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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根基的問題,又分成三個
出家與在家
——有人認為要修行一定要出家,或弘揚佛法是出家人的責任。其實從大乘的義理看,在家與出家為因緣或願力的區分,不是修行能否成就的界線。像勝蔓經里的勝蔓夫人、維摩結經里的維摩詰居士、梁武帝和傅大士、唐朝的白居易和裴休、清朝楊仁山、民初歐陽漸、還有近年的李炳南等人,都是相當傑出的在家修行人。現存大乘經里,大部份也以在家菩薩為主,不但說法的是在家菩薩,連聞法的也部份是在家。現在的佛教寺院裡所供奉的菩薩像,除了地藏菩薩現出家相外,其餘如文殊、普賢、觀音等都現在家相。
小乘以出家為重,因此說出家得阿羅漢果,在家最高證阿那含果;大乘以居士為多,因此說在家菩薩所入不思議境界,非小乘聲聞能知。崇出家而抑在家,實有失佛法平等的真義;崇在家而抑出家,也恐非佛陀之本意,且易流於低級的民間信仰,或只重學術研究,不重實際修持的世間知識,淪為文字的遊戲。應該說在家與出家平等,才是大乘佛法的特徵。
男人與女人
——過去佛教受世間重男輕女的影響,以為女人的業障較重,較難修行,尤其在佛陀時代,又立有八敬法來限制女人出家,其實這是適應印度當時的環境使然,並非佛陀不主張男女平等。我們從經上或歷史可以看到許 多有成就的女眾,如勝蔓經的勝蔓夫人、妙慧童女經的妙慧童女、法華經的龍女、以及佛陀的姨母摩訶波□波提、佛陀俗家妃子耶輸陀羅、禪宗初祖達摩弟子尼總持、近代長沙復律尼師等,都是在家或出家修行,道風高妙的女性大德。所以,就修行而言,經上的意思應為平等攝受,勝蔓經說:“攝受正法善男子、善女人”;法華經:“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於是經乃至受持一四句偈,讀誦解義,如說修行,功德甚多”。甚至摩訶波□波提比丘尼去世後,佛以“大丈夫”來稱呼他,因為“大丈夫”是不拘形相的,凡能依佛法去做,而且做得徹底的,不論男女都叫“大丈夫”。
智慧與愚痴
——從世間的觀念看一般學問家、科學家、哲學家都是眾所公認智慧高超的人,若從佛法的觀念看,那不過是一種世智辯聰,不是真正的智慧。因為世間的智慧縱能促使人類文明進步,卻也帶給人類各種的災難,又如哲學家雖能推論宇宙人生的部份道理,道德家依社會需要規範人類倫理行為,但歸根究底的說,皆為世間有漏智所成的有為法,不能令人明心見性,了生脫死,獲得究竟的安樂。因為世間智是由第六識妄心分別出來的一種妄知妄見,是相對雜染的我執,所以由此所生的理論,非但有限,而且鑽不出矛盾的桎梏,它只可稱為“知識”——由經驗和不斷學習累積而成的知識,不可稱做“智慧”。那么怎么才夠資格稱做“智慧”呢?智慧有照了和監別的功用,能勘破世間一切有為法皆是緣起幻相,其中並無我、人、眾生、壽者四相的存在,又能了悟心佛眾生三無差別的妙理,證同人人本具不生不滅的常住真心佛性。修行人有了智慧以後,於己可以斷惑證真,離苦得樂;於他可以普度一切,同超生死苦海。這個智慧是三世“諸佛菩薩親證諸法實相一種圓明本覺智”、“清淨無分別智”、“無所得智”、“真空無相智”。不論你的知識有多豐富、學問有多高明,只要不達前說的智慧內涵,就是世間智,不是出世間智,仍舊終日與煩惱為伍,而不得脫離,從前禪宗六祖惠能,近代高僧慧明和廣欽,率皆目不識丁,卻能成就一番道業。修行人於修行之初,更不必妄自菲薄,懷疑自己有無慧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