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背景
李日升先生出生於文化世家,父親李愷初為民國時期的教育家和書法名家。其兄李惕生、弟李元暉均有書名。他從小耳濡目染對書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父親的指導下,從唐四家入手,打下良好的基礎。
畢生經歷
十歲能寫擘窠大字,少時即有書名。及長,看到國家積貧積弱,列強入侵,遂立下報國之志,二十歲便積極投身黃埔。畢業於黃埔軍校第六分校第十一期。參加過抗日救亡的淞滬會戰、台兒莊戰役和大別山反掃蕩,累立軍功、多次受獎。然而,“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于海曲豈乏明時”。(王勃《滕王閣序》語)。中年時期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使他輟筆廢學二十餘年,撥亂反正後被安置到縣彈紡社工作。工作之餘又勤奮筆耕,神遊翰海。從此淡泊名利,不求聞達。遂自號醉愚,諧音罪余,取劫後餘生之意,醉字則從懷素《自序帖》中“狂來輕世界,醉里得真如”里借用。退休後又積極參加政協小組學習,為地方的建設和文教事業寫過很多切實可行的議案。並書葉帥“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的詩句懸掛於壁上以自勉!
書法特色
李日升先生的書法以草書見長,他先從王羲之《十七帖》入手,打下了筆畫的基礎;復從懷素《自序帖》中找到門徑;再從孫過庭《書譜》中領悟了“草書以使轉為形質、以點面為性情”的妙諦。於是轉益多師,青年時期則醉心於黃山谷和米元章,開始形成了筆貫氣聯、氣勢開張的書風。晚年尤推崇于右任那種簡約、渾穆、開張的風格,心追手摹、廢寢忘食于于氏的《標準草書》和《千字文》,從而達到了“通會之際人書俱老”( 孫過庭《書譜》語)的境界。
李日升先生作書喜用長鋒羊毫,飽蘸濃墨。曾謂“筆要軟,線條方能遒勁;筆頭要長,長則使轉靈活;墨須濃方可盡興揮灑”。他執筆較高,作書前居高臨下凝神視紙,及到落墨卻又氣定神閒,瀟灑揮毫。粗看其書,寬厚博大,氣勢開張,血肉飽滿,尤其是在他字眼(借用評詩術語,指最精彩的部分)中,所表現出的錚錚鐵骨不就是“書如其人”的最好詮釋。莫友芝曾說:“書本心畫,可以觀人;書家但筆墨專精取勝,而昔人道德文章政事風節著者,雖書不名家,而一種真氣流溢,每每在書家之上”。細品其字,其用筆剛柔相濟、用墨枯潤互見、結體欹正對比、章法大小相間,均有很高的審美價值。
評價
孫過庭《書譜》云:“初學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務追險絕;既知險絕,復歸平正。”從李老的學書過程中,無不體會到他上追魏、晉;融會明、清。由小草到大草,而再復歸小草,一步一個腳印的學習歷程。他強調草書是一種字型而非草率,所以字字須有來歷,筆筆須講規範,及至晚年他仍手不釋卷的用心揣摩和頌讀王羲之的《草書百韻歌》,常說活到老,學不齊。他治學之嚴謹。
李日升先生為人寬厚、淡泊,從不以書家自居。沒遇求書者上門,不分高低貴賤者均能平等以待,並慨然以諾,認真書寫以應所求。正是這種不務虛名,求是務真的態度,使他脫俗書成一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