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柳·寄柳氏

  韓翃以詩名,為中唐著名的“大曆十才子”之一,所傳曲子詞僅一首,就是這首《章台柳·寄柳氏》。 柳氏,失名,因家住長安章台街,人稱“章台柳”。據孟棨《本事詩》和許堯佐《柳氏傳》所稱,柳氏乃韓翃之姬妾,後因長安淪陷,韓翃他去,韓、柳遂天各一方,然兩情未斷,朝暮相憶,發而為詞,則纏綿悱惻,婉轉動人。

基本信息

【作品名稱】《章台柳·寄柳氏

【創作年代】中唐

【作者姓名】韓

【文學體裁】詞

作品原文

章台柳

寄柳氏

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

作品鑑賞

韓翃以詩名,為中唐著名的“大曆十才子”之一,所傳曲子詞僅一首,就是這首《章台柳·寄柳氏》。柳氏,失名,因家住長安章台街,人稱“章台柳”。據孟棨《本事詩》和許堯佐《柳氏傳》所稱,柳氏乃韓翃之姬妾,後因長安淪陷,韓翃他去,韓、柳遂天各一方,然兩情未斷,朝暮相憶,發而為詞,則纏綿悱惻,婉轉動人。

“章台柳,章台柳”,作者一開頭用兩個疊句,叮嚀呼告,一下子就以心靈的貼近打破了地理上的遙遠阻隔,從而袒露了自己對柳氏的熱烈摯愛與思念。第二句“往日依依今在否”,一“往”一“今”,思緒紛飛,由遠而近,縮短了別後的漫長時間。依依,語出《詩經·小雅·採薇》:“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原為形容楊柳的茂盛搖曳,但作者信手拈來,用以表達他們之間的尤其是柳氏對於自己的款款深情,並連線往昔與今時,更顯得情意綿綿,不絕如縷,詞意已是深沉之至。然更深沉之處還在此句最後的“在否”兩字。說“在否”,可能“在”,也可能“否”,在作者,自然是只盼其“在”而不願其“否”的,但殘酷的現實卻又有可能“否”而“不在”,因此,作者其時是亦喜亦憂,酸甜皆俱的。“縱使”一句是對上句的作答。“縱使”者,縱然即使也,含假設之意。全句是上文“盼在”的進一步敘寫。“長條”與“垂”,照應“依依”;“舊”則呼應“往日”,但同時又把自己的思念之情加深、加濃,也加強了。最後一句,是作者關注的中心焦點之所在,也把作者的感情推向了高峰。他以為,即便當年的柳氏於今還是風韻依然,但必定已被他人所攀所折,情摯如初看來是不可能的了,由中蘊含著說不盡的惆悵與悲戚。當然,在這裡更多地還是同情與關切,因為在那個男尊女卑被認為“天經地義”的時代,像柳氏這樣原本為歌妓的婦女的命運,只能是“曲江臨池柳,這人折了哪人攀,恩愛一時間。”(敦煌詞《望江南》)對此,韓翃是深深牽掛的。同時,他在這裡也暗暗寫進了當時那種“折柳贈別”的習俗,從而大大渲染了一層離情別緒的濃重氣氛。古代不少士人往往視姬妾為玩物,興來則親之,興盡則斥去,相此之下,韓翃對於柳氏這樣一往情深,就顯得很難能可貴了。

委曲婉轉,常被人們稱為詞的本色。作者在此詞中嫻熟地運用了“雙關”這一藝術手法,詞面上句句說垂柳,詞旨中處處寓柳氏,加上恰到好處地用了“縱……也……”的關聯詞語,全詞因而更具含蓄委婉,也更耐人尋味了。

還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柳氏在收到韓翃這首詞後,也以相同的詞牌(調為《楊柳枝》,其實是一樣的)寫了一首答詞:“楊柳枝,芳菲節,可恨年年贈離別。一葉隨風忽報秋,縱使君來豈堪折。”“相憶之情,貞一之志,言外自見。”(清陳廷焯語)兩詞對讀,對讀者深入理解韓詞是會有幫助的。

作者簡介

韓翃

(?—785?)唐代詩人。字君平,南陽(今屬河南)人。公元754年(天寶十三載)登進士第。公元762年(肅宗寶應元年)為淄青節度使幕府從事。後閒居長安十年。大曆(唐代宗年號,公元766—779年)後期,先後入汴宋、宣武節度使幕府為從事。建中(唐德宗年號,公元780—783年)初,德宗賞識其“春城無處不飛花”一詩,任駕部郎中,知制誥,官終中書舍人。為“大曆十才子”之一。其詩多送行贈別之作,善寫離人旅途景色,發調警拔,節奏琅然,但乏情思,亦無深致。明人有《韓君平集》。《全唐詩》僅存詩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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