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暗面[2017年戴凍的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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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冰,在荒誕中構建現實世界,一位具有卡爾維諾和博爾赫斯的氣質的小說家

作者簡介

戴冰,中國作協會員,貴州省作家協會副主席,魯迅文學院第八屆高研討班學員,《文匯報》專欄作家。曾獲省市文藝獎十餘個。出版中短篇小說集五部、散文隨筆集三部。有作品被《新華文摘》等選刊選載。現供職於貴州省作家協會。

著有中短篇小說集《我們遠離奇蹟》《心域鉤沉》《驚虹》等,以及《穿過博爾赫斯的陰影》《聲音的密紋》《不存在的分界》等。

戴冰,在荒誕中構建現實世界,一位具有卡爾維諾和博爾赫斯的氣質的作家,受西方重要作家的影響很大,但同時能夠很好地化為自己的風格。其小說常常是從一個意象起筆然後就描述形而上的世界,追問世界的深沉,包括人性的裂變與幽微。

內容簡介

本選集收錄了作家戴凍的18篇短篇小說,由於對博爾赫斯做過長達十五年的研究,他的小說深受博爾赫斯的影響,構思奇特,語言練達。他是具有天馬行空的藝術才情和另類品質的優秀作家,其小說更具荒誕性、現代空間感,更有書齋氣息,常常是一個意象起筆然後就描述形而上的世界,追問世界的深沉,包括人性的裂變與幽微,其作品顯示了可貴的自由品質。他對這些匪夷所思的故事的描寫散發出一種神秘主義的氛圍,雖然描述日常事件,但具有一種荒誕感,且直擊人性,具有非常強的現實意義。

編輯推薦

戴冰,在荒誕中構建現實世界

一位具有卡爾維諾和博爾赫斯的氣質的作家,受西方重要作家的影響很大,但同時能夠很好地化為自己的風格。

其小說常常是從一個意象起筆然後就描述形而上的世界,追問世界的深沉,包括人性的裂變與幽微。

“黔山七峰”書叢

一塊充滿故事的土地,一群譜寫貴州文學新篇章的人

讓理性與詩意回歸大地,讓傳統與現代、民族與世界交織在一起

“黔山七峰”共奏文學強音,帶動貴州文學“萬峰成林”

歐陽黔森,堅守傳統的寫作者 《水的眼淚——歐陽黔森選集》

唐亞平,高原詩歌的女性表現者 《銅鏡與拉鏈——唐亞平選集》

冉正萬,貴州風情的傳奇敘述者 《蒼老的指甲和宵遁的貓——冉正萬選集》

王華,鄉土深處的文學生命 《向日葵——王華選集》

謝挺,城市影像的藝術表達者 《楊花飛——謝挺選集》

戴冰,在荒誕中構建現實世界 《月的暗面——戴冰選集》

唐玉林,時代浪潮中的地域美學詮釋者 《南行紀實——唐玉林選集》

黔山七峰 黔山七峰

精彩文摘

猴魘

楔 子

北山腳下有個村子叫義賢莊,左側臨著一條叫寬闊水的大河,其餘三面都是綿延數百里古木叢生的大山,圍著千多畝的良田,春雨冬雪,豐饒肥沃,夏秋兩季禾浪起伏,有如萬千條大蛇翻身。義賢莊得天獨厚,村民們衣食無憂,就這樣過了上千年的光景。

百八十年前,也算是老話說的活該劫數了。先是遇上鋪天遮地的大蝗災,還沒緩過神來,天又降下旱魃,斷了寬闊水,田地里顆粒無收,饑荒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不幾年天下就亂了。盜賊四起,路陳餓殍,散兵游勇來來去去,抓丁征糧。那千多畝的田地爬滿乾溝,漸漸成了荒郊野地,深更半夜,常有冤鬼尋仇,飢狼嘯月。這樣過了有一年多光景,村中就有那打熬不住的村民扶老攜幼外出討口,只剩下幾個半死不活的還留在村中,有除了耕田沒別的本事的,有眷戀故土捨不得走的,也有幾個壽數高的是活得不耐煩了,要和宗祠同存亡。不幾年,一個興旺發達的義賢莊就敗落下來,見不著幾絲生氣。

四月初八,義賢莊上來了個黃面瘦高和尚,穿一件丹青色長衫,自稱是縣城南郊赤松寺的方丈主持。赤松寺年前走了水,一座金碧輝煌的八進大寺院燒得只剩下只磚片瓦,混亂中還遺失了赤松寺的鎮寺之寶:釋迦佛的一顆門齒舍利。先師留下來的一串沉香念珠也只找回來四十二顆,還有從知縣老太太那兒借來抄寫的一部天台二十四祖師子尊者手抄的《法華經》也蹤跡全無。和尚失了重寶,神光褪盡,自覺沒了根基,無奈何,只得孤身一人,四方浪跡,化點窮緣吊著半條薄命。四月初八的中午,大和尚來到義賢莊,再也支持不住,就坐在曬穀場中喘氣流虛汗。

村中有好些是沒見過光頭男人的,都圍攏過來看。村頭有個老者,當日在家裡捉得一隻巴掌長短的土鼠,放鍋里煮熟了正準備享用,聽得曬穀場中人聲嘈雜,嘰嘰喳喳,就仔細鎖了門出來看。

老者年輕時見過些世面,認得和尚手中討飯的是個紫金缽,就有些信了老和尚是赤松寺的主持。和尚說這紫金缽是先師遺下來的,平時都用它喝水進食,大火時只搶得這隻缽出來,雖然餓,倒不捨得拿去換了東西吃。

老者聽了就搖頭嘆息,說了些“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話,就去自家屋裡拿了兩塊蕨粑給和尚吃了。

吃完蕨粑,和尚又討了點水喝,這才緩過神來,坐直了身子看,見偌大個村子破敗不堪,十幾個圍看的村民呆頭呆腦,鬼似的青臉暴睛,不禁動了佛家好生之德、慈悲之心,就站起身來四處走動,觀看四周風物。村民們這才發現老和尚身材巨大,骨質奇薄,雖然餓得皮包骨頭,但走動之間龍行虎步,真有些說不出的仙家氣味。幾個在村中有聲望的老者互相點點頭,快步趕過和尚,返身跪下,說:“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倒不想活了,只求和尚為村中後輩指點一條明路,好為義賢莊留點香火。”

老和尚幾次三番請不起來,也就合十還禮說:“同舟共濟,便有三分因緣,何況吃你幾塊蕨粑,喝你一缽水呢?”

幾個老者見和尚心動,不禁喜形於色,又磕了幾個頭,這才站起身來。

和尚沉思良久,遙指北山說:“此山所產黑猴,乃赤君白帝之後。半劫之前,赤、白相爭,引南水淹了堂庭山方圓數百里的地面,荼毒了無數生靈,人神共怒,被上天罰下地界,脫去人形,世世代代風餐露宿。此猴眼紅者為赤君之後,眼灰者為白帝之後。《百獸經》上記得清楚,說此猴最具靈性,為百獸之首。何不去捉了來,教它舞刀弄槍,去東南那風光繁華之地,混些粥喝,豈不強似在這裡吞風嚼草?古語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待到這大河漲水,山返青時再回來,重振家園,再立宗祠,豈不是個權宜之理?”

和尚說完,看看日頭,大步而去。

北山上的黑猴,最是神出鬼沒,行蹤飄忽,或藏於深澗,或渺於幽洞,每群里一雄數雌,小雄猴一生下地不久,即被趕出猴群。小雄猴初離猴群,戚戚然張皇失措,愀愀不樂,這時捕捉最是容易。

村民中有幾個腦筋靈光的,就依了和尚的話到山上去張機結網,捉來黑猴一試,果然聰慧無比,於是就卷了細軟,帶著妻兒老小,到江湖上闖蕩去了。村民們以此為生,漸漸形成村風,世世代代傳了下來。

我爺爺五十歲那年死了黑猴,回鄉準備另捉一隻。來到村中,見寬闊水濕意沁人,浩浩蕩蕩,極目再望,見家鄉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回首江湖險惡,不由得就熄了重返江湖的念頭,於是起屋開荒,定居下來。

爺爺死在七十二歲上,父親守孝三年,耐不住山中寂寞,只覺其境過清,不可久居,加上第三年年尾,又遇上百年不見的大瘟疫,人像秋風過處的樹葉,死了一地。日子實在過不下去,只得重操舊藝,帶著網子繩套,上北山捉猴,但時值冬季,不是黑猴產期,只捉得一隻母猴。父親給母猴取名大黑,調教數月,待到大黑技藝精熟,看看村中人已死去大半,再無留戀,就一根扁擔挑了刀槍鑼鈸,帶著我母親,又開始了那耍猴的生涯……

總序

上世紀九十年代以來,以行政區域或文化範疇為作家群命名,並進行推介、闡釋、評價的方式,已然成為當代文學的一種突出態勢或現象。2015年8月28日,來自全國各地的當代中國文學評論家數十人聚集貴陽,召開了“貴州作家群高峰論壇”,首次以“黔山七峰”的群體命名方式,推出了貴州文壇上創作突出的七位貴州作家。其宗旨和目的在於以“全國視野看貴州”,通過貴州作家的創作實踐與全國評論家的互動,向外界推介貴州作家群,讓更多的貴州作家進入全國評論家和讀者的視野,得到更大範圍的關注,從而激活貴州文壇活力,引領貴州作家不斷創新突進。

貴州是一個多民族聚居的省份,有著極為豐富和濃郁的民族民間文化;與此同時,貴州又是一個移民省份,歷史上有過多次大規模的移民潮,為貴州帶來了不同地域的異質文化。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長期互動融合,最終形成了貴州獨特的多元、多樣、多層面的開放式文化生態。這一生態,無疑也深刻影響了生活在這一地域的文學創作者的文化人格與創作實踐,同樣形成了貴州獨特的多元、多樣與多層面的文學生態景觀。“黔山七峰”文學群體中的成員們,相互之間生活經歷迥異、題材偏好有別、藝術追求多樣,非常突出地表現了貴州文學生態的這一特點。特別應該指出的是,因為時代的進步和歷史的變遷,“黔山七峰”就整體而言,在題材的拓展、思想的深度和藝術手法的多樣性等諸方面,相較之前的貴州文學,都有了新的發展和提升。這是歷史的必然,時代的必然,也是藝術發展規律的必然。

沒有傳承,也就不可能有發展。“黔山七峰”的出現不是偶然的,而是在貴州前輩作家所創立和積澱的文學沃土上傳承和發展的結果。作為一個歷史階段的文學代表群落,“七峰”沒有,也不可能囊括當下貴州創作的全部事實和成果,它只是一個視窗,外界由此可以窺探貴州文學全豹之一斑。

歐陽黔森

目錄

傾城

枝蔓

大教堂

玫瑰街

月的暗面

追逐

橡膠女人案

桃花

天籟

有那么多書的病房

斜視

技術問題

名單

拾槍

頭髮的故事

小樓紀事

猴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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