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與石成婚後為師門“慈航靜齋”所逐,欲以愛情感化心若鐵石之石,最終反受石所害,被石所作之《不死印法》所害,亡。為石“不死印法”兩大破綻之一(另一個破綻為乃女青璇).
雖然她是上代美女,但能讓那樣一個蓋世魔頭為之失魂落魄二十餘年,能讓唐皇李淵、天刀宋缺、霸刀岳山、才子魯妙子等等上代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仰慕懷戀,應該說慈航靜齋的仙子,名下無虛,使無數英雄競折腰。
雖然全書中她從未正面出場,但她的倩影卻時時隱在字裡行間。從石之軒的深情懺悔,可以想像她的至情至性;從石青璇蕙質蘭心可以想像她的風華絕代。
遙想當年,入世伏魔,武藝人品必是絕倫。而與石之軒,卻也可以演出一場“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曠世之戀,至死也無怨無悔。大唐中,最美的愛情,是碧石之戀。
慈航劍典
慈航靜齋鎮派寶典,全卷分十三章,以「靜」、「守」、「虛」、「無」為主。
《慈航劍典》以「氣主靈神心」五大要訣為綱領,分別是『劍氣長江』、『劍主天地』、『劍靈寰宇』、『劍神無我』、『劍心通明』。
全卷分十三章,以「靜」、「守」、「虛」、「無」為主。
僅次於「死關」的是「撒手法」,劍典中第十三章記載著一種徘徊於死亡邊沿般的枯禪坐,名為「死關」,假若道行未夠者妄自修行,會全身精血爆裂而亡。
慈航劍典從心有靈犀入劍心通明,再入死關。 自古以來,能做到劍心通明這一步的也都屈指可數,諸如而能入死關的唯有秦夢瑤一人。
自地尼創出,先後有梵清惠,碧秀心,師妃喧,言靜庵,靳冰雲,秦夢瑤,等一眾奇女子修煉過。
創出慈航劍典的地尼有沒有因此而破碎虛空而去,無人可知。
歷代宗主,諸如梵清惠,碧秀心,師妃喧,言靜庵,靳冰雲,秦夢瑤等人中
,也只有秦夢瑤少數人有資格從劍心通明邁入死關。
慈航靜齋地人並非絕情絕意,相反,她們的情都是極致的情,極致地愛。靳冰雲如此,秦夢瑤如此,師妃暄如此。
黃易《日月當空》記載,端木雲已達到劍心通明的境界,優勝乃師妃暄。
內功休養
「慈航靜齋」的無上武功典籍為創派祖師所著作的「劍典」,習得「劍典」中的「劍心通明」即可成為絕代劍客,並且有機會進入「死關」而達到進軍天道的境界,歷來達成此境界的只有創派祖師「地尼」,
在「復雨翻雲」中秦夢瑤最後也進入「死關」,但是成功與否黃易大師並無明確的交代。慈航靜齋把入世作為修煉的一部分,故為很多人誤解。
自地尼創立慈航靜齋以來,靜齋便成白道武林至高無上的代表,既出世又入世。“慈航靜齋的傳人本該以天下為己任,需要犧牲的時候當然無可退避。” 入世修煉的弟子也只有在達到一定境界才可以,修煉的對象也必須是頂級高手。
角色評價
大唐雙龍傳最經典的角色——邪王石之軒
邪王石之軒可能是我看過的武俠小說里塑造的最經典的角色,而大唐雙龍傳也是我讀過次數最多的武俠小說。以下是大唐關於邪王的一些隨筆。
我們從大唐中認識邪王大多是從別人對話中逐漸了解的,其中無論是“僕人”曹應龍還是邪王的瘋狂崇拜者安隆乃至兩個徒弟侯希白、楊虛彥,這些邪王的直接接觸者都覺得邪王難以測度,連強如楊虛彥者對石之軒都有種有如與生俱來的深切敬畏。全書中恐怕除了碧秀心沒有人能真正明白他,從而有各種離譜的揣測,甚至是最惡意的揣測。
邪王出身魔門花間派,武功身兼花間派、補天閣兩派之長,而這兩派武功心法截然相反,各走極端,就如師妃暄所言石之軒乃“武學的絕世奇才,無論甚么奇功秘笈,到了他手內,總能融匯貫通,且又另出樞機,更上層樓”。邪王融合這兩派武功創出天一心法,這是集補天花間兩道的奇功,而天一心法也可以看作為石的兩個徒弟修煉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的基石,楊虛彥可能因為自身對石之軒統一天下有極大的價值,也許是石之軒怕影子刺客有什麼閃失,得傳幻魔身法,這樣至不濟也可以保命逃走,所以也得傳天一心法,這也是楊虛彥從安隆處得聞不死印全訣練成不死印法,而侯希白空有不死印全卷也沒練出什麼成績的原因。
“徐子陵忍不住道:‘我剛才進來的一刻,直覺感到你孤獨的心境。’石之軒淡淡道:‘自我懂事以來,便感到自己的孤獨,那不是有多少人在你身旁的問題,而是當你把這人間世看通看透,你會變成一個冷靜的旁觀者,他們對得得失失的執迷不悟,在我眼中只是不值一哂的愚昧。要玩這生死之間的遊戲嗎?我石之軒比他們任何一個更出色當行。我曾企盼宗教能提供我在這困籠般的人生一個出口,最後發覺那只是另一種自我麻醉的沉迷。眾人皆醉我獨醒是無比孤獨的滋味,子陵明白嗎?’”
從這段話中我們可以看出邪王先後拜於三論宗的嘉祥大師和禪宗四祖道信大師門下學習佛法的原因,絕非是曹應龍等人猜想的出於偷學佛門武功的動機。而邪王並沒有在佛法中找到答案,曹應龍口中諸如“哼!佛教不外演其妖書,謬張妖法,欺詐庸愚之教。甚么既往罪孽,將來果報,布施一錢,希萬倍之酬;持齋一日,冀百日之糧,遂使迷愚者妄求功德。如真是萬法皆空,何用貪迷至此。”的見解多半還是邪王經常掛在嘴邊的。儘管邪王並沒有如願在他如困籠般的人生找到出口,卻通過學習佛門武功身兼正邪兩家之長創出曠古絕今的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
從師妃暄對徐子陵的話中我們可以了解到對於魔門的對手以慈航靜齋為首的佛道兩派來說,石之軒是近百年來最令他們頭疼的禍害,對魔門本身亦然,因為石之軒有心一統魔道對魔門各派領袖有一定威脅。從石之軒化身裴矩只手復滅大隋,包括塞外各族對裴矩的深切痛恨,以及重創大明尊教的事例依稀可以想像正邪兩道對邪王是何等的畏懼忌憚。若非石青璇這邪王唯一的破綻,一向戰無不勝的雙龍對邪王將是一敗塗地。
對於邪王這一最令人頭疼“禍害”,卻誰都拿他沒辦法。單打獨鬥,與中原第一人寧道奇早前兩次交手都是兩敗俱傷。四大聖僧三次圍擊,也是全身而退。如果說四大聖僧第一次圍擊未果還有輕敵的因素,那么可以想像四大聖僧之後的兩次圍擊一次比一次準備更充分也更增除魔衛道的決心當然也更具威力,否則不用三次圍擊未果後才放棄。
從大唐一書中針對石之軒的行動,我們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正邪兩道對石之軒的這種無奈,哪怕是不擇手段。在塞外雙龍聯合跋鋒寒應對石之軒的反擊布陷阱反客為主,也依然沒法兒,讓高傲不屈的跋鋒寒也發出“恐怕天下三大宗師聯手,仍無法破他的不死印,將他擊斃”的浩嘆,這還是有破綻的石之軒。
在吸收邪帝舍利的邪氣異力治好精神分裂症重現邪王本色後,面對魯妙子口中“寧道奇曾先後三次與她交手,亦奈何她不得”在邪王一生中除了碧秀心外的另一個女人祝玉妍和武功已經進入“入微”境界的師妃暄的聯手,哪怕祝後熟悉不死印法,師妃暄還專門研習過不死印法全卷,“祝玉妍和師妃暄的武功路數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經脈運氣路線更是截然有異, 聯手起來卻別具威力,恰又可針對石之軒的不死印法。兼之兩人深識不死印法的威力,氣勁緊束,令他借無可借,卸無可卸。除非肯冒險硬撼對方的劍或帶,那當然要冒極大風險。但石之軒畢竟是石之軒,在兩大頂尖高手夾攻下,仍能守得固若金湯,無懈可擊。”“師妃暄憑她的劍心通明,在祝玉妍的配合下,始成功破去他的幻魔身法。可是石之軒似有無際無涯的潛力和耗之不盡的真元,若非祝玉妍有最後一著的"玉石俱焚",師妃暄和祝玉妍大有可能至筋疲力竭,仍未可致他於死地。眼前這形勢,是全賴師妃暄的無上智慧和超凡劍術心法爭取回來的。祝玉妍一人之力,確沒法把石之軒困死留下,直至玉石俱焚的地步。天下間根本沒人能把石之軒困得不能脫身,使他的幻魔身法不起作用,寧道奇和四大聖僧亦沒成功辦到。但祝玉妍的天魔場和師妃暄的色空劍,終成功辦到。”從邪王嫁妝一章中我們可以看到不死印法其中的部分功夫正是能令真氣用之不盡、永不衰竭的方法,也就是說在決一死戰的情況下,沒有祝玉妍必須自戕才能施展的像玉石俱焚這樣的大招,這兩人聯手還有敗的可能。換過三大宗師以及宋缺任何一人置身到邪王的位置上,恐怕早屍骨無存了。
雙龍和婠婠精心策劃利用李淵的勢力在無量寺圍擊算計石之軒,結果差點偷雞不成蝕把米,這還都是在邪王恢復理智後顧念女兒青璇的情況下沒有趕盡殺絕反助他們從密道逃走。邪王愛屋及烏的一次一次的對子陵手下留情,連寇仲也沾光。最後更傳子陵不死印法以斬斷自己的惡念甚至不惜背叛聖門暗示子陵,以成全女兒的幸福。
從師妃暄在長安對徐子陵的話語中,我們知道石之軒和寧道奇的第三次交手發生在石之軒和碧秀心相好後,那時候的石之軒因為動了真情而使不死印法出現了絕不該有的破綻,至敗於寧道奇之手。石之軒回去後錄下不死印法,碧秀心因研讀不死印法而減壽早逝,等於間接害死碧秀心,當邪王在徐子陵面前懺悔的時候說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應該說原因很複雜,也許是石之軒出於對聖門的理想和使命,最終做出自我的犧牲,捨棄了碧秀心這個能令他從“無邊苦海超脫出來的機會”。但在“若不是秀心師伯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偉大情操,以身試魔,這天下已給石之軒弄得天翻地復,魔長道消。”對魔門死敵慈航靜齋絕對有利的情況下,寧道奇還打上門來,石之軒又不幸輸了,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誘因,可能使石之軒警醒到魔門與慈航靜齋為首的佛道兩門的鬥爭是永遠無法消解的,哪怕是在他已經放下肩負師門責任的情況下,對方還不放過群追猛打,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懷疑他當年不顧聖門所有人反對,戀上碧秀心的決定是否正確等等,在經過內心無數爭鬥後,邪王毅然慧劍斬情思又踏上了他對聖門使命的征程,哪怕是斬不斷理還亂,最終悔疚交集搞得精神分裂。
臨別前邪王留下了被師妃暄稱之為對“對靜齋來說則是公然的搦戰”的不死印卷,大概是嘲笑寧道奇在靜齋使美人計後才能擊敗有破綻的他,有本事就破了不死印法,而那才算正正的擊敗他,這種對自身武學成就的絕對自信是對以靜齋為首的佛道兩派的公然侮辱。我們可以想像顛倒眾生的碧秀心是個很高傲的人,而當兩個高傲的人在一起時必然起競爭之心,或者通過研習破解不死印法寄託對丈夫的思念,最終以碧秀心為代表的慈航靜齋在這場另類的鬥爭中失敗了,想不出破解不死印的辦法,以致殫精竭慮減壽早逝。而石之軒也證明了了沒有人能擊敗他,哪怕儘管為此付出了追悔愧疚半生乃至精神分裂的代價。
石青璇那句“娘到死前一刻仍沒有半句怪責你的話,她……”也說明了碧秀心的偉大,作為唯一了解石之軒的人,她對丈夫是諒解的寬容的。結合早前石青璇對碧秀心自她懂事以來沒有笑容的描述,我們也可以理解為她對娘家慈航靜齋不擇手段的不滿。
“三十年來尋刀劍,幾回落葉又抽枝。自從一見桃花後,直至如今更不疑。”
邪王最終向碧秀心俯首稱臣,不惜放下曾捨棄一切追逐半生統一天下統一聖門的理想使命,只為了心底那一斬不斷的柔情!
讀《大唐雙龍傳》八——碧秀心&石青璇
輕舟洛水何時月,殘雁潮響似曾經。
韓掾偷香窺簾意,蕭史乘龍繞樑音。
林幽谷靜歸碧影,曲終人去嘆秀心。
三十年間自嗟怨,化作慈悲向佛吟。
碧秀心是一個讓人揮之不去的傳奇。終大唐六十三卷,她只是一個活在眾人記憶中早已仙去了的人物,可是,沒有人能夠忘得了她。石之軒一世的悔疚,唐皇李淵難捨的追念,歐陽希夷幽幽的苦嘆,即便驕傲如天刀,也不免為她憤憤難平。沒露一面,沒說一語,但那么多英雄人物的心心念念、氣短柔腸,低語輕嘆間那抹難掩的痴戀與懷念,於是,清清楚楚,又模模糊糊,一個完美到極致的絕代佳人,俏麗於眼前,似遠還近,若去還存,大約,她本來就不必出現,已足以讓人心動情醉,那一代的英雄豪傑即便怨恨卻又不得不羨慕石之軒,可他們又何嘗不是為後輩所羨慕者?得觀佳人若此,已是夫復何求了,哪管她花落何處,情系誰家?何況,也只有石之軒配得上碧秀心。
一直反感師妃暄對於碧秀心“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評價,也一直覺得太會玩政治的仙子永遠無法修到她夢寐的天道,即便她臻入“劍心通明”也無補於事。若天道要的是一種超脫,那么首先就必須看破,所謂看破,無非“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的境界,可是仙子的看破,卻是在追求看破,那又怎么去看呢?更不用談破了。可憐的仙子,大約她確實是個練武的好材料,也能算一政治高手,可惜,天道,估計她是沒法修成了,那種悟性不是武學上的才情可以代替的。所以,仙子不會懂碧秀心的道,這大約就是俗語所說的“夏蟲不可與語冰”吧。
由武入道,但卻不能拋開了情,對追求至道的人而言,武是一種由外而內的升華,而情則是由內而外的超度,當武達到了至境——有如靜齋的“劍心通明”——便等於把人推到了至道的門口,此時,心的超脫便成了鑰匙,而這種超脫來自於對情的看破,世情萬千,最大的坎來自於愛情。要看破此情,唯有放下,要放得下,先得拿得起,不過,所謂的拿得起並不代表就要去找個人愛——仙子似乎就是這么理解的,因此她的作為便著了痕跡,也就失去了超脫的資格——拿得起是一種知其存在,任其存在,不痴纏其所以,也不執著於棄離,有意無意間,忘情忘身時,當情為情,又情非情的時候,或許便能達到至道的境界了,反正玄妙的禪理,懂者自懂,不懂者怎么說也不懂,或者看似懂,或者看似不懂,模稜兩可,進退難度,大約唯在無意間才能頓悟出些許門道。
因此,仙子口口聲聲地要看破和天道,其實她最是看不破,真不知她待在靜齋參一世的枯禪究竟會參出什麼東西。
真正極於情的人才有大徹大悟的可能。
於是,竊以為碧秀心才是慈航靜齋最有可能得窺天道的人。只可惜,極於情終不能忘情,然後曲終蕭靜,成全了石之軒。
碧秀心或者本就不在乎,不在乎什麼天道,不在乎什麼正邪。不知該說她是看破了,又或說她執迷於這人世的情。
執著於天道,不也是另一種看不破嗎?真是說不清楚。
反正,她選擇了隨心,隨心入世,隨心入情,沒去成為看破天地間至理的仙子,卻讓人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實實在在,超凡脫俗,絕世無雙。很難想像她初出靜齋時帶給人世的震撼,那肯定是與師妃暄不同的,也肯定是師妃暄所不及的。師妃暄的震撼,不過是籍著稀世的美貌,帶著靜齋的神秘,用一種近乎無欲的聖潔讓人來膜拜般地敬仰,那是種高不可攀的清心寡欲,假如她不是那么的美絕塵寰,這種驚心動魄的效果將大打折扣,相隔幾十年後,同輩的武林高手如寇仲輩回憶師妃暄時,大約只能是種帶著尊敬的緬懷,絕不會像李淵、歐陽希夷他們對碧秀心般,尊敬緬懷之外更多了一種牽腸掛肚又徘徊不去地黯然神傷,從諸位英雄的愁顏淚眼中,能體味出那一股直入心脾、永世難忘的溫柔。
溫柔如水,淡定從容,沒有仙氣迫人的高不可攀,也不會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一曲簫音,梧桐秋雨,石破天驚,天下皆醉,何況邪王。
肯定不會有人原諒石之軒的狠心,除了碧秀心。
石之軒是孤獨的,智者的孤獨,碧秀心則是唯一了解更理解他的人,兩個人原本不該動情,更不該相愛,可是,終究相遇,不好說那是宿命,還是孽緣。碧秀心的愛,情深似海,義無反顧,幽林小谷靜靜地等待,只可惜石之軒左右為難,或者要責怪他看不開,放不下,狠了心,誰又知道他的苦處?所以,碧秀心死了,石之軒瘋了。
他不瘋又能怎么樣?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再那么地懂他。
或許還有石青璇?可惜,石青璇只是原諒。
若說碧秀心是刻骨銘心的完美,那么石青璇則是活潑動人的奇蹟,同樣惹人憐惜,令人繾綣。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很多人忽略石青璇,或者只因為書太長又看得倉促?可是,青璇大家真那么讓人容易忽略么?清冷外表下的平易近人,語笑嫣然中的那抹幽思愁色,不拐彎抹角,不藏藏掖掖,無處不透著一種活潑,無時不顯出一種氣度,有著婠婠的可愛,有著仙子的淡然,有著秀芳大家的才情,有著玉致小姐的痴志,還有一點點美人兒場主的頤指氣使——當然是對徐子陵的,一些些東溟公主的小女兒心性——當然也是對徐子陵的,似乎,青璇有著所有的優點或類似優點的小缺點,加上一支竹簫,和頂級的容顏,除了用完美,還能用什麼去形容。大大對子陵還真是眷顧有加。
青璇大家就是碧秀心的影子,她們的存在除了震撼人世,其實只是為了成就兩個男人。沒有碧秀心,石之軒不過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沒有石青璇,子陵兄肯定要早死很多年。
只不過,碧秀心成了一段淒婉又絕美的悲劇。
而石青璇,得到了人世難求的美滿。
不同的道,同樣的讓人割捨不去。
無怨無悔之碧秀心
你不是說過,當愛情破門而來,是無路可逃嗎?女兒終於明白你的意思,因為那道門是設在心內的。所以女兒決定嫁與徐子陵為妻,今晚在你靈前結為夫婦,縱使將來被他無情拋棄,永不言悔。
————————————石青璇
從石青璇的話中,我可以勾勒出一個堅定地女子,一個無怨無悔的女子。
在祝玉妍、石之軒、碧秀心三人之中,若問祝玉妍與碧秀心二人之間誰的得票最高,我估計大多數人偏向祝玉妍,魔門中人,壞的徹底,壞的性情,正派中人,似乎是披上了虛偽的外衣,裝模作樣。
若問以前,我會偏向魔門更多,然而,殺人就是殺人,算計就是算計,魔門的冷血,讓我真的不寒而慄,魔門與慈航靜齋都算計天下,慈航靜齋得了正道名聲,魔門得了邪道的名聲,勢不兩立,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現在跳出來看,我真的受了很多他人觀點影響,再次來看,我已經無法議論,只能當做與我無關,然而,仔細讀一遍原著,我不得不承認,石之軒的確吸引了我,關於他的妻女,和相關關係的人,都多了一些關注,於是碧秀心走進了我的視野。
我翻了翻網路,傾向於魔門,傾向於祝玉妍的人,不少,可惜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不喜歡祝玉妍,也談不上討厭,大概是因為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思想,祝玉妍一生石之軒,魯妙子,岳山,再回到碧秀心身上,她在書中已經是一個死了的人。
宋缺一向孤高自賞,目中無人,在她死後隻身追殺石之軒,追殺不成又在嶺南靜等石之軒數十年。
岳山一生孤苦一生,在受重傷之後,求助碧秀心,視為知己。
她的一生最重要的人除了石青璇,怎能沒有石之軒?慈航靜齋的仙子,一生都被灌輸除魔衛道,扶助正道統一天下,慈航靜齋用修行,用禮法束縛她的傳人,所謂仙子,不食人間煙火,清冷的讓人覺得那不過只是一群玩偶,毫無知覺,一生目標有,追求死關的木偶,一批又一批,前赴後繼,頗有種生產線的感覺。
若是,碧秀心是如此,我不會喜歡這種人,當碧秀心遇上石之軒,一個魔頭,一個仙子,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愛了,就是愛了,憑什麼拿理念和性質來判斷?
碧秀心是祝玉妍的替身?石之軒真的愛過祝玉妍,也許,就算祝玉妍後來生子。然而,若真的深愛,魔門中人會在意這么多嗎?
讓邪王失魂落魄二十年的,是碧秀心,就算離開之後,讓邪王依舊牽掛的人,仍然是碧秀心,所以,他離開,如此驕傲的他,怎么會容忍出現破綻?
然而,他逃得了嗎?不論怎么逃,他都逃不過自己的心!
冷血如靜齋,在碧秀心下嫁邪王之後,被逐出慈航靜齋,從此,碧秀心,慈航靜齋的仙子,最響亮的名字只有一個,邪王之妻。大家會說,花間派傳人,如此優秀,又怎么會不吸引異性?然而,一向是破除情關的慈航靜齋的傳人,陷入邪王的愛情,難道邪王沒有嗎?邪王石之軒,孤寂高傲的聖門高手,沒有嗎?
他們是兩情相悅啊。
清冷,風華絕代的仙子,嫁給一個魔頭,難道忘了世人的非議嗎?那是慈航靜齋的傳人啊,祝玉妍和石之軒,大家會認為順理成章,魔門向來我行我素,這兩人如何,當是天生一對。
碧秀心和石之軒,真的難以想像。
扶持正義,追求所謂天道,高高在上,憐憫眾人,這當是慈航靜齋的傳人,然而,為人妻,為人母,作俗世的婦人,為丈夫憂心,為女兒的成長感到快樂,七情六慾,愛恨無悔,碧秀心變成了這樣。
無欲無求的仙子,成了平平淡淡的妻子。
石之軒追求天下,也許這樣的生活不屑一顧,然而,碧秀心追求的天下太平,不就是每個家庭每一個人都這樣平平淡淡,溫馨幸福,家人在一起嗎?
我們,把天下想得太高了。此時的碧秀心,隱居在幽林小築,其實,她已經是天下人。
都說,石之軒沉浸在碧秀心的溫柔中,來約束石之軒。
如此,是否小看了碧秀心?就算再怎么否認,慈航仙子風華絕代,破除情關,這樣是不是才是碧秀心的歸屬?然而,她走進了石之軒的身邊,只惟願做他的妻子,做他的愛人,相守一生,這只是每一個女人平凡的夢想啊,在她這裡怎么就升華了這么多?志趣?愛好?理想?
碧秀心在石之軒走後,沒有走出幽林小築,她沒有去尋她的丈夫,她在等待。她走了,他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她在等他回家。
研讀不死印法,誰也不知道,誰的理由都很多,我想的是,她不過求的是,她的丈夫,女兒的父親回家,一家團聚,誰知道,會讓自己減壽。
就算減壽,她也無悔過,愛過了,也就幸福了。
石之軒在書的最後,在愛妻的墓前,女兒石青璇吹著碧秀心為丈夫所作的曲,至死不忘,至死在想著他。
碧秀心沒有走出情關,沒有走出石之軒的愛,所謂看透,是幸福,可知,真正愛,才是幸福?
她是最幸福的慈航靜齋的女人,或者說,當她為人妻,她就已經不是仙子,只是萬千紅塵中的普通的女人,一個等到了愛,守護著愛,愛的很深很深的女人,至死不悔的女人,她告訴了她的女兒,她不會後悔,所以,當與徐子陵相愛,石青璇會決絕的在她的靈位前立誓,她也不會後悔。
師妃暄說碧秀心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所以,她一輩子都被劍心通明束縛,她沒有用心愛過。
碧秀心不能忘情,誰規定一定要忘情,我寧願她是一個永遠束縛在石之軒身邊的女人,至少他不會孤獨,他們擁有一輩子的旖旎,石之軒走了。
他也逃不了她,他一輩子都已經把碧秀心裝在了心裡,他永遠也彌補不上那個破綻,她死後,愧疚而後悔。
所以他追求天下,來遮掩痛。
然而可入骨髓的痛,是遮不掉的,早就已經在心裡,一時會忘,一世來憶。
她贏得了石之軒的愛,幸福一生。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之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與君絕!
此生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