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介紹
李爾重同志概述
李爾重,男,河北豐潤人。中共河北省委書記兼省長。被毛澤東同志譽為“我們的作家和才子”。 1930年參加薄一波等組織的唐山兵暴,193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親歷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兩次受槍傷,三次入國民黨監獄。解放後,歷任武漢市委第二書記,湖北省委常委、中南局宣傳部長,陝西省委常委、革委會副主任,河北省委書記兼省長,“文革”中受到衝擊。李爾重既是一位老紅軍、老幹部,也是一位和睦博學的長者,在文學創作方面卓有成就。2009年12月26日6時38分在武漢逝世,享年96歲。
1、生平簡介
李爾重, 男,1913 年1月生,河北豐潤縣王豪莊人。原名育三。中共黨員。1929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2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早年曾就讀於豐潤車軸山中學,後肄業於北平大學農學院、北京大學哲學系。1931年肄業於日本仙台帝國大學社會經濟專科。1929年參加革命工作,歷任中共北京市東城區代書記,八路軍晉南幹部學校政治隊主任,冀南軍區政治部宣傳部長、武裝部部長,冀南第五軍分區地委書記兼政委,東安土改工作團副團長兼中共雞西縣委書記,中共牡丹江省委常委、民運部長,鐵道兵團黨組成員、宣傳部長,中共武漢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市委第二書記,湖北省委常委,中共中央中南局常委、宣傳部長,農委主任,中國科學院中南分院院長、黨組書記,[1]中共廣東省委常委、革委會副主任,中共廣東省委常委兼海南區黨委書記,中共陝西省委常務書記,中共河北省委書記兼省長。中共湖北省顧委會副主任。
2、教授作家
1983年離休後任武漢大學中文系教授,華中師範大學中文系教授,華中理工大學文學院名譽院長,湖北省經濟管理大學名譽校長等。他是位文學家,也愛好書法美術,系中國詩詞學會顧問,中國書法協會理事,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1932年開始發表作品。其撰寫的長篇小說《新戰爭與和平》共480萬字,由國家主席李先念作序,描繪了“九一八”到“八一五”14個年頭抗日戰爭的全過程。中短篇小說有《戰洪水》、《領導》、《落後的腦袋》、《多消滅一個敵人》、《戰鬥英雄李學文》、《第七班》、《三個戰士》、《石德路上》、《長白山下的自衛隊》、《一升米》、《還差得遠呢》、《翠英》等。詩歌有《行歌集》、《吭吭歌》等。散文集有《潮頭漫步》、《有念感》、《落紅集》、《求索集》、《未名集》、《說話集》、《藝術的辯證法》等。論文有《立場問題》、《為什麼要學唯物主義》、《易經拓荒雜錄》、《甲骨文的文學》、《書經的文學》、《詩經的文學價值》、《龍的文學》、《哲理詩·老子》、《石城·莫愁在何處》、《需要認真研究民間文學》、《孔子與易》、《先民文學初探》、《辭與現行卦辭的比較》、《論劉禹錫十首竹枝詞與民歌之關係》、《老子研究新篇》等。話劇有《揚子江邊》。京劇有《王昭君》。集輯《李爾重文集》20卷共1000萬字。話劇《揚子江邊》曾獲文化部一等獎。長篇小說《新戰爭與和平》曾獲全國圖書二等獎(缺一等獎)。業績曾在《人民日報》、《光明日報》、《文藝報》等多種報刊登載。李爾重曾任湖北書協名譽主席,在湖北創辦了全國第一份《書法報》,並任名譽社長。作品曾參加現代“中國書法名作展”,第一、第三屆“全國書展”,傳略收入《中國現代書法選》、《當代書法名家作品選》、《名人瓊海墨跡選》。
3、傳奇人生
李爾重是一位和睦博學的長者,樂觀堅韌,純真多情。那是2005年8月,被毛澤東同志譽為“我們的作家和才子”的李爾重,將他那部皇皇500萬言的《新戰爭與和平》手稿捐給中國現代文學館,記者對他進行了專訪,被他的人生傳奇深深吸引。
身埋半土追分秒 搜腸十年成大書
進入古稀之年後,李爾重回到他的第二故鄉湖北,開始寫作500萬字的《新戰爭與和平》。他花了3年時間奔波於圖書館、檔案館、戰爭遺蹟,即使出訪日本,也不忘到東京圖書館查找當年的《朝日新聞》。
畢竟是垂暮之年,為了保持身體健康,李老平時很注重體育鍛鍊:游泳、打網球、爬山。“65歲時爬華山,5個山峰全走到;70歲時登峨眉,兩天半時間走了二百一十華里。”李老的長子李為民對記者說。
為了不受打擾,李老在客廳貼出告示:“余已年逾古稀,身埋半土,任重道遠,秒爭寸陰,猶恐心愿未了,抱恨歸眠。來訪晤談,應在晚間,額外之求,恕不從命。”從1983年到1993年,這張告示貼了整整10年。
李為民說,父親革命一生,早淡看生死。他痛恨生病,因為“生病了就不能工作”。平時在家,即使插著氧氣管,他也要讀書、寫文章。
相濡以沫六十年 情滿長路四萬里
據省文聯胡克慶先生介紹,1947年7月,李老與宋曉非結婚,60多年相濡以沫,互為拐杖。到晚年,宋老身體不好,住院近10年。“李老每天都到醫院探視,風雨無阻。其實他們見面話也不多,只是手握著手,靜靜地坐著。”
該說的,想必早已說過了。李為民記得,1966年末,中南局的圍牆上貼出父親是“叛徒、漢奸、特務”的大字報,“父親預感到前路艱險,把一家人叫到一個小房子裡,鄭重地對母親囑咐:‘1,我一定會受審查,但堅決不自殺,自殺就什麼也說不明白;2,我不是叛徒,你不知道,我自己知道;3,有黨在,一定會給我做出正確的結論;4,也要準備萬一,黨也可能有萬一之錯,這個萬一落到我頭上,只能承受;5,今後我們將經歷一段困難的日子,難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要做最苦難的準備。’”
兩個月後,李爾重被逮捕,每天早中晚三場批鬥。宋曉非也成了“黑婆”,帶著最小的孩子接受批鬥,三個大點的孩子則被下放到海南島。李為民記得,父親被抓的第二天,母親頭上就生出一綹白髮。等到父母再見面,已是四年零三個月後。
記者曾專門驅車計算從宋老住院的中南醫院到李老位於水果湖茶港的家,來回約5公里。十年下來,李老差不多走了4個“萬里長征”。
槍林鋪通勝利路 彈雨鍛就英雄魂
南征北戰,穿槍林趟彈雨,應該有無數傳奇故事,但李老卻很少提及自己的英雄往事,也不同意寫自傳。作為李老的長子,李為民還是從父親當年的戰友、同事口中,得知父親不少英雄事跡的。
如1947年鐵道兵團成立,李爾重任宣傳部長和黨組成員。遼瀋戰役開始前,鐵道兵團冒著國民黨飛機的轟炸掃射,把四野主力部隊、裝備和補給物資運到錦州外圍,為3天攻下錦州搶得先機;國民黨軍撤出唐山時,破壞了唐山通天津的鐵路。李爾重帶領鐵道兵一個營到唐山,和工人們一道,24小時恢復鐵路,為部隊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李老親口給孩子們講述的,卻是自己兩次“走麥城”的經歷。“1941年,父親任冀南軍區武裝部長。一次,他帶著區武工隊破壞公路,返回時與埋伏的鬼子遭遇,民兵被打散,父親小腿中彈,從交通壕跑進森林才脫險。”
“1943年,鬼子和偽軍包圍冀南軍區第五軍分區機關。父親指揮隊伍突出重圍,卻不見正副司令員和參謀長,又帶著警衛員返回,發現他們都犧牲了。再次突圍時,警衛員也犧牲了,他的手也被打傷,只得躺在村邊小河裡佯裝死去,幸好被老鄉晚上營救,躲過一劫。”這段歷史,“文革”中成了李老的“叛徒罪證”,後來找到當年營救他的老鄉,這才真相大白。
墾田種菜求儉約 位高權重不徇私
李老曾是中國書協湖北分會名譽主席。他告訴記者,寫字於他有“養命”之功。當年在北京大學讀書時,“給北大圖書館抄書,小楷,每千字兩毛;給教授抄稿,小楷,每千字一毛。”1933年,北京地下黨組織遭嚴重破壞,李爾重憑著抄書積攢的錢和朋友饋贈,得以東渡日本求學。
一簞食,一碗羹,當思來之不易。對於父親的艱苦樸素,李為民感觸良深。“父親任武漢市委第二書記時,在屋邊開墾一塊地種菜,衣服、鞋子壞了也自己修補。1960年到廣州工作,他也開墾一畝菜地種菜,還送給鄰居吃。”在孩子們的眼裡,李老更像個農民。
李老對子女的教育也十分嚴格。李為民說,當年他從華中工學院畢業時想出國,請父親給外交部的熟人“打個招呼”,被父親一口回絕。
數十年擔任高級領導職務,李老沒給在農村的家添一磚一瓦;子女也都未得到特別關照,既沒謀得官職,也未借權謀私發財。
李老先後給自己取過6個別名,其中一個叫“荷戈老兵”。內心深處,他把自己當成一個不釋戈戟的老兵,奔突出跌宕的傳奇。
4、文學前輩
冬至前後,整整一周都是難得的晴暖天氣,昨天忽然陰沉下來,晚上竟淅淅瀝瀝下起了中雨,平添了颼颼寒意。黃昏時分,《東湖》副刊編輯打來電話,告知李爾重老人仙逝。
自從1996年徐遲老師離開我們,其後,李蕤、姚雪垠、曾卓、駱文、碧野,這些二十世紀三十年代開始文學生涯的老作家,先後撒手西行。雖說他們都享有高壽,但眼見這些曾經輝耀湖北文壇天空的星辰隕落,總是使人深深地傷惋、悵惘、痛惜。
湖北文壇的這些前輩,全都是早年就投身於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文藝陣線的戰士,不同的是,李爾重同志既不是專業作家,也不是文藝團體的領導,而是長期在黨政工作第一線,擔任地方主要負責人,以高級幹部的身份為公眾所知曉。在八十年代之前的很長時間裡,他的文學創穫反而為其政聲所掩。我只聽說,他在“九一八”事變之後,就發表過若干篇小說以及散文、雜文,那一時期的作品據說大多早已散失,無從查找。但五十年代,他擔任武漢市領導職務期間,在非常繁忙的工作中,擠時間寫出許多文學作品,包括小說和劇本,則是本地關心文學的人並不陌生的。話劇《揚子江邊》、小說《戰洪水》等等,題材都是來源於武漢地區的生活。其中,《武漢關的鐘聲》更因為出現在中學語文課本而被一代學子所熟悉,增加了青少年對武漢市的了解和熱愛。無論在當時,還是其後幾十年,以至今天,擔任重要黨政現職而能同時發表那樣多新作的領導幹部,都屬罕見,顯得格外難能可貴。至於年過古稀之後,沈浸醲郁,含英咀華,口不絕吟,手不停披,奉獻了鴻篇巨製的《新戰爭與和平》,那更是大家所敬佩的。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辭謝了到全國人大常委會的工作安排回到武漢的李爾重同志,熱心支持從重創中復甦過來的人文學科學術研究。記得1984年春天,《水滸》研究會在武昌街道口湖北軍區禮堂開會,參加的有來自全國各地的一百多位古典文學專家,邀請李爾重同志出席講話,他做了長篇的富於學理內容的演講。因為交通障礙,電視台記者來得晚了,待他們趕到,會議開幕式已是中途。主持會議的是湖北大學張國光先生,他想藉助李爾重同志的聲望擴大會議的影響,提出請李爾重同志當場再講一次,讓電視台記者錄像。我在旁邊覺得這個要求似乎是強人所難,誰知李爾重同志毫不猶豫地慨然應允,上得台去很有激情地又講了一段,仍然與會議學術議題相關。這個時候的李爾重,一點也不像做過省長的大幹部,而像是學校里親切和藹的一位老先生。三十年來,他對於本地多個人文學科的學術組織,都給過切實的幫助和扶持。
2005年,李爾重同志把多種著作手稿捐贈給中國現代文學館,這些,不僅是有價值的文學文獻,眾所周知,李爾重同志是知名的書法家,包括八卷本五百多萬字的長篇小說《新戰爭與和平》在內,都是爾重同志本人一字一句工楷寫成,因此,手稿也是書法藝術珍品。八月,捐贈儀式在湖北作家協會三樓那間很普通的不大的會議室內舉行,在場的僅有十多個人,會場十分樸素簡潔。中國現代文學館館長、中國作家協會副主席陳建功專程前來,代表中國作協和現代文學館,熱忱而恭敬地接受這可貴的捐贈。李爾重同志到達省作協樓下時,韋啟文書記叫我和他一起下樓迎接。那時李爾重同志已經九十二歲,上樓梯挪步非常困難,要人分別從兩邊用力地連扶帶抬,幾步一歇。他的聽力也很弱,很可能聽不清楚陳建功那一番誠懇的頌詞。我當時覺得,老人平靜肅穆的面容,表達的是對於文學事業的摯愛,他要做的是對自己平生的文學事業做一個總結交代。
泰山其頹,哲人其萎,前輩們為之奮鬥的文學事業永遠興旺發達,郁郁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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