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美國軍校招收女學員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西點、“城堡”(citadel)等傳統男校從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起就陸續向女性敞開了大門。但位於萊剋星頓的維吉尼亞軍事學院卻仗著歷史悠久(1839年建校)和招牌硬一直拒絕接收女生,成為全美最後一所純男性公立軍事學院。但是1996年,在打了6年官司、支付了800多萬美元的訴訟費之後,維吉尼亞軍事學院還是不得不面對最高法院的一紙裁決:要么招收女學員,要么失去州政府對其每年500多萬美元的撥款。結果它選擇了前者。
1997年秋,30名年輕姑娘邁進了維吉尼亞軍事學院的門檻。她們的頭髮剪得和男學員一樣短,也配發了標準的灰色和白色制服,當然她們也得和其他男新生一起,經歷維吉尼亞軍事學院特有的入學考驗———“老鼠年”。在入校第一年裡,所有新生都被高年級學員稱為“老鼠”。他們走路要走直線,拐彎得拐直角,只能睡硬板床。更要命的是,他們還得忍受高年級學員的嘲弄和找碴,後者動不動就找藉口讓他們打掃衛生或做伏地挺身。結果第一周過後,就有5名女學員提出退學。一年後,又有3人打了退堂鼓。但總體看來女學員和男學員的退學比例相差無幾。
22位女學員在1200名男學員中只能是弱勢團體,21歲的畢業學員梅根·史密斯回憶說,“有一次我和幾位男同學一起看電視,當時播出的是一個智力測驗節目,結果每當有女性回答問題時,他們就把她稱為婊子、蕩婦或母狗,我只有奪門而出。”但這些抱著從軍夢想的姑娘們都挺了過來,她們一方面與男學員結成了兄弟般的友誼,另一方面也使後者對她們的潛力刮目相看。“她們不僅成績突出,在田徑隊的表現也讓我們汗顏。”一位男學員不得不承認。
女學員中的代表人物應該是今年畢業的學員營營長艾琳·克勞奇(見右圖)。學員營營長是維吉尼亞軍事學院學員隊中僅次於學員隊司令的“第二號人物”,他(她)是由教官和學員代表組成的9人委員會根據學習成績、身體素質、領導才能和課外興趣等標準投票選出的,高年級班298名學員中只挑出2名。學員營營長負責1200名學員的日常管理,在閱兵時擔任指揮員,並且作為學員與院長及學員隊司令間的聯絡員。
克勞奇的父親是退役空軍少校,她從小就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喜歡芭比娃娃,而是喜歡騎馬和空手道。她在高中時課程全優,身體素質也非常好,入學體能測試在所有男女學員中名列第一。為了彌補上肢力量的不足,她還給自己規定每天做20個伏地挺身。克勞奇的志向是成為一名太空人。
雖然邦亭院長堅持說:“維吉尼亞軍事學院並沒有因為招收女學員而變色”,但改變還是不可避免的。學校添加了“衛生棉自動售貨機”,“女老鼠”的頭髮也可以比“男老鼠”稍長一些;男學員不再穿著內褲四處閒逛,下流話也少了許多。如今的維吉尼亞軍事學院已經有了65名女學員,她們正用自己的表現來證明著一句中國成語———巾幗不讓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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