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代言人

姚海軍

奧森·斯科特·卡德是一個深受讀者歡迎的科幻作家,同時也深得各類評獎委員會的青睞。從1977死者的代言人年發表第一篇小說開始,在二十多年的寫作生涯中,僅雨果獎和星雲獎他就獲得了24次提名,並有5次最終捧得了獎盃。除此之外他還獲得過坎貝爾獎和世界幻想文學獎。
卡德熱衷於描寫少年天才,而在一定程度上,那些虛構的人物也是他自己的影子。安德、納菲……他們在卡德想像的世界中建立奇勳,而卡德自己則在對承載他們的世界的建構中創造奇蹟。處女作短篇版《安德的遊戲》(Ender‘s Game,1977)不僅使卡德獲得了雨果獎提名,更為他贏得了坎貝爾獎的最佳新作者獎——除了卡德,似乎再沒有誰獲過如此殊榮;而短短數年之後,卡德的長篇版《安德的遊戲》(Ender’s Game,1985)和緊隨其後的續集《死者代言人》(Speaker for the Dead,1986)便連續兩年包攬了“雨果”、“星雲”這兩大世界級科幻獎.創造了科幻史上的一個空前絕後的奇蹟。
在長篇版《安德的遊戲》之前,卡德出版了七部長篇小說,但他在那一階段的榮譽卻來自於短篇創作。從1977年到1985年,卡德共有五個短篇獲得了雨果獎或星雲獎提名。
1985年是卡德作家生涯的重大轉折點。憑藉《安德的遊戲》,卡德一舉成名,從此躋身於一流長篇科幻小說作家的行列。
卡德是個精明的作家,從不浪費任何有價值的科幻點子。他擅長將一本小說作為一個想像世界的基礎,從而去創作更多的關於這個世界的傳奇故事,這種狡猾的作法加上高超的寫作技巧,使卡德的世界呈現出立體的真實質感。在迄今為止卡德出版的45本長篇小說中,屬於系列小說的就有29部之多。
顯然,以《安德的遊戲》為龍頭的“安德系列”是卡德最重要、同時也是部頭最多的系列小說。除了前面提到的兩部外,這個系列目前已經發展成為包括《屠異》(Xenocide,1991)、《精神之子》(childlren of the Mind,1996)、《安德的影子》(Ende,sshadow,1999)、《霸主的影子》(shadow of the Hegemon,2001)和《影子傀儡》(shadow huppets,2002)在內的七部曲,而它的第八部作品也即將於令年年底面市。
卡德已經開創了七個系列.其中“安德”系列是最有潛力的一個,我們現在仍看不到它終結的跡象。而在他已經結束的系列中,由《地球的回憶》(The Memory of Eartlh,1992)、《地球的呼喚死者的代言人(The call of Earth,1993)、《地球飛船》(the Ships of Earth,1994)、《失控的地球》(Earthfall,1995)和《地球的新生》(Earh born,1995)構成的“回家”五部曲是卡德最受歡迎的系列小說。這個系列的前三部故事都發生在一顆名為哈莫尼的殖民地星球上。而地球早已毀於四千萬年前的一場核戰。一台名為“超靈”的超級計算機中止了人類的進化,控制著哈莫尼星的一切,但千萬年的光陰已經將這個旨在引導人們遠離戰爭的超級計算機推到了“生命”的終點。“臨終”前,“超靈”召集組建了一個由少年納菲等人組成的、結構類似於家庭的組織,他們被賦予超能力,重返地球。這個系列的後兩部順理成章地從外層空間轉回了地球。從宇宙歸來的人類後裔驚訝地發現,原生地球已經分化成了飛人、樹人和地人;同時,擁有超能力的納菲和他的哥哥艾爾馬克的衝突也最終達到頂點。
卡德近期的獨立長篇也很出色,例如《歷史記錄:哥倫布的救贖》(pastwatch:The Redemption of Christopher Columbus,1996)就讓人浮想聯翩,小說中,時間旅行者試圖阻止哥倫布發現美洲——至少阻止哥倫布在發現美洲後回到歐洲,
所有上面提到的這些小說都不是一般的科幻小說,它們奠定了卡德在科幻界的重要地位。雖然他沒有改變科幻小說的整體風格,但卻展現了當今科幻小說的靈活多變,卡德將宗教融於科幻小說的方式為科幻小說帶來了新面貌。卡德的重要性在於他的觀念,在於他的寫作技巧,他那明快而開放的文字,成功地擴展了我們的思想。
作為《安德的遊戲》的續集,《死者代言人》時代背景被放在安德擊敗蟲族3000年以後。因為一直浪跡宇宙,安德依然活著,只是處境很不妙——他已經由戰勝外星入侵者的英雄淪為屠殺外星智慧生物的魔鬼,安德只得隱姓埋名,流浪於各個人類殖民星球.為死去的人代言。
此時,人類正在對盧西塔尼亞星上生活著的外星智慧生物——豬仔(坡奇尼奧)——進行研究,但正當研究取得進展的時候,豬仔卻謀殺了人類的生物學家。前來為之代言的安德在網路虛擬生物“簡”和蟲族女王的幫助下開始了調查。
在整個“安德”系列中,卡德對文明的和解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如果說在《安德的遊戲》中這一點還不夠突出,那么在《死者代言人》中,安德為文明和解所做的努力則已經毫無遮掩地占據了小說的中心。安德不僅是死者的代言人,也是的化身,他的調查自然演變成了對不同種族和解的推動(也是自身的救贖),這種努力最終取得成功:不僅豬仔和人類建立了直接的交流.被安德親手毀滅的蟲族也開始在和平的環境下復興。
情節性來講,《死者代言人》不及《安德的遊戲》節奏快速,衝突激烈,但它仍然富有懸念。更重要的是,《死者代言人》在思想性上大大超越了《安德的遊戲》。
卡德曾說:“我真正想寫的其實不是《安德的遊戲》,而是這本《死者代言人》。如果不是為了《死者代言人》,我根本不會動筆創作《安德的遊戲》。”卡德是個精明的暢銷書作家,但上面這一段似乎過於張揚的話卻並非單純為《死者代窘人》造勢;在一定程度上,它是卡德內心的真實表白。卡德對人性、對生命、對個體與群體的關係、對宗教都有自己獨特的思考,他一直在通過小說來表達他的觀念,但一直受到來自讀者的束縛。《安德的遊戲》的空前成功,終於使卡德得以底氣十足地通過它的續集酣暢地展現自己的思想。
最起碼就卡德的目的而言,《死者代言人》獲得了成功。透過字里行問,我們仿佛看見卡特投身書中,化為安德,激情四射地為死去的人,為落後的種族,為文明之間的溝通與理解而大聲疾呼。
當然,過多的布道式的論述也招來了很多讀者的批評,但如果你想深入地了解奧森·斯科特·卡德,那么《死者代言人》絕對是不可錯過的首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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