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人物介紹
夏瞳澈:海棠少年,白生生的小臉嫩得仿佛可以擠出水來,眼睛是純粹的祖母綠色,就像上好的薄荷糖一樣清澈乾淨,頭髮是酒紅色,右耳上有一顆銀色小巧的耳釘。夏家的小少爺,母親作為情婦在特定的場所活動,由她來做毒品交易。夏家的主人不允許她見夏瞳澈,也不允許夏瞳澈去見她,她的最後結局是死在了一場很可笑的意外中。因為這個緣故,夏瞳澈將自己的乖張收起來,擺出一副心地單純非常好騙的樣子,事實上他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白,包括自己被花朵詛咒的事情。因為顧安夏的緣故非常討厭葉星索,卻非常親近和信賴郁桑涼,與上官葵染相處得也不錯。對顧安夏屬於一見鍾情,之後進行著青梅竹馬式的愛情。在海棠篇的結尾,將一枚邊緣刻著義大利文“致我最愛的人”的戒指給了轉世後的顧安夏。
顧安夏:五歲時,父親聽信繼母的話將她寄養在了城中的一所福利院。事實上,那所福利院由黑道操縱(即夏瞳澈之父),轉門在地下販賣人體器官,因此她在年幼時就學會了怎樣存活,和另一名小自己兩歲的名為小棠的男孩情同姐弟。十四歲時被夏家的一名姓沈的男子帶出了福利院,為了能被收養為裝作啞巴,會說話的情況只有夏瞳澈一人知道。喜歡將黑色的長髮松松垮垮的系成一個馬尾,發稍在陽光下呈現出溫暖的橙黃色,喜歡夜襲夏瞳澈。死亡後被夏瞳澈放入了深海中,在海棠篇的結尾,夏瞳澈已遇見了轉世的顧安夏。在海棠篇中曾多次被人稱呼為“阿夏”,因為顧安夏其實是阿夏的影子,但陌柏說她與阿夏長得一點也不像。真實身份還有待考證,估計此後會成為關鍵人物。
內容介紹
Chapter 0煙花之涼
那有關於她的一切記憶夏瞳澈都記得非常非常的清楚。
事情過去了那么多年,回頭細細去看的時候,越發覺得它美好虛構得如同一朵煙花,在夜空里凜冽地開放,嫵媚到極致的模樣。
盛開,然後死去。
就像他的記憶,滿目創傷,被淚水攪和在一起,潮濕而粘稠。
那個時候他想起曾經的顧安夏,她笑得惡劣,伸手去捏他的臉,微笑里卻偏偏生出冷艷的氣質。如今她常常出現在他的夢裡,絢爛華美得如同開到極致的煙花,微笑里沾染著夏天的影子,一閃即逝。
她的微笑散落滿地,再也無法拾起。
他已經漸漸記不清她的樣子,唯有她的笑容,如同烙在心臟上的印記,任憑時光都無法抹去。
他愛她。
夏瞳澈愛顧安夏。
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之後,他才敢說出來。
淚水會隨著陽光蒸發,記憶終將散落天涯。
那周遭綻放的妖媚絕倫的海棠,埋葬的是少年已經死去的愛情。
最後的畫面,是在血染的天空之下,海水泛著冷艷的光。少年將死去的少女輕輕地放入海水之中,然後站直,依舊是驕傲的樣子,只是頭微微低著,眼神一直停在少女身上。
“吶,小澈,你聽不到的吧,我的心裡在說,顧安夏喜歡夏瞳澈。比過愛自己,比過愛這個世界。她其實不想離開,她其實想要一直陪著你的呢。不過,這些,你都是聽不到的吧?”少女的身體漸漸地沉入海中,雙臂在下沉的過程中緩緩地張開,就像是一個擁抱。在擁抱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愛人。
而少年靜靜地站在風裡,看著她漸漸地沉入海里,被如絲綢如寶石般的碧藍的海水緊緊地裹住。幾乎都要看不見她的樣子。
“阿夏,聽不見的喔。”他說。
Chapter 1灰色的記憶
顧安夏記得自己的十四歲被五種顏色包圍著。
黑色,無邊無際包圍著自己的顏色。鮮紅色,被毆打之後從身體裡流出來的顏色。金黃色,福利院周圍種植的向日葵的顏色。天藍色,偶爾透過窗戶看見的天空的顏色。
還有一種很神奇的顏色,它可以濃烈也可以淺淡,它可以難過也可以愉悅,它是夏天的顏色,是森林的顏色,是上好薄荷糖的顏色,是很多很東西的顏色,同時,也是……夏瞳澈眼睛的顏色。
這些顏色揉雜起來便成了一種扭曲的灰色。
頂著慈善光環的那座福利院,在顧安夏的記憶里就是灰色,壓抑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至今她還記得它有著塗著白漆的木柵欄,上面爬滿了小小的綠色藤蔓,紅色的牆磚和大理石做的尖屋頂顯示著它莊嚴顯赫的地位,鐫銹著金色花邊的白色窗簾垂在寬大的玻璃窗邊,上面浮動著晚霞,這座龐大的建築堪稱是豪華。
顧安夏的童年就是在這裡度過的,母親生下她後在第五年死亡,隨後就有父親挺著大肚子的情人上門索要她的地位,這個家在母親死亡不久後便迎接來新的女主人。
那女人下巴尖尖,生了一雙狹長的眼,笑起來很是嫵媚。
她在父親面前會眯起那雙狹長的眼睛來,微笑著去撫摸顧安夏的頭髮,會在飯桌上把好吃的東西全部夾到顧安夏的碗裡。如果父親不在,她會睜著那雙嫵媚的眼睛,用她長長的指甲掐顧安夏的胳膊,吃飯的時候故意把菜都挪動到顧安夏夠不到的地方。
這樣的女人,本來就是擅長逢場作戲,八面玲瓏。起碼最先還有些排斥她的的父親最終承認了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父親讓顧安夏叫她“媽媽”,五歲的顧安夏睜著眼叫她“賤貨”。
對那女人強烈的排斥導致顧安夏在她六歲生日的那一天,被父親帶到了這所福利院。
那女人抱著剛剛生下來的男孩坐在沙發上,低眉順眼的對父親說:“小夏昨天拿著剪刀在寶寶的搖籃周圍晃來晃去,我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雖然她很排斥我,但是我希望她不要排斥這個孩子……啊,對不起,我不該這么說的!她一定是想幫寶寶剪頭髮,一定不是想殺了寶寶,我不該懷疑這么好的孩子的……”
父親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女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我、我放心不下寶寶……聽說城裡有一個很好的福利院,有很多人都把孩子放在那裡養,而且那裡的費用也很便宜,在那裡生活的孩子過得比貴族還好……”
顧安夏躲在門後,指甲緊緊的掐進了掌心裡。
還有五個小時就是她六歲的生日,父親開著車將她帶到這座福利院跟前,微微睜大的眼睛也顯示了他對這所福利院豪華的驚訝。
院長是個戴著眼睛的年輕女人,大約才三十歲左右。
顧安夏討厭這裡,因為這座建築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甚至有些死寂。還有那些孩子看著自己的眼神,不是喜悅和友好,而是恐懼和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