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仲翰

畢仲翰

畢仲翰(1897~1971),名汝藩,號晫西,壽縣開荒鄉人。 民國11 年畢業後回國,住上海,籌劃留歐活動,加入社會主義青年團。是年,又加入中國共產黨。 民國23 年農曆四月七日,回壽縣奔喪被捕入獄,聲明脫離共產黨組織,方得釋放。次年8 月至民國26 年6 月,留學英國,在倫敦大學電訊部作研究生,因學績優異,獲得馬可尼無線電工程學院碩士學位。民國30 年回國後,在阜陽旅遷湘西中學(後改稱國立八中)任主任。同年8 月至民國35 年,任重慶國立中央工專教授、重慶大學教授、重慶兵工學校教授。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畢仲翰(1897~1971),名汝藩,號晫西,壽縣開荒鄉人。清光緒三十年(1904 年),先後在安慶尚志、壽縣芍西學堂讀書。清宣統三年至民國6 年(1911~1917 年)7 月,先後在蕪湖公學、上海青年會中學、南京海軍雷電學校讀書。畢業後於民國7 年入日本東亞高等預備學校學習日語,主攻電力工程。民國11 年畢業後回國,住上海,籌劃留歐活動,加入社會主義青年團。是年,又加入中國共產黨。留歐未成,經人介紹,在蕪湖公立職業學校(省立五中及二農)任物理、數學教員。民國12 年8 月至民國24 年先後擔任安徽省立工學校長,皖北鳳陽省立第五師範、蕪湖新民中學英語、數理教員;皖北壽縣中學校長和省立壽縣六職學校校長。民國16 年,集體加入中國國民黨,後任省立阜陽三中、安慶省立女中校長,兼教數、理課程。

民國23 年農曆四月七日,回壽縣奔喪被捕入獄,聲明脫離共產黨組織,方得釋放。次年8 月至民國26 年6 月,留學英國,在倫敦大學電訊部作研究生,因學績優異,獲得馬可尼無線電工程學院碩士學位。民國30 年回國後,在阜陽旅遷湘西中學(後改稱國立八中)任主任。同年8 月至民國35 年,任重慶國立中央工專教授、重慶大學教授、重慶兵工學校教授。

歷史背景

民國35 年8 月至民國37 年末,任省立蚌埠高等工業專科學校校長(民國36 年該校遷往淮南,校名易為安徽省立工業專科學校,1948年解散)。民國38 年2 月至1951 年,任江南大學教授,主教電子原理、電子學、無線電及套用力學等課。

1951 年8 月~1952 年9 月,任蘇州蘇南工專教授、副校長。1953 年,當選為蘇州市第一屆人民代表大會代表。是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任命他為西安動力學院副院長。1956 年12 月1 日,當選為西安市第二屆人民代表大會代表。1958 年,調任上海交通大學副校長,定為國家二級教授。

1959 年9 月28 日,壽縣人民法院以“反革命”罪,判處有期徒刑5 年,監外執行。1962 年回上海,在里弄勞動,1971 年病故於上海。

1978 年,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壽縣法院壽刑監字(86)110 號檔案稱:“對畢仲翰原以反革命罪,均屬不當,應予糾正”。“撤銷(59)院刑字第597 號刑文判決。”

畢仲翰一生從事教育事業,熱愛教育工作,創辦學校5 所,歷任高等院校教授,為祖國培養了大批的優秀人才,是個職業教育家。

畢仲翰先生祖籍安徽壽縣,出身名門,自幼聰穎勤奮好學,受到良好的親職教育,其父畢靖波是同盟會會員,曾參加辛亥革命,為淮上革命軍軍統之一。畢仲翰中學畢業後以優異成績考取日本東亞大學,公費攻讀電機專業,1922年畢業獲碩士學位。為實現科教救國的理想,於1935年8月赴英國倫敦大學研究電訊工程,繼而入英國齊木斯佛馬可尼無線電學院,攻讀無線電專業並獲碩士學位。在上世紀早期,畢仲翰先後兩次出國留學攻讀當時最前沿的先進科技專業,成為我省乃至全國最早歸國的學貫中西、知識淵博的知名學者之一。出國歸來的他,深深體會到中國與西方最大的差距是文化教育的落後,因此他更堅定於獻身祖國教育事業的決心。1937年畢先生回到祖國,正值日本全面侵華,抗日戰爭爆發,烽火瀰漫,國難當頭,他以火熱的教育救國之心,在後方多所中學和高校任教,擔任教員、講師、教授、教務長、校長等職。他在傳授最新科技知識的同時,積極宣傳抗日,鼓勵和支持學生踴躍參加抗日行列。1945年中國人民終於贏得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但是,我們多災多難的中華民族為這場勝利付出的犧牲和損失在世界戰爭史上是最慘重的,是史無前例的。從“九·一八”到“七·七”事變14年的抗戰,致使中華大地山河破碎,滿目瘡痍,民不聊生,百業待興。要實施工業救國,必須首先發展教育事業,尤其急需培養大批科技人才。當時上海、南京、台灣等多所大學高薪聘請畢先生,尤其是台灣許以系主任、院長等要職,然而他都一一謝絕,毅然選擇回到家鄉安徽。畢先生於1946年7月欣然接受安徽省教育廳的委任,擔起瀕臨解體的安徽蚌埠高級工業職業學校校長職務。接任後,他馬不停蹄,立即採取有力措施,籌措資金,增聘教師,擴充校舍和設備,在原有基礎上增加土木、機械、電機三個五年制專科新專業,使學校在辦學層次和規模上有了新的突破,為創建完整的工業專科學院奠定了基石。在安徽地方賢達的支持下,畢校長積極策劃並向上建議把職業學校升格為省立工業專科學校並於1947年3月15日召開成立安徽省立工業專科學校籌備委員會第一次會議,畢校長任副主任委員。會議通過了畢校長提出的工專籌建計畫與辦學宗旨、方針和構想,當年5月經上級批准安徽省立工業專科學校正式成立,畢仲翰任校長。從此填補了安徽省歷史上沒有高等工科院校的空白,這是畢仲翰教授為家鄉的教育事業做出的一項留名青史的貢獻。為了利於籌集辦學資金和教育實習基地的建設,更考慮到今後的進一步發展,畢校長在社會有識之士的幫助下,精心策劃,四處奔波,多方協調,並果斷決定1947年6月將學校遷往淮南洞山。這樣,學校的運轉與發展可以直接依託淮南路礦局的支持。今天的人民可能不會相信,那時的洞山竟是一片荒蕪,僅有的是一個廢棄的礦石場,幾十間破舊不堪的工房,而教學用房、設備以及生活設施幾乎一無所有。面臨重新創業的挑戰,壓在畢校長身上的擔子之重,困難之大是常人難以想像的。那是的洞山尚處窮鄉僻壤,交通不便,周邊環境十分貧窮落後。面對物質上的種種困難,師生們在畢校長的帶領下勇於克服,尤其是習慣城市生活的教授們誰願意來?更何況解放戰爭風起雲湧,以排山倒海之勢直逼淮河兩岸。淮南地區局勢極不穩定的因素加重了招聘師資,尤其是名師的難度。只有可敬可愛的畢校長使出渾身解數,動用所有社會關係,並親自外出,四處奔波,日夜兼程京滬兩地,憑他的苦口婆心和赤誠忠心總於從京、滬等城市請來了8位知名教授和10名副教授講師。這隻師資力量不僅使學校教師數量增加,更是質的飛躍。在籌建省立工專的半年時間,畢校長以身作則,言傳身教,不僅費盡心血,而且善於團結同仁,動員師生一起克服一個又一個困難,總於使學校地基面積達到300多畝,修理舊屋44間,添建新房58間,淮礦撥舊房46間作學生宿舍,另添建大廚房4間。緊接著又在新建區建教學樓一幢(11個教室),大禮堂一座,機工廠一座。以上新舊屋面積總共約7000平方米。從籌劃到事實僅用三個月完成修繕、添建等系列工程,從而確保工專於當年10月21日順利開學。這時學校除原有三個專業外,又加一個預備班共11個班級,學生數達425人。創業難,守業更難。安徽省立工專辦起來了,規模擴大,師生員工人數增加,然而經費嚴重短缺的難題又擺到創業者面前。舊省政府忙於內戰,所撥到位的教育經費寥寥無幾。80%靠學校自己籌措。我們畢校長真是費勁心機,傷透腦筋,他唯一可做的是利用自己的社會聲望四處籌集,八方求援,直至帶頭捐獻。安徽省立工專從誕生一天就缺“奶”,名為省立官辦。實則官辦民助。就是在這樣的艱難困苦的條件下,畢校長仍堅持免費供應全校學生一伙食。由此可見畢仲翰校長在當時社會局勢動盪不安,人心不穩的形勢下要籌集巨額經費談何容易。

畢校長抓新校的建設與管理的同時,十分重視教學質量和校風學風建設。為確保教學質量,他選用本科教材,要求基礎課和專業主課,均由教授擔任。他自己帶頭上課,有時教師因故請假,無論是基礎課程還是相關專業課程,他會立即替人代課補課,由於學業深厚,知識淵博,他上課時,生動活潑,深入淺出,學生易懂好記,同學們都特別喜歡聽他的課。畢校長精深的學業功底和高超的講課藝術不僅讓每一個學生終身為之敬佩、仰慕,也令他的同輩們折服和讚揚。畢教授在日本留學時就這樣勉勵自己:“能自食其力者貴,以有用於世為尊”。因此他要求所有同學首先勤奮刻苦,特別重視品德教育,要求學生從舉止大方,文明禮貌做起,立志成才,為中華崛起而奮鬥。1949年4月蘇南解放,畢仲翰應邀到無錫江南大學任教,不久被任命為教務長。1950年被任命為蘇南工業專科學校副校長,後該校遷至西安升格為西安動力學院,畢仲翰為該院副院長,後同西安交大合併,畢仲翰擔任西安交大副校長,是年,作為西安交大的代表,出席周總理主持召開的全國高等院校調整座談會。1958年逾花甲的畢教授深感健康不佳,主動請辭校職,要求專心從事教學,於當年3月調至上海交大電機系任教授。

1956年,畢仲翰加入了九三學社。

畢校長因強烈反對國民黨反動政府的遷校鬧劇而被免職,失去及時返校的時機。蘇南解放後不久被江南大學請去工作。令人心痛的是1959年畢教授家鄉壽縣法院一場錯判,剝奪了他鍾愛一生的教育工作,文革劫難的迫害,生活上窘境,精神上的折磨,畢仲翰老教育家沒有能看到中國共產黨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曙光,不幸於1971年6月在上海含冤病故,享年74歲。1986年壽縣法院和上海交通大學校黨委分別做出平反的改正的決定,並為畢仲翰教授恢復名譽。壽縣新修的縣誌稱:“畢仲翰精於理工學科,對文學修養有素,發表很多有見解的論文,詩作以及電工原理等論著(指畢在文革受迫害,沒有工作又遭“民眾專政”的條件下撰“自學電工原理”-書稿,未能出版)歷任高等院校教授、校長等職,未災難深重的祖國,為安徽地方培養了大量優秀人才,堪稱教育教,是辦教育的先驅。” 畢先生在病危時留言:“餘一生辦教育,如說犧牲我一人,對黨的事業有好處,我死也無怨。”是的,儘管家鄉縣誌的定論是一股遲到的春風,不過,對於家鄉人民的深情和敬意,畢先生的英靈也會感到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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