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井[北京地名]

滿井[北京地名]

北京的滿井是一種統稱,就是說有很多滿井。而且水量豐沛。遺憾的是,滿井的“多”和“美”都未能留住。

北京的滿井

北京的滿井是一種統稱,就是說有很多滿井。而且水量豐沛。遺憾的是,滿井的“多”和“美”都未能留住。清末·震鈞《天咫偶聞》“滿井”條:“康乾以後,無道及之者。今則破甃秋傾,橫臨官道。白沙夕起,遠接荒村。”1935年北平市政府《舊都文物略》:“昔人所謂(滿井)蒼藤豐草與亭閣相掩,風景已巳迥不侔矣。”

《舊都文物略》還認真剖析了滿井消失的原因:“大凡都城附郭,舊時淀泊至多。皆用以瀦水,以時宣洩。近年十廢七八。農民貪近利,悉墾為田,以至旱潦時至。而城郊內外,向時水系發達,藉以點綴風景者,今亦湮廢阻塞。近人華南圭指為文化之災,有以矣。”[1]

引證解釋

明·袁宏道《滿井遊記》中描寫了北京的滿井美景:“於時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鱗浪層層,清澈見底,晶晶然如鏡之新開而冷光之乍出於匣也。山巒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鮮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

明·王思任《游滿井記》:“京師渴處,得水便歡。安定門外五里有滿井,初春,士女雲集,予與吳友張度往觀之。一亭函井,其規五尺,四窪而中滿,故名。滿之貌,泉突突起,如珠貫貫然,如蟹眼睜睜然,又如漁沫吐吐然,藤蓊草翳資其濕。”

黃儒炳《游滿井》“秋郊迢遞野雲陰,隨地泉源出古今”

明·劉侗《帝京景物略》,其中還說:“出安定門外,循古壕而東五里,見古井。”

明·蔣一葵《長安客話》中說:“出安定門外,循古濠而東三里許,有古井一,徑五尺余。”

清·勵宗萬《京城古蹟考》“滿井”條:“今查井在安定門外五里大街,井口周圍約一丈,水與井平。”又“隔里許,又有一井相同。德勝門外亦有二”。

乾隆《欽定日下舊聞考》“滿井”條:“今安定門外東行五里許觀音庵之側有高井焉”,按語:“德勝門之西北東鷹房村有稱為滿井者”,“筆者或以相去不遠方,名互訛,亦未可知也。”[1]

滿井傳說

北京這個苦海幽州,打劉伯溫老爺修造了北京城,高亮趕水以後,北京城的水就缺少了,像那北城外面,簡直是一片荒涼的黃土地,人們想喝一口水,那是千難萬難的,人們愁得不得了!人們也是想挖井,可是不知道挖井的法子,挖了一個像坑又像井的槽槽,沒出水,扔掉它了;又挖了一個槽槽,還是沒見水,又扔掉了。這么說吧,挖的槽槽多了,總是沒見水,大夥更愁煩了,有的等老天爺下雨,有的哭了起來。每天只要天一亮,大伙兒就蹲在地邊上等下雨,可是,下雨哪會那么方便呢!這一天,雞叫了三遍,大伙兒又到地邊上來了,大伙兒湊在一塊,說什麼呢?說都沒的可說的了,只好悶著吧。這時候,打西邊來了一個黑鬍子老頭兒,氣昂昂地邁著大步,嘴裡還叨叨念念的,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大家看了,覺得很奇怪:大清早起,老頭兒跟誰惹氣了?有那愛說話的小伙子,站起身來問老頭兒,說:“老大爺,您這么大年紀,跟誰惹氣了?”還沒等黑鬍子老頭兒答話,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揪了這小伙子一把,嘆了一口氣說:“唉!你還問人家跟誰惹氣了呢?咱們都快愁煩死了!”黑鬍子老頭兒一聽就是一愣,問這位上了年紀的人,說:“老大哥,您們這些位,為什麼湊在一塊兒發愁呀?”那位上了年紀的人,一聽也樂了:發愁還有湊在一塊兒發的!當時,也就站起身子,對黑鬍子老頭兒說:“大哥,您是遠方人,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事”,說著,就把這裡怎么沒水吃,挖井怎么不出水,說了一遍,最後說:“大哥,我們怎么不愁煩哪!”黑鬍子老頭兒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諸位鄉親都別蹲著了,起來,我有話說。”大夥都站起來了,聽黑鬍子老頭兒說什麼吧。黑鬍子老頭兒說:“諸位鄉親,知道我跟誰生氣嗎?”大伙兒一齊說:“不知道,您說說。”黑鬍子老頭兒說:“我跟我哥哥惹氣來著。我和我哥哥,都是祖輩家傳給人家治井的,我們聽說從這往東,東邊的東邊大東邊,離這兒一千多里地的地方,乾旱得很厲害,我們一同去給人家治井。我們昨天住在西邊一個廟裡了,我說:咱們早點睡、早點起,趁早涼好趕路。偏偏那個廟裡的道士愛下棋,我哥哥也是棋迷,倆人殺了一盤又一盤,我都睡醒一覺了,他們還嚷‘拱卒’‘跳馬’呢,我賭氣就走下來了。”大家一聽高興了,不用管黑鬍子老頭兒跟誰惹氣了,求他老人家給治治井吧。大伙兒跟黑鬍子老頭兒一說,黑鬍子老頭兒就答應了,並且還說:“我要不是願意給你們治井,我就不說我跟我哥哥惹氣的事了。你們帶我瞧瞧你們挖過的井吧,井嘛,為什麼不出水!”

大伙兒這會兒不發愁了,帶著黑鬍子老頭兒,遍地里一轉悠,黑鬍子老頭瞧了瞧鄉親們挖的井,笑了笑說:“你們這裡遍地是水啊,只是挖的功夫不到,你們難道沒聽說過‘井淘三遍吃好水,人受教調武藝高’嗎?其實你們挖的井,只差三鐵鍬,就見水了,快拿鐵鍬來!”當時,有那腿快的小伙子,飛跑著給拿來一把鐵鍬,黑鬍子老頭兒接過鐵鍬,相了相地勢,就在鄉親們挖過的、沒出水的廢井坑裡,左邊一鍬,右邊一鍬,挖了兩鍬,土就潮陰陰、濕漉漉的了,大伙兒鄉親們這么一瞧,都高興了。再瞧黑鬍子老頭兒,挖完了頭兩鍬,一坐腕子,用力往中間一挖,這第三鍬剛挑起土來,水就往上竄起來了,鄉親們異口同音地喊:“水上來了,水真大呀!”都樂得蹦起來多高。黑鬍子老頭兒跳上井來,在旁邊瞧著,一會兒水就平了井口,一會兒水就流出井來,一會兒水流在平地上就成了大河了。鄉親們沒治過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見黑鬍子老頭兒一跺腳,滿頭大汗地說:“糟了,糟了,挖到海眼上了!”大伙兒鄉親們也愣了。正在黑鬍子老頭著急,鄉親們發愣的時候,就聽西邊遠遠地有人喊:“老二,你要捅漏子呀!”大伙兒往西邊看,只見一位白鬍子老頭兒,身上背著個什麼東西,飛也似的向這邊跑來了,走近了才瞧出白鬍子老頭兒背的是一口大鐵鍋。白鬍子老頭兒走上了井台,一句話沒說,瞪了黑鬍子老頭兒一眼,轉手把鐵鍋拿起來,鍋底朝上,鍋口向下,一下子就扔在井裡了。說也怪,鐵鍋扔到井裡以後,水立刻平了下去,只剩了齊著井口的一井清水。白鬍子老頭兒跟大伙兒說:“鄉親們喝水吧,水永遠齊著井口的。”說完了,又跟黑鬍子老頭兒說:“老二,你太性子急,差點惹了漏子。我讓你等我下完了這盤棋一起走,你偏忙,這要把一片土地變成了大海怎么辦?”“您不是說還有一千多里地嗎?”白鬍子老頭兒笑了,說:“我說的是‘遠在千里,近在眼前’啊。”黑、白鬍子兩位老頭兒,說著笑著,就走遠了。打這兒起,就有了滿井。滿井的井底不是平的,是凸出來的,人們看了,都說是白鬍子老頭兒扣的那口大鐵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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