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俊

薛成俊,山東人氏,1970年12月6日生。1994年畢業於南京師範大學,教育學文學學位學士。早前在山東某地方電視台任職,隨後赴德,2000年進入德國之聲中文部。工作現為德國之聲記者、新聞主播,主要負責財經、德語報摘、體育等報導的播報,並主持每周六的“聽眾園地”欄目。職業專長,漢語國語,音色渾厚洪亮,清晰且深沉,富於變化。個人愛好,攝影,航天,體育,並是德國之聲合唱團成員。兼職,香港鳳凰衛視通訊記者,德西國際公司口筆翻譯。

基本信息

經歷

國姻緣赴德定居
每當節目(德國之聲)開播時,聽到那純正的北京腔以及渾厚的音質播報節目,使人聞之聲聲入耳欲罷不能,這位具有聲樂底子的節目主持人就是薛成俊。薛成俊出生於1970年12月6日,在山東省青島市勝利油田第六中學高中部畢業,旋即考入南京師範大學專攻音樂教育。在學期間師從中國名聞遐邇之教育與歌唱家丁春泉和俞子正兩位教授苦修聲樂,開始一連串嚴格而有系統的發聲訓練。由於就讀國小時起,一直擔任校際各種宣傳及廣播等活動之演出與主持工作緣故,1994年大學畢業後,被遴選進入山東省勝利油田電視台擔任播音工作。1994年9月,他與相戀愛情長跑的南京師範大學德國留學生Cordula Dinger女士(中文姓名:薛淑蘭)喜結異國良緣,同時於該年底比翼雙飛至德國定居。初到德國,薛成俊首先在德語補習學校經過叄個月的密集學習後,開始覓職養家餬口。他先後從事過花園園丁、麥當勞與郵局之服務員工作,並一度自行創業開過中式快餐店。2001年因緣際會,他得以進入德國之聲重操舊業,目前除了擔任新聞評論的主播外,並主持聽眾園地(已於9月1日暫時卸下該節目主持工作)、德語媒體看中國、科學與技術以及德國古典音樂等節目。具有射手座星座特質的薛成俊,天性樂觀、積極,業餘喜歡閱讀汲取新知,品賞音樂,在居家也雅好蒔花、養魚。至於最熱愛的戶外活動,非旅遊與攝影莫屬。基於求學過程中對聲樂之偏好,他也被入選為德國之聲電台合唱團成員之一,數度擔綱主唱,並經常隨團分赴德國各城市演唱。平生最令薛成俊無奈與嘆息的一件事,是曾經彼此山盟海誓的一段人所稱羨的異國婚姻,在德國歷經跌倒滾爬,總算在他事業上稍有起色之際,彷佛在一夜之間就土崩瓦解。俗語說的好:時間是醫治心靈創傷的最好良藥。秉持這個理念,目前他的心情是除了拚命地工作,幾乎無暇他顧。
文化差異發音有別
性情中人的他,平素最盼望而期待的,莫過於每兩星期和兒子相約見面的日子,也是他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刻。6月1日值國際兒童節,為讓兒子意外驚喜,特地訂購一輛童用腳踏車,送給已依親前妻的兒子,目睹其戲耍之背影時,觸景生情的使薛成俊油然想起自己兒時,慈父省吃儉用購買童車之陳年往事,如今雖已歲月久遠,但依然歷歷在目,每思及此,總讓他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終生難忘。對於個人的人生觀,誠如薛成俊所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重要的是如何坦然面對現實。過去的已是無可改變的歷史,將來的還是充滿變數的遠景,而今天則實實在在地就在眼前,亦是回顧過去展望未來的驛站。因此,他面對人生的座右銘是--榮辱不驚。在德國之聲的華語節目裡,筆者總覺得用詞遣字過於華麗,可能使台灣與港澳地區的聽眾較難理解,例如忍俊不禁與曝光之讀音,薛成俊有一番見解,他說,由於中國大陸和台灣政治上的長年隔閡,致使文化上也不盡相同,特別是在一些詞語的使用上,有時存在狠大的差異,如同忍俊不禁這類的成語,在大陸的使用幾乎使用形同口語化而耳熟能詳,而相對台灣及港澳地區的聽友來說,可能是感覺上過於華麗。再如曝光,其正確念法是鋪光,但大眾都念暴光,相沿成習的將錯就錯而演變成了正朔,大陸最新版的詞典上已經是採用暴光的讀音,這大概就是語言的演變過程,歷史上的例子更是不勝枚舉,例如量小非君,無毒不丈夫,原文原意是無度不丈夫,是大丈夫應該心胸坦蕩、寬闊為懷,但是由大眾的口誤,成了大丈夫應該心很手辣了。在如每況愈下,其正確說法應該是每下愈況,由於當時的中國楊教育總長,在一次訓話中誤讀,因此就成了今日通行的正確念法。
後記:目前,他已接任主播,且在2008年底再婚。
作品 輕描淡寫羅馬尼亞之行 2008-10-06 
10月3號德國統一日放假一天再加上周末,又申請了三天的休假一共有6天的時間,應一位羅馬尼亞朋友的邀請,去那裡參加了她的婚禮。相信很多朋友都沒有去過羅馬尼亞,那么在這裡我就給大家簡單地介紹一下羅馬尼亞概況以及談談我在羅馬尼亞的一些見聞感受。
羅馬尼亞位於歐洲東部,巴爾幹半島北部,面積23萬多平方公里,人口2千2多百萬。羅馬尼亞最早的居民是生活在喀爾巴阡山區的達基亞人,因此,羅馬尼亞最初稱為達基亞,該國生產的一款汽車Dacia就是以此得名的。公元106年這一地區被羅馬帝國征服,一部分羅馬人遷入,和當地的達基亞人逐漸同化融合形成了新的羅馬尼亞民族。其官方語言羅馬尼亞語也緣於拉丁語,和法語、義大利語、西班牙語等屬於同一語族,有大量的辭彙以及發音雷同,所以很多羅馬尼亞人能聽得懂法語,包括我們遇到的計程車司機,很難用英語溝通,但是法語卻講得相當不錯。
從德國前首都波恩乘飛機到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不到兩個小時的航程,但是兩地的差距是巨大的。先說地貌,從飛機的舷窗往下俯視,德國的大地是深淺不一的綠色,不時會有一條條銀帶似的河流或者珍珠般的湖泊映入眼帘。而到了布加勒斯特上空,看到的卻是黃色褐色的裸露土地,或許是秋收剛剛過去的緣故吧,因為羅馬尼亞國民經濟的基礎是農業,換句話說羅馬尼亞還是一個農業國,大量的可耕土地被用作農作物耕種,而不像德國那樣被草地和森林覆蓋。
從飛機上走下來,如果不是航站樓上的標識,很難相信這就是布加勒斯特國際機場。不僅外觀顯得破舊,而且裡面的設施也和現代化相去甚遠,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電梯,還是動不了的。不過來到入境處,倒是讓我的眼睛一亮,旁邊一個顯得頗為高檔的立式空調上面竟赫然寫著海爾,和我家裡“朝夕相處”的微波爐同一品牌。因為我持的是非歐盟國家護照而且又是第一次入境羅馬尼亞,所以入關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海關人員不懂德語,羅馬尼亞語我也就會講一句Bonasiwa你好,而我們又互相聽不太懂對方的英語,指手畫腳了半天,後來那位海關人員叫來好幾個同事,七嘴八舌地討論了一番,又輪流把我的護照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終於拿起印章蓋了下去,我也就合法地進入羅馬尼亞了。
來迎接的朋友們早早就等在外面了,寒暄之後便上了安排好的汽車直奔布加勒斯特市里。雖然道路不是特別的平整,但是司機的駕駛水平非常高超,七轉八拐,左插右超,就好像這裡根本就沒有交通規則似的,我和其他德國來的朋友不約而同地繫上了安全帶,而我們的司機大哥卻一副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的樣子,一邊還聽著我在八十年代喜歡聽的Modern Talking現代潮流組合的歌曲《路燈下的小女孩》,車子很快就開進了布加勒斯特市區,仿佛一下子把我帶回了20多年前。
雖然是生平第一次來羅馬尼亞,但是布拉勒斯特的市容看上去卻那么的似曾相識,我不相信前生後世,所以就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記憶里的畫面,最終它讓我想起了七十年代末的天津和上海。馬路雖不能說坑坑窪窪,但也不是特別平整,各種電線雜亂地裸露在馬路兩側的上方,沿街是成排的火柴盒式樓房,不是太高大都在十層以內,中間夾雜著一些典型的歐式建築,看上去還算協調,因為都顯得比較破舊。據說布加勒斯特有二百多萬人口,也許是上班時間,街道上沒有熙熙攘攘的人流,只看見三三兩兩穿著運動裝的行人或站在路邊東張西望,或不緊不慢地走著,偶爾還會看到狗狗旁若無人地躺在路邊曬太陽。
朋友的家就在離市中心不遠的一棟六七十年代的筒子樓里,和中國的一些老樓一樣,各種管線都是露在外面的。這個只有一居室的小套間,是朋友從一個親戚那裡繼承來的,經過一番德國式裝修後,倒也挺溫馨的,長居德國的朋友戲稱這是他們在布加勒斯特的行宮,現在則成了我們的小據點了。確實,布加勒斯特的住宿非常昂貴,普通三星旅館的單人間都在600雷以上,折契約150多歐元,(1500多人民幣)比德國還貴!
等到從世界各地趕來的朋友們都陸陸續續到齊了,原來就不大的屋子堆滿了行李就更顯得擁擠了,於是我們就提議去附近的公園散散步曬曬太陽,和中國人的習慣不同,歐洲人特別是德國人非常喜歡日光浴。天氣不錯,感覺比德國要暖和的多,帶來的外衣反而成了累贅。這是一座位於市中心的開放式公園,不是特別大,三五成群的市民在裡面悠閒的散著步,一些年紀大點的老人則坐在長椅上看報紙。我們也找了一排椅子,剛要坐下,卻發現上面落滿了鳥糞,我開玩笑地對朋友說:“沒想到羅馬尼亞的公園這么自然!”幾個小時的消遣時光就這樣懶散地打發掉了,回到朋友家收拾起行李乘車趕往火車站繼續我們的旅程,前往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朋友打算舉行婚禮的地方布拉索夫。
來到布加勒斯特火車站險些被雷倒,就像剛下飛機時的感覺一樣,怎么也想像不到堂堂一國之首都的火車站竟然會如此的簡樸!除了候車大廳里的電子車次表和麥當勞等“現代標誌”外,很難相信自己置身於21世紀。頂棚已經“開了天窗”,陽光從裂開的縫隙里透了進來,落在粘著泥土的地面上。停靠在月台旁的火車和中國早些年的綠皮火車外形神似,只不過換了藍色的外衣而已。
我們的火車不出意料地晚點了,這在有著準時美稱的德國鐵路也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就更不用說在東歐了。令我們大感意外的是我們乘坐的火車看上去比較現代,而且裡面也非常的乾淨舒適。後來才知道這是開往奧地利的國際列車,難怪呢,原來是和“國際接軌”的。
布拉索夫在布加勒斯特的北方,兩地相距大概200多公里,因為要穿越山區,所以火車的速度比較慢,這樣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觀賞沿途的風景。就自然風光而言這裡確實挺美的,色彩斑斕的山林以及湍急的山間溪流就像一幅幅巨大的油畫從車窗外面緩緩移過。不時也會看到一些村莊散落其間,甚至就在鐵路旁邊,能清楚地看到街上玩耍的孩子,塵土飛揚的土路上趕著馬車回家的農夫以及揮著鞭子的牧羊人。房子很多都是木製結構,紅色瓦片由於年久的緣故已經開始發黑,還有一些正在搭建的房子,仿佛已經蓋了很久,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在拆遷中,建築垃圾就雜亂地堆在路邊,廢舊塑膠袋和塑膠瓶隨處可見。也許他們生活的很快樂,但是可以肯定地說,他們的生活並不富裕。
經過近四個小時的顛簸,我們終於到達了布拉索夫,這時天已經大黑了,我沒有仔細去看這裡的火車站,和朋友們隨著人流出了站台,抬起頭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然間眼前一亮,對面山崖上BRASOV六個大寫的字母赫然映入眼帘,就像美國的好萊塢一樣。聽朋友說布拉索夫確實是受好萊塢的啟發才在山崖上豎起了自己的名片,以給遊人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而我們的住宿地就在山上的城堡飯店裡。
我們一行共30幾個人上了早已在此等候的旅遊大巴,徑直往山上開去。司機順手打來了音響,我樂了——又是Modern Talking 現代潮流組合的歌曲。
根據考古發掘布拉索夫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至新石器時代。在青銅時代的後期,羅馬尼亞人的祖先達基亞人就是在南喀爾巴阡山脈一帶居住,並部落的形式逐漸形成了早期的社會制度。該地被羅馬帝國征服並且與遷入的羅馬人融合形成新的羅馬尼亞民族,大都信奉基督教,在東西教會及羅馬帝國分裂後,他們大多信奉東正教。
在匈牙利帝國統治時期,匈牙利國王蓋薩二世為了促進當地的文明發展,於1141至1161年間請來了德意志人協助建設城鎮、發展採礦及耕種等等。而德意志人的到來也確實為布拉索夫的發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幫助當地居民建立了一些學校、教堂,並且對居民進行了職業劃分如商人、石匠、木匠、農民等,為這片土地帶來了生機,為布拉索夫城日後的發展奠定了基礎。這些人就是最早的羅馬尼亞德國人。
1211年,匈牙利國王安德烈二世邀請德意志人組成的條頓騎士團前去幫助鎮壓庫曼人,條件是將南部的布爾岑蘭地區給條頓騎士團作為封地,雖然後來條頓騎士團被迫離開那裡,但很多騎士卻留了下來,這些德意志人在當地進行商貿及手工業,並且修建了天主教堂和第一所圖書館,推進教育發展經濟,同時加強他們在當地的政治影響力,最終將布拉索夫發展成連線歐洲和奧斯曼帝國的一個重要商站,一個國中之國的德國城市。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奧匈帝國崩潰羅馬尼亞獨立,布爾岑蘭地區成為羅馬尼亞的一部份,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布拉索夫城依然非常繁榮。二戰結束後,蘇聯占領了羅馬尼亞並成立了共產政權,布拉索夫城的德國人大部分被流放到蘇聯,一小部份逃亡到了當時的西德,從此,德國人和德語便在這一地區消失了。雖說銷聲卻沒有匿跡,當地的很多德國式建築保存了下來,有一些還被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之中,比如東歐最大的哥德式建築當地最著名的“黑教堂”,也就是朋友準備舉行婚禮的地方。
“親愛的朋友們,大家往左看,下面就是布拉索夫城的夜景……”,朋友拿起車上的麥克風向大家介紹起了布拉索夫城,也將我從歷史的滄海拉回到今天的桑田。夜色中的布拉索夫城燈火闌珊,宛如天上的銀河散落在了三面壞山的谷地,由密漸疏向外延伸著延伸著,最後和天際的星星交匯在了一起。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爬行了二十多分鐘,最後停在了山上的一片不大的空地上,司機告訴我們,前面就是我們下榻的古堡飯店,因為路太窄,車子過不去了。於是我們就下車拖著行李順著山坡往上走,還好,坡不算陡,而且路也不是很遠,也就二三百米,很快就到了飯店門口。這是一座仿古堡建築的四星級飯店,叫作Dracula就是吸血鬼的意思,名字聽著聽恐怖的,但是裡面的房間卻非常的舒適。我覺得特別有意思的是,牆上到處都掛著古代騎士用的佩劍、刀斧、弓箭等仿真冷兵器。我對朋友開玩笑地說:“小兩口度蜜月可千萬不能住這兒,萬一有個爭吵什麼的,這隨手就能抄起傢伙,那可真成了吸血鬼了”
簡單的梳洗打扮,安頓好之後,我們回到旅遊大巴上,和其他朋友一起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吉普賽餐館。這是一棟依山而建的半開放式兩層全木頭建築,開放式的樓梯直通二樓的露天平台,伴隨著歡快的吉普賽音樂,身著民族服裝的餐館老闆親自端著酒盤笑著地向遠道而來的客人們遞酒。經不住人家的熱情,我拿起一杯一飲而盡,或許是酒太烈,或許是餓了一天的緣故,空腹一杯下肚,就感覺有些飄飄然了。穿過平台來到一間非常寬敞的屋子,音樂的聲音更大了,三個吉普賽樂手正興高采烈地拉著小提琴和手風琴,看到我們進來就更加起勁了,甚至跑到我們跟前賣弄其高超的技藝,連我這個頗有點音樂素養的人都聽得雲裡霧裡,看得眼花繚亂。 面對這些即興之作,我真有點“洋鬼子看戲”的味道了。
周圍掛滿了裝飾,有杯子罐子也有雉雞標本,甚至還有一張巨大的熊皮完整地斜掛在牆上,胖胖的熊頭閉著眼睛張著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看不出半點“熊樣”倒是挺“牛氣”的。差點忘記了,羅馬尼亞是著名的狗熊之國,特別在喀爾巴阡山脈的森林裡有大量的狗熊出沒,當然經過一個時期的濫捕之後,現在情況怎樣,我就不得而知了!
歐洲的用餐方式和中國相比不僅僅是刀叉和筷子的區別,他們一般不會一下子上好幾道菜,而是分前餐、正餐和後餐,也就是飯後甜點,一條龍吃下來的。大概真的是餓壞了有些飢不擇食,前餐麵包一上來,我就放開肚子暴吃一頓,以至於以後來上的幾道菜都沒有印象了。不過,整體來說吃的挺飽,而且感覺很有特色,尤其是這裡令人愉快的氛圍已經是讓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從德國波恩飛到羅馬尼亞首都布加勒斯特,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來到布拉索夫,之後又吃吃喝喝到大半夜,一天下來確實累得不輕,所以回到城堡飯店倒頭就睡了,而且沒有以往的那種異地帶來的輾轉反側,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起床梳洗好後,我們徑直來到餐廳,碰到一些正在用早餐的朋友,臉上依然帶著一絲倦容,我想如果不是今天的日程安排緊張,大家肯定會睡到吃午飯。我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此時感覺一點胃口都沒有,昨天晚上吃得實在是太飽了,但是想到今天的活動很多,恐怕下一頓得熬到晚上的婚宴,於是就去取了點自助餐坐在一邊強迫自己吃了起來。
早餐之後朋友們分成了兩組,一組留在山上休閒漫步,另一組則跟隨大巴下山參觀布拉索夫城。我選擇了後者,和其他幾位年輕人一起去了布拉索夫老城。
順著盤山公路下來,車子直接拐進了老城,來到了市中心的一處廣場,說是廣場其實也就是一小塊空地而已,和中國的廣場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車子在一座銅雕像旁停穩了,從車上下來自然首先要就近仔細觀賞一下眼前的銅像,兩三米高的白色石基座上,一個身穿軍大衣的士兵正端著步槍邁開步子向前做衝鋒狀,下面鐫刻的文字已經是銹跡斑斑難以辨認,類似的雕像我在波蘭和德國東部地區也見過,我想這不會是那個特殊年代留下的特殊印記吧!
一位會說英語的羅馬尼亞朋友充當導遊,我們跟隨他來到了一座不大的城門處,告訴我們這就是布拉索夫也就是德國人稱之為皇冠城的城門。沒有中國城門的那種巍峨壯觀,倒有些像電影中土寨子的寨門。顯然是經過修繕了,和周圍破舊不堪的老建築相比起碼乾淨整潔得多,沒有裂縫也沒有脫落的牆皮。導遊說,在德國人統治這座城市的時期,作為羅馬尼亞人從這裡進去是要交稅的。當然了,今天不管是德國人、羅馬尼亞人還是中國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了。
和我之前到過的一些旅遊城市,包括德國東部的旅遊城市不一樣,這個昔日的東歐商業戰略要塞沒有如織的遊人,也沒有熱鬧的步行街,碎石鋪成的小巷子裡偶爾還會看到德語名稱的街牌,一座座典型的德國建築默默地排列在街道兩邊,雖然大都已經年久失修,有些甚至是破敗不堪,但是飽經了數百年的歷史風雨依然頑強地佇立著,可以想像當年這裡曾經的富庶與繁華,如今卻物是人非。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時此景不得不讓人感嘆世事的變遷與歷史的無奈!
坐落在市中心廣場旁的黑色大教堂是布拉索夫的標誌性建築,前面說過,也是東歐最大的哥德式天主教堂,始建於1383年,前後用了將近100年的時間 才建成。教堂八十九米長,三十八米寬,六十五米高,建築風格及整體形象類似德國的科隆大教堂,造型美觀的方形的抱柱上有許多表情豐富的希臘小神像雕塑,整座教堂雄偉緊湊,石質的外牆呈黑色,所以被稱為黑教堂。教堂內收藏了不少文物,比較著名的有來自土耳其的安納托利亞地毯和建造於十九世紀的大型管風琴,至今仍在使用,每年的聖誕節到來之際都會在這裡舉行管風琴音樂會。在布道台前的柱子上有布拉索夫也就是德國人稱之為皇冠城的城徽:一棵戴著一個王冠的大樹。
下午四點鐘,來自四面八方的客人準時趕到了教堂,神甫陪同新郎站在門口迎接新娘的到來。這種場面雖然在電影鏡頭中已經看過多次,但是當自己真的置身於其中時感覺還是挺新鮮的。教堂里有些陰冷,一些衣衫單薄的女士已經開始緊抱雙臂打起了哆嗦,低聲和旁邊的人議論著,大家都在以一種急迫的心情等待新娘的到來。突然,管風琴奏響了,在莊重的婚禮進行曲中,身穿白色婚紗的新娘挽著父親胳膊跟著神甫緩緩地從教堂的大門口走進來,緊隨其後的是伴娘、新郎及伴郎,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前面的布道台。神甫請他們入座後開始布道,也就是今天的結婚典禮。根據教堂的傳統,使用德語和羅馬尼亞語兩種語言,同時照顧到了本地人和來自德國的客人,當然儀式進行的時間也就更長了,內容和我們平時在電影電視中看到基本一樣,在此我就無須贅言了。不同的是,婚禮結束走出教堂後新娘沒有隨新郎上車絕塵而去,而是和新郎一起站在門口逐一接受客人們的擁抱祝福,隨後和大家一起繞教堂一周,漫步到旁邊的市中心廣場合影留念。
深秋的夕陽灑在廣場上,一對並不算年輕的新人在眾人的歡呼和簇擁下偎依在在噴泉邊,我快速地按動著相機的快門將這一幅幅美好的畫面定格在瞬間。古老的布拉索夫城見證著歷史長河中人間的一幕幕悲歡離合,當年剽悍的德意志條頓騎士團來到這片土地,從此世界上有了一個叫做皇冠城現在被稱為布拉索夫的城市,在征服和被征服、統治與反抗的歷史風雨中走進了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一位德國新郎和羅馬尼亞新娘的結合又給這座古城添加了一個和平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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