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衛[裝甲兵裝備技術研究所原高級工程師]

胡衛,男,1960年3月出生,2005年4月30日因公殉職,終年45歲。是裝甲兵裝備技術研究所高級工程師,專業技術達7級,先後參加過30多次裝備普查、技術培訓和重點裝備維修保障任務,組織完成了25項科研課題。

基本信息

胡衛[裝甲兵裝備技術研究所原高級工程師] 胡衛[裝甲兵裝備技術研究所原高級工程師]

簡介

2006年11月中央軍委給裝甲兵裝備技術研究所原高級工程師胡衛同志追記一等功。

事跡

胡衛,江西南昌人,技術7級,高級工程師,1960年3月5日出生,1982年8月從華東工程學院畢業入伍,從事裝甲裝備技術研究23年,獲軍隊科技進步一等獎1項,二、三等獎8項,兩次榮立三等功。2005年4月30日因公殉職,終年45歲。

胡衛[裝甲兵裝備技術研究所原高級工程師] 胡衛[裝甲兵裝備技術研究所原高級工程師]

從一樓到三樓,一共有47級台階,這是總裝某研究所高級工程師胡衛去實驗室經常走的一段路,也是他45歲人生的最後一串音符。

2005年4月29日晚飯後,胡衛匆匆走進三樓實驗室,就再也沒有走出來。

第二天上午,當戰友們推開實驗室的門,發現胡衛斜靠在座椅上已經悄然離世,桌上放著一把藥、一張速效救心丸說明書,還有一堆科研資料,電腦螢幕上顯示的是一份正在修改的“裝甲裝備維修保障資源儲備方案”。耷拉在桌邊的滑鼠表明,他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操縱滑鼠……

在研製這個儲備方案的工作日誌里,記載著胡衛生前用紅筆寫的四個大字:越快越好!他用生命的最後一息與時間賽跑,把心臟的最後一次跳動獻給了國防科研事業。

心衰住院搶救,出院第三天,他不顧“隨時可能猝死,必須全休”的醫囑,背著一大包急救藥走進了實驗室

對胡衛的離去,許多與他朝夕相處的戰友都感到太突然。而胡衛的妻子劉文霞和研究所門診部的杜渝來醫生最清楚胡衛的病情。

胡衛[裝甲兵裝備技術研究所原高級工程師] 胡衛[裝甲兵裝備技術研究所原高級工程師]

早在1995年,胡衛的心電圖就出現不祥之兆——快速房顫,服藥後雖有所緩解,但病魔卻從此埋下了禍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超負荷工作,使他的身體出現嚴重透支,心臟漸漸發生了不可逆轉的病變。

2000年4月初,在海拔3500多米的高原執行野外試驗任務時,胡衛險些昏倒,回到北京一查,被診斷為“擴張性心肌病”,在醫院搶救、治療了14天。出院時,醫生囑咐他和妻子:這種病隨時可能猝死,必須全休!

胡衛和妻子都不願相信醫生的話,一回到家便通過上網、跑圖書館等途徑,查閱醫學專著,企盼能有推翻“醫囑”的新發現。但幾乎所有權威醫學專著的結論都如出一轍:這種病無法治癒,患上此病只能活2至5年。

得知他的病情後,一家人都哭著求他辦理“病退”回家休息,而胡衛卻堅持說:“我剛剛40歲,年紀輕輕的總不能躺在家裡等死啊!”

2000年4月28日,也就是他出院的第三天,胡衛背著一大包急救藥,又回到了實驗室。

細心的戰友發現,從那以後,胡衛的嘴唇經常發紫,體力也明顯不如以前,每次爬這47級台階,他都要爬幾級就停下來喘幾下。後來為了省去爬樓的麻煩,他在實驗室里支起了行軍床,中午在上面躺一會兒,晚上加班晚了在實驗室將就一宿。

3個月後,當胡衛去醫院複查時,主治醫生火了:“你怎么還上班?真不要命了?回去好好躺著,爭取以後做換心臟手術。”

從醫院出來,胡衛連家都沒回,又徑直來到了實驗室。

胡衛時任研究室副主任,既要從事科研工作,還要負責日常的行政管理。為減輕他身上的擔子,研究所黨委報請上級批准為他免去了行政職務,所里還特意將他的住房由五樓調整到了一樓,室領導專門與他達成一個“君子協定”:不能一個人單獨出差,不要乾體力活,晚上加班不能超過10點鐘。

可胡衛卻始終閒不住,主動承擔了多項科研課題,經常加班到很晚;所里任務重人手緊張,收發器材的重活他也沒少乾。研究所副總工程師劉淑芝一提起胡衛就淚流不止:“他的活,不用別人安排,都是他自己搶著乾。”

一次執行野外試驗任務回來,門診部的杜醫生看到他臉發青、嘴發紫,便心疼地提醒他:“你心臟不好,千萬不要再玩命啦!”胡衛對她坦言:“大姐,我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才想抓緊時間多做點事。”

從2000年4月28日到2005年4月29日,5年間,胡衛帶著那顆隨時會停止跳動的碩大心臟,先後負責和參與了25項科研攻關任務。他負責的“某型飛彈武器系統論證與分析”研究,填補了我軍的一項空白,獲得軍隊科技進步一等獎;他作為副總設計師領銜研製的某新型步兵戰車檢測車,目前已經設計定型……

在生命的最後5年裡,胡衛一步一個腳印,在這47級台階上彈奏出了人生最壯美的樂章。

帶著每分鐘跳動160次的心臟,常年奔波在野外試驗場;鑽進攝氏六七十度的野戰檢測方艙,一周顛簸上千公里

胡衛的工作,除了在實驗室里埋頭搞科研,還要經常下部隊、跑廠家,走南闖北進行野外試驗。他的足跡,跨過這47級台階,通向了一個個火熱的演兵場。

數九隆冬,他帶著設備跑到最寒冷的北方搞耐寒測試;盛夏酷暑,他帶著設備奔赴最炎熱的南方做耐熱試驗。患病以後,他依然每年有1/3的時間出差在外,多的一年近一半時間是在部隊度過的。

隨著軍事鬥爭準備的深入,研究所的任務越來越重,僅胡衛所在的研究室,每年負責和參與的科研項目就達40餘項,同時還承擔了數千台套維修檢測設備的研製任務和大量的臨時性科研任務,這都是部隊戰鬥力建設所急需的。

2003年8月,東南沿海某島,熱浪蒸騰。我軍某新型步兵戰車檢測方艙聯調試驗正在緊張進行,檢測方艙里的10多種試驗設備,都是未來作戰急需的信息化裝備,對提高新型戰車的戰鬥力、保障力意義重大。

作為項目的副總設計師,胡衛已經帶領戰友們為之拼搏了4年。試驗前,他的心跳已高達每分鐘160多次,大家考慮到天太熱、方艙里又太悶,都勸他坐在家裡指揮就行了,可他堅持說:“試驗任務這么緊,我熟悉情況,我不上誰上?”

轟鳴的馬達聲中,一輛迷彩車在崎嶇的路面上高速賓士。胡衛和同事們擠在攝氏六七十度高溫的狹窄方艙里,邊試驗、邊檢測、邊記錄,一乾就是好幾個小時。一周下來,他在“悶罐車”里顛簸了1000多公里。每天做完測試,他都頭髮暈、胸發悶、嘴發紫、腿發軟,幾乎是被戰友們扶著下車的。

2004年8月,總部臨時下達某型飛彈裝備的應急搶修任務,所里熟悉該型裝備的專家都已退休,胡衛以曾參與過該型裝備建設為由,主動將任務攬了過來。幾個月時間,他帶領課題組上東北、下中原,往返奔波在7省市的40多家研製單位和部隊間,經常吃住在訓練場,有時為了一個細小的技術問題,他也要翻來覆去做試驗,絕不留下絲毫隱患,使該型飛彈裝備全部達到實戰要求。

5年來,胡衛每次執行野外試驗任務歸來,他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似的格外沉,連爬那47級台階都很費力。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一頭牽掛著軍事鬥爭準備急需的科研課題,一頭牽掛著千里之外重病纏身的母親

去年4月29日,是胡衛生命中的最後一天。

上午8時,胡衛早早來到研究室主任邵毅的辦公室,和他商量裝甲裝備維修保障資源儲備研究課題的總結事宜。這是總部確立的重要科研項目,涉及武器裝備50多種近萬套,價值上億元。作為第一負責人,4年來,胡衛帶領課題組風裡來雨里去,東西南北中,四處調研、論證,通過對戰損規律和戰時保障能力的編成研究,完成了戰術、戰役兩級儲備方案,去年底已通過評審,目前正進入落實階段。

他和邵毅在工作上是搭檔,在生活中是摯友。談完工作,兩人又聊起了胡衛母親癌症手術後的恢復情況。臨別,邵毅勸他“五一”長假好好休息一下,抽空回南昌去看看老人。胡衛說:“我也很想回去看看。”儘管近來他天天忙得不可開交,身體極度疲憊,但想到自己入伍23年來,由於工作忙很少回去照顧父母,心中充滿歉意,很想借“五一”長假回去儘儘孝心……

上午9時,胡衛急匆匆地趕到了附近的裝備器材倉庫。最近十幾天,他天天早出晚歸,領著工人在這裡為全軍各部隊發放裝甲裝備維修器材,有時一天要站七八個小時,晚飯要到8點以後才能吃上。

中午12時,在機關食堂就餐時,研究所計畫科的沈參謀告訴胡衛,總部機關認為儲備方案中還應該增加戰略級預案。胡衛就此話題與他探討了一番。

14時,胡衛參加室里的黨員先進性教育再動員會議,匯報了自己前一階段的思想認識情況,並為下一階段將要進行的批評與自我批評做了認真準備。

17時,他利用晚飯前的一點空閒,在電腦中為自己打了一份“服藥劑量單”。患病5年來,他經常需要根據醫囑不時調整服藥的品種、劑量,這次列印的是醫生開具的最新用藥標準。枯燥的數字、生僻的藥名,字裡行間卻透著他對生命的無限眷戀。

17時30分,胡衛像往常一樣走進機關食堂,這是他與戰友們共進的最後一頓晚餐。

18時,為擬制戰略級儲備方案,胡衛一吃過晚飯便直奔實驗室,最後一次走過那47級台階。他用最後一串腳印,兌現了21年前入黨時寫下的“為國防現代化貢獻自己全部的光和熱”的錚錚誓言。

第二天上午,戰友們眼含淚水把胡衛抬下了這47級台階……

他走了,帶走了作為兒子的終身遺憾;他走了,留下了親人的無盡思念,留下了多項尚未完成的科研課題……

5月5日,戰友們用特殊的儀式為他最後送別:胡衛一身戎裝,靜靜地躺在鮮花叢中,身上覆蓋著鮮紅的黨旗,妻兒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他生前最愛聽的歌曲《梅花三弄》、《再回首》、《與往事乾杯》、《最愛的人》……

胡衛離去後,戰友們紛紛在研究所的區域網路上發帖子懷念他、讚美他,稱讚他:生得平凡,幹得踏實,活得瀟灑,悄然離去,感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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