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04 163軍情觀察室 第97期
導語
最近俄羅斯頻頻試射洲際飛彈，似乎在彰顯其仍然強悍的核武力，但接著又有媒體報導指出，即使最新的洲際飛彈服役也難掩俄核力量的急劇衰落。那么俄羅斯洲際飛彈現狀究竟如何？美俄核裁軍又帶來怎樣影響？與俄相比，中國的洲際飛彈又處於什麼水平？網易軍事將予以獨家解析。
俄羅斯白楊SS-25洲際飛彈試射時的情景，俄羅斯近期頻頻試射洲際飛彈，近期最新的“尤里·多爾戈魯基”號戰略核潛艇還將首次發射布拉瓦洲際飛彈。
俄羅斯近期頻頻試射洲際飛彈
最近俄羅斯戰略火箭軍動作頻頻，12月5日成功試射了1枚SS-25/RT-2PM洲際飛彈，早些時候的10月28日左右俄羅斯先後試射了1枚SS-25飛彈，1枚SS-N-18和1枚SS-N-23潛射飛彈，10月份俄羅斯還進行了2次新一代布拉瓦（Bulava）潛射洲際飛彈的試射，更早一些的8月份俄羅斯試射了2枚SS-N-23潛射飛彈。俄羅斯媒體還報導近期最新的“尤里·多爾戈魯基”號戰略核潛艇也將首次發射布拉瓦飛彈。
俄羅斯洲際飛彈正在加速減少
密集的發射似乎顯示著俄羅斯核力量寶刀未老，但12月俄羅斯媒體報導指出，即使最新的RS-24分導式多彈頭洲際飛彈的服役也無力阻止俄羅斯核力量的衰落。俄羅斯洲際飛彈的密集發射，與其說是炫耀武力，不如說是擔心無法維持核均勢，失去作為超級大國的最後憑仗。
今年4月8日，美俄雙方簽訂了新的《削減戰略武器條約》，規定雙方進一步削減核武器，各自核彈頭減少到1550枚以下，投擲工具減少到700件以下。這表面是歐巴馬的勝利，但更是俄羅斯的勝利。因為即使沒有這份條約，俄羅斯的核力量也會急劇削弱下去。今年5月美國科學家聯盟網站刊登文章指出，俄羅斯儘量誇大了自己的核武器數量。俄羅斯的核武器運載工具也不樂觀，固體陸基洲際飛彈的主力SS-25和海基洲際飛彈的主力SS-N-18/23都已經接近服役年限，試射更多是為了驗證延壽，這令俄羅斯對新一代洲際飛彈的需求極為迫切。
SS-27/白楊-M洲際飛彈試射時情景。為了儘快具備生產能力和節約研製經費，白楊-M洲際飛彈僅僅試射4次就宣布定型。
白楊-M：俄新一代洲際飛彈
俄羅斯新一代的洲際飛彈分為陸基的SS-27/白楊-M和海基的SS-NX-30/布拉瓦，兩者均為莫斯科熱工技術研究所(MITT)研製，由於白楊-M只是單彈頭洲際飛彈同時投擲質量超過1噸，改進為多彈頭的呼聲一直很高。2007年5月俄羅斯首次試射新型分導式多彈頭(MIRV)的固體洲際飛彈，編號RS-24。截至目前的信息看，普遍認為這是白楊-M的多彈頭版本，這也得到了莫斯科熱工所的官方證實。
SS-27/白楊-M是俄羅斯大力宣傳的新一代洲際飛彈，它1987年開始研製，烏克蘭的南方設計局協助研製白楊的莫斯科熱工所共同開發，本身是白楊飛彈的升級。蘇聯解體前已經有兩枚初樣彈送抵普列謝茨克發射場。蘇聯解體對俄羅斯戰略核力量尤其是固體洲際飛彈設計製造產生了極大的影響，白楊洲際飛彈的很多關鍵部件如導航設備由烏克蘭開發，俄羅斯實際上失去了固體洲際飛彈生產能力。
白楊-M僅試射4次就定型
1992年俄羅斯決定以原有的白楊-M設計為基礎研製一種純俄羅斯的固體洲際飛彈。1992年莫斯科熱工所全面接手研製，使用了大量白楊的成熟設計和現成部件，開發進度很快。1994年12月20日白楊-M就開始了首次試射，僅僅進行了4次試射就正式定型，這甚至比預定的6次試射還少，而蘇聯時代的洲際飛彈研製一般需要15~20次試射。
白楊-M的試射次數太少並不是軍控條約的影響，《削減戰略武器條約I》中，允許原型階段最多7次試射，定型服役前最多20次試射。白楊-M快好省的研製過程主要是為了儘快具備生產能力，同時也有節省研製經費的因素，俄羅斯自稱白楊-M最佳化的測試試驗節省了210億盧布(1995年幣值)的巨額經費。白楊-M實際上是在沒有經過充分測試，也沒有多少性能提升的條件下迅速服役的，因此服役後繼續進行了密集的測試，截止2000年底白楊-M進行了累計12次試射，包括一次機動版白楊-M的試射。
68枚白楊-M洲際飛彈已部署
1998年第一個發射井部署的白楊-M飛彈團開始執行戰鬥值班，隨後1999年，2000年和2003年又有3個團開始值班。2006年第一批3枚機動版白楊-M開始在捷伊科沃(Teykovo)服役。2008年初俄羅斯已經服役了48枚地井部署和6枚機動部署的白楊-M洲際飛彈，還宣布計畫到2015年採購至少69枚白楊-M飛彈。
根據2010年初的訊息，截止2009年底俄羅斯戰略火箭軍共部署了68枚白楊-M洲際飛彈，其中薩拉托夫州的塔吉謝沃(Tatishchevo)地井版部署50枚，分屬4個白楊-M飛彈團。伊萬諾沃州的捷伊科沃公路機動版部署18枚，分屬2個白楊-M飛彈團。俄羅斯戰略火箭軍司令2009年末接受採訪時宣稱2010年將部署10枚地井部署的白楊-M和9枚公路機動部署的白楊-M，不過目前看來只部署了第一批3枚RS-24的服役，沒有新增機動版白楊-M，另外根據俄羅斯媒體報導RS-24服役後將不再部署機動版白楊-M，不過地井固定部署的白楊-M將繼續部署。
SS-27/白楊-M洲際飛彈相對於SS-25/白楊的改進並不多，不過它採用的是單彈頭，並且制導精度達到了200米。
白楊-M制導精度達到200米
作為白楊的升級版本，白楊-M在大量繼承的基礎上有少量改進。白楊-M三級直徑分別為1.86米，1.61米和1.58米，全長22.7米(地井版本)/22.3米(機動版本)，飛彈質量47.2噸，投擲能力約1200千克。白楊-M使用一枚80萬噸的核彈頭，射程11000千米，制導精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200米。自1998年服役部署以來，白楊-M就是俄羅斯戰略火箭軍的掌上明珠。
由於同期美國加快了彈道飛彈防禦的進度，甚至不惜退出了《反導條約》，俄羅斯對外宣傳中極力渲染白楊-M的高性能，號稱使用速燃發動機具備更高的加速能力，再入機動彈頭可避開末段攔截，高性能誘餌等措施對抗陸基中段攔截，同時可防禦高能雷射的攔截和近達500米的核爆炸攔截。
關於機動彈頭和速燃發動機
不過從白楊-M的研製目的和研製時間看，它開始是白楊洲際飛彈的替代品，目標是全俄羅斯產的洲際飛彈，20世紀90年代俄羅斯境況不佳，那么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開發出超高指標的洲際飛彈。從目前的資料看，宣傳中白楊-M洲際飛彈最可靠的能力恐怕就是抗核加固了，但為突破核反導攔截，各核大國30年前就為核彈頭增加了抗輻射和中子流的能力。再考慮白楊-M的機動版本比地井固定部署的版本晚了將近10年，白楊-M的發展可以說是匆忙上馬，快速服役，邊服役邊測試邊升級的螺鏇開發模式，1997年定型的飛彈不可能具備速燃發動機，機動彈頭這些先進技術。
儘管根據《華盛頓時報》的報導，2005年俄羅斯進行了一次成功的白楊-M發射，再入載具在與彈體分離後在飛行中段進行了機動，但這是美國第一次觀測到俄羅斯的機動彈頭試驗，再加上不久後俄羅斯開始試驗多彈頭的RS-24，恐怕機動彈頭的效果並不令人滿意。至於傳聞已久的速燃發動機，則無論從美國的觀測還是發射視頻的對比上，都找不到什麼證據，筆者傾向於迄今也沒有進行過速燃發動機的試驗。
陸基洲際飛彈發射場身處俄羅斯腹地，助推段處於俄羅斯境內。美國彈道飛彈防禦局評估後認為即使對伊朗助推段攔截都很難實現，更不要說攔截俄羅斯的洲際飛彈了。隨著美國新一代SBIRS/PTSS天基預警衛星的服役，縮短助推段也無法降低被探測的機率，但更換髮動機對於飛彈設計變動太大，因此白楊-M並沒有使用速燃發動機的動力。
2007年5月29日RS-24飛彈試射的照片，它其實更像的是白楊-M的改進型(左圖中圖為彈頭對比)。另外由於白楊飛彈(右圖中圖)能攜帶三個核彈頭，而RS-24相比直徑變化不大，所以很可能也是3個核彈頭。
白楊-M螺鏇升級過程中，多彈頭版本也開始正式露面，這就是2007年試射的RS-24。雖然俄羅斯為了規避《削減戰略武器條約》的限制而沒有繼續沿用白楊-M的編號，但美國仍直接將其稱之為SS-27 Mod 2，Mod表示彈頭的升級，RS-24的核彈頭當量約15~30萬噸，技術來源於RS-23UTTH。
根據公布的視頻和圖片，RS-24第三級直徑相比白楊-M洲際飛彈的第三級基本沒有變化，這也意味著傳聞中攜帶6個甚至10個彈頭的說法並不可信，1.58米的直徑無法容納這么多彈頭。2009報導指出RS-24將攜帶不少於4個核彈頭，2010年出現RS-24攜帶3個核彈頭的說法。筆者認為，受俄羅斯經濟狀況和新一輪削減戰略武器條約的影響，RS-24很可能只攜帶3個核彈頭。
布拉瓦潛射洲際飛彈2009年曾兩次發射失敗，讓當時俄羅斯海基核力量發展陷入了巨大危機，不過今年布拉瓦潛射洲際飛彈2次連續發射成功，前景重新看好。
布拉瓦14次試射7次失敗
布拉瓦（Bulava）潛射洲際飛彈研製更晚。蘇聯時代颱風級核潛艇上已經服役了SS-N-20/R-39潛射固體飛彈，俄羅斯最初由馬克耶夫設計局以R-39為基礎研製R-39UTTH飛彈，1998年R-39M第三次試射失敗後，俄政府停止了R-39UTTH飛彈的開發。鑒於莫斯科熱工所在白楊-M研製上的成功，新一代潛射固體洲際飛彈改由莫斯科熱工所負責設計，曾經設計了眾多蘇聯潛射飛彈，同時也是此前唯一設計過潛射固體飛彈的馬克耶夫設計局淪為配角。
布拉瓦飛彈和白楊-M儘管質量和尺寸大相逕庭，但莫斯科熱工所使用了大量白楊-M的成熟經驗和技術，布拉瓦也曾被中國軍事愛好者戲稱為“白楊下海”。不過無論是俄羅斯軍方還是莫斯科熱工所都低估了潛射固體飛彈的研製難度，白楊-M研製上一帆風順的莫斯科熱工所在布拉瓦飛彈的研製上步履維艱，試射頻頻失敗目前也只是14次試射成功7次，而官方公布的成功記錄，外界報導也不乏部分成功的例子。
布拉瓦比白楊-M技術更先進
由於新型布拉瓦潛射飛彈的不斷拖延和老式潛射飛彈的退役，俄羅斯海基核力量面臨真空，馬克耶夫設計局得到了改進型號R-29RMU/SS-N-23 M1洲際飛彈的採購契約，俄方稱之為輕舟(Sineva)，2007年投入服役，極大的緩解了海基核力量無彈可用的困境。
2010年布拉瓦的運氣不錯，最近已經連續兩次試射成功，如果2011年的4次試射繼續成功，滿足連續6次試射成功的前提，將投入生產正式服役，布拉瓦的服役不會早於2012年。根據今年10月的報導，布拉瓦飛彈將生產約150~170枚，其中128枚用於實戰部署，其餘用於測試訓練。
儘管和白楊-M同為莫斯科熱工所研製，但布拉瓦飛彈實際上是全新開發的飛彈，它比白楊-M更輕，技術也更為先進。布拉瓦飛彈長約12.1米，直徑2米，雖然質量只有36.8噸，投擲能力卻高達1150千克，可攜帶6枚15萬噸級核彈頭進行突防，有效射程約8000千米，這個射程足夠在巴倫支海值班時打擊範圍覆蓋整個美國。布拉瓦飛彈使用慣導和星光複合制導，命中精度也提高到350米以內，足以打擊高價值的點目標。
儘管俄羅斯核力量正在嚴重削弱，但到2017年俄羅斯仍有可能裝備172枚白楊-M系列洲際飛彈和64枚布拉瓦潛射飛彈，屆時將仍然能夠對美國確保摧毀。
俄洲際飛彈仍將能投擲上千枚核彈
由於老式陸基洲際飛彈如R36M/SS-18、UR-100N/SS-19和RT-2PM/SS-25的大規模退役，以及老式R29/SS-N-18潛射飛彈的退役，俄羅斯核力量進一步削弱。俄羅斯政府增加了核武器採購的撥款，但新型洲際飛彈都由沃特金斯基(Votkinsk)廠生產，而沃特金斯基在蘇聯時代的產能只是每年40枚左右。2008年俄羅斯部署了11枚白楊-M，試射了3枚布拉瓦和1枚RS-24，達到15枚飛彈的峰值。雖然部署試射的飛彈未必全是2008年生產的，但可作為峰值產能的推測。
如果不投資擴大產能，即使不進行試射，俄羅斯今後7年也只能部署105枚洲際飛彈，將新型洲際飛彈的數量增加到186枚，其中多數是白楊-M飛彈。同時還有20枚老式陸基洲際飛彈R-36M，64枚老式潛射飛彈R-29RMU，陸基和海基洲際飛彈整體規模減少不足300枚。如果俄羅斯擴建沃特金斯基生產廠，樂觀的條件下2017年可裝備172枚白楊-M系列洲際飛彈和64枚布拉瓦潛射飛彈。考慮屆時俄羅斯洲際飛彈多數為MIRV型號，即使較差的情況下，戰略火箭軍各型洲際飛彈可投擲的核彈頭總數理論上仍然可以超過千枚。
美國反導系統發展速度大為減緩
在俄羅斯核力量持續衰弱的同時，美國彈道飛彈防禦發展的速度也大為減緩。美國彈道飛彈防禦局取消了助推段攔截的KEI和ABL，取消了中段攔截的倍增器多攔截器(MKV)；陸基中段防禦GBI的部署數量保持在30枚不再增加；放棄東歐部署的10枚2級GBI，改為分階段適應路線(PAA)，前期使用SM-3 Block I上陸，最後階段2020年部署具備洲際飛彈攔截的SM-3 Block IIB。
根據這些變動，美國重新增加洲際飛彈攔截彈之前，俄羅斯已經擺脫了洲際飛彈新老交替脫節的窘迫。雙方攻防能力的同時下調，使俄羅斯能在未來10年內維持對美國的確保相互摧毀能力，這對俄羅斯的大國地位是至關重要的。不過維持“確保相會摧毀”的關鍵仍在於俄羅斯條約之內儘快部署足夠的新一代白楊-M和布拉瓦洲際飛彈。
美國的工業區和主要城市分布圖。對中國來說摧毀美國十大工商業城市即可對其造成不可承受的損失。
中國的核戰略和核政策
得益於蘇聯豐厚的核遺產，俄羅斯依靠老式核飛彈在蘇聯解體後20年內維持了對美國的摧毀能力，為新一代洲際飛彈的研製部署贏得了寶貴的時間。作為後起之秀的中國則遠沒有這么幸運。
相對於美俄，中國一直奉行的是自衛的防禦性核政策，無意挑戰美俄核大國第一和第二的地位，也不會追求與美俄的核均勢，更不會在核能力上去意圖超越美俄，也不會形成核軍備競賽。中國追求的只是能達到“等效核均勢”的最低限度的核威懾能力。所謂“等效核均勢”，按照二炮裝備研究院張健志研究員的文章（《對中等有核國家核戰略之我見》，《解放軍報》1987年3月20日），是指不管對方的核攻擊力量多么強大和先進，在承受核打擊方面同我方一樣是不堪一擊的。所以，只要我方具備了使對方不能承受的核打擊力量，在效果上我方的核力量同對方就是等效的。
對比冷戰時期著名的相互摧毀理論要求——摧毀敵方25％的人口和2/3以上的工業生產能力，即可宣告摧毀了一個國家實體(“確保摧毀”指標是從經濟性上考慮的，並不是絕對的指標)，中國如果要對美國造成“不可承受的損失”，打擊其十大工商業城市——紐約、洛杉磯、芝加哥、休士頓、費城、底特律、舊金山、西雅圖、匹茲堡、亞特蘭大，即可摧毀美國工業能力的50%，殺傷人口的20%。
老式的東風5型洲際飛彈突防能力有限，美國現有的反導系統將大大削弱它的攻擊效果，而東風31A性能尚可但現今裝備數量仍然偏少，這使得中國洲際飛彈在數量上難以對美國形成重創。
中國洲際飛彈數量和整體質量均不理想
假設二炮裝備的DF-5A飛彈為500萬噸當量單彈頭，DF-31A飛彈為100萬噸當量單彈頭。按照這一目標，由於這十大商業城市各自的人口數量，環境和地理條件不一樣，為了達到全部摧毀的效果，總計需要DF-5A飛彈5枚和DF-31A飛彈18枚。假設DF-5B飛彈攜帶5枚100萬噸當量多彈頭，則可用4枚DF-5B飛彈替換5枚DF-5A飛彈。再將平常維護保養完備率和反導系統攔截等因素考慮進來，按照美國提出的“武器抵達率”（即能完成作戰目的的飛彈與裝備的飛彈總數的比值）為37%進行計算，中國陸基洲際飛彈所需的裝備數量應該是上述數字的3倍，即DF-5A飛彈15枚（或DF-5B飛彈12枚）+DF-31A飛彈54枚。
但根據外國媒體報導，目前中國射程覆蓋美國的洲際飛彈卻只有約20枚DF-5和10多枚的DF-31A。這其中占中國洲際飛彈大多數的DF-5還是中國發展的第一代洲際飛彈，整體技術已經落後，突防能力非常有限。美國有限的陸基中段防禦能力已能足以抵消中國的很大一部分核威脅，在這種情況下中國洲際飛彈顯然已經無法對美國形成重創，這也是美國在中美關係中處於相對強勢地位的一個重要原因。
正如前文所說，儘管俄羅斯核力量正在急劇衰弱，洲際飛彈發展上還面臨著諸多問題，但美俄核裁軍條約的簽訂和美國彈道飛彈防禦發展速度的減緩，實際上已經讓俄羅斯擺脫了洲際飛彈新老交替脫節的窘迫，這使俄羅斯能在未來10年內維持對美國的確保摧毀能力，也維繫了俄羅斯在世界的大國地位。
反觀中國儘管歷年來對二炮部隊發展給予有足夠的重視，並且在洲際飛彈發展上也未受到任何條約限制，但由於美國反導系統快速發展，這讓中國洲際飛彈尤其是老式的DF-5洲際飛彈在最終突防效果上大打折扣。在這種情況的影響下再加上洲際飛彈數量本就不足，使得中國的核威懾能力仍然非常有限。
進入網易軍事
作者：松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