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弦

林清弦

林清弦,當代作家。筆名秦情、林漓、林大悲等。台灣高雄人,一九五三年生。畢業於台灣世界新聞專科學校,曾任台灣《中國時報》海外版記者、《工商時報》經濟記者、《時報雜誌》主編等職。一九七三年開始散文創作。一九七九年起連續七次獲台灣《中國時報》文學獎、散文優秀獎和報導文學優等獎、台灣報紙副刊專欄金鼎獎等。他的散文文筆流暢清新,表現了醇厚、浪漫的情感,在平易中有著感人的力量。作品有散文集《蓮花開落》、《冷月鍾笛》、《溫一壺月光下的酒》、《鴛鴦香爐》、《金色印象》、《白雪少年》等。他的散文集一年中重印超過二十次。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他17歲開始發表作品,20歲出版第一本書《蓮花開落》,之後一發不可收,走上了文學之路。作品有報告文學、文藝評論、劇本等,最有成就的是散文創作。1979年起連續7次獲台灣《中國時報》文學獎、散文優秀獎和報導文學優等獎、台灣報紙副刊專欄金鼎獎等。30歲前得遍了台灣所有文學大獎:國家文藝獎、中山文藝獎、吳三連文藝獎、金鼎獎、時報文學獎、中華文學獎、中央時報文學獎、吳魯芹散文獎、作協文學獎,曾於台灣獲得世界華人文化新傳獎、傑出孝子獎、世新大學十大傑出校友獎、成功雜誌十大成功人物獎、寶島十大才子獎……直到他不再參賽為止,被譽為得獎專業戶。

他連續十年被評為台灣十大暢銷書作家,從國小三年級就想成為一名作家的林清玄在17歲時即開始發表作品,到30歲時,他的作品囊括了當時台灣的所有文學大獎。在25年的創作生涯中出版作品逾百部,其中,《身心安頓》《煩惱平息》在台灣創下150版的熱賣記錄, 《打開心靈的門窗》一書創下高達5億元台幣的熱賣記錄。尤其是80年代後期,每年平均出版兩三本以上新書。門類涉及散文、報告文學、文化評論、小說、散文詩等。

32歲遇見佛法,入山修行,深入經藏。

35歲出山,四處參學,寫成“身心安頓系列”,成為90年代最暢銷 作品。

40歲完成“菩提系列”,暢銷數百萬冊,是當代最具影響力 書之一。同時創作“現代佛典系列”,帶動佛教文學,掀起學佛熱潮。獲頒傑出孝子獎。

林清玄的作品曾多次被中國台灣、中國大陸、中國香港及新加坡選入中國小華語教本,也多次被選入大學國文選,是國際華文世界被廣泛閱讀的作家, 被譽為“當代散文八大家”。

走上寫作之路

對林清玄來說,走上寫作之路,其實並非最初的願望,最早,林清玄一直想當畫家,甚至還跟著林崇漢畫了一陣子。不過,走上寫作的路,倒一絲也不後悔,寫作要自由的多,更能清晰地描繪出自己的心路歷程,以及所見、所思、所感。所以,林清玄自覺會一直寫下去,或許依然在文學素描的散文上下功夫,或許就著手去寫一些比較大部頭的有關人性,有關歷史,有關哲理的書,或許改變途徑去寫小說,不管未來會寫什麼,寫作總是一條不能斬斷的路,林清玄會一步步往下走去。

7歲開始背誦唐詩宋詞,8歲,獲得了全台灣兒童繪畫賽優選,10歲就開始讀小說,林清玄記得小時最喜歡的是《西遊記》,喜歡裡面的天馬行空。

1972年,考取世界新專電影技術科,在學時非常活躍,開始認真寫稿,而繪事則暫時拋開了。在世新的時候,創辦過《電影學報》,擔任《奔流雜誌》編輯,在《新聞人》周報任總主筆。這段時候,在文壇漸露頭角,開始受到了矚目。

寫報導

這些年,林清玄寫報導寫得多,寫散文反倒寫得少了,不過,他並不覺得可惜,雖然他自己也了解,報導到底只是報導,不會成為文學的重鎮,甚且有一天它會式微。不過,林清玄自覺還年輕,這段時日,就利用報導來磨練自己的事,創作的事,稍候也不遲。

林清玄也自認,仍然還未到定下1個風格,1個走向的時候,他還是要去做多方的揣摩,去走多樣的路,去寫多樣的文章。而且他還會去角逐其他以篇對篇,或似一堆對一堆的獎目。因為,他一直是永恆的新人,1個新人永遠都需要去競逐,永遠都需要接受新的肯定。

散文創作階段

林清玄的散文創作大體上可以劃分為3個階段,第1個階段是在70年代他初登文壇的78年間,散文集有《蓮花開落》《冷月鍾笛》等;第2個階段是他從1980年結集《溫一壺月光下酒》起,相繼出版了《白雪少年》《鴛鴦香爐》《迷路的雲》《金色印象》《玫瑰海洋》等;80年代後期迄今,是林清玄散文寫作最辛苦和最多產量的第3階段,在這個階段里他以10本“菩提系列”震撼了文學界內外。

最新作品

林清玄在大陸出版了新書《在雲上》和前不久出版的《清音五弦》等,飽含著他對佛教,人生的感悟,非常值得去品味!

林清玄最新作品《心的菩提》《情的菩提》。

名作欣賞

溫一壺月光下酒

煮雪如果真有其事,別的東西也可以留下,我們可以用一個空瓶把今夜的桂花香裝起來,等桂花謝了,秋天過去,再打開瓶蓋,細細品嘗。

把初戀的溫馨用一個精緻的琉璃盒子盛裝,等到青春過盡垂垂老矣的時候,掀開盒蓋,撲面一股熱流,足以使我們老懷堪慰。

這其中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情趣,譬如將月光裝在酒壺裡,用文火一起溫不喝……此中有真意,乃是酒仙的境界。

有一次與朋友住在獅頭山,每天黃昏時候在刻著“即心是佛”的大石頭下開懷痛飲,常喝到月色滿布才回到和尚廟睡覺,過著神仙一樣的生活。最後一天我們都喝得有點醉了,攜著酒壺下山,走到山下時頓覺胸中都是山香雲氣,酒氣不知道跑到何方,才知道喝酒原有這樣的境界。

有時候抽象的事物也可以讓我們感知,有時候實體的事物也能轉眼化為無形,歲月當是明證,我們活的時候真正感覺到自己是存在的,歲月的腳步一走過,轉眼便如雲煙無形。但是,這些消逝於無形的往事,卻可以拿來下酒,酒後便會浮現出來。

喝酒是有哲學的,準備許多下酒菜,喝得杯盤狼藉是下乘的喝法;幾粒花生米和盤豆腐乾,和三五好友天南地北是中乘的喝法;一個人獨斟自酌,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是上乘的喝法。

關於上乘的喝法,春天的時候可以面對滿園怒放的杜鵑細飲五加皮;夏天的時候,在滿樹狂花中痛飲啤酒;秋日薄暮,用菊花煮竹葉青,人與海棠俱醉;冬寒時節則面對籬笆間的忍冬花,用臘梅溫一壺大曲。這種種,就到了無物不可下酒的境界。

當然,詩詞也可以下酒。

俞文豹在《歷代詩餘引吹劍錄》談到一個故事,提到蘇東坡有一次在玉堂日,有一幕士善歌,東坡因問曰:“我詞何如柳七(即柳永)?”幕士對曰:“柳郎中詞,只合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須關西大漢、銅琵琶、鐵棹板,唱‘大江東去’。”東坡為之絕倒。

這個故事也能引用到飲酒上來,喝淡酒的時候,宜讀李清照;喝甜酒時,宜讀柳永;喝烈酒則大歌東坡詞。其他如辛棄疾,應飲高粱小口;讀放翁,應大口喝大曲;讀李後主,要用馬祖老酒煮薑汁到出怨苦味時最好;至於陶淵明、李太白則濃淡皆宜,狂飲細品皆可。

喝純酒自然有真味,但酒中別摻物事也自有情趣。范成大在《駿鸞錄》里提到:“番禺人作心字香,用素茉莉未開者,著淨器,薄劈沉香,層層相間封,日一易,不待花蔫,花過香成。”我想,應做茉莉心香的法門也是摻酒的法門,有時不必直摻,斯能有純酒的真味,也有純酒所無的余香。我有一位朋友善做葡萄酒,釀酒時以秋天桂花圍塞,酒成之際,桂香裊裊,直似天品。

我們讀唐宋詩詞,乃知飲酒不是容易的事,遙想李白當看斗酒詩百篇,氣勢如奔雷,作詩則如長鯨吸百川,可以知道這年頭飲酒的人實在沒有氣魄。現代人飲酒講格調,不講詩酒。袁枚在《隨園詩話》里提過楊誠齋的話:“從來天分低拙之人,好談格調,而不解風趣,何也?格調是空架子,有腔口易描,風趣專寫性靈,非天才不辨。”在秦樓酒館飲酒作樂,這是格調,這是風趣,也是性靈,其中是有幾分天分的。

《維摩經》里有一段天女散花的記載,正是菩薩為總經弟子講經的時候,天女出現了,在菩薩與弟子之間遍灑鮮花,散布在菩薩身上的花全落在地上,散布在弟子身上的花卻像粘黏那樣粘在他們身上,弟子們不好意思,用神力想使它掉落也不掉落。仙女說:“觀諸菩薩花不著者,已斷一切分別想故。譬如,人畏時,非人得其便。如是弟了畏生死故,色、聲、香、味,觸得其便也。已離畏者,一切五欲皆無能為也。結習未盡,花著身耳。結習盡者,花不著也。”

這也是非關格調,而是性靈。佛家雖然講究酒、色、財、氣四大皆空,我卻覺得,喝酒到處幾可達佛家境界,試問,若能忍把浮名,換作淺酌低唱,即使天女來散花也不能著身,榮辱皆忘,前塵往事化成一縷輕煙,盡成因果,不正是佛家所謂苦修深修的境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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