的三樓,過道幽長昏暗,瀰漫著一股臭味。借著視窗的一點光線,來自四川農村的新溫州人小宋正在洗衣服,妻子則在裡屋準備午飯。
小宋居住的小屋,充其量不過10平方米,只擺了床和桌椅,各種電線從隔板間穿插而過,一隻煤氣爐子緊挨著床鋪,唯一的窗戶也是開在過道里。
“住這裡你覺得安全嗎?”
“主要是租金便宜,一個月只要140元。至於安全嘛,用火都一直很小心,沒事的。”在小宋的概念里,只要小心點,燒飯做菜是不會引起火災的。他不知道,裸露的電線、燒飯的爐子,都有可能釀成悲劇。
記者發現,在這迷宮般的出租樓里,像小宋這樣的房客還有很多。小的僅幾個平方米,大的也不過20多平方米,這些格子房“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鍋碗瓢盆、煤氣灶具一應俱全。租客們對火災隱患的認識也和小宋差不多。
該村後岸路的另一座小樓屋檐下,七八根縱橫交錯的電線,通進一間間出租屋。小樓的公用廁所里,燈光昏暗,一根電線的絕緣皮已經破損,銅芯暴露。類似的情況在蟠鳳村隨處可見。
如果說這種格子房的消防安全狀況令人擔憂,而梧田街道給出的一組數據,則更加另人心驚。蟠鳳村常住人員只有3000多人,外來暫住人口卻高達6萬多人,多數人居住在格子房裡,這類出租房面積一般都很小,做飯睡覺都在同一個屋子裡,一旦失火,便是火燒連營,後果不堪構想。
經濟與安全的博弈
上一年瑞安莘塍鎮6間違章簡易棚起火,導致5人喪生。莘塍鎮的這場大火,無疑給群租房敲響了安全警鐘。
但在蟠鳳村,這些險象環生的格子房依然“大行其道”。梧田鎮政府一位工作人員介紹,蟠鳳村與甌海經濟開發區相鄰,民工眾多,園區內企業多數沒有員工宿舍,於是蟠鳳村的“格子房”便應運而生。
“房東為獲取更多的經濟利益,就把房屋分隔成儘可能多的小間分租出去。”而“房租經濟”,也成為當地一大產業。據悉,僅出租一項,大部分房東的收入,每年就有數萬元至數十萬元。
這些房子帶來的經濟效益固然可觀,但安全措施不到位,猶如一顆顆定時炸彈,一旦發生火災,極易引發群死群傷事故。房東攫取高額利潤的同時,為了節省成本,往往亂拉電線,採用非防火隔板分隔板房,導致存在諸多火災隱患,威脅租客的安全。蟠鳳出租房一般由當地居民閒置房改造,按規定三層以上群居出租房要設兩條疏散通道,但大多只有一條狹窄的通道,無法達到消防安全要求。
如今的蟠鳳全村猶如一個龐大的房租市場,當地村民(簡稱“一房東”)把自有的空置房屋或廠房承包給他人(簡稱“二房東”),二房東再將空置房分割,然後再出租,從中賺取差價,其中利潤驚人。
記者在該村後岸路暗訪時,一位安徽籍二房東透露,自己以年租金近14萬元,承包了當地村民近1600平方米的空置房,然後分割成110個格子房出租,每間租金在每月100元至300元之間不等,按當地出租房平均每月租金160元計,年租高達21.1萬元,年賺取的差價在7萬元。承包的面積越大,收益還越可觀。
巨大的房租市場催生了職業二房東,在蟠鳳村,他們承包了蟠鳳及周邊村民的毛坯房,成為當地“租房寡頭”。
拆了又建死灰復燃
行走在蟠鳳村村頭巷尾,各類房屋出租廣告隨處可見。儘管如此,當地的出租房依然供不應求。為了獲取更多利潤,一些村民利用舊房翻建之機少批多建,未經審批擅自加高樓層現象較普通。
“我們的整治力度不可謂不大,但面對點多面廣的違章建築,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梧田街道一位負責人向記者大倒苦水。
蟠鳳地處城鄉接合部,村居小道縱橫交錯,許多違章建築和居民樓僅一牆之隔,大型鏟車難以發揮作用,而人工拆除勢必拉長拆除周期。業內人士保守估計,要完全拆除一幢四至六層的違章建築成本高達數萬元,抬高一層樓房的建築成本卻只需數千元,而且工期較短,拆除和重建成本的懸殊差距,使得違章建築往往拆後不久又死灰復燃。
對此,街道幹部坦言,管理整治出租房涉及眾多部門,是一項系統工程,作為街道自然責無旁貸,但是作為政府派出機構,除了協調各個行政職能部門,他們也別無他法。
該年梧田街道一樁強制拆除違章建築而遭敗訴的官司,理由是街道沒有拆除違章建築的執法權。按照法律規定,街道只是派出機構,沒有執法權,雖然有關職能部門也是狠下決心,大力整治,但違章建築難根治。每每群租現象回潮,管轄所在地的街道自然處在輿論的風
口浪尖,而街道組織從快打擊違章建築的結果又是敗訴,這多少讓街道有點無奈。
“雖然我市出台了出租房消防安全隱患的等級分類標準,規定只有消除規定的十類隱患的出租房才算合格。但是如果全部按照上述標準整改,一幢六層的房子整改資金少則數千元,高則數萬元。而整改主體不明確,又制約當地經營戶的積極性。”梧田街道一位相關負責人指出,在一房東看來,房屋全部被承包過去,這是他人經營份內的事,與己無關;而按照二房東的理論,即便整改,租約到期後,最終受益的是一房東,由此雙方相互推諉。如何督促整改落實,在法律上和處罰上震懾房東,成為街道下一步的工作重點。
群租之亂路在腳下
出租房整改勢在必行,但是整改要付出的資金成本,時間成本,在短期內難以取得實質進展。儘管如此,面對房租經濟與公共安全的博弈,答案卻只能是惟一的,首要的是安全。
經歷了無數次大規模整治,結果卻是群租再度回潮,雖然梧田街道對屢教不改的房東進行拘留以敬效尤,但膠著的局面也令有關部門清醒地認識到,單靠突擊整治是不能根治群租亂象的。
讓街道看到希望的是,原先也是出租房險象環生的瑞安莘塍鎮,經過前期大力整治,如今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蜘蛛網般的電線不見了,分隔房間用的三合板也已換成了防火板。整改用的材料費都是由房東支付,而請施工隊的費用則由莘塍鎮承擔,對於已拆除違章簡易棚屋的住戶,莘塍鎮採取以村集體為主,村民投資或村企聯合等方式,新建民工集體宿舍,解決安置問題。
“雖然蟠鳳不能完全照搬他們的辦法,但最起碼讓人看到,只要群策群力,上下齊心,群租現象並非無藥可治。”梧田街道相關負責人認為,投巨資加以整治疏導這是整改的關鍵,但擺在街道面前的首要任務是這筆資金從何而來,一味依靠財政撥款不現實,更何況還有後續的監督管理。蟠鳳的群租之亂由來已久,一旦處置不當,極易影響社會穩定,這絕非街道所願看到的。
而街道也清醒地看到,即便把“群租客”趕出去,他們的去處也是個問題。“群租客”大多收入較低,整治之後,他們當中的很多人無力承受較高的房屋租金。一味的拆違整治結果只能是把他們趕出蟠鳳,很快又將在別處出現另一個“蟠鳳”。
業內人士指出,與莘塍等其他鄉鎮不同的是,蟠鳳的外來務工者多數是附近甌海經濟技術開發區企業員工,不管企業員工如何流動,居住在蟠鳳的務工總量卻是相對不變的,經過多年的房租市場培育,當地沒有更多的空房可利用改造成適合的安心公寓,惟有在整治上再下功夫,在管理體制上求突破,整合眾多低小散的出租房,實現集中管理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