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譙樓

溫州譙樓

位於鹿城區廣場路的譙樓,印證了溫州上千年的悠久文化歷史。一座承載2000餘年歷史的古城。早在春秋末期,越王勾踐子孫八世王東甌,建都。據《越絕書》佚文:“東甌,越王所立也,即周元王四年越相范蠡所築”。但到底築城於甌越大地何處?是否真正系范所為?史學界仍有爭議且難以稽考。而東晉太寧元年(323年)永嘉立郡,建城周十八,卻佐證確鑿。城牆北據甌江,東西兩面依山,南臨會昌湖,略呈長方形,全城分設鎮海門、瑞安門、永寧門、來福門、迎恩門、永清門、望江門等七大城門。儘管現在仍可依稀辨認舊城基遺址,至於城牆上是否築有譙樓,是難解之謎。若據我國譙樓始於西漢來推斷,應該也有鼓樓之類的古建築,只是缺乏文史依據罷了。

簡介

如今,屹立在溫州舊城中心的譙樓,是五代吳越王錢鏐七子錢傳灌(887-941年)時任溫州刺史時所築建。據史載,唐末,藩鎮擁兵割據,戰禍四起,溫州也是連年戰亂。公元907年唐亡,梁王朱晃稱皇帝,封原鎮海節度使錢鏐(浙江臨安人852-932年)為吳越王,建五代十國之一的吳越國,都城設杭州。溫州系吳越王國南部重鎮,故頗受錢鏐重視,其子傳灌奉父命駐溫酷意經營,加強軍事防禦,以長保無虞。於是一面修繕舊城(即晉時所築的鹿城),一面增築內城(史稱錢氏子城)。錢傳灌營造子城,並注重興修水利,繁榮商業,開展海上交通,使溫州形成一個安定穩固的局面,後傳灌返回杭州王郡,由都監使吳璋為溫州制置使,執行既定決策。

子城自公元907年開始營造,其範圍周長三里十五步(占地面積約6.72平方公里),旁通壕塹,規制方整,城池呈正方形,東界為打鑼橋,南界為漁豐橋、冰壺潭,西至城西街,北界為倉橋,城子四周有護城河,河上築橋接城門使其城內外相通,四處城門上各築一座城樓,東為“華蓋樓”,南為“譙樓”(即鼓樓),西城為“西樓”,北為“臨圃樓”。據史載“錢氏子城”建成後,沿用440餘年,於元時廢毀,僅存南城門譙樓。

千載滄桑

縱觀我國各地的譙樓,無疑像一位閱盡滄桑的歷史老人,身上充滿揮之不去的遠古年代的記憶:譙樓始於漢,盛於晉,歷經兵燹、災害,至唐宋時又進行重建修繕,一度重煥青春。

溫州譙樓風雨千餘載,看來最風光的一次當數宋建炎四年(1129年)二月,那是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金兵入侵中原,很快攻陷宋都汴京(今開封)。昏庸的徽、欽二帝早已經做了俘虜。在外作戰、擁兵萬人的康王趙構(宋徽宗趙佶之九子)即帝位,稱宋高宗改號建炎,史稱南宋;後南遷揚州為都。金兵再次渡過黃河,大舉伐宋,追得宋高宗趙構從揚州倉惶南逃,經鎮江、蘇州,直至杭州,在金將兀朮追蹤下被迫繼續南下,經越州、明州,最後抵溫州,居江心嶼普寂寺。溫州太守盧知原及士大夫薛弼等,請高宗遷蹕入郡城。高宗旋即於農曆二月十七,從江心向溫州城內移蹕,御駕儀衛自拱北門(今朔門)入,父老百姓皆結彩焚香奉迎,繼之經大街、五馬街、新街,通過譙樓到達州治(溫州衙門)駐蹕治內,改州治衙門為行宮,譙樓為朝門,趙構駐事溫州先後一個半月左右,後金兵遭江南軍民堅決抗擊被迫北撤,高宗即回杭州,並正式定都臨安。

當歷史年輪滾到元朝時,蒙古貴族統治者害怕漢人據險對抗,便下令拆除全國所有的城池,溫州內外城也未能倖免,元至正十三年(1353年),其四面城牆和東西北三處城門皆被毀,惟南城譙樓保留下來。

幾易其用

儘管倖存了下來,但譙樓的命運依舊多舛,元朝以來相繼修繕,清順治年間,譙樓因兵禍而毀圯,康熙十二年(1673年)重建,雍正、乾隆、道光年間先後復修。上世紀20年代末,距譙樓100餘米處,還新造了一座大石條構築的四層仿羅馬風格的西式鐘樓,安裝了當時較先進的機械巨鍾。鐘樓建成後,與鼓樓相互呼應,且為民眾掌握時間提供了方便。不久,鐘樓又增添了現代警報器,在抗戰時期為防範敵機空襲發揮了重大作用。更令老人們難忘的鐘樓南、北向拱門上石匾分別刻有“東甌名鎮”與“民具爾瞻”大字,離樓百米遠仍清晰可見,折射了甌越文脈遺風,洋溢著濃烈的文化氣息。

1925年舊溫屬公立圖書館設分館於譙樓。1928年譙樓闢為民眾教育館,籌資營繕,設圖書、講演、科學、娛樂等,還舉辦民眾夜校普及教育。抗戰時期,日軍侵溫,圖書器物蕩然無存。1946年,市民又重新捐資修飾。

新中國成立後,古譙樓一度遭受冷落。為解決市民住房困難,上世紀五十年代譙樓改為二層樓房,長期被有關部門及其家屬居住,譙樓頓失原先尊容。

1981年,譙樓被列為溫州市級文物保護單位,惟年久失修,傾墮堪虞。為保護祖國文化遺產與文物安全,1991年市人民政府撥專款重修,溫籍台胞吳昌濤先生聞訊,慷慨解囊,樂助人民幣50萬元,修復工程由市文物管理處主持,東南大學建築設計研究院設計,臨海市建築工程公司施工。於1993年11月開工,翌年8月,一座基本保持初建原貌的古譙樓以嶄新的面貌出現人們眼前。

經過修繕的譙樓,總面積為356平方米,四周平台寬敞,外圍的花崗岩雕花護欄與正中的仿清復原的樓閣遙相呼應,飛檐雕欄、青瓦紅柱、樑柱粗壯、結構嚴實,底部用條石疊築城門,用大青磚砌成拱頂,高4.20米,闊4.75米,加上譙樓新刻新鐫“東甌名鎮”的匾額,使整個建築古樸壯麗,雄姿不減當年。

為了保護譙樓,2001年10月,譙樓再行修飾,有關部門搬走樓上茶室,開辦了一個歷史名城圖片展和“東甌名繡精品陳列館”,匯集了溫州古城的歷史遺蹟,激發市民貼近溫州、了解溫州,建設新溫州的熱潮。嗣後,還先後舉辦溫州風箏展、溫籍美術家個人畫展、工藝美術展等。譙樓成為傳播溫州文化的一個重要視窗與陣地。

譙樓功效

鼓樓,古稱譙樓。史云:“世人鑄城必建譙樓,此乃漢之遺風”。譙樓興盛於漢代無疑,公元前121年霍去病西征戰敗匈奴後,始設張掖郡,便建起譙樓,為此現存最古譙樓之一。三國時,東吳大將魯肅在洞庭湖操練水兵,興建譙樓。於是留下了舉世聞名的岳陽樓。若問古人為何熱衷於譙樓?因其有諸多功能效應,故在軍事戰略、文化生活和建築藝術上均有很高的價值。

望:周祈《名義考》註解:城門上為高樓,以望曰譙,為樓以望敵陣,譙字原義同“瞧”字,即瞭望之意也。城牆作為防卸外來侵襲而修造的軍事設施,譙樓居高臨下,舉目展望,敵方陣勢、行動盡收眼底,是攻是守,運籌帷幄,攻則城門大開,將士似猛虎出山;守則城門緊閉,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固若金湯,萬無一失。

報時:譙樓上設更鼓,下通官衢。戰時報警,以擊鼓鳴鐘動員百姓死守城池,抵卸外侮。平時,每日始於暮鼓,止於晨鐘,以時定更,以更報時。據史載:漢代已有“天明擊鼓催人起,入夜鳴鐘催人息”的晨暮制度,譙樓上設有古代計時器———“銅壺滴漏”,即通過漏壺中的水面與煎刻上的刻度來確定時間,該物共有四個漏壺,在形式、結構、精確度等方面,成為現代機械報時的先驅。為計時更加精確,冬則提高水溫保持壺水流速,其日誤差僅在20秒左右。另外:鼓樓也曾一度採用時辰香計時,以焚香的支數以定更鳴鼓。據明歷年間鄉賢姜準所撰《歧海瑣談》載:溫州錢氏子城譙樓設立“銅壺刻漏”,及“鼓更點”,平時值夜打更,按時擂鼓打鑼;有軍事行動,用六人擂鼓,擂333槌為一通,擂千槌為三通;用五個人吹號角,同吹十二聲為一疊,並規定,吹號角三疊,擂鼓三通,戰鬥即告結束。

景觀:譙樓系古代公共性樓閣建築。如北京鼓樓建於明永樂18年,被今人稱為建在高磚台上的一座殿堂式建築,被列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又如寧夏回族自治區銀川市“十字鼓樓”,樓高36米,占地567平方米,由台基、樓閣巍峨壯觀,角坊組成,台基四面辟有寬5米頂門調,中通十字。溫州古譙樓與天下名樓相比,稍有遜色,但雄踞內城南口,層甍飛檐,氣勢非凡,且自成一體,別具一格。

娛樂:譙樓雖屬於軍事工程,可平常也對市民開放,不失為遊覽休閒的好去處。譙樓為磚木結構,八面通風、寬敞舒暢,周邊還留有空地,樓閣上置美人靠欄,石凳石桌、供遊人息憩,古代文人騷客常光臨譙樓吟詩賦詞,弈棋唱和。清同治溫州司馬郭鍾岳吟道:“譙樓鼉鼓已三更,燈火熒熒雜市聲,街析不須申夜禁,儂家猶有末歸人”,道盡譙樓之繁華。然而鼓樓往往還是舉辦祭祀儀式的場所。如著名的貴州侗寮鼓樓,凡寨中有事商議或節日盛典便擂響大皮鼓,鄉親歡聚於鼓樓大廳中,聽長老發號施令。逢節日擊鼓而眾人聞舞。

譙樓的鼓樂富含文化內涵、極具藝術魅力。樓內一般備有大、中、小鼓多面,最大的鼓用二整片牛皮蒙成。如北京鼓樓存25隻鼓,即群鼓24面,主鼓1面,主鼓面直徑1.60米,鼓高2.40米,群鼓面直徑1.12米,鼓高1.60米,如此壯觀的鼓群,匯集一起聲音雄渾,產生極強的共鳴,且講究節奏每當擊鼓數皆八聲,緩急隨方各殊:有前發36,後發36,中發36,或者是緊18,慢18,反覆6次,湊成108;有的是:前擊七,後擊八,中間十八徐徐發,更兼臨後擊三聲,三通湊成一○八。在聲聲悠揚的鼓聲,人們洗耳聆聽,深受精美音樂藝術的薰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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