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信息
書 名: 段祺瑞傳作 者:徐海
出版社: 吉林大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10年6月1日
ISBN: 9787560157283
開本: 16開
定價: 39.80元
內容簡介
《段祺瑞傳》細緻地描述了段祺瑞的一生。在敘述過程中,我們注意到了趣味性、嚴肅性與通俗性的結合,著力於吸引讀者。文中既有正史的敘述,又有雜官稗史的考證,妙趣橫生,其味無窮。適合各年齡段願意了解這一段歷史和人物的讀者閱讀。當然,《段祺瑞傳》並非一本歷史學著作,因此,我們在尊重史實的基礎上,根據行文和讀者的需要,合理、大膽地進行了合乎文學規律的再創作和藝術加工,以期為讀者帶來最大的精神享受和閱讀享受。
由於學識所限,加之時間倉促,《段祺瑞傳》的不當之處自是難免,誠望各位讀者提出寶貴意見,在此先予致謝。
圖書目錄
第一章 初露崢嶸第二章 宦海沉浮
第三章 最後歲月
第四章 段祺瑞的日常生活與人際交往
第五章 旁人眼中的段祺瑞其人其事
附錄 段祺瑞大事年表
段祺瑞簡介
段祺瑞是曾活躍於晚清、民初政治舞台上的重要人物,地位顯赫,叱吒風雲。在北洋軍閥統治的17年間,段祺瑞同袁世凱、馮國璋等人不同,段是一個貫穿北洋軍閥統治時期的代表人物。這期間,段祺瑞不僅能左右中國政局,而且成為中國命運的主宰。北洋軍閥集團的出現,可追溯到19世紀末年,袁世凱在天津小站練兵的時代。十幾年來,它逐步發展成為一個重要的軍事政治集團。而它能夠支配中國的統治權,則是在辛亥革命之後,在袁世凱統治時期達到頂峰。袁死後,北洋軍閥分為直、皖、奉三系,而北京中央政權,則由段祺瑞的皖系控制的時間最長。
段雖在政壇上幾起幾落,但不管是段在台上呼風喚雨之時,還是下野操縱時局之日,誰也不能低估他的作用。就是段徹底脫離政治舞台,到天津當寓公時,也受到各種政治勢力的矚目。
讀《段祺瑞傳》—— 瀟水
段祺瑞似乎不是好人,自從屠殺了劉和珍君等四十多人,魯迅和作人等人都把他訂到恥辱柱上了。今天看該書到段祺瑞的遺囑,其中說“我生平不事生產,後人應該體我安貧樂道之意”云云,方才一下子大驚,原來過去一點的人的學問,總是比我們要強。我觀《史記·高祖本紀》,說劉邦少時“不事家人生產作業”,我也不甚明白,就看注釋,說是不願意從事老百姓(指家人)的農業勞動。如今看來,非也,倒是段祺瑞這個類似軍閥的人,告訴我們“生產”不是這個意思。
段祺瑞雖然滿不好,但有一點好,就是不貪財積斂,下崗以後,生計全靠著蔣介石周濟。所以,他說的“生產”,不是農業勞動的意思,而是“滋生資產”,也就是經營產業而累財的意思。
所以,劉邦的不事生產作業,也是這個意思,其中的“生產”,就是生息產業,“作業”,就是自己創業——猶如今人現在整天想著的東西。
後來,劉邦當皇帝以後,對老爹說:“我業之所就,孰與仲(我二哥)多。”也證明了,這裡的“業”,是作出產業的意思。所以,生產作業,兩詞是一個意思,跟“從事農業勞動”沒有任何關係,“生產”也不是現在所說的生產勞動的意思。
當時,劉邦對老爹說的原話是:“從前您常以我無賴,不能治產業,不如老二。如今我業之所就,孰與仲多?”
這裡有個“無賴”二字,因此現在很多人的書里,就說劉邦小時候是流氓無賴。其實這無賴的意思,就是後面緊跟著的話所解釋的“不能治產業”,沒有依賴的意思。整個一句話,都是在說產業。流氓無賴,實在是望文生義了。
段祺瑞雖然不是專門治文學的,但是遺囑中的用詞,就幫著我糾正了一個對古文的理解,也順帶研究了劉邦的“流氓無賴”。其實劉邦說話都是算數的,除了對韓信實在不能算數之外,證明他有無賴品行的例子,也實在太少。
五四運動的時候,正是段祺瑞執政,這個運動不僅僅是幾千學生去廣場走了走,而是全國學生、商人、工人都隨後大鬧起來,終於形成了民族影響,而段祺瑞期間是沒有殺人和大力鎮壓的,遂使該運動得到擴張蔓延而形成歷史影響力。隨後劉和珍這次慘案,也是他執政的時候,這次是殺人了,隨後一個月,他就倒台,從此再沒復出。後來他終身吃素,據他自己宣布,是為了這次屠殺而自責。其實,這次慘案,不管是否他本人直接下令,確實是不應該殺人的。不過,有一點,我觀這次運動,和五四有不同,五四是學生民眾比較自發的。而這次,是明顯由國民黨等黨來領導的,大約在他看來,就危險了,所以就出了慘案了。大約是這樣吧,這也是我看《段祺瑞傳》上,所描述的情況。我觀當時的教授名人們寫的悼念學生的文章,似乎也有為學生這種行動,有惋惜的意思,比如魯迅也說了“至於此外的深的意義,我總覺得很寥寥,因為這實在不過是徒手的請願”,大約也是不很鼓勵這樣去情願吧。
而李大釗先生,固然是個可敬的人,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也是應該的,但是,也該想想這些徒手的學生們的權益。李大釗也隨後就被執政府背後真正有實力的張作霖先生,給捕殺了。原本是很同情他的,現在想想,感受也複雜了。
魯迅文中也提到了,“中國軍人的屠戮婦嬰的偉績,八國聯軍的懲創學生的武功”,這裡的八國聯軍,不是火燒圓明園的八國聯軍,是當時,受日本人支持的張作霖,向當時在北京的馮玉祥的國民軍進攻,此外日本的兩艘軍艦,也幫著向馮玉祥的國民軍開炮,日本又聯絡其它八國,向國民軍施壓,而馮玉祥先生,按此《段祺瑞傳》的說法,是得到了蘇聯的武器和資金支持(通過李大釗斡鏇成的)。所以,這裡馮玉祥和日本等八國及其日本支持的張作霖軍的對抗,實質上在蘇聯人看來,就有從前日俄戰爭的延續的意思。所以,該書說,蘇聯人,勢必要為馮玉祥張勢,而跟蘇聯關係很密切的李大釗等人,就組織學生民眾,發起聲討日本等八國的民間活動,以為助威。所謂“請願”,就是請求執政府要對抗八國,乃至驅逐八國公使。
所以魯迅的文章,主要談的就是婦女的英勇和安詳堅韌,而對於這個運動的其它的意義,則覺得很“寥寥”。李大釗先生,實在也應該體恤一下學生年輕的生命,而學生在愛國之餘,參與運動之餘,也要想想,不自覺地為蘇聯人的保家衛國,付出代價。雖然長遠是愛國的,但事件的直接起因,卻是愛了蘇聯這個國。保護了蘇聯,在日俄戰爭戰敗之後,不要被日本人進一步擴大在中國的勢力,而更威脅了蘇聯的國土安全。蘇聯一直希望中國建立一個親蘇的中央政府,而不是段祺瑞、張作霖這樣親日的政府。
學生在年歲很輕的時候,政治上不夠成熟,所以學生的運動,一定是要小心慎重的。這大約也是胡適一直嚷嚷叫他們“回到實驗室里去”的原因吧。但歷史總是不由人猶豫的,激情和激奮,總是要表達的。所以,這實在是個不可避免的歷史的現實了。
而段祺瑞先生,當其正幫著張作霖(依賴日本人)和馮玉祥開打的時候,見學生請願抵制日本等八國,為馮玉祥及其背後的蘇聯人從民間聲勢上搖旗吶喊,就下了殺手,也許在他看來,時事就不得不如此處理了吧。(因為如果蘇聯人(馮玉祥)戰勝,希望得到張作霖支持的他的政府,就要倒台。他當時已經沒了北洋兵做自己的政權基礎(後者早覆滅了),所以正依賴於張作霖和馮玉祥,二者的軍隊盤踞北京,張、馮互斗時,他選擇了支持和依賴張。)
總之,愛國的激情,一旦涉及到政治和國際政治,就變得複雜了。而段祺瑞總之是倒了霉,隨後一兩個月,蔣介石的南方軍打來,張作霖戰敗,他也就下崗了。回家念佛吃素去了。段祺瑞死年,和魯迅正相同,倆人都寫了遺囑,魯迅說“我的敵人一個我也不饒恕”,段祺瑞說了些鼓舞國民復興的箴言,以及我“生平不事生產,安貧樂道,喪事從簡”的話。報上當時還炒作比較倆人誰的遺囑寫的好。我不幸而呆在北京,有時就開車經過平安大道上的一個大府院,說是從前的段祺瑞執政府院,心情也就複雜起來,但是感想和結論,卻是“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