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朱鴻,著名作家,陝西省作協副主席,首屆冰心散文獎和第二屆老舍散文獎獲得者。 民進成員。1984年畢業於陝西師範大學哲學系。歷任陝西人民出版社文藝編輯,華岳文學出版社編輯,太白文藝出版社編輯。現執教於陝西師範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
作品
出版散文集10餘部,主要著作有《西樓紅葉》、《關中踏夢》、《藥叫黃連》、《夾縫中的歷史》、《西部心情》(中國青少年素質教育工作委員會推薦讀物)等。作品入選百種版本及中學語文教科書和高職語文教科書,《輞川尚靜》被中央電視台拍成電視散文並播放。2003年作為西安傑出青年代表參加中國南京世界古都博覽會傑出青年論壇並發表演講。
《羞留長城》獲全國未來作家大獎賽優秀散文獎,《為了一本書》獲1987年《文學報》優秀散文獎, 《黃河壺口瀑布》獲首屆壺口瀑布徵文三等獎,《乾陵是唐人的》獲1985年西安市優秀散文獎,散文集《白原》獲西安漢斯杯青年文學一等獎及西安市第六屆文學獎,《關中踏夢》獲陝西省作家協會第五屆雙五文學獎、《少女的金子》獲深圳青年最是難忘全國徵文優秀作品獎、《藥叫黃連》獲陝西省作家協會第七屆雙五文學獎、《西部心情》獲首屆冰心散文獎散文集獎。
朱鴻十分欣賞柳青的名言:“作家是以60年為一個單元的。”按朱鴻的理解,一個作家歷經60年才能世事洞明,一個作家的作品經過60年的傳播才會水落石出。曹丕說:“蓋文章,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因此朱鴻認為,柳青所論是建立在曹丕的標桿上的,所以朱鴻之感,顯然也建立在曹丕的標桿上。如果作家僅僅是為稻高梁謀,那么豎子不足與謀了。
歷程
19歲,大學校園
1979年朱鴻19歲。這一年是他人生的分水嶺和轉折點,因為這一年他考上了陝西師範大學。文學的種子是什麼時候播下的,朱鴻自己也茫然。不過他屬於那種早慧的人,少年他就讀了一些神話、故事、小說。他知道了牛郎和織女,知道了小英雄雨來,大地主劉文采,知道了少劍波,梁生寶,也知道了賈寶玉和林黛玉。朱鴻有無日不讀書的習慣,也許此習慣就是在國小和中學時養成的。但什麼時候想當作家,他卻不清楚。朱鴻覺得當作家的理想一旦產生,便像脫膛的子彈一樣沿著只有自己知道的軌道向前走,不能半空落下,也不能半途回頭。父親曾經有意讓他接班去工廠他否定了;數學老師曾經讓他考理科,因為理科比文科招生多,他也否定了。
他堅定的想法是:考文科深造而寫作,考不上大學一邊種地一邊寫作。那時候他還不認識陶淵明,不知道一邊種地一邊寫作是陶子的生存方式。 進入陝西師範大學改變了朱鴻的命運,然而苦惱的是,他並沒有在中文系讀書是政治教育系把他錄取了。不過有一點是明確的,寫作不能放棄。隨之,他有選擇地到中文系去聽課並學習寫作散文。這一寫作不可收束一口氣寫作了20多年。朱鴻記得,他的處女作是在1981年1月2日西安晚報副刊發表的,那是此報恢復副刊之後的第一個版面。除了在書中結識魯迅、周作人、莫泊桑、普希金、契訶夫、海明威、泰戈爾、川端康成、托爾斯泰這些大家之外,他還幸運地認識了作家侯雁北、劉明琪和劉路,當時他們都在中文系任教。劉路還介紹他認識了賈平凹和路遙。1984年大學畢業他被分配在陝西人民出版社當文學編輯。
29歲,田野的沉想
29歲這一年,又是朱鴻的分水嶺和轉折點。他有一個習慣,重大決擇都要到田野去作出。因此有空兒他就出去,神禾原,樊川一帶,渭河北岸,灞河之濱……他到處走。29歲他把寫作確定為自己的生存方式。朱鴻說,他終究會寫作小說的,然而還是先以寫作散文為主。突破不易創新更難。他通過三條路而行:一是讀書,其既可觸摸聖賢的靈魂,又能借鑑他們的藝術形式。二是思考,學而不思則罔。朱鴻好思,他覺得思想就像刀刃會越磨越亮,磨就是思想。三是在自然與人類文化遺產之間薰陶。29歲以後的那幾年,對朱鴻是一場嚴峻的考驗。在20世紀90年代,很多作家都變了流俗或棄文經商。朱鴻自豪的是,他既未改其志,也沒有迎合市場寫作增添財富。他深深地潛入寫作之中,清苦而辛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蒼,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這是孔子對顏回之褒,朱鴻願意向顏回學習。
朱鴻讀大學時曾經向西安名士李正峰先生表示,30歲之前出版一本散文集。朱鴻實現了自己的目標,29歲那年出版了自己的書,而且29歲之後,寫作巍然,成果纍纍:《朱鴻散文選》1989年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愛之路》1990年陝西旅遊出版社。《西樓紅葉》1991年陝西人民教育出版社。《白原》1993年陝西人民教育出版社。《關中踏夢》1994年四川文藝出版社。《歌以解憂》1996年中國工人出版社。《藥叫黃連》1997年陝西人民出版社。《張家論竹·中國當代青年散文家八人集》1997年敦煌文藝出版社。《放棄》1998年太白文藝出版社。
39歲,一間小屋
東方出版中心是這樣介紹它所出版的一本書的:“《夾縫中的歷史》是作者對兩千餘年的中國文化,對在夾縫中喘息的中國人,對被扭曲、扼殺的人性,進行的一次深刻而痛苦的反省……全書以嶄新的視角,從歷史、文化、制度等方面,回溯了幾個具有典型意義的大時代下人文精神堅韌的嬗變和各個層面中國人的生存景觀。”此書已經再版三次重印四次,並在2006年榮登上海圖書暢銷書排行榜。 至今,朱鴻仍清晰地想得寫作此書的情景。他在陝西三資學院借了一間房,整整數月時間裡整個樓道就他一個人。
這個階段是他讀書量最大的階段,所作筆記數十本。在學生灶上用餐,學生睡了他還讀書寫作著。冬夜寒冷他用一個爐絲三斷的電爐子取暖。孤獨得難耐之際他就在學院後園的樹下吶喊……為了寫作這本書,朱鴻赴山東曲阜感受孔子故園;走河北易縣體驗荊軻刺秦;進山西洪同入蘇三監獄;盤桓故宮想明思宗之絕望;上山海關察吳三桂之心態……這本書出版之後,陝西省作家協會為朱鴻召開了研討會,反晌強烈。 然而朱鴻毫不得意,反而充滿憂患。他認為作家應該思想者化,要滿足客群日益提高的精神需求,要給作品滲透先進文化的原素,要閃爍藝術之光。作家在本質上是求索者也是孤獨者,作家一旦成為名星他就開始衰落,他想堅守一種狀態。
朱鴻說:“過去的一切都是準備,我真正的寫作,將從49歲開始!”朱鴻向記者透漏了一個訊息:打算以20世紀60年代和70年代社會生活為背景寫作小說,並且一直在準備著。他已經對近百位當事人進行了訪談,南北奔走東西尋覓在所不惜。他搜尋了大量的文檔樂此不疲。工作很難好在得到校領導的鼓勵,更感動的是還給了他科研經費。 大約從1999年開始朱鴻就一直有一個想法,想找一個地方安心寫作。他非常感謝母校,陝西師範大學以人才引進的方式,調朱鴻先在新聞與傳播學院執教,後又轉文學院執教。朱鴻說校領導和院領導都非常支持他的寫作,為他創造了最佳的創作環境。朱鴻對此充滿了虔誠的感謝,他一點也不願意辜負自己的支持者和幫助者,他說,他當然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