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信息
副標題: 安部公房小說作者: [日] 安部公房
譯者: 楊炳辰 / 王建新
出版社: 浙江文藝出版社
出版年: 2003-1
頁數: 279
定價: 21.00元裝幀: 平裝
ISBN: 9787533916749
內容簡介
眼下在中國最走紅的日本作家是村上春樹,而村上最傾心的前輩是安部公房,這兩人都是日本文壇上的異數。表面看來,他們的共同特點是藐視傳統,把西方現代派的一套玩得很熟。不過,敘述形式的革命不可能整個地顛覆千百年來的審美積澱,能夠做到的大抵是將民族的美感意義推置全球性語境,至於日本小說中的現代主義不外乎也在明里暗裡遞述年湮代遠的文化情愫,讓人想起迷失的武士和憂傷的町人簡介
安部公房(1924~1993) 日本當代著名文學家 。被譽為最受歡迎的日本作家和世界級文學大師。生平
生於東京 ,在中國瀋陽度過國小中學時代 。1948年畢業於東京大學醫科專業;50年代初即在文壇嶄露頭角。由於長期接受存在主義和超現實主義等西方現代派影響,所以他的作品往往具有特殊的場面、奇怪的情節、象徵的手法和深刻的寓意,力圖揭露社會的不合理性,並且探求解決問題的出路。曾獲得戰後文學獎和芥川文學獎 ,從而奠定了他在日本當代文學史的地位。其小說和劇本代表作多次榮獲國內外大獎,並一再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他與大江健三郎及三島由紀夫鼎足而立,構成了當代日本先鋒文學的獨特風景。其作品在二十多個國家翻譯出版,被譽為最受歡迎的日本作家和世界級文學大師。作者評價
大江健三郎:“如果安部公房先生健在,(諾貝爾文學獎)這個殊榮非他莫屬,而不會是我。”三島由紀夫:“安部公房的創造和深刻寓意,對日本現實產生了巨大衝擊和恐怖.........充分展示了其文學天才。”
《日本文學史》評述:“安部公房的出現,對於戰後日本文學來說,是一個劃時代的事件。”
其他作品
短篇小說《牆壁》《闖入者》中篇小說《野獸們嚮往故鄉》長篇小說《砂女》、長篇小說《旁人的臉》,劇本《幽靈在這裡》和《朋友》,評論集《沙漠的思想》等。作品內涵
作品描摹的是荒涼的社會狀態,人們忙忙碌碌,最後不知自己的目標何在,而就算是最初還有理想的"旅行者",最後也被消磨的沒了意志,苟安現狀.《砂女》摘錄
(百人に一人なんだってね、結局・・・・・・)(なんだって?)
(つまり、日本における精神分裂症患者の數は、百人に一人の率だって言うのさ。)
(それが、一體・・・・・・?)
(ところが、盜難の癖を持った者も、やはり百人に一人らしいんだな・・・・・・)
(一體、なんの話なんです?)
(男色が一パーセントなら、女の同性愛も、當然、一パーセントだ。それから、放火癖が一パーセント、酒亂の傾向のあるもの一パーセント、精薄一パーセント、色情狂一パーセント、誇大妄想一パーセント、詐欺常習犯一パーセント、不感症一パーセント、テロリスト一パーセント、被害妄想一パーセント・・・・・・)
(わけの分からん寢言はやめてほしいな。)
(まあ、落ち著いて聞きなさい。高所恐怖症、先端恐怖症、麻薬中毒、ヒステリー、殺人狂、梅毒、白痴・・・・・・各一パーセントとして、合計二十パーセント・・・・・・この調子で、異常なケースを、あと八十例、列挙できれば・・・・・・むろん、出來るに決まっているが・・・・・・人間は百パーセント、異常だということが、統計的に證明できたことになる。)
(なにを下らない!正常という基準がなけりゃ、異常だって成り立ちっこないじゃないか!)
(おやおや、人がせっかく、弁護してあげようと思っているのに・・・・・・)
(弁護だって・・・・・・?)
(いくら君だって、まさか、自分の有罪を主張したりするつもりじゃないんだろう?)
(あたりまえじゃないか!)
(それなら、もっと素直にふるまってほしいものだね。いくら自分の立場が例外だからって、気に病んだりすることは、すこしもありゃしないんだ。世間には、色変わりの毛蟲を救う義務がないと同様、それを裁く権利もないのだから・・・・・・)
作品讀後感
安部公房在他的小說中,總是將人物置身於一個有別於我們這個普通世界的地方,一個異地,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在那裡他讓他小說里的人物像做著噩夢似地掙扎。同小說《箱男》一樣,安部公房為他的小說《砂女》里的主人公精心設計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令人窒息的空間--一個海邊的“沙洞”。在“沙洞”中,安部公房讓一個叫“仁木順平”的男教師與“沙子”以及沙子周圍“沙化”的人、無形的制度作戰。當這個孤身一人來海邊採集昆蟲標本的男教師誤入“沙洞”之後,所有的荒誕就發生了。在加繆看來,荒誕往往有一個“可笑的開端”,並且荒誕在“這種悲慘的誕生中獲得它的高貴”(加繆《西緒福斯神話》)。不是這樣嗎?當小推銷員“薩姆沙”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甲蟲時,卡夫卡的小說《變形記》便開始了它那令人心酸的荒誕之旅。我們可以把安部公房的小說《砂女》看作另一種“變形記”,但我們不可能在《砂女》中尋找到“薩姆沙”的命運,那種可以把天花板倒過來看看的一隻甲蟲的命運。在《砂女》中不存在那種人的變異,而是空間的變異。但“異化”的確是個好東西,無論是人的還是空間的,一切都就此打上了荒誕的印記。在沉悶得令人窒息的敘述中,安部公房的小說《砂女》中的荒誕發生了,並且像“沙崩”一樣不可遏止。“八月里的一天,一個男人失蹤了。”--小說《砂女》的開頭是以一種很陡的方式開始的,就像“沙洞”的懸壁那樣陡,這讓小說的敘述自始至終夾雜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語調。好吧,那就讓我們一起隨著這個“失蹤者”落進那個熱烘烘的“沙洞”里吧。在這個“異化”的空間裡,到處都是沙子以及沙子所衍生的一切,甚至連小說的主人公在“沙洞”里遇見的那個的寡婦也像沙子一樣,無聲地流動,少言寡語。“女人站在幽暗之中,比幽暗更黑暗”,“女人的動作和沉默,不知不覺充滿了一種恐怖的氣氛。”對於男主人公“他”來說,也許這個說話有一句沒一句的女人比不斷發生的沙崩還要令人不安和緊張。從來就沒有人能夠從“沙洞”里逃出去,而居住在“沙洞”里人,所有生活的意義就在於不斷地“清沙”,維持“沙洞”的存在,不使其垮掉。在“他”和寡婦之間,“沙”一直充當著一個“意想不到的第三者”,“沙”同時也是情慾的象徵:“脫長褲時,一把沙子通過手指的根部,直衝瀉到了大腿的內側……。”
而我們就真的跟隨著“失蹤者”徹底地掉進了“沙洞”之中了嗎?事實上,我們中了圈套了。我們在“沙洞”里看到了沙洞之外的世界,並通過外面的世界反窺到了 “沙洞”。在“沙洞”中,我們可以和“他”一起在報紙上讀到一則關於一個日本吊車司機被坍塌的沙子壓成重傷,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亡的報導,小說的深意正在於:“沙洞”無所不在。在“失蹤者”看來,他身邊的那些“連皮膚都發灰的傢伙們”所過的是一種“灰色生活”,因此,他對自己的這次海邊之旅採取了“極其保密的態度”。在旅行之前,“失蹤者”過的是一種處於隔離狀態的生活,這種生活致使他成為一個“精神性性病患者”,在他和妻子“行事”時“一定得套上橡膠製品”。然而,厭倦了一種“沙洞生活”,卻掉進了另一種“沙洞生活”。在“沙洞”中,我們還可以看到洞中之洞的現象。那是“失蹤者”在空地上挖的一個用來捉烏鴉的叫做“希望”的陷阱,他期望在烏鴉的腿上綁一封求救信。小說儼然告訴我們,在“沙洞”中,如果有信鴿的話,那就是烏鴉,也只能是烏鴉。
安部公房試圖通過他的小說啟示我們,這是一個監視和被監視的世界,捕捉和被捕的世界。當“失蹤者”帶著他的殺蟲瓶和青化鉀走在捕捉昆蟲的路途之中時,他誤入“沙洞”,被“砂女”捕獲,“失蹤者”在“沙洞中”過的是一種被監視的生活,那高高的“瞭望哨”時刻掌握著他的舉動,沙村裡的人們用“大網籃”搬運沙子,也用“大網籃”控制著他的逃跑行動。更值得我們警覺的是,“失蹤者”即便在“沙洞”身陷絕境,還不時“莫名其妙地想起殺蟲瓶里的青化鉀”。他要捕捉的究竟是誰呢?是讀者我們嗎?在小說《砂女》中,一切都陷入一種怪圈,對於這種怪圈,小說作了如下闡述:“所謂‘美比烏斯圈圈’,就是將一條紙帶絞一下,然後將紙帶背面的一端,粘在紙帶表面的一端,形成一個環,即一個‘不分表里’的空間。”小說中所描述的真實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不分表里”的世界,“失蹤者” 既在洞中又在洞外,作者讓“失蹤者”在洞中不斷地回憶他在洞外的生活,讓他“重返”他妻子的“‘失去丈夫’的屋子”里看看,這種寫作意圖強調了“不分表里”。所以“失蹤者”企圖逃出洞外的所有努力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有的人都生活在怪圈之中,甚至連“失蹤者”的同事--一個“老是象剛洗過臉似的,眼皮腫腫的”的男人,一個熱心搞工會運動的人,竟然“將工會運動和自己的私生活如同‘美比烏斯圈圈’那樣聯繫在一起。”
如此看來,小說《砂女》所有荒誕的秘密正在於這種空間的扭曲,並且讓現代的人遭遇這種扭曲。這多多少少讓人想起埃舍爾的那些同樣怪異的黑白版畫,那些空間被扭曲後的恐怖真實。這種荒誕之所以能使讀者產生共鳴,還在於荒誕的現代性特徵。在小說《砂女》中,我們也能目睹到卡夫卡小說中那種對於“官僚機構”的恐懼和抵抗,在“沙洞”的周圍存在著被一個無形的“聯合組織”指揮控制著的一群人,他們時刻站在“瞭望哨”上用望遠鏡進行監視,他們的任務是不使任何一個陷入“沙洞”里的人逃走,他們“每周一次,配給煙和酒”,使“失蹤者”的存在“作為推動這裡日常生活的一個齒輪”。另外,小說以多種不易覺察的方式滲透了大量關於現代工業化生活的描寫:“登山家也好,大樓擦玻璃窗的也好,電視塔上的電工也好,馬戲團的空中飛人也好,發電廠煙囪的清掃工也好;要是被底下的事吸引去了注意力,那就到了他的滅頂之時了。”有時,工業化所製造的隔離感和那種精神的空虛連一隻胃也不放過:“他好容易吃下一串沙丁魚、一個飯糰。胃就像橡皮手套,冰涼涼的。”我們還可以看到在噩夢般的工業化生活里,人退縮回動物性的特徵里,在這裡“女人把身體縮起來,擺出一副黃蜂產卵般的姿勢”,以及集體狂歡式的“雄的和雌的交配”的性交惡作劇,才可以消解工業化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