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村

蕪村

簡介 蕪村, 原名郭俊民,陝西白水人。中共黨員。1988年自考黨政幹部基礎科畢業,現正在攻讀陝西師範大學文學院漢語語言與教學論專業碩士學位。1975年回鄉務農,1977年被招為縣辦煤礦工人。1978年年底調入黨政機關工作至今。歷任科員、副科長、科長、辦公室副主任等職,現任渭南市委副秘書長、辦公室副主任。1990年開始發表作品。2004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長篇小說《野情》、《痴情》、《山豫情》、《花開花落》,散文集《美麗的歌哭》。2000年獲陝西省總工會第九屆職工讀書自學活動積極分子稱號。

基本信息

個人著作

著有長篇小說《野情》、《痴情》、《山豫情》、《花開花落》,散文集《美麗的歌哭》。

蕪村小說《花開花落》六人談

新世紀的葬花詞

讀著《花開花落》,耳畔卻迴旋起《葬花詞》。林黛玉所經受的“風刀霜劍嚴相逼”,既來自那個社會,來自那個社會的統治意識,也來自她的朋友,來自她的“情敵”。

在這一點上,《花開花落》的主人公潔惠所遭遇的種種劫難,何嘗不是如此。潔惠一出場,就是一個忍辱負重、委曲求全的形象。她書香出身,高潔惠敏,容顏出眾,智力超群,卻在邁出人生第一步時就遭遇到了沒有錢則行路難的困境。尚未投身社會,先已出賣自己,為得知識而失自由,為守信譽而違情理。“用不惜犧牲自己的純潔愛情和終身幸福去做賭注”。

在年齡和學識相近的女性之中,她是最能幹也最會幹的,五年間輔佐著她所在的房地產開發公司在挫折中穩步前進。她使她的老闆高遠事業有成,她使她本身也成為了公司的頂樑柱。但卻引起“情敵”的強烈妒忌,備受挑撥離間,栽贓陷害之苦,幾於置之死地。潔惠儘管遭受沉重打擊,含冤蒙屈被迫離開了是非之地,卻憑著她的真誠與實力,反而邁上了更高階梯。故事若是到此收束,未嘗不是圓滿結束。但這部長篇的著力之處,這位作家的點睛之筆,不在“花開”,而在“花落”。作品意圖揭示:妒忌固然是人的一大禍害,而真正置潔惠於死地的,則是腐敗,是金錢侵蝕了靈魂所造成的當權者的腐敗。

作品的後一半,就是從金錢之魔力的角度,描述了理想之花最後的

凋落的過程。

作品後一半的開頭,鋪展開了一幅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前景:“兩顆歷盡滄桑飽經風霜依然鮮活的愛心”,終於貼在了一起。然而,潔惠深愛的夏哲瑜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鐘情之人。“他由一個理想主義者變成了現實主義者”,他受賄的金額上升到了八位數字。從而使潔惠“義無反顧的愛”,走進了痴迷、輕信、錯誤之路,走上了不歸之途。

“在這個表面十分寧靜而實際卻充滿了欺騙和醜惡的夜晚,被悲慘的命運折磨得精疲力盡,原本美麗善良又才華橫溢、氣質高雅的潔惠”,突然發出狂笑,“那樣的蒼涼,那樣的絕望”。“第二天,在山城的街頭上,便出現了一個21世紀的祥林嫂”。作品以這最後的一幅畫面,顯示了作家對於現實的深遠的憂慮:當金錢已成為原動力,在精神領域便出現了一系列需要認真看待的課題。妒忌是壓抑乃至摧殘人才的禍害,而當權者的腐敗更是能使人變成為“祥林嫂”的罪魁。小說描述潔惠“花開花落”的命運,在韻味上也可以說是一闋“新世紀的葬花詞”。(崔道怡)

心頭風雨滄桑 筆下花開花落

零距離地貼近現實,與生活同步而又深層次地展示生活是蕪村先生小說創作的顯著特點。讀《花開花落》不像讀古典小說和外國的文學著作,有一定的距離感和陌生感。你不可能從中尋求閒適的消遺,而是把你帶進生活的漩渦。讓你為活著的人怨恨、高興、無奈、焦慮。小說中所講述的故事和人物,仿佛就在你的周圍,就是你的左鄰右舍,就是你的同事和朋友。

小說中的一號人物白潔惠,像她的名字一樣,是一位既純潔又聰慧的知識女性。她有知識、有才華、有正義感和同情心,然而,命運的不幸和生活的艱辛卻一次次地捉弄她、打擊她、折磨她,直至逼瘋了她。潔惠是一個悲劇人物,一個犧牲品,一個值得反思的典型。

為了供自己上大學,她把自己“賣”給了南方。對於潔惠,這是一粒苦澀的種子,一粒影響她一生命運的關鍵一步。作者筆下的潔惠是個新型的知識女性,相反,潔惠的丈夫南方卻是個吸食毒品的慣犯,他自私、無賴、鋌而走險,吸毒已經將他變成了一個犯罪心理很強的社會垃圾。面對一個吸毒成性的丈夫,作為妻子的潔惠要承受來自方方面面的鄙視和冷遇,要幫助丈夫戒毒,要撐起苦難的家,要上班,要贍養老人,要教育孩子。為了南方,她吞咽了難咽的苦澀,她做到了仁至義盡,然而,她無法改變南方的惡習,最終與南方分手離婚。

新來的夏哲瑜副市長是潔惠大學的同學,在大學讀書時兩人曾有段難忘的浪漫故事。十多年後兩人在山城相遇,生活又將他們聚在了一起。十多年後的夏哲瑜已是仕途很有成就感的堂堂副市長,他有權力、有地位。而潔惠卻是被婚姻、家庭折磨得身心疲憊的失敗者。歲月的風雨已改變了好多好多,惟一沒有改變的是夏哲瑜對潔惠的那份眷戀和嚮往,是潔惠對夏哲瑜那種封閉了十多年的傾慕。在重新選擇愛情的日子,潔惠非常自信地選定了夏哲瑜。這非常重要的一步,鑄就了她更大的悲哀。身為副市長的夏哲瑜,遠非當年大學校園的夏哲瑜。他出沒在大小會議、星級賓館、高級轎車裡,他能講出許多振振有詞的政策和大道理。然而,他的骨子卻有一種看不見的毒汁,他虛偽,貪婪,陽奉陰違,生活奢侈,他比南方更可怕。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他像魔鬼一樣欺騙了潔惠的純潔和真情,把潔惠推向了苦難的深淵。

《花開花落》是警鐘。作者不露聲色地把批判的矛頭指向了傳統的舊觀念,落後的價值觀,陳腐的體制以及人性的劣根。是它們毀了南方,毀了潔惠,毀了夏哲瑜。這正是《花開花落》主題的深刻所在,價值所在。  (暢岸)

愛的追求和幻滅

蕪村是陝西文壇湧現出的頗有潛力、頗有實績的青年作家。在長篇小說《花開花落》出版之前,蕪村已經發表出版了百餘萬字的文學作品,其中包括大量的中短篇小說和《野情》《山豫情》《痴情》三部長篇小說。《花開花落》是一部關注當代人命運的、具有現實主義品格的值得重視的作品。

《花開花落》幾乎是本色地鮮活地展現了一幅中國西部城市在社會轉型期的真實的、複雜的、光怪陸離的生存圖景。這裡有社會、企業、家庭,有迷戀聲色利益至上而又良知未泯的企業家、銀行家,有由純淨的知識分子逐漸墮落腐敗的政府官員,有在物質層面上滑行而又無法把握自身命運的紅塵女性,有不擇手段的利益追逐者,有被忽視了的社會弱勢一族,有自甘沉淪者。有欲望的貪婪,價值的失衡,道德的衝突,靈魂的掙扎,商戰的投機和殘酷,人際間的欺詐和溫情,情感的迷失和尋求。在這幅濃縮了的複雜的現實生活的畫布上,作品凸現的是女人公白潔惠的愛情追求,生命追求,命運沉浮。白潔惠是一個有血肉有深度的人物形象,也是作者傾注了相當的審美理想的人物形象。作品的深刻之處和警示之處在於淋漓地抒寫了造成主人公精神幻滅的社會環境,小說寫了她面對商戰規則的痛苦,寫了她純淨的心靈和這個欲望世界的對抗,在江湖、商戰、誘惑、陷阱、腐敗,不擇手段和利益至上的圖景中,潔惠高潔、自強的情懷,她的價值準則和人格理想,構成了對社會的對抗和批判,這個幻滅的悲劇性形象,包孕著作者的感懷和理想,寄寓著對這個轉型期社會人格理想、價值意義的思考。 (李國平)

一個被忽視的高度

閱讀蕪村小說時感覺最重要的一點是,一種來自久遠的傳統鄉村文明的高貴優秀的氣質,與強大的帶有世俗化特徵的工業文明之間的對立。這種例子,在西方工業文明的初期,文學家們也有同樣的反映,美

國小說家德萊塞的《珍妮姑娘》就是一例。從這一角度說,蕪村小說實現了一個被我們經常忽視的高度。即:面對社會急劇發展的城市化進程,一個美好的精神擁有者應保持怎樣的冷靜和清醒。這不僅對千千萬萬像潔惠一樣的女孩,還有方方面面的社會大眾都要警惕,工業化帶來的不僅是物質的繁榮,還有許多我們所不熟悉的東西,這一點,我們從主人公潔惠面對現實的人生茫然中不難看到。它讓我們在面臨它到來的時候,顯得幼稚和軟弱,顯得孤單無助。儘管從歷史發展的進程看,我們不可避免地要跟隨它,要被它夾裹著前進,但是,這正是作為精神個體的人面對社會變化的巨大的物,所要面臨的進退維谷的兩難處境。蕪村用潔惠這一形象,傾訴了自己對這一難題的理解。其實,這也正是蕪村文化良知的體現。也就是說,真正有責任感的文學家經常是給社會以警示和提醒的作用,用文學告訴人們,在社會發生劇烈變化的時候我們人性中不該丟棄的還有哪些內容。蕪村與其說寫了一個名叫潔惠的女子的悲劇,不如說是反映了作家個人在美好嚮往追求中的悲劇處境。描寫了自己面對美好的人、美好的精神,在急速發展的社會進程中,因迷失、因找不到穩定的支點所感到的惶惑所發出的深層嘆息,一種可望而不可即可望而不可“救”的痛苦。  (老村)

花開花落的焦慮

《花開花落》像新的譴責小說,因為它絕不迴避弊惡、卑鄙與齷齪。所述皆權錢美色、紙醉金迷,兼及官商伎倆、爾虞我詐,寓美望於審醜之中。

潔惠、南方,吳林、梅梅、章偉、方茹、倩婷,高遠、麗君,愛芬、艾麗、黃老闆,夏哲瑜、甜心;政府官員、公司經理、香港商人、銀行行長、市井細民;嫖娼、吸毒、行賄受賄,包二奶;三教九流,五光十色,盡皆現紙上,聲態並作,極盡審醜之能事。

一個最白、最潔、最惠,樂於助人、溫柔善良、才華橫溢、氣質高雅的女人,被命運折磨得一敗塗地,能不變成瘋癲狂笑的祥林嫂嗎?乾淨美麗的靈魂,竟為糾纏如魔鬼的環境所不容,居安思危,這樣的環境急需治理!我們不能在欣賞又潔又惠的同時抱怨她的軟弱,不能在讚美她的才智與誠信的同時非難她的絕望。我們能不能把目光投向歷史和大局,然後叩問未來:在金錢至上、享樂第一的生存背景下,還要不要捍衛健康的心靈和高貴的精神?作為精神文明的文學,能不能以它的頗具魅力的藝術畫面給人以激動和驚醒?鐵凝在幾天前的《文藝報》著文寫道,巨大的物質力量,從來都該是巨大精神力量的預示和陪襯。作為一個寫作者,更關注怎樣阻擋人在物質引誘下發生的暴力,怎樣捕捉人類精神上那最高層次的夢想,並且不迴避我們諸多的焦慮與困惑。讀《花開花落》,我感受到作家蕪村同樣的夢想和焦慮。 (閻綱)

美麗的歌哭

潔惠是《花開花落》中濃墨重抹的一個形象,作者賦予她美麗的外表,在主觀意義上,也試圖賦予她美好的嚮往,可是最終卻不得不讓她走向近乎殘酷的“毀滅”。潔惠是不得已的,她總是企圖保持自己人格的高潔,但是在物慾橫流的世態中,躲過了一個漩渦,另一個漩渦又在等著她,到頭來只能被漩渦吞沒。作者把女主人公潔惠也置放在一個特定的生存環境中,其實也無異於把她放進了精神的牢籠,生命的牢籠。潔惠的丈夫早已成為吸毒者,還把一個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拋給了潔惠。潔惠的頂頭上司高遠早就對潔惠想入非非,占有不成,竟把她引見給銀行行長,在這兒潔惠又成了他們交易的“禮品”。銀行行長也不能得逞,只是由於未曾泯滅的良知,才給了潔惠有力的幫助。如果說潔惠違心地、保持分寸地跟著他們走,是為了維繫生存的需要,那么在昔日的老同學,今天的副市長面前,潔惠卻真是為情所動了。人生的失敗往往是被感情打倒的。

全書最殘忍的一筆正在於此。那位副市長也應該是潔惠昔日的戀人,這樣,在潔惠接受了一連串的打擊之後,終於難敵情感的欺騙,還算堅固的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必然地成了副市長的情人。假若僅僅是這一點,我們完全不必為潔惠哭泣,因為潔惠活得太苦太累太孤獨,有了一次情感的歸宿,也不枉是一次人生的美麗。但是時過人非,她就不知不覺地被副市長利用了,她是躍入到陷阱中去了。是誰摧毀了潔惠?作者提供我們的話題太複雜太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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