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本段蒂姆·奧布萊恩(Tim O'Brien)
Tim O Brien(生於1946.10.1 出生於明尼蘇達州的奧斯汀)。蒂姆·奧布萊恩(Tim OBrien)是著名的美國越戰作家。其作品主要描寫其在越戰中的經歷以及反映戰爭對參加越戰的美國士兵的影響。當前擔任德克薩斯州立大學MFA首席教授。
生平
Tim O'Brien出生於明尼蘇達州的奧斯汀,一個大約有20,000人的城市(在他的小說中作為主要背景環境出現 )。 O'Brien12歲時,全家(包括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移居到明尼蘇達州的沃辛頓,一個曾經自我標榜為“世界火雞之都”的地方。這個地方對於O'Brien的想像力和作為一個作家的早期發展有很大影響。這個城市坐落於明尼蘇達州西部的 Okabena 湖的旁邊,這個地方也充當其某些作品的背景,如在其作品The Things They Carried中。
1968年,取得得麥卡利斯特學院政治科學學士學位。同年被選入伍並被派送越南,O'Brien的服役期為1969——1970,期間他在美軍步兵師一個參與過美萊村大屠殺的一個排服役。當O'Brien所在的軍隊到達美萊村附近區域時,O'Brien說“我們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地方到處充斥敵意。我們並不知道這兒一年前曾經發生過大屠殺。我們是後來才知道這一事實,來當我們到那兒之後,我們明白了”
服役期滿後,O'Brien進入哈弗大學研究生院學習,並在華盛頓郵報擔任實習生。1973年,根據其越戰經歷寫成的《如果我死在戰區》(If I Die in A Combat Zone)發表,其寫作生涯正式開始。在其回憶錄中,O'Brien寫到“"僅僅因為曾今在那兒待過,步兵就可以教導人們戰爭的重要性嗎?我認為不是。他所能做的是講述有關戰爭的故事”( "Can the foot soldier teach anything important about war, merely for having been there? I think not. He can tell war stories.)儘管O'Brien認為探討越戰的政治性不是他的工作,但有時還是會對其提出批判。
獲獎作品
《追尋卡西艾托》於1979年獲美國圖書獎,《林中湖》(In The Lake of theWoods,1994)被評為最優秀的歷史小說獲詹姆斯·芬尼莫爾.庫伯獎 .。最新作品為《七月,七月》(July, July.)
其作品封存於德克薩斯大學的蘭塞姆人文科學研究中心。
現狀
O’Brien和他的兒子現居於德克薩斯州中部,每隔兩年就會在德州做全職教師,為MFA學生開設創作型寫作課程研習班。
名言
"Though it’s odd, you’re never more alive than when you’re almost dead." – Tim O'Brien
主要作品
如果我死在戰區If I Die in a Combat Zone, Box Me Up and Ship Me Home (1973)
北極光Northern Lights (1975)
追尋卡西艾托Going After Cacciato (1978)
原子時代The Nuclear Age (1985)
他們攜帶之物The Things They Carried (1990)
林中湖In the Lake of the Woods (1994)
Tomcat in Love (1998)
七月七月July, July (2002)
Where Have You Gone Charming Billy?
1968年夏,他大學畢業後即應徵入伍,到越南服役一年。回國後,到哈佛攻讀博士學位,其間,他把自己的越戰經歷寫成自傳《如果我死在戰區》(If I Die in A Combat Zone,1973)。此後,他放棄學位,專心寫作。其中,《追尋卡西艾托》(Going After Cacciato,1978)、《他們攜帶之物》(The Things They Carried, 1990)和《林中湖》(In The Lake of theWoods,1994)都是反映越戰的優秀小說。他的作品語言優美舒緩,極具抒情性和哲學意味。他很少直接描寫血淋淋的戰鬥場面,更注重士兵的內心世界,揭示士兵對戰爭的矛盾態度、戰爭中人性的迷茫和士兵對勇氣的思考。其作品涉及了存在的意義、想像、真理、記憶、勇氣、死亡、愛情、道德、現實的演變、不可知的神秘等廣泛的主題。奧布萊恩的作品超越了通常意義上的血腥與殘酷,在平靜與沉思中展現戰爭的本質,既凸顯戰爭的非人性,語言又不失自製,更深入地探討了戰爭的性質,當推越戰文學中的上乘佳作。《追尋卡西艾托》發表後,好評如潮,翌年獲美國圖書獎。眾多評論家認為這是反映越南戰爭最優秀的作品。
編輯本段《追尋卡西艾托》(Going After Cacciato) 《追尋卡西艾托》講述了美國士兵1968年在越作戰的故事。士兵卡西艾托因厭倦戰爭而臨陣脫逃,中尉率領全班人員前去追趕。事後的一天夜裡,士兵保羅·伯林在靠南中國海的一個觀察哨里站崗值班。在站崗的6個小時期間,他一邊回憶自己到越南以來的戰爭經歷,一邊在想像中繼續追尋卡西艾托,並跟著他穿越歐亞大陸,一直來到巴黎。《追尋卡西艾托》實際是對保羅·伯林的記憶與想像的敘述。
他回憶近六個月來糾纏不清的戰爭經歷:連續兩個月的行軍,在敵人實施心理戰期間舉行的班際籃球賽;對越南村莊的包圍、搜查和焚燒;挺進山區(美菜MyLai)的所作所為,轟炸、掃蕩、大屠殺,滿目焦土、屍首枕藉、沒了草木、飛鳥。巨大的彈坑灌滿雨水形成臭氣熏天的湖國,卡奇亞托垂鉤釣魚,彈坑不會有魚,他仍想釣出鱸魚、大眼鰣魚、大頭魚;神秘莫測、穿越深山岩石、連成系統網路的地道;排里的嚴重傷亡,尤其西德尼·馬丁(SidneyMartin)中尉被謀害死在地道里;10月底,卡奇亞托離開戰場,要步行到巴黎,那兒正舉行和談會議。記起參戰第一天,6月11日,他想出計算步數等方法來排解自己見到一名士兵給嚇死後的恐慌;如何跟當時愛笑,愛嚼口香糖,愛吹口哨,臉圓圓,說話還是童聲,才17歲的卡奇亞托成了好朋友。記起在9月從上等兵晉升為四級專業人員,如何回答營部一名少校評審軍官提出的疑難問題。也記起給父親寫信,告知行軍中有長達一個月的非常平靜時期,越共的冷槍冷炮突然停止了,只是螞蟥和蟲子多到上萬種,記起思家心切,在8月中旬行軍後休整一周的周末曾給家裡掛長途電話,想向父母表達作為人子的愛,想問問鄰居斯通(Stone)老太太是否仍堅持冬天戶外掃雪、秋天掃落葉、夏天掃雨水。記起排里的熱門話題是戰後生活,“士兵都是愛作夢的人”。他還記起參戰前上學讀書,交女友,打棒球,跟父親露營、劃獨木舟、建造房子的安寧生活,以及應徵入伍後,父親在臨別前夜的百般叮嚀。
他渴望和平的生活,幻想一路追尋卡奇亞托到巴黎,歷時6個月,行程8600英里,不用護照,不用帶錢,穿著軍裝,帶著武器,他們三班士兵和科森(Corson)中尉越過越南邊界,行軍穿越寮國、緬甸、印度、阿富汗、伊朗、土耳其、希臘、南斯拉夫、奧地利、德國等國家和地區,歷盡千辛萬苦,不時得到卡奇亞托的關照,終於抵達正在舉行和談會議的巴黎。在寮國,他們邂逅一位逃難的越南姑娘,名叫莎瓊翁雲(Sarkin AungWan),保羅·伯林跟她一見鍾情;他們拾到卡奇亞托丟下的地圖,上寫有“當心路上有洞”的警告;他們全掉到洞裡,見到第一個活著的敵人,一名越南少校,名叫黎旺學(Li VanHgoc)。在緬甸曼德勒,看到卡奇亞託身披袈裟、參加和尚晚間祈願大法會;在開往印度的火車上,他們粗暴搜查乘客,遭到譴責,但拾到卡奇亞托的開小差袋子。12月在印度新德里,科森中尉與旅店老闆娘墮入情網;在報上看到卡奇亞托坐在火車頭上的照片。在阿富汗,一位阿富汗市長給科森中尉看相。1969年1月在伊朗德黑蘭,看到一名開小差的年青軍人給斬首;班衛生員多克(DOC)跟伊朗安全部一位名叫費伊·雷朗(FahyiRhallon)上尉爭論戰爭性質、戰爭目的與軍紀等問題;他們被捕入獄,罪名是從事間謀活動,沒護照,非法穿越主權國家,非法攜帶武器,圖謀策動革命和恐怖主義活動;他們被迫承認是逃兵,在面臨處斬的關頭,卡奇亞托奇蹟般地救了他們,給保羅·伯林一支步槍,讓他們坐上備好的汽車,擺脫上有飛機,下有坦克的圍追堵截,離開伊朗,穿過土耳其。3月乘船抵達希臘。在南斯拉夫,遇上一個反戰的加州大學女學生。4月在巴黎,保羅·伯林租了一套房子,準備與越南姑娘莎瓊翁雲住下來;在電視上看到反戰學生與防暴警察衝突;在報紙上看到尼克森擔任總統,美國國防部長下令飛往北越執行任務的B52轟炸機次數從每月1800次減到1600次,以提高巴黎和談的對話級別;他們又被懷疑是逃兵;保羅·伯林與越南姑娘莎瓊翁雲在豪華的賓館會議廳舉行實現夢想和履行職責的巴黎和談;看到卡奇亞托在街上買東西,並找到他的住所;他們前往去捉他歸案,保羅·伯林感覺住所沒有,自己渾身哆嗦,尿濕褲子,竟然又回到越南寮國邊境。
在創作方法上,作品最具特色的是對時間的奇妙安排。小說的結構有三個層面:一是關於戰爭的回憶;二是追尋卡西艾托;三是觀察哨。小說共46章,其中有10章題為“觀察哨”,篇幅不長,描述伯林在觀察哨站崗的情況。另有16章主要是伯林對戰爭的回憶,有19章是他在想像中追趕卡西艾托。小說最後1章的前半部分是想像,中間部分是從想像中回到觀察哨里的現實,最後是回憶在越南戰場上追趕逃兵卡西艾托的情形。在想像章節中也夾雜有伯林對戰爭的回憶。第33章和36章在想像中還回閃到觀察哨的現在時刻。一般認為,伯林關於戰爭殘酷的回憶構成了小說的“過去”部分,觀察哨是伯林短暫的“現在”時刻,而伯林在想像中追捕卡西艾托則屬於小說的“將來”部分。三部分內容相互交融,尤其是在小說前半部分,讀者很難分清什麼時候是現在,什麼時候是過去,哪些是現實,哪些是幻想。在一次訪談中,奧布萊恩指出,他有意識地混淆了真實與想像的界限,“把幻象當作絕對的真實來處理,這樣讀者會認為所有這一切都真地發生過”。(Schroede,1984: 138)過去、現實與幻想中的未來交織在一起,編織了一個時間的迷宮,讓無數讀者困惑不已。
小說時間上的混亂其實是敘述者伯林思緒混亂的寫照。小說的“敘述技巧和結構模式展現了戰爭對士兵意識產生的兩個令人不安的影響:打破了前後連貫的時間觀,模糊了現實與夢想之間的界限”。(Couser, 1991:165)戰爭讓士兵的思緒變得混亂,這種混亂直接反映在伯林的回憶中。一方面,戰爭的殘酷給剛到戰場不到半年的他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象;另一方面,他不願回想那些血淋淋的事實——“為了情感的生存,他必須學會遺忘”(Mc-Williams, 1991:191)。這是另一場戰鬥:意識與潛意識的戰鬥。意識不斷在壓制一些記憶;但在潛意識裡,這些記憶卻又頑強地浮現,左右著他的思想,使這些事件在他的腦海里變得紛亂如麻。同時,我們還注意到,在所有這些章節中,時序最為混亂的是回憶戰爭的章節,讀者必須自己對時間進行重構。伯林在想像中追尋卡西艾托的部分則相對井然,按照追尋的地點變化和時間發展,可以捋出一條基本清晰的線路。過去的混亂與“將來”的清晰形成了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