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安迪·瓦霍爾(AndyWarhol,1928.8.6-1987.2.22,港台地區譯為安迪‧沃荷)被譽為20世紀藝術界最有名的人物之一,是波普藝術的倡導者和領袖,也是對波普藝術影響最大的藝術家。他大膽嘗試凸版印刷、橡皮或木料拓印、金箔技術、照片投影等各種複製技法。瓦霍爾除了是波普藝術的領袖人物,他還是電影製片人、作家、搖滾樂作曲者、出版商,是紐約社交界、藝術界大紅大紫的明星式藝術家。
成長經歷
1928年8月6日,出生於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匹斯堡,是捷克移民的後裔。瓦霍爾從小酷愛繪畫,曾在卡耐基技術學院(CarnegieInstituteofTechnology)學習。
1949年(21歲)他離開匹斯堡去紐約尋找發跡機會,他明白要在美國的視覺藝術上獲得成就,就必須讓人們看到他知道他的存在,大眾傳媒給了他許多啟示。
1952年(24歲)他在紐約以商業廣告繪畫初獲成功逐漸成為著名的商業設計師,他設計過賀卡、櫥窗展示、商業廣告插圖,這些經歷決定了他的作品具有商業化傾向的風格。他的作品於該年在紐約嶄露頭角,在著名的工作室“工廠”(Factory)內聘請了一組工作團隊,摒棄古典藝術,立志從事於顛覆傳統的概念創作。“大量複製”當代著名人物的臉孔就是其中之一,將濃湯罐頭與可樂瓶化身成藝術品也廣泛為人所知。
1954年(26歲),瓦霍爾首次獲得美國平面設計學會傑出成就獎。
1956年(28歲)和1957年(29歲)他連續獲得藝術指導人俱樂部的獨特成就獎和最高成就獎。
1962年他因展出湯罐和布利洛肥皂盒“雕塑”而出名。這一時期開始,安迪實驗拍攝了很多電影。作為20世紀波普藝術的最著名代表人物,他“歪曲或包裝“過毛澤東、瑪麗蓮·夢露、地下絲絨(theVelvetUnderground)樂隊、可口可樂、美元和ChanelNo.5香水。尤其是他對地下絲絨樂隊的設計,令這個樂隊成了音樂史上唯一可以媲美“披頭士“的奇蹟,而地下絲絨樂隊自此就沒有停止過他們對這個世界及其文化的影響。
藝術創作
少年時候的瓦霍爾已是個鋒芒畢露的藝術學生,在師長的鼓勵下,決定到紐約這個藝術熔爐一闖。最初只為書刊負責插圖設計工作,但很快便在紐約流行藝術界打響名堂,最出眾的風格是透過絲網印刷手法和不斷重複影像,將人物化成視覺商品,代表作包括《瑪麗蓮·夢露》、《金寶罐頭湯》、《可樂樽》、《車禍》、《電椅》等,這些作品都在沃霍爾開辦的紐約影樓(TheFactory)中,經一些業餘助手大量生產和複製,massproduction總是沃霍爾的流行藝術觀中不能或缺的指標。至六一年,沃霍爾已被譽為是繼Dali及畢卡索後另一位前衛藝術界名人,不論是一卷廁紙或一個廁板,只要蓋上他的印章,隨即便時髦起來!《瑪麗蓮·夢露》絲網版畫他的繪畫圖式幾乎千篇一律。他把那些取自大眾傳媒的圖像,如坎貝爾湯罐、可口可樂瓶子、美元鈔票、蒙娜麗莎像以及瑪麗蓮·夢露頭像等,作為基本元素在畫上重複排立。他試圖完全取消藝術創作中手工操作因素。他的所有作品都用絲網印刷技術製作,形象可以無數次地重複,給畫面帶來一種特有的呆板效果。對於他的作品,哈羅德·羅森伯格曾經戲謔地說:“麻木重複著的坎貝爾湯罐組成的柱子,就像一個說了一遍又一遍的毫不幽默的笑話。”(尼古斯·斯坦戈斯編《現代藝術觀念》,侯翰如譯,四川美術出版社,
1988年,第247頁。)他偏愛重複和複製。“我二十年都吃相同的早餐,”他解釋說:“我想這也是反覆做同一件事吧。”對於他來說,沒有“原作”可言,他的作品全是複製品,他就是要用無數的複製品來取代原作的地位。他有意地在畫中消除個性與感情的色彩,不動聲色地把再平凡不過的形象羅列出來。他有一句著名的格言:“我想成為一台機器”,恰與傑克遜·波洛克所宣稱的他“想成為自然”形成鮮明對比。他的畫,幾乎不可解釋,“因而它能引起無限的好奇心——是一種略微有點可怕的真空,需要用閒聊和空談來填滿它。”(羅伯特·休斯著《新藝術的震撼》,劉萍君等譯,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1989年,第307頁。)實際上,安迪·沃霍爾畫中特有的那種單調、無聊和重複,所傳達的是某種冷漠、空虛、疏離的感覺,表現了當代高度發達的商業文明社會中人們內在的感情。
瑪麗蓮·夢露的頭像,是瓦霍爾作品中一個最令人關注母題。在1967年所作的《瑪麗蓮·夢露》一畫中,畫家以那位不幸的好萊塢性感影星的頭像,作為畫面的基本元素,一排排地重複排立。那色彩簡單、整齊單調的一個個夢露頭像,反映出現代商業化社會中人們無可奈何的空虛與迷惘。沃霍爾的繪畫中常出現塗污的報紙網紋、油墨不朽的版面、套印不準的粗糙影像,讓人像看電視一閃爾過,而不是欣賞繪畫般仔細觀看。他的作品,突出一種嘲諷與冷靜。他描繪了簡單清楚而反覆出現的東西,這些都是現代社會中最令我們記得的形象符號。
瓦霍爾打破了永恆與偉大的界限;打破了手工藝品與批量生產、達達藝術和極少藝術、繪畫與攝影、畫布與膠捲的界限。他給平庸添上悲劇色彩,使悲劇變得平淡無奇。他摧毀了“藝術”形象的等級制度,取消了規定“藝術”的專橫界限,他溝通了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兩種藝術。他有一種直覺,能從數百萬大眾傳媒遞送的照片和圖像中,找出他所要的那一張繪畫原型。在製作完成後,以此表達對機械刻板的現代生活的客觀評價,如果有人反感他的繪畫,也會反感商業文化。在全球進入商業經濟競爭的21世紀,沃霍爾們的波普遺產,不管是對西方還是東方,仍有著巨大的現實價值和特殊意義。
電影創作
4.1影片詳細介紹
《口交》(BlowJob,1963)
《沉睡》(Sleep,1963) 拍攝一個男人的睡眠狀態,片長超過六小時。
《吻》(Kiss,1963-1964) 這是一系列拍攝於1963年8月到1964年底的短片,每個短片中演員接吻三分鐘。是對美國電影製作法規海斯法案(HaysOfficeRegulation)的顛覆與嘲弄,這條法規禁止演員間有超過三秒鐘的唇部接觸。同時期,安迪·沃霍爾製作了一件同樣叫做《吻》的網版版畫(TheKiss),採用恐怖片《吸血鬼》(Dracula,1931)中德古拉爵士噬吻米娜·哈克頸部的經典鏡頭。
《帝國大廈》(Empire,1964) 長達八小時,以單一固定鏡位拍攝紐約帝國大廈在天黑到清晨八小時內的變化,再將底片一段段剪接起來。
《妓女》(Harlot,1965年)是安迪·沃霍爾第一次在電影中使用聲音,但非常粗糙。
《我的小白臉》(MyHustler,1965年) 片長約65分鐘,由兩部分組成。影片的情節相當簡單,像是一個沒有故事的故事,第一部分拍攝於一個面海的度假小屋,小屋的主人Ed帶著他的保鏢僕人Collie和他新包養的小白臉Paul來海邊度假,Paul一個人在沙灘上曬太陽,Ed則在小屋的露台上窺視著他。隨後,Ed的鄰居富有的年輕女孩Genevieve及另一個中年的男同性戀者Joe加入他,三個人開始無休止地討論Paul的健美的肉體,以及如何勾引他,甚至和他上床等。第一部分最後,Genevieve試圖挑逗沙灘上的Paul,替他擦防曬乳,兩人一起到海中戲水。這部分由三個分別長約16分鐘、4分鐘及12分半的長鏡頭組成。攝影機架設在小屋和海灘之間,以便於鏡頭在兩者之間來回移動,近、中、遠等不同的景框則以伸縮鏡頭來完成。第二部分只有一個約32分鐘的固定長鏡頭,拍攝於Ed臥室中的浴室,Joe教導Paul該有的儀態以及如何取悅自己的僱主,如此而已。
《切爾西女郎》(TheChelseaGirls,1966) 這部影片在商業及影評上都獲得了成功,在全美一百多家影院上映,瓦霍爾的影片第一次從地下躍上檯面。由於大部分的段落拍攝於紐約切爾西旅館,《切爾西女郎》的原名就叫做《切爾西旅館》。影片由十二部30分鐘的短片組成,短片的內容僅是一般日常生活的片段,表面上看起來像紀錄片,其實是演員們依照沃霍爾的概念即興發揮而成。影片採用了分割畫面(splitscreen),也就是將兩組(或兩組以上的)影像並列,同時放映,比如,《切爾西女郎》中第一、第二短片合成一組,第一短片放映時在右,第二在左。影片的音軌只有一個,由兩個片段的對白交錯剪輯而成。這樣的形式讓兩個單純的生活場景產生化學變化,兩者間既像鏡子般互相對照,又不時融合成不可分割的一體。分割畫面的形式在當時相當前衛,
《我,一個男人》(I,aMan1967年) 是瓦霍爾第一次觸碰異性戀的題材,由八個短篇組成,每個短篇的結構大小異,其實就是同一男子(湯姆·貝克〔TomBaker〕飾演)與八個女子間的性冒險,然而他的性冒險卻總是受外務干擾或無疾而終。
《藍色電影》(BlueMovie,1968年) 是安迪·瓦霍爾親自執導筒的最後一部影片,是片長133分鐘的彩色有聲片。《藍色電影》原名《Fuck》,1968年10月拍攝於紐約格林威治村一間公寓。雖然在片中演員Viva和路易斯·瓦登(LouisWaldon)發生真正的性關係,但影片中一大部分的時間,他們都花在討論越戰、做菜和淋浴上。《藍色電影》的藍色,是因為拍片時忽略了透進室內的日光,沖片後整部電影呈現藍色調。原名過於聳動,瓦霍爾索性將它稱為《藍色電影》,企圖避開FBI的耳目。
4.2影片社會影響
安迪·瓦霍爾生前曾揚言,在潮流急轉的世代,再當時得令的人與事也最多只有十五分鐘的知名度,潮流壽命還比不上用完即棄的紙尿片或安全套!然而,瓦霍爾的破格藝術觀仍持續影響“後後後後後後現代”的藝術文化取向,雖然他曾自謙地稱:“Idon’tthinkmyarthasanylastingvalue。”但藝術價值不同藝術價格,它往往超越拍賣行的叫賣,真正的價值在於能刺激和衍生出更多藝術生命。有不少影評人認為安迪·瓦霍爾不能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導演,他們說的也是事實,因為安迪的不少影片基本上用不著“導演“這個動作,他的攝影機只是對著某個物體,比如一個熟睡的人,比如,帝國大廈,然後就讓他的攝影機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地運轉。不過,他的攝影和導演理念事實上遠遠地走在了他那個時代,甚至我們這個時代的前面。他把電影手段--特寫--發揮到了極限,使之轉化成情節和事件,藉此,他恢復了攝影機的原始功能。而他在《帝國大廈》里所創造的剎那奇觀亦被以後的電影人源源不斷地引用,我們因此也常常得以在銀幕上欣賞到凱旋門、時代廣場、金門大橋等諸多建築物的突然燃亮。
藝術評論
按照安迪·瓦霍爾自己的說法,他和文學家杜魯門·卡波蒂秘密訂婚十年,每日一封魚雁頻傳,相互以裸照為信物。他把自己打造成一個無處不在的偶像,他對性取向毫不掩飾、招搖過市的形象幾乎家喻戶曉。或許我們應該感謝安迪·沃霍爾,正因為1960年代席捲一時的波普運動,同性戀成為一種身份標示,連同披頭士、滾石音樂、招貼藝術和吸毒場面,作為青年亞文化和地下文化的表現,獲得了某種生存權利:波普成為了年輕一代追求新藝術和新生活、反抗藝術權威與社會規範、進入藝術市場的方式。
另一方面,在形形色色的現代藝術展、前衛展和雙年展上,卻到處都是安迪·瓦霍爾。絲網印刷的四色頭像年復一年複製著對安迪·瓦霍爾的致敬;幾個小時、緩慢的、時間停滯般的電影風格仿佛是安迪·沃霍爾《帝國大廈》風格的回聲;還有更多依靠社會出鏡率一夜鑽營成社會名流者在努力實踐著安迪·沃霍爾的生活哲學,他的一句名言被反覆引用:“在未來社會,15分鐘內,每一個人都能獲得成功。”安迪·沃霍爾曾說:“人生下來就像被綁架,然後被賣去當奴隸。”
美國現代通俗藝術史上最重大的事件之一是1967年女同性戀者維米莉·蘇蓮娜刺殺安迪·瓦霍爾。安迪·瓦霍爾遇刺後一直沒有康復,1987年死於外科手術,維米莉被判3年徒刑,她聲稱安迪·瓦霍爾過多壓制了她的生活。她曾經被安迪·瓦霍爾拒絕發表的作品《泡沫聲明》此後多次再版,成為女權主義經典作品。此次刺殺事件被看作是對男權社會所謂最前衛觀念的一次衝擊與反抗,一次邊緣面對主流的毀滅與自毀—看來,邊緣並不永是邊緣。
安迪·瓦霍爾作品的內容與美國社會的消費主義、商業主義和名人崇拜緊密相連,是針對消費社會、大眾文化和傳播媒介的產物。在瓦霍爾的作品創作中,由於他選用題材和創作內容的廣泛,作品開始突破以往單一模式,體現出強烈的創新精神。其最為明顯的特徵就是機器生產式的複製,完全相同的主題元素或者不同色相的主題元素在同一個作品中不斷重複出現。
瓦霍爾擅長繪畫、印刷、攝影之間的跨越使用,不斷利用傳媒而重複傳媒,他大膽嘗試凸版印刷、橡皮或木料拓印、金箔技術、照片投影等各種複製技法。他對新媒介的關注,為其設計找到一個契入口並逐漸轉化為與多元媒體設計的完美結合。
藝術是生活的藝術,生活是藝術的生活。藝術形式與自然界的生命形式具有同構性,安迪·沃霍爾用獨到的表達方式詮釋了當時工業化大批量生產的背景下,西方社會中成長起來的青年一代的文化觀、消費觀及其反傳統的思想意識和審美趣味。
以安迪·瓦霍爾為代表的波普藝術家通過廣泛的藝術探索改變了世人評價世界、生活和藝術的方式,並以此證明生活和藝術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藝術不再是少數人享用,而屬於普通大眾,並逐漸以新的方式從為權貴服務轉向為民眾服務的民主化進程。可以說安迪·瓦霍爾在波普藝術中的開拓和革新對於現代藝術的多樣化和互融性起了積極的引導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