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冬林

蔣冬林

蔣冬林,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區檢察院民行科幹警。1975年3月在原零陵縣農機局參加工作,1988年10月,招考進入永州市零陵區檢察院工作。先後在該院控申科、反貪局、駐所檢察室和民行科工作。歷任書記員、助理檢察員、檢察員。他克服常人難以想像的困難,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用自己的行動贏得了廣大人民民眾的普遍讚譽。2010年獲全國先進工作者稱號。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蔣冬林工作剪影 蔣冬林工作剪影

蔣冬林崗位多次調動,“風格”卻始終不變。蔣冬林“認死理、說死話、做死事”,在原則面前,沒有任何商量餘地。2008年6月以前,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區檢察院幹警蔣冬林每次被問到手機號碼,都會笑答:“我的號碼是:站到窗下喊一聲。”這是句“真的”玩笑話。 當檢察官20年,蔣冬林捨不得買手機。他的家和辦公室都在一個院子裡,平時上班辦案或者在家看書,“站到窗下喊一聲”,就可以找到他。後來,上級單位因辦案需要給他配備手機,他還有點嫌麻煩,只接不打。“下班聯繫我的人,多是吃吃喝喝,反正我也不去,沒有手機,還圖個安靜。”。在同事眼中,蔣冬林的“手機軼事”並不算太怪,他們早就給他定了性:“這個人就是能做出常人難以做到的事”。而在蔣冬林看來,自己的行為理所應當,“我只是一名靠拿國家工資吃飯、希望儘可能做好本職工作的普通檢察人員,這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

人物事跡

認死理、說死話、做死事

1988年,身為農機修配廠工人的蔣冬林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零陵區檢察院。20多年來,他把檢察院的部門幾乎呆了個遍:控告科、駐所檢查室、反貪局、反瀆局、民行科。崗位多次調動,“風格”卻始終不變。同事們都說,老蔣“認死理、說死話、做死事”,在原則面前,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1993年,剛被派駐零陵看守所擔任檢察室主任的蔣冬林發現,一名留所服刑犯人在看守所里飛揚跋扈,還將其他服刑犯人打傷甚至致殘。“這還了得,這不是典型的牢頭獄霸么?”他隨即建議看守所查辦。但看守所長感到為難,因為這名犯人是公安局領導的親戚。蔣冬林不吃這個,馬上請示區、市檢察院批准,同時組織所里幹警進行調查取證。經公訴,這名罪犯被加刑3年,合併執行5年,送其他監獄服刑。隨後,他還請示區政法委組織開展了一個專項活動,牢頭獄霸從此銷聲匿跡。

大事不通融,小事也較真。有一次,看守所里服刑人員楊某因為表現積極、改造得好,被提前兩天釋放。蔣冬林聽說後,馬上核查有無相關的減刑判決,結果發現未經任何法定程式。“這是濫用職權啊!”他毫不客氣地對看守所負責人拋出此話。後者深知他的個性,不敢怠慢,立即把剛回家準備開席慶祝的楊某從酒宴上抓了回來。

對外人堅持原則,對親戚同樣鐵面無私。蔣冬林堂弟的岳父曾因打架傷人,被關進了看守所,堂弟和家人找到蔣冬林,請求關照並打聽案情。蔣冬林明確表態,一切得按規定辦,只能送東西到接待室,不能去見當事人。這個堂弟過去在蔣冬林最困難的時候屢屢伸出援手,還曾日夜輪流守護過蔣冬林生病的父親。每當提及此事,蔣冬林都會壓低聲音說:“我這樣有點‘忘恩負義’,但我的職責告訴我只能這么乾。我一直在心裡默默道歉,以後在親情上補償他們吧”。

有人出於好心,提醒蔣冬林說:“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必得罪人?”他反問:“把法律看成只是死的條文,這社會就沒有了正義。作為檢察幹警,我不得罪人,難道要得罪法律?不忠於法律,那還要我們檢察官乾什麼?”

“蔣博士”辦案

2008年6月,上級單位給零陵區檢察院轉來一封審查法官涉嫌濫用職權、受賄犯罪的督辦函,要查的對象就是一牆之隔的區法院。檢察院犯了難,一來,這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法官都很精通審判業務和審訊技巧;二來,此案涉及很多檢察官接觸較少、較為陌生的民法知識。

“這個得請‘蔣博士’出馬。”反瀆局長和副檢察長不謀而合。

“蔣博士”是同事們給蔣冬林起的“雅號”。在他們的印象中,蔣冬林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他在單位第一個通過自學考試取得法律本科文憑,還發表法律方面的論文30多篇。蔣冬林從牙縫裡省下錢購買了1500多冊業務書籍,近幾年從網上下載資料,自己歸納彙編了250多個業務參考檔案。因此,同事們有什麼法律理論和實務方面的問題,往往都會向他討教。

2008年7月31日,“天氣熱得很,審了一個下午就讓他招了。”訊問中,犯罪嫌疑人唐某極力迴避問題,蔣冬林便把案子擱一邊,和唐某探討起業務,細細詢問法院辦理民事案件的程式。具有多年辦案經驗的唐某對此應對如流。蔣冬林突然話頭一轉,緊緊追問唐某等人涉案的案件是如何辦理的。唐某頓時亂了陣腳,經不住環環相扣的發問,支支吾吾給出一串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回答。老蔣及時亮出兩個書證,窮追猛打,唐某不得不承認了幾個關鍵犯罪事實。檢察院最終查清事實,區法院7名法官一起落網。同事們說,“不通融”的“蔣博士”,辦案時倒挺會做別人的思想工作。

在反貪局任期里,蔣冬林曾查處過一起藥品回扣案。涉嫌行賄犯罪的醫藥代表到案後,滿口廣東話,非常不配合,從他身上唯一的收穫是搜出一個寫滿亂七八糟數字的電話簿,但他不予解釋,偵查工作陷入死胡同。

蔣冬林發現這名醫藥代表一直在撓背,經詢問,得知是逃跑時不慎摔傷。蔣冬林當即找來棉簽,先為他清除背上的血污,又小心地塗上跌打藥。蔣冬林一邊塗藥、一邊開導:“老弟啊,有道是‘人生如棋’,一著失誤、滿盤皆輸,這是令人悲哀的事情。遺憾的是,人生還不如下棋,失誤了無棋可悔,也不可能再來一局。你還很年輕,還來得及啊!”最後,醫藥代表含淚要回電話簿,把上面零亂的數字“翻譯”成受賄人的姓名、單位及數額,把全部問題和盤托出。

對不起女兒

蔣冬林的女兒在5歲時被確診為世界上罕見的“色素沉著絨毛結節性滑膜炎”,發病時腿部劇烈疼痛,肌肉逐漸萎縮。近30年來,這種病在我國僅發現14例,無法根治,唯一的辦法是每天打青黴素,每年疼痛最劇烈的時候開刀割去壞死的肌肉。他女兒的左腿已比右腿少了6寸。

有一次,女兒的病又犯了,疼得在床上翻滾,哭著喊著:“爸爸,我受不了了。”按理,蔣冬林本該帶她去省城醫院做手術,可此時他主辦的一起經濟大案到了詢問證人的關鍵時刻。連續熬了兩個晝夜辦完案子回到家,蔣冬林摸著女兒日漸萎縮的腿說:“爸爸對不起你啊!”然後,轉過身去,偷偷抹去眼角的淚珠。

有一年,他主辦區里某幹部涉嫌受賄案,這名幹部的家屬找到蔣冬林:“搞不好,你吃不了兜著走。”隨後放下一個鼓鼓的信封說:“這8000塊錢,拿去給孩子治治病吧。”蔣冬林當即退還,“如果害怕威脅,我就不會穿這身制服。我確實很需要錢,但我不會拿這種錢。”

錢的問題確實一直困擾著蔣家。1998年蔣冬林的妻子衣莉下崗後,家庭經濟狀況雪上加霜,不僅要給女兒治病,父母、岳父母4位老人也在前些年舊病、新病並發,妻子無暇再謀職業,只能在照顧病人之餘打點零工。老蔣一家只得勒緊褲帶過日子。

那些人更需要幫助

同事、朋友們都說蔣冬林泡在苦水裡。他捨不得買手機;捨不得吃水果;捨不得開30瓦的電燈,只點一盞3瓦的節能燈;捨不得吃單位食堂兩元一餐的飯,因為“在食堂花兩塊只吃飽我一個人,在家裡花兩塊可吃飽全家。”

幫別人的時候,他卻出手大方。2006年,為了給一名涉及醫療訴訟的人提供法律援助,他狠下心,花480元買了一套《骨傷科外科學》認真研讀,最終解決了問題。獲賠10萬元的王老漢對他感激不已,表示要回報。蔣冬林堅決不要。妻子有點不解,他解釋:“老百姓找你辦事,你水平不高解決不了,難道還讓人家給你掏錢買書啊?再說,這是我的工作,收了回報就是受賄,而且我良心上也過不去。”

“苦水”里的蔣冬林不僅從未向組織訴過苦,還拒絕“特殊關照”。每次單位向災區捐款,或給重病幹警捐助,他總是搶著出錢。同事不忍心收,他始終堅持。2009年9月,蔣冬林獲得了永州市“敬業奉獻模範”稱號和一筆獎勵。然而,不到一個月後,蔣冬林就在永州“慈善一日捐”活動中,悄悄讓妻子將這筆獎勵款和市、區給他女兒治病的錢總計17000元全部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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