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素雲她既有惡的一面，又有善的一面，而無論如何繁複變化又都統一於她的主導性格——爭強好勝之中。
牛素雲處在曹、姚兩家的譴責，牛家的嬌縱和兄長墮落誘使三種力量的擠壓中，多重矛盾促成她特殊的性格形態。她驕縱成性，尖刻淺薄，處處爭強好勝又窮於心計，嫉恨鬱結又苦於無處發作，一次次找曼娘無端尋釁，一次次逼迫丈夫遷就自己。她既比不過姚木蘭，便採取了種種令人無法人受手段顯示自己的優越感，從中獲得滿足。在開始幾集中，集中體現了她惡的一面。但編導並不一味表現她的惡，而是讓她的性格在發展中呈現出不同側面。牛懷瑜的馬踏死姚家大少爺，姚木蘭痛苦又息事寧人，牛素雲被感動了，在一般人看來，這必將成為人物性格的重要轉折點，編導沒有走這條捷徑。微弱的善性很快又淹沒在她“爭強好勝”的惡習中，只是作為一種積澱潛藏在她性格深層，成為誘發善性的媒介，莫愁婚禮上勸其兄就是一例。
隨著劇情發展，牛素雲性格中的善性漸次展露。她傾心吃喝玩樂但不墮落，最終決然逃離兄長。強占曾家一事更為突出。兄妹同為“了卻心愿”而來，同樣氣勢洶洶，但真要置曾家家破人亡，牛素雲的善性立刻體現在她不同的爭強方式和一定的同情心上，善和惡掌握在一定的度上。
特別值得指出的是，牛素雲的善始終沒有游離於她的惡，善往往以惡的形式體現。她恨姚木蘭，因而也恨姚家，但又看不慣兄長貪圖不義之財的卑劣手段，她本來是反對的，而當向她求情時，又裝出悲天憫人之態，端著一幅居高臨下的架子，令人厭惡。在牛素雲的性格中，善和惡呈現出種種不同表現方式，又恰如其分的組合成獨特完整的個性整體，善惡交融，既豐富又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