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煙散盡

灰煙散盡

《灰煙散盡》是(美)霍格 所編寫,於 2008-2-1由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的小說類圖書。

基本信息

圖書簡介

作者: (美)霍格 著,王爾山 譯
出 版 社: 上海譯文出版社
  • 出版時間: 2008-2-1
  • 字數:
  • 版次: 1
  • 頁數: 552
  • 印刷時間:
  • 開本: 大32開
  • 印次:
  • 紙張:
  • I S B N : 9787532743162
  • 包裝: 平裝
定 價:¥32.00

編輯推薦

本書系美國著名推理女小說家塔米・霍格的作品。作者以撰寫節奏明快、故事驚險、語言幽默的美式推理小說見長。她熟悉聯邦調查局的運作模式,作品有很強的現實基礎,不乏大膽合理的想像,加之融入女性獨特的視角,因而在同類作品中獨樹一幟,成為各大圖書排行榜上的常客。小說的主人公被報紙稱為“焚屍者”,他已經殺了3個人,負責保護證人的律師和聯邦調查局的頭號調查員都感到這是他們職業生涯乃至整個人生當中最艱巨的任務……誰能想到,“焚屍者”已經悄悄地把目標鎖定到了他們本人身上?

內容簡介

有些殺手天生如此,有些殺手後天練成。
在明尼阿波利斯一個林木環繞的公園裡,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擺好一具屍體,澆上助燃劑,接著,他劃著名了火柴。
“塵歸塵,土歸土。”
報紙上稱他為“焚屍者”。他已經殺了3個人,最新的受害者是億萬富翁的女兒。這一次出現了一個證人――流浪兒安吉・迪馬科,身份不明,卻在那場獨特葬禮的閃爍火光中看到了殺手的臉。現在警方已經找到了安吉,可她偏偏不肯說話。
負責保護證人的律師凱特・康蘭出場了。聯邦調查局追蹤連環殺手的頭號王牌約翰・昆也走上了前台。昆不僅與凱特有過一段纏綿而痛苦的經歷,還藏著一個幾乎使自己陷於瘋狂的秘密。擺在他們面前的,是職業生涯乃至整個人生當中最艱巨的任務……誰能想到,“焚屍者”已經悄悄地把目標鎖定到了他們本人身上?

作者簡介:

塔米・霍格是美國女作家,現定居在維吉尼亞州,以撰寫節奏明快、故事驚險、語言幽默的美式推理小說見長。她熟悉聯邦調查局的運作模式,作品有很強的現實基礎,亦不乏大膽合理的想像,加之融入女性獨特的視角,因而在不同類作品中獨樹一幟,成為各大圖書排行榜上的常客。主要作品包括《一條細細的黑線》、《夜之罪》、《黑暗的天堂》、《灰煙散盡》及其姐妹篇《塵埃落定》等。

書摘

1
有些殺手天生如此。有些殺手後天練成。有些時候,殺人慾望的根源與那些使童年變得陰暗、使青年變得危險的因素交織在一起,結果沒有人說得清楚,那樣一種欲望究竟是天生的還是後天引發的。
他從“傳播者”牌運動型多功能車後面抬起身來,讓人想起一卷早該丟掉的舊地毯。他的靴子走在停車場的柏油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接著,這聲音幾乎完全消失在枯草和乾硬的土地之間。在十一月的明尼阿波利斯,這樣一個夜晚算是暖和的。一陣飛旋而過的風捲起落葉。樹上的禿枝颯颯作響,好像許多裝了骨頭的袋子在搖晃。
他知道,他屬於最狠毒的那類殺手。他花了許多許多時間研究自己心裡的強迫感及其根源。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他也接受這個事實。他從不知道什麼是罪過或自責。他認為,良知、教條、法律對個人沒有任何實際好處,只能限制人的能力。
“人是經過恐懼而非關愛進入合乎道德規範的世界。”――保羅・里科沃,《邪惡的象徵》。
他的真實自我只信奉他自己的規矩:支配,操縱,控制。
一輪殘月掛在天上,月光透過枝條結成的網,變得慘白。他把屍體擺成一個讓自己滿意的姿勢,仔細打量前胸左側上方的兩個有趣的X。他以一種舉行典禮的莊重態度,倒出助燃劑。為死者塗油。《邪惡的象徵》。他的真實自我認定邪惡的概念就是力量,就是內心之火的燃料。
“塵歸塵,土歸土。”
聲音聽起來很有秩序,毫不含糊,由於他處於興奮之中,感覺更是真切。火柴在摩擦面上划過的聲音,擦出火花的“噗”的一聲,火焰開始燃燒時發出的嘶嘶聲。火焰燃燒的時候,他的記憶里再次出現剛才那痛苦而恐懼的聲音。他記得她求他饒命時那顫抖的聲音,還有在他折磨她的時候,她發出的每一聲哭喊的獨特音調和音質。生與死的絕妙音樂。
有那么一陣子,他心情愉快地放縱自己,好好欣賞這齣活人上演的戲劇。他讓自己細心感受火焰的熱力,好像欲望的舌頭撫過他的臉頰。他閉上眼睛,細心傾聽燃燒的嘶嘶聲,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燃燒的人體發出的味道。
他感到如此得意、興奮和激動,不禁從長褲里掏出勃起的寶貝,使勁撫摸。他幾乎使自己達到高潮,卻還是很小心,控制住沒到射精的地步。留待以後吧,到他可以盡情慶祝的時候再說。
他的目標出現在眼前。他有一個計畫,早已考慮得滴水不漏,務必做到盡善盡美。他的名字一定會和大惡棍們那些邪惡的名字――班迪,坎坡波士頓扼殺者、綠河殺手――排在一起。本地的媒體已經給了他一個外號:焚屍者。
想起這個外號,他笑了。這讓他很自豪。他劃了另一根火柴,舉在面前,仔細端詳那朵火焰,實在愛極了那邪惡的引起快感的跳躍。他把火柴送到面前,張開嘴巴,一口吃掉。然後,他轉過身,走開。腦子裡已經在構想下一次會怎樣精彩。
謀殺
那一幕在她的記憶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近在眼前,每當她熱淚盈眶,閉上眼睛的時候,就會看見。那具屍體正在遭受可怕的折磨,以一種緩慢而令人痛苦的動作漸漸扭曲。火焰的橙紅色是這個噩夢的背景顏色。
燃燒。
她跑起來,她的肺在燃燒,她的雙腿在燃燒,她的眼睛在燃燒,她的喉嚨在燃燒。在她的頭腦中,一度模模糊糊地以為自己就是那具屍體。也許這就是死亡的樣子。也許這就是她的身體在炙烤,也許這種意識就是她的靈魂正在努力逃避地獄之火。別人不止一次對她說過,那就是她的最後歸宿。
她聽見不遠的地方響過警笛聲,然後看見古怪的閃爍著藍紅兩色的警燈。她跑向大街,還在抽泣,還在顫抖。她的右膝撞倒在堅硬無情的路面上,但她還是強迫自己的雙腳繼續向前跑。
  跑跑跑跑跑跑――
 “站住!警察!”
  警車猛然剎住,還在搖晃。車門打開。警察站在大街上,拔出手槍,對準她。
“救我!”嘶啞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迸發出來。
“救我!”她透不過氣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的雙腿終於被沉重的身體壓彎了,而她那沉重的恐懼和沉重的心情如同巨大的石頭堵在她的胸口。
警察馬上來到她的身邊,把他的武器放進手槍皮套,跪下來幫助她。一定是個新手,她朦朦朧朧地想。她認識一些小孩,也就只有14歲,卻已具備更加老練的闖蕩街巷的經驗。她完全可以趁機奪走他的武器。如果她還有刀,她完全可以直起身來給他一刀。
他扶她坐起來,兩手放在她的兩邊肩膀上。警笛遠遠發出哭泣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你還好吧?”他問。他有一張天使般的面孔。
“我看見他了,”她說,全身顫抖,膽汁湧上她的喉頭,“我在現場。噢,天哪。喔,該死。我看見他了!”
“看見誰了?”
“焚屍者。”
2
“我怎么老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凱特・康蘭嘟嘟囔囔地對自己說。
這是她度假回來第一天上班。嚴格按字面意思解釋,那確實是假期,只不過她是受到良心驅使,滿懷自責地去“地獄遊樂場”(即拉斯維加斯)看望父母。現在她上班遲到,頭痛,恨不得絞死某個負責調查性侵犯罪行的警官,因為這個人把她的一個委託人嚇壞了,事情搞得一團糟,到了檢察官那裡她就要倒霉了。如此種種,還有那雙全新麂皮高跟鞋的時髦粗跟搖搖欲墜,真是多虧了第四大道停車斜坡的樓梯!
現在又輪到這個。一個神經質的傢伙。
別人都沒有留意到他在漢尼賓縣政府辦公大樓寬敞的正廳邊上徘徊,活像一隻神經兮兮的貓。凱特估計這個傢伙快40歲了,比她的5英尺9英寸的中等偏瘦身材高一點,不到兩英寸吧。蜷曲得太厲害了。他最近很可能受過某種個人或情感方面的打擊,丟掉了飯碗或者女朋友。他可能是離了婚或分了居,一個人住,但不會是無家可歸者。他的衣服皺巴巴的,卻不是別人丟掉之後撿回來的,而且他的鞋子對於一個無家可歸者來說也太漂亮了。他像桑拿浴室里的胖子那樣流著汗,卻沒有脫下大衣。他繞著胡亂擺在大廳的嶄新雕塑轉了一圈又一圈,那是一個虛榮的象徵主義雕塑,手槍回爐熔化以後製成的。他自言自語,一隻手放在厚實的帆布夾克敞開的胸口上。那是一件獵裝。他內心深處的情感煎熬使他的面部肌肉都繃緊了。
凱特先脫掉那隻鞋跟鬆脫的鞋子,然後脫掉另一隻鞋子,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那個男人。她把一隻手插進手袋,拿出手機。就在這時,那個神經質的傢伙意識到,自己引起了在20英尺以外的問詢處工作的女人的注意。
該死!
凱特慢慢站直身體,按了快捷撥號鍵。她不能用一個外線電話找保全。離她最近的一個保全遠在寬敞正廳的另一邊,忽而微笑,忽而大笑,正和一個郵遞員聊得起勁。問詢處的女士向那個神經質的傢伙走過去,頭偏在一邊,似乎她那活像裝棉花糖的圓錐筒的金髮實在太重了。
真該死!
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一遍……兩遍……凱特開始慢慢向前移動,一隻手握住手機,一隻手挽著鞋子。
“我能幫你什麼忙嗎,先生?”問詢處的女士說,離他還有10英尺。凱特緊張得好像血液馬上就要從她的象牙色的真絲上衣下面迸出來似的。
電話鈴響了第四遍……
一個拉丁裔女子牽著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從凱特和那個神經質的傢伙之間走過。凱特仿佛覺得自己正在親眼目睹那人如何受到了刺激――他的身體正在努力控制憤怒或絕望或別的什麼情緒,這種情緒卻不斷驅使著他,幾乎要讓他發瘋了。
電話鈴響了第五遍……“漢尼賓縣檢察官辦公室……”
“該死!”
他的舉動是再明顯不過了――站直雙腿,伸手進夾克,眼睛睜得越來越大。
“臥倒!”凱特大叫一聲,掛了電話。
問詢處的女士呆若木雞。
“一定要有人遭報應!”那個神經質的傢伙大叫,撲向那位女士,用他空著的手抓緊她的胳膊。他把她拉到自己一邊,在她面前拔出槍來。高聳的正廳放大了那一聲槍響,激起一片驚慌失措的尖叫,震耳欲聾。現在大家都注意到他了。
凱特從他的後面迅速衝過去,把她的高跟鞋當作錘子,狠狠敲中他的太陽穴。他大吃一驚,發出一聲叫喊,然後抬起右手用力招架,抓住了凱特。
問詢處的女士不斷尖叫,然後倒在地上,可能是失去了知覺。她這么一倒下,襲擊她的人不由地被拖住,打了一個趔趄。他的一條腿跪地,不斷罵著難聽的話,又開了一槍,這次,子彈沿著堅硬的地板彈飛出去,只有上帝才知道它落在哪裡。
凱特跟他一起倒下,她的左手還抓著他的大衣的領子。她不能放開他。不管他的內心曾經壓抑住什麼可怕的怪獸,現在也已經釋放出來了。如果讓他從她手裡跑掉,那么,要擔心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是打偏了的子彈那么簡單。
她的尼龍絲襪讓她在光滑的地板上吃了苦頭,她奮力站直,好讓自己可以跟他一起站起身來。她再次揮動那隻鞋子,使勁打中他的耳朵。他扭轉身子,想反手用槍打她。凱特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死命向上舉,槍再響的時候,她只知道上面有超過20層的辦公室和法庭。
就在他們扭打在一處死命爭奪那把槍的時候,她用一條腿纏住他的一條腿,整個人翻到他的上面壓住他。突然,他們開始下墜,下墜,抱成一團沿著自動扶梯那軋得人渾身發痛的台階上翻滾下去,直到最底層――在那裡,等待他們的是好幾聲吆喝:“不許動!警察!”
凱特抬頭看看那些嚴厲的面孔,渾身已經痛得不行,嘟嘟嚷嚷地對自己說:“好嘛,該死的,來得正是時候。”
“嘿,快看哪!”一個助理檢察官從他的辦公室里大喊一聲,說:“‘惹火女郎哈麗埃特’來了!”
“真好笑啊,羅甘,”凱特說,一邊穿過大廳向縣檢察官辦公室走去。“你是從書上看來的吧?”
“他們得找瑞妮・羅素來扮演你的角色。”
“我會告訴他們這是你說的。”
她的背部和臀部還是疼得厲害。不過,她拒絕坐救護車去急診室,而是跑進洗手間,束起金紅色的頭髮,編成一條馬尾,洗掉血跡,脫下緊身連褲襪,直接走回辦公室。她沒有什麼需要照x光檢查或縫針的傷口,所以只花掉了半個上午的時間。英勇行為的代價是,今晚她必須吃退熱淨、喝冷杜松子酒、洗熱水澡,儘量不要吃真正的止痛片。她已經開始覺得後悔了。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已經過了可以勇敢攔截精神失常者、跟他們一起滾下自動扶梯的年紀了。不過,她繼續頑固地拒絕認同42歲做什麼都太晚的說法。其實,她也只是進入“第二成年期”5年而已,那是她自己發明的術語。“第二”的意思是第二職業,第二次過上穩定而程式化的生活。
在從光怪陸離的拉斯維加斯回家的路上,她惟一的願望就是趕緊回到她為自己營造的舒適的、不偏不倚的、相對理智的生活中去。安定,平靜。她作為一名受害者及證人律師,每天遇到的都是相似的事情。還有,她下定決心要考及格的烹飪課程。
還不止這些,她還得負責盯牢那個精神病。她永遠是盯牢那個精神病的人。
秘書通報之後,縣檢察官親自開門出來迎接她。泰德・薩賓是一個高個子的英俊男人,不怒自威,灰白頭髮亂蓬蓬的,他老是順著高高的V字形發尖往後捋。一副鑲了鋼邊的圓型眼鏡架在他的鷹鉤鼻子上,給他增添了幾分學究味,有助於掩飾他的藍眼睛陷得太深也靠得太近的缺陷。
他曾經是一流的檢察官,不過,現在他只是偶爾接一個影響重大的案子。他作為這兒的頭頭,工作職責主要是行政和政治兩方面。他管著一幫忙忙碌碌的檢察官,他們恨不能學會雜耍藝人同時耍幾個球的手藝,好用來應付漢尼賓縣法院系統日益增加的工作量。每當午餐和晚餐時間,你都能看到他周旋於明尼阿波利斯的權貴之間,拉關係,拍馬屁。人人都知道,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在美國參議院得到一席之地。
“凱特,進來吧,”他說,臉上的皺紋由於滿懷關切而顯得更加深了。他把一隻大手放在她的肩上,帶她穿過辦公室來到一張椅子前面。“你還好吧?一想到今天早上在樓下發生的事情,我就心跳加速。老天爺,你差一點就送掉了性命!多么令人震撼的英勇行為!”
“不,不是那樣的。”凱特抗議了,一邊想辦法從他身邊溜開。她一屁股坐在訪客的座位上,就在她蹺起二郎腿的時候,她馬上意識到他盯著自己沒穿連褲襪的大腿。她小心地在黑色短裙上調整坐姿,心裡多么希望自己當初可以找到那雙備用連褲襪,她一直以為是放在自己的抽屜里的。“我只是作出了反應而已。就這么簡單。薩賓夫人還好吧?”
“很好。”回答顯然是心不在焉。他一邊看著她,一邊提起細條紋褲子,在自己的書桌一角坐下來。“只是作出反應而已?一定是他們在聯邦調查局教給你的那一套吧。”
對於她曾在她所說的“上一輩子”當過探員的事,他總是覺得不可思議。凱特只能想像,醜惡古怪的想法就像鼻涕蟲一樣總在他的腦子裡爬來爬去。全是專橫獨斷的施虐受虐狂的遊戲,黑色皮夾克,手銬,還有敏捷的身手。去死吧!
她把注意力轉到她的頂頭上司――法律服務部總監洛博・馬歇爾身上,他就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他的形象與薩賓截然相反:軟弱,矮胖,衣服皺巴巴的。他的腦袋圓圓的,就像一個南瓜,上面只有薄薄一層頭髮遮蓋,而且,他的頭髮剪得那么短,看上去更像一塊生鏽的斑點,根本算不上一種髮型。他的臉上總是紅光滿面,卻被以前長暗瘡留下的疤痕破了相,他的鼻子也太短了。
他原來在威斯康星州麥迪遜擔任類似的職位,自從他調到明尼阿波利斯做她的領導已經有18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努力在兩人不同的個性和工作方式之間尋找有利於合作的平衡點,可惜成效實在有限。為人坦率的凱特不喜歡他。洛博是一個沒有骨氣的討厭鬼,管教下屬的時候倒是無微不至,這讓自主意識很強的凱特感到很惱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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