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毒紙

狼毒紙

狼毒紙是用狼毒草作為原料造的紙,它是傳承藏文化的載體。因狼毒草的毒性,使得狼毒紙成為身懷絕技的經書保鏢:歷經幾百年歲月滄桑的經書,不被蟲蛀、鼠咬。

概述

狼毒紙是傳承藏文化的載體。狼毒紙產於西藏,得名於其造紙的原料——狠毒草。
狠毒草在西藏是一種分布極為廣泛的草本植物,因為毒性較大,用於造紙前人們很少去碰它,當工匠們將狼毒草發達的根用於造紙後,恰好又是狼毒草的毒性,使得狼毒紙成為身懷絕技的經書保鏢:歷經幾百年歲月滄桑的經書,不被蟲蛀、鼠咬,佛祖認為不被蟲子和鼠輩接近的狼毒紙是世界上最聖潔的紙。

出處

2009年12期《中國國家地理》做了個紙的專題,聶作平老先生寫了其中一篇短文:《狼毒紙:身懷絕技的經書保鏢》

簡介

公元641年,應贊普松贊乾布請求,唐太宗將文成公主許配其為妻,並派出一支龐大的送親隊伍護送入藏。在離開長安前往邏些(今拉薩)時,充當文成公主嫁妝的,除了金銀珠寶,更多的,是各類手工匠人和他們爛熟於胸的手工技藝。作為中原對邊地的一次重要文化輸血,在內地傳承了幾個世紀之久的造紙術就這樣流入了青藏高原。

發展簡史

東漢時蔡倫發明的造紙術經過不斷改進,在內地,造紙原料一般為竹子、稻草和破魚網。但令文成公主帶領入藏的造紙工匠們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熟悉的造紙術在雪域高原居然會“水土不服”:其一,高原上根本沒法找到大量的竹子,稻草和破漁網;其二,即便是千辛萬苦找到了這些原料,他們造出的紙,也會因過於柔軟而只適合毛筆書寫,但藏地的書寫工具不是毛筆,而是硬筆。這樣,這批藏地造紙先行者們必須克服的困難就是,如何因地制宜地尋找到製造紙張的新原料,並保證新原料造出的新紙張能夠適應硬筆的書寫。
經過長達九年的探索實踐,工匠們不僅找到了新的造紙原料,而且逐步形成了獨特的藏紙工藝。

狼毒草狼毒草
對此,《中華造紙兩千年》明確記載:“吐蕃650年開始生產紙張。”這種紙張,就是狼毒紙。它的得名,源於這些造紙工匠在雪山草地之間尋找到的新的造紙原料:狼毒草
狼毒草在藏語中稱為“阿交如交”,也就是毒草的意思。這是一種在藏區分布非常廣泛的草本植物,它有著發達的根系,能夠適應高原上乾旱而寒冷的氣候,每當草原因放牧過度而呈現衰敗景象時,狼毒草就會如火如荼。就像大多數有毒的植物都會開出美麗的花兒一樣,狼毒草也是如此:當狼毒花還是花苞時,它的顏色是紅色的,完全盛開時,則變成了晶瑩的白。大片大片的狼毒花簇擁在一起,給人一種生機勃勃之感。但在這美麗的花朵背後,卻是狼毒草飽含的毒液。千百年來,高原上的人們很少有人去碰狼毒草,並因為它的毒性而給它取了這么一個名字。但是,恰好就是狼毒草的毒性,使得它有機會變化出世界上最神奇的紙張。能夠用來製作狼毒紙的是狼毒草的根,狼毒草的根系越發達,製作出來的紙張質量也越高,而越發達的根系,其毒性也越大。生產工藝

那些面目模糊,名字永不可考的唐代工匠們在找到了狼毒草這種新原料之後,也漸漸摸索出了一整套與內地造紙術有所不同的新方法,簡單地說,製造狼毒紙,可以分為原料收集和造紙兩個流程:
首先是原料收集。工匠們把狼毒根放在石頭上,用木棒狠砸,不但要砸破厚皮,還要砸破最裡層的木芯。狼毒根有三層,最外層是黑褐色的粗皮,最裡層是淡黃色的木芯,中間才是造紙用的白色韌皮。砸破根莖之後,首先撕開厚厚的粗皮,除去最內層的木芯。取出來的韌皮則放在竹簍中,用清水淘洗,以便清除泥沙和雜質。然後,把淘洗過的韌皮放在石板上曬到半乾,再用小刀一點點地削掉黑色的表皮――表皮若沒有剔除乾淨,混在紙漿中就會使造出來的紙張夾雜黑色瑕疵。剔除表層黑皮後,用小刀和剪刀將韌皮分層切碎,分割成細絲,按質量分開,用於製作不同檔次的紙。
然後是造紙。決定紙張質量最關鍵的一步稱為澆造,這也是藏地造紙和內地造紙最大的不同之處,內地用的是抄紙法,而藏地用的是澆紙法。兩種製紙法必須的工具都是一種叫簾的東西。藏地所用的簾按規格分為三種,都是長方形,在木頭的方框裡加裝棉布簾即成。澆紙時,先在水池中加入足量的清水,再將簾平放其中,水對簾框的浮力會使簾浮在水面上。這時,用水瓢從桶中取出適量的紙漿倒在簾上,攪動後,讓紙漿儘量均勻地分布在簾面,並撿去其中的渣子。之後,再輕輕抬起簾,水就從簾的網眼中濾掉,同時還需適當調整簾的傾斜度,使紙漿流向較薄的區域。抬起紙簾後,把紙簾連同上面的濕紙一起放在陽光下晾曬。曬乾後,從紙簾正面沿框線四周壓紙,使紙邊與簾分離,然後揭下整張紙。一張新鮮問世的狼毒紙至此算是大功告成。

套用領域

如前所述,狼毒草含有很大的毒性,用狼毒根製成的紙,雖然經過漂洗加工,但仍然有相當的毒性。而正是它的這種毒性,使得狼毒紙成為身懷絕技的經書保鏢:在藏區,保存上百年甚至幾百年的經書不勝枚舉,它們之所以歷經歲月滄桑而不被蟲蛀不被鼠咬,就在於狼毒紙的毒性使得這些令藏書家們最痛恨的破壞者根本不敢接近經書。此外,再加上高原天氣乾燥缺氧,狼毒紙製作的經書在具備防蛀特點的同時,還具備了防潮和防腐的特點。
四川西部的德格印經院以收藏藏文化典籍門類最齊全、印刷質量最好而被認為是藏區三大印經院之首。從創建至今的270餘年中,德格印經院積累了各類典籍830餘部,木刻印版290萬塊。德格印經院之所以能成為三大印經院之首,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在於這裡有著發達的狼毒紙製作工藝。多年以來,德格印經院有一個傳統:印刷一般的普及性經書,使用內地生產的普通紙張;印刷重要的高品質經書,就一定要用自己生產的狼毒紙。因為這裡的人們深信,只有用狼毒紙印製的經書,才能在與時間的對抗中贏得勝利,而佛祖的思想,必須寫在不被蟲子和鼠輩接近的最聖潔的紙上。
在德格印經院,我們不但能看到歷代珍藏的大量用狼毒紙書寫和印刷的經書――包括《甘珠爾》和《丹珠爾》這樣的鴻篇巨製。同時,我們也能見證狼毒紙的整套製作流程。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德格印經院的印經業務在上世紀50年代漸漸中止,製作狼毒紙也於1958年停止了。2000年,一位80歲的舊時狼毒紙製作工匠被請回了印經院,在他的傳授之下,砸打狼毒根的聲音再次迴響在古老的印經院。
在印經院四周的山峰上,每年夏天,白色的狼毒花都要星星點點地開放。這些因為毒性而曾經被草原上的人們深惡痛絕的毒草,卻神奇地成了藏文明傳承的最佳載體。從狼毒草到狼毒紙的神奇變化,恰到好處地證明了大哲曾經的斷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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