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湄伊人

水湄伊人(有人又叫她水湄),原名倪旭陽,浙江樂清人,原在一家電器公司做財務,因為討厭這種按部就班的工作方式,她選擇了逃離,至今剛好一年了。

水湄伊人

水湄伊人(有人又叫她水湄),原名倪旭陽,浙江樂清人,原在一家電器公司做財務,因為討厭這種按部就班的工作方式,她選擇了逃離,至今剛好一年了。

就這一年時間,她由業餘寫手,寫成了專職寫手,真正靠碼字為生。當愛好成為職業,於她而言,就如齊秦的歌所唱的:痛並快樂著。

水湄伊人的名字,是一個舊友給的,那時,還沒流行上網,時興聽電台交筆友,而水湄住在江邊,一個男孩,常常大摞大摞地給她寫信,稱之為居水之湄的伊人。水湄乾脆拿來當網名,並當了筆名。

水湄喜歡懶散的生存狀態。

 離開只有十幾公里遠的家,她把自己關在租來的小屋,獨自生活在小縣城,不停地上網,不停地看電影,不停地聽音樂,也不停地寫作,常常一個星期不出一次門,懶散得“越來越一塌糊塗”。

這個孤獨的女子自顧自地寫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這么籠絡了大批的“水粉”,一個小男生看了水湄的一篇與麗江有關的愛情小說,就開始瘋狂尋找水湄,一個一個地問,總算找到了,向水湄傾訴說,故事中的男人簡直就是他,水湄寫到的地方他都去過。水湄說自己都是編的。這小男生居然就黏著她,跟她聊文字,還說要幫水湄拍片子。水湄說:我是靠文字吃飯的普通女子,沒你想的那么神聖。後來煩了,乾脆就不理人家了。

改天水湄再上線,小男生說樂清根本沒有你文章里常寫到的那個酒吧。水湄除了蝸居與偶爾的旅遊外,就是泡吧了,裡面有批她的鐵哥們與姐們,都喜歡聽許巍。那個酒吧水湄常常會在文章或部落格里提到。

水湄嚇了一跳,一看對方的IP,還是杭州的。一問才知道,人家居然為了她坐車搖搖晃晃一站又一站地來過樂清。他安靜地來了,也安靜地走了。水湄說那酒吧拆掉了,當然沒有了。

後來,她得知那男生得了重症,一個人跑到了加州,住在一家小旅館,說等死,水湄嚇死了,一向都是別人鼓勵她積極生活的水湄,這下動用了所有的腦細胞,鼓勵那男孩堅強地活下去,積極地治療,畢竟,生命中還有很多難以捨棄的東西。

後來,她再也沒有聯繫到他,雖然他只是她眾多讀者中的一個,只是希望他能夠一切都好。是的,他那么年輕,二十來歲的人,沒有理由放棄生命。

一個人活著,離愛情很遠,咫尺天涯

水湄的小說,大多不離愛情,但是這一切,與自己無關。

記得誰說過這么一句話:只有最缺愛情的人才會拚命寫愛情。

這個任性而憂鬱的處女座女子說:“其實我真是一個孩子,外表羸弱內心倔強的孩子。用冷漠與倔強包裹著脆弱的靈魂。”水湄說她向來很自我,很小的時候,她就會脫離群體,或者如她說的:“我的靈魂在脫離群體,一個人走得很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想自己喜歡想的東西,直至發現身邊空無一人,直至害怕。”

非典時期,在“人們終於可以心安理得地戴上面具”的時期,當所有的人都蝸居著不敢出門的時期,水湄不再自閉,開始到處奔跑。當所有的人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她對著空氣大聲歌唱:“我無所畏懼。我四處張揚。我用另一種生命的死亡刺激著自己,以感覺自己的存在。用藥物麻醉著中樞神經,讓自己得以暫時睡眠。可恥。無可救藥。頭痛。眩暈。我感覺自己在一點一點接近末日。”

如今長大了,也是如此。她與母親激烈爭吵,她只是不想嫁人,不想接受相親。她曾忍著最後一點耐心和一個男孩見面,她一聲不吭,她拿著手機發簡訊,抬頭時近乎是用一種惡狠狠的目光看著人家,而那人一直含笑地看著她,問水湄的手機號碼。水湄唔了一聲說:“其實我想叫你快點走。我不會為了婚姻去承受一張毫無感覺的面孔。我已經受不了這種生活方式,還有那耳邊永不停歇的嘮叨,我感覺我快瘋掉了。我已忍無可忍了。”

好不容易相親的人走了,水湄馬上拿了妹妹的行李包,收拾衣服,一併帶上了電腦——她可離不開它,寫字、音樂與網路。她也終於作了決定,下了決心:“這個在我內心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但一直猶豫著的決定:如果遇不到理想中的戀人,我寧願一個人活著。”

這以後,一個人,就是六年,孤獨的六年,也是唯我的六年。

2007年4月,股票熱到了眾人中。水湄看著痒痒,也想著要不要炒股,朋友們就糗她,說掃垃圾的人都去炒了,你還去炒?可她還真去炒了,並日日痴迷,終日“在那些跳動的數字與閃動的紅綠之間留連忘返”。

稿子寫得少了,心情隨股票大起大落,漲了就開心,當“股市跟大姨媽一樣地紅了”,她就美滋滋地幻想著買房買車再養幾隻鴨;跌了卻又喪氣,儘管視幸福為狗屎。

浮沉股市這么久,水湄總結出股票一定要選好,男人選不好沒事,換,股票選不好,一定會把你往死里套。還有要靠捂,不能浮躁,不能近功近利,因為你常常是一買進它就跌,你一賣它就瘋漲,所以要經得起千錘百鍊。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成“忍者神龜”了。

水湄總結的還不光這些。

因為聽人說一種藥管用,就在失眠時買來喝了,可是感覺效果不明顯,就決定“俺以後再也不買這支股票啦”,阿膠沖劑喝了幾種,她還是覺得九芝堂的好,“以後有機會炒炒九芝堂的股”。她還真是與股息息相關了。

不過到最後,水湄的熱情終於被半死不活的股市磨盡了,便把套著的股扔在那裡,不再關注了,寫東西才是正事。暴發的心態不能有,如果真是神,就去摸彩票了,誰還那么費勁去炒股

寫恐怖小說的“巫婆”

水湄的自我介紹是:水湄伊人,自由撰稿人,喜歡蝸居,聽搖滾,看恐怖小說,還有給期刊寫愛情。明知這愛情不過是虛幻的空中樓閣,卻樂此不疲地虛構著。更多的時候喜歡蝸居,發獃,聽搖滾,看恐怖小說,還有沒完沒了地看電影。有時會突然對蝸居的小城忍無可忍,一個人流浪到另一個城。

她的部落格——“水湄:孤獨的取暖姿勢”,有時像深夜裡清冷的花,有時卻是狂躁的吶喊。但是,它永遠是率真的。你可以陷於其中,也可以悄然離開。

“我的生命是與文字連在一起的,這也是我惟一的慰藉。是的,除了它,我還有什麼?我不過是活在虛構世界裡的孤獨女子罷了。”

水湄膽小,卻痴迷於驚悚與懸疑,她喜歡馬爾克斯的魔幻,美國硬派恐怖大師本特利·利特的驚悚,還有希區柯克的懸疑,雖然有時有點血腥,卻並沒有令一向膽小的她害怕,而且還喜歡上了這種奇異而親切的感覺。

水湄喜歡金基德的電影,卻不敢看太恐怖的電影,特別不喜歡歐美的恐怖片,關於發生於外國某地的家畜神秘事件,說是好幾頭牛內臟全被抽乾,鮮血滴水不留,某本雜誌分析是什麼UFO乾的。水湄卻覺得更像是吸血鬼乾的,“《夢魘》里的吸血鬼就是這么乾的”。

水湄自己也寫驚悚、懸疑、魔幻類的小說,花了一年多時間寫的新書《所多瑪的咒語》,就是此類的題材,經典唯美,飄浮詭異。為了寫這個長篇,她大幅地找資料,什麼西方神秘學,鬼、怪、神、魔、靈、異類、巫術咒語等等,看得水湄走火入魔,研究得似神似仙。

這種氛圍總是讓水湄自己把自己搞得神經過敏,常常會不斷地做噩夢,只要不失眠,就會瘋狂地做夢,荒誕而古怪的夢。

她白天睡了午覺,晚上便睡不著,睡不著也就罷了,腦子裡偏偏沒完沒了地想那些看過的驚恐電影、恐怖書,老要睜開眼,看看房間裡是不是站著一個穿白衣服的東西,或飄著一個羊頭人身的怪物。

水湄就是如此的女子,任性而率直,沉靜中帶著幾分頹靡,一生與文字相隨也罷,一生清寡也罷。現在她的小說《所多瑪的咒語》在強勢熱銷的同時,我們也希望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在最低迷的時候,依舊能夠獨自芬芳。

相關詞條

相關搜尋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