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明代,沿海倭寇猖獗為患,嘉靖己未年(1559),倭寇攻破福安城,燒殺搶掠。壬戌年(1562),民族英雄戚繼光奉命從浙江領兵來福建平倭,寧德橫嶼一戰告捷,福安、福清、興化殘倭亦被掃平。戚家軍之所以能行動迅速,輕裝上陣,所向披靡,一定程度上歸功於光餅。由於光餅中有小孔,可以用繩子貫穿,懸掛身上,隨時可食,是一種很好的乾糧,它可以省去部隊戰前埋鍋造飯、煮菜、吃飯的時間,從而贏得戰機。而光餅的創製發明者,相傳也是戚繼光。這在清施鴻保的《閩雜記》中已有記載。善於學習的福安人民,很快就學到此技藝,並有所發展。為紀念戚繼光的平倭和創製光餅的功勞,福安人把它定名為“戚公餅”。歷史探究之福安光餅 福安也叫韓城,可謂“環城皆山也”。 《通志》:“ 秦嶺.鳳渚,環繞東北;濂溪.蘇江,映帶西南。” 舊志:“閩頭浙尾,左鶴右龜;三台.天馬拱前.銅冠.扆峰附後;五馬東驤,仙嶺西鎮;秦源.環溪及梅溪.濂溪.合襟重抱,遙至白馬門,為三十六重關鎖。”----摘自《福安縣誌》 正是由於這種獨特的地理位置孕育出了光餅文化。 光餅的歷史,還得從戚繼光抗倭說起。 據福州府志記載:明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抗倭英雄戚繼光率軍入閩追殲倭寇,連日陰雨,軍中不能開伙,戚繼光便下令烤制一種最簡單的小 餅,用麻繩串起掛在將士身上充當乾糧。後來,這 小餅流入民間,不但普遍食用,而且還成為祭祀神靈祖先必備的供品。後人感念戚公,便把這種小餅叫作“繼光餅”。這種叫法如今在該省的福安等地依然保持著。 還有一種起源說是閩東南民眾為戚繼光的軍隊預備的乾糧。但關於這種說法,浙江慈谿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傳說卻能提供一點佐證。據說,戚繼光率領士兵追殺捕剿倭寇,貴在用兵神速,但行軍過程中,架鍋燒飯拖延不少時間,戚繼光又想不出其他的好法子。有一次,行軍至慈谿龍山東門外,一老農為戚家軍獻上許多中間小孔、外置芝麻的鹹餅以作慰勞,並對戚繼光說,這餅光光的,用繩子穿上帶在身邊,餓時即可充飢。訊息傳開後,沿海各地的百姓爭相為軍隊做光餅。光餅名稱從此流傳開來。由於助戚家軍平倭有功,據說明嘉靖帝賜名曰“繼光餅”。也因為該餅略帶鹹味,又稱鹹光餅。 另有一種說法是,戚繼光解放了被倭寇關押的百姓後,把自己的乾糧分給百姓充飢,於是百姓稱之為“繼光餅”。 明嘉靖四十二年(公元1563年) 在福州地區百多種地方風味小吃中,光餅是最粗最賤的一種。它的原料僅為麵粉、鹼面、鹽巴,另加一點芝麻, 形狀如銀元般大。與抹了油加了調料的北京麻醬燒餅、江蘇黃橋燒餅等相比,既無檔次,又沒味道。不過,不可小覷它,這光餅還是大有來頭的。農曆四月初八是尤溪縣民間傳統的“光餅節”,很多市民都會去買些光餅來吃,有的光餅還未出爐就被定購一空了。
簡介
福安光餅是直徑約8厘米的圓餅,正面顏色似銅,豐腴飽滿,底部如鐵似的硬而脆,而餅心卻鬆軟如棉,略帶鹹味,是福安歷史悠久、富有地方特色的傳統食品。“光餅,賣光餅囉……”,對大街小巷傳來純福安方言或福安方言摻半的國語的叫賣聲,我倍感親切。上世紀五十年代初,父親從華東師大畢業,在福安師範任音樂教師,我和母親“隨軍”先後安家福安羅江和城關。在我童年生活里有許多有關福安光餅的故事,終生難以忘懷。
正宗的福安光餅皮橙黃髮亮,外酥內軟,味微鹹,比老家福鼎的更令我一家喜愛。住羅江時,母親去賽岐買菜,常挑一家好吃的光餅,買些回來供大家隨意吃。有時颳大風下大雨不能過江買菜,吃稀飯時,一家人就用光餅蘸味素醬油當菜。父親晚自修輔導完學生回來,往往先用小提琴拉幾個曲子。然後,挑兩三個已發硬的光餅折碎,泡上開水,佐點精鹽、醬油和味素做點心,父子倆吃得津津有味。母親更是視光餅如良藥,她患嚴重的胃病,發現吃光餅比服藥止痛效果更好。我們家吃光餅有個講究的方法:就是香椿樹抽嫩葉時,采些嫩椿葉和剛熬過油的肥肉渣剁細拌精鹽做餡,把剛出爐的光餅剖成兩片夾起來吃,混合了餅香、椿香、肉香,既果腹又美味;遇上奶奶從福鼎寄去的蝦皮,和碎椿葉夾在餅中吃,又是另一種風味。母親還常把這種有餡光餅分給鄰居,起初聞味他們說椿葉臭,吃了都說好吃,後來上癮了,最後他們也學會自巳“生產”。
在福安羅江,童年的生活很豐富,抓蟹、撈魚、養蠶無所不為。光餅始終伴隨我度過那段無憂的歲月。夏日裡的一個禮拜天,備足了蛛絲,錘好粘度,安在竹竿尾端,到“里巷”去粘蟬。“外巷”是去賽岐必經之路我常走。而“里巷”是往山里走,十分陌生,平時“里巷”同學帶來各種小動物和各種有花紋的鳥蛋,使我對“里巷”富有神秘感,心裡早有獨闖“里巷”的萌動。這天初戰告捷,我在山上粘到了幾隻“歌聲”嘹亮的公蟬,抓緊在手心還有力地“吱吱”地“叫”著,震得手心麻麻、痒痒的。我激動不已,忘了看天,把回家的路也給忘了。恍惚之間,烏雲密布,電閃雷嗚,下起了大雨。全身被淋濕的我躲到路邊一草屋門口避雨,主人是一位慈祥的老伯,迎我入內,幫我擦乾身體,給我兩個光餅和一碗茶,飢腸軲轆的我三口並做兩口,那老伯還送我回家。第二天,父親買些雞蛋,由我帶路,去謝那老伯,草屋門扣著,主人不在,父親把蛋放在門檻邊……
後來,師範校和附小都遷到福安城關。我們家也搬到城關,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背有些駝,同學綽號他“駝壺”(根據福安方言翻譯的,以前,我沒這么叫,現這么稱呼倒覺得有親切感,特定的方言有助回味特定的意境),我倆上下學,都同行。有個上午我沒吃飯上學,第三節體育課,餓得手腳發抖,冷汗淋漓。要不要報告老師呢?正當我猶豫時,背後有人輕輕撞我,回頭一看是“駝壺”,他怕老師看到,彎著腰,背更駝了。左手拿著一個大光餅,右手握著一瓶汽水。機警的“駝壺”不知什麼時候“冒險”溜出去搞來這些,淚水磨糊了我的眼睛…… 到底還是被老師發現了,了解了情況老師沒有責備他,批准我吃。儘管是一隻我平時不愛吃的甜光餅,但那時特好吃。打那以後我和“駝壺”更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