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資料
籍孺(生卒年不詳),他是西漢的開國皇帝漢高帝劉邦的男寵。根據《史記》的描寫,他最遲應該活到了劉盈即位,可能與同為男寵的閎孺認識(因為後來他們都搬家到安陵)。籍孺應該也很得劉盈的歡心,因為劉盈的陵墓在安陵。
籍孺以嬌媚柔弱惹人喜愛,在劉邦身邊服侍起居,為此,劉邦有一段時間經常不上朝。英布謀反時,劉邦又多日不上朝,謊說自己得病了,還很嚴重。群臣到宮裡要求求見,被籍孺和劉邦擋在了大門外。數天之後,樊噲實在是忍不住了,推開大門率先闖進宮內,眼前得一幕讓大家驚呆了,只見劉邦躺在籍孺的大腿上假寐。他又驚又氣地勸說道:“當初陛下征戰四野的時候是那般威風,想不到卻如此這般。“劉邦大笑著站起身來說:“大家不要擔心,我僅僅是喜歡一個籍孺,不會天下大亂的!”。
雖說兩個這不能太說明什麼,況且籍孺還是個宦臣。但此後還是對高祖產生了極壞的影響,同時也為未來宦官亂朝綱深深地埋下了種子。公元前195年4月25日(公曆6月1日)高祖劉邦在平定英布的戰爭中受傷久治不愈而而崩,終年62歲。至於籍孺的結果就不得而知了。
個人簡介
史書對籍孺的記載不多,主要在司馬遷的《史記》內提及。《史記 ·佞幸列傳》直指籍孺無才能,只靠佞幸漢高帝劉邦而得寵。《史記 ·樊酈滕灌列傳》則指,漢高帝十一年(公元前196年),淮南王英布起兵作亂,漢高帝劉邦佯病避戰,後來因為情勢危急,樊噲等大臣“排闥直入”,直闖入寢殿中,發現劉邦正枕在一位美男的腿上,雖然《史記 ·樊酈滕灌列傳》中並沒有指明當時的美男是誰,但在《史記 ·佞幸列傳》中說籍孺很得漢高帝劉邦寵幸,可能他正是籍孺。雖然史書上並沒有說明籍孺結局如何,但從後世韓嫣、董賢等同為男寵之人的結局來看,他應該也不得善終,而且有可能是死於呂雉的毒手或諸呂之亂時。
人物誤區
籍孺的名字不是“籍儒”,和閎孺是兩個人,兩個人是朋友,而且籍孺的孺字很有可能只是個諢名或者假名,有可能是劉邦給他起的。
另外, 沒有史料表明他與命喪長樂宮的韓信長得像,關於他的外貌在史書上只說“(籍孺)並沒有才能,只是靠婉順和諂媚得到了顯貴和寵愛”,而且他和漢惠帝時另一個男寵閎孺“竟同皇上同起同臥,連公卿大臣都要通過他們去向皇上溝通自己的說詞”。關於他與韓信長得像的說法僅為同人創作二次設定,不是野史,也未見於任何正規出版物。
而且,在《樊酈滕灌列傳》中,樊噲與諸位大臣“排闥直入”後,看到劉邦枕在一個宦官的腿上躺著,於是流著眼淚跪下,說道:“始陛下與臣等起豐沛,定天下,何其壯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憊也!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見臣等計事,顧獨與一宦者絕乎?且陛下獨不見趙高之事乎?劉邦“笑而起”。此後再無記載。樊噲沒有注意到那個宦官,更沒有說“乃其人長似韓將軍幾分。”
歷史評價
司馬遷:此兩人(指籍孺和閎孺)非有材能,徒以婉佞貴幸,與上臥起,公卿皆因關說。
史書記載
原文:昔以色幸者多矣。至漢興,高祖至暴抗也,然籍孺以佞幸;孝惠時有閎孺。此兩人非有材能,徒以婉佞貴幸,與上臥起,公卿皆因關說。故孝惠時郎侍中皆冠鵕璘,貝帶,傅脂粉,化閎、籍之屬也。兩人徙家安陵。
譯文:從前用美色取得寵幸的人很多。到漢朝建國時,高祖為人極暴猛剛直,但卻有籍孺以諂媚得寵。孝惠帝時有個閎孺也是這樣。這兩個人並沒有才能,只是靠婉順和諂媚得到了顯貴和寵愛,竟同皇上同起同臥,連公卿大臣都要通過他們去向皇上溝通自己的說詞。所以漢惠帝時,郎官和侍中都戴著用鳥毛裝飾的帽子,繫著飾有貝殼的衣帶,塗脂抹粉,這是受了閎孺和籍孺之流感染影響的結果。後來,閎孺和籍孺都把家搬到了安陵。
出自:《史記》卷一百二十五 佞幸列傳第六十五
原文:先黥布反時,高祖嘗病甚,惡見人,臥禁中,詔戶者無得入群臣。群臣絳、灌等莫敢入。十餘日,噲乃排闥直入,大臣隨之。上獨枕一宦者臥。噲等見上流涕曰:“始陛下與臣等起豐沛,定天下,何其壯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憊也!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見臣等計事,顧獨與一宦者絕乎?且陛下獨不見趙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
譯文:在黥布反叛的時候,高祖一度病得很厲害,討厭見人,他躺在宮禁之中,詔令守門人不得讓群臣進去看他。群臣中如絳侯周勃、灌嬰等人都不敢進宮。這樣過了十多天,有一次樊噲推開宮門,徑直闖了進去,後面群臣緊緊跟隨。看到高祖一人枕著一個宦官躺在床上。樊噲等人見到皇帝之後,痛哭流涕地說:“想當初陛下和我們一道從豐沛起兵,平定天下,那是多么厲害啊!而如今天下已經安定,您又是何等的疲憊不堪啊!況且您病得不輕,大臣們都驚慌失措,您又不肯接見我們這些人來討論國家大事,難道您只想和一個宦官訣別嗎?再說您難道不知道趙高作亂的往事嗎?”高祖聽罷,笑著從床上起來。
出自:《史記》卷九十五 樊酈滕灌列傳第三十五
(由於後者並未提到籍孺姓名,故 存疑)
漢興,佞幸寵臣。高祖時,則有籍孺,孝惠時,則有閎孺。此兩人非有才能,但以婉媚貴幸,與上同臥起。公卿皆因關說,故孝惠時,郎侍中皆冠鵔鸃,貝帶,傅脂粉,皆閎、籍之屬也。
出自:《漢書·佞幸傳》
高帝有疾臥禁中,詔戶者無得入群臣,群臣絳、灌等莫敢入。十餘日,樊噲排闥直入,大臣隨之。上獨枕一宦者臥。噲等見上,流涕曰:“始,陛下與臣起豐、沛,定天下,何其壯也!今天下已定,又和憊也!且陛下獨不見趙高之事乎?”上笑而起。高帝寵幸,蓋不止一籍孺矣。
出自:《資治通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