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紙鷂亦即風箏紙鷂的傳說
紙鷂,又稱鷂子、紙鳶、風箏等,紙鷂是最古的稱謂。早在公元前5~4世紀就有這種人造的能飛上天的東西了。據說遠在春秋時期魯國的巧匠公輸般(一作魯班),首先研究並製造了能飛的木鳶,其後是“墨子作木鳶,三年而飛”。再後是東漢時期的張衡也試製過能飛的木鳥。這些傳說中的木鳶是可以“負人載物,超險阻而飛達,越川澤而空遞”,從而彌補了當時“輿馬之不能,舟楫之不逮”的不足。再有的是,西漢時,韓信圍項羽於垓下,以鷂奏楚歌渙散楚兵鬥志,還有《資治通鑑》所載,梁簡文帝“嘗作紙鷂,飛空告急於外”的史實,這些都反映了我們的祖先在很早以前便有造物上天的構想。
在唐代,紙鷂逐漸演變為一種娛樂玩具。根據記載,晚唐五代時,李鄴就曾在宮中以玩紙鳶為遊戲。那時,還在紙鷂上添加絲弦或者裝上竹製的笛子,經風一吹,發出的聲音酷似箏鳴,據說,此時的紙鷂才稱為“風箏”。金顯宗的《風箏》有詩:“心與寥寥太古通,手隨輕籟入天風。山長水闊無尋處,聲在亂雲空碧中。”
帶著鳴器的紙鷂——“風箏”出現,是紙鷂工藝的一大進步,有人把紙鷂(沒有鳴器)和風箏(帶有鳴器)分成兩類。不管那一種類,在10世紀,風箏是屬於宮廷和貴族的玩物。直到970年以後,紙鷂逐漸增多,這種玩具才從皇親國戚等貴族的手裡,慢慢地流入民間,成為一種普通的玩具,並流傳至今。
特色和鬥技
廣州的紙鷂,前人的論述和記載是很少的,曹雪芹撰寫的《南鷂北鳶考工志》,對“南鷂”的工藝作過一番論證,可惜,對廣州的紙鷂還是沒有涉及。廣州的紙鷂不像北方的風箏(北方人習慣稱紙鷂為風箏,為別於兩地不同,故從之)那樣,除重視扎、糊、放外,特別重視繪製。所以,北方風箏形狀多樣,繪圖艷美,做工精巧,屬於兼備玩具和飾物性質的工藝品。而廣州紙鷂不同,雖然也重視扎、糊、繪、放四藝,但卻側重在“放”。放紙鷂是為了“斗紙鷂”,廣州的紙鷂形狀不多,裝飾也沒有那樣講究,通常只有兩種:高莊和馬拉。高莊如片瓦,馬拉如蝙蝠展翼。昔日廣州紙鷂店林立,而最負盛名的是東皋大道附近的“炳記”,寶華路的“朱七記”,後者所產被時人稱為“如意鷂”。
廣州人稱斗紙鷂為“界鷂”。“界”(有寫成“?”,鋸的意思)就是雙方用放紙鷂的線把對方的線界斷”因此,廣州人在放紙鷂的時候,是很講究用線的。線的技師和大小極像縫衣服用的棉線,有白線、色線、絲線、膠線、玻璃線等之分,其中玻璃線是屬於界鷂用線的一種,這種線是名副其實用玻璃粉末膠蠟黏線上上而成。
鷂,有諺云:“掌握八枝,常勝在手。”。“手”是雙關的:一是穩操勝券,二是靠手施展技術才能取勝。“八技”就是鉤、啄、掃、彈、拉、提、搓、銼、。鉤,就是突然上升一下,然後停止;啄,就是突然下墜,馬上停止;掃;就是橫衝線;彈,就是用手提起線猛然放下;拉,用手快速收線,甚至握著“車碌”(裝線工具)往後飛跑,俗稱“反衝”;提,就是把“車碌”提起,不放不收線;搓:就是把“車碌”的把手放在大腿上搓收;銼,就是兩手緊握“車碌”前後迅速擺動。
鷂的場面堪稱扣人心弦,每當一局戰鬥,兩隻紙鷂往往相距達七八里,遙遙追斗,糾纏在一起。每當一隻紙鷂敗北,如雲片飄下,此時,歡聲鬨動,聲聞數里。明朝的徐文長在他的《風鳶圖十首》中說:“我亦曾經放鷂嬉,今來不道老如斯。那能更駐遊春馬,閒看兒童斷線時。”
廣州的紙鷂,在風箏的家族中是很有特色的,它輕巧、樸實而好鬥,工藝簡樸美觀,因此,它是具有民眾娛樂性的一種民間工藝品。現在,廣州由於城市建設和經濟的迅速發展,已經規定在市區內不準放紙鷂了。但昔日的廣州,漫天都是紙鷂游弋,這種民眾性的娛樂是舊廣州風情的一個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