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古羅馬帝國時期唯心主義哲學家,新柏拉圖學派最著名的代表。生於埃及,從師於亞歷山大里亞的阿蒙尼阿·薩卡,學習哲學達11年。242 年,參加羅馬皇帝戈爾地安三世的遠征軍去波斯,以期獲得波斯和印度哲學的第一手知識。因皇帝被謀殺遠征失敗而逃回羅馬,創建學校,成為當時有影響和有聲望的哲學家,並深得羅馬皇帝伽利安和高級官史的信任和寵愛。他還試圖在康巴納城建立柏拉圖式的理想國,未能實現。約270年病死於康巴納鄉間。主要著作有《九章集》。
生平
普羅提諾的生平,就頗為人所知道的而論,是通過他的朋友而兼弟子的蒲爾斐利/波菲利(Porphyre,此人是一個閃族人,真名字是馬爾庫斯)所寫的一本傳記而為人所知的。然而這部記載裡面有許多奇蹟式的成份,使人就連其中那些較為可信的部分也難於完全信賴了。普羅提諾認為自己此時此地的存在是無關重要的,所以他很不願意談到自己一生的歷史事跡。可是,他說過他生於埃及;並且我們知道他青年時是在亞歷山大港求過學的,他在這兒一直住到三十九歲,他的老師就是通常被人認為是新柏拉圖主義的創立人的安莫尼烏斯.薩卡斯。此後他參加了羅馬皇帝高爾狄安第三對波斯人的遠征,據說是意在研究東方的宗教。皇帝當時還是一個青年,不久就被軍隊謀殺了,這種事本來是當時的慣例。這件事發生於公元244年他在美索不達米亞作戰的時候。於是普羅提諾便放棄了自己的東征計畫而定居於羅馬,並且不久便在羅馬開始教學。他的聽眾中間有許多有勢力的人物,他並曾受到了皇帝加里努斯的垂青。有一個時候他曾制訂過一個計畫,要在康巴尼亞建立起柏拉圖的理想國,並要為此目的而建立一座新城市,就叫作柏拉圖城。皇帝起初是讚許的,但最後撤銷了他的支持。
普羅提諾一直到四十九歲都沒有寫過什麼東西;但是此後他寫了很多東西。他的著作是由蒲爾斐利編纂的,蒲爾斐利要比起羅提諾更醉心於畢達哥拉斯主義,他使新柏拉圖主義的學派變得更為超自然主義的了;倘使新柏拉圖學派能夠更忠實地遵循普羅提諾的話,本來是不致於如此的。
對基督教的影響
普羅提諾擺脫了現實世界中的毀滅與悲慘的景象,轉而觀照一個善與美的永恆世界。在這方面,他和他那時代所有最嚴肅的人調格是一致的。對他們大家來說,(無論他們是基督教徒也好,還是異教徒也好,)實際的世界似乎是毫無希望的,惟有另一個世界似乎才是值得獻身的。對於基督教徒來說,這“另一個世界”便是死後享有的天國;對柏拉圖主義者來說,它就是永恆的理念世界,是與虛幻的現象世界相對立的真實世界。基督教的神學家們把這些觀點結合在一道,並且還又包括了大量普羅提諾的哲學。印澤教長在他那部關於普羅提諾的非常有價值的著作裡面,正確地強調了基督教所得之於普羅提諾的東西。他說,“柏拉圖主義是基督教神學有機結構的一個主要部分,我敢說沒有別的哲學能夠與基督教神學合作而不發生摩擦”。他又說,“要想把柏拉圖主義從基督教裡面剔出去而又不致於拆散基督教,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他指出聖奧古斯丁曾把柏拉圖的體系說成是“一切哲學中最純粹最光輝的”,又把普羅提諾說成是“柏拉圖再世”,並且如果普羅提諾生得再晚一點的話,只需“改動幾個字句,就是一個基督徒了”。按照印澤教長的說法,聖托馬斯.阿奎那“對於普羅提諾比對於真正的亞里士多德更為接近”。
因而普羅提諾作為塑造中世紀基督教以及天主教神學的一種影響來說,就有著歷史的重要性了。歷史學家在談到基督教的時候,必須很仔細地認識到基督教所經歷的種種重大的變化,以及基督教就在同一個時代里也甚至可能採取的各種不同的形式。共觀福音書里所表現的基督教,幾乎完全不懂得什麼形上學。在這一方面,近代美國的基督教很象原始基督教;柏拉圖主義對一般美國人的思想感情是陌生的,大多數美國的基督徒也是更關心現世的責任以及日常世界的社會進步,而不是關心當人們對於塵世萬念俱灰時那些能夠慰借人心的超世的希望。我並不是說教義方面的任何變化,而是說重點與興趣上的一種差異。一個現代的基督教徒,除非他能認識到這種差異是多么地重大,否則便不能理解已往的基督教。既然我們的研究是歷史性的,我們就得探討已往一切世紀裡的有勢力的信仰,而在這些問題上我們便不可能不同意印澤教長所說過的有關柏拉圖與普羅提諾的影響的那些話。
然而,普羅提諾並不僅僅是具有歷史上的重要性而已。他要比任何其他的哲學家都更能代表一種重要的理論類型。一種哲學體系之是否重要,我們可以根據各種各樣不同的理由來加以判斷。首先而且最顯著的理由就是,我們認為它可能是真的。到了今天,已經沒有多少學哲學的人會覺得普羅提諾是真的了;印澤教長在這一點上是一個罕見的例外。但真實性並不是一個形上學所能具有的唯一優點。此外,它還可以具有美,而美則確實無疑地是可以在普羅提諾裡面找到的;普羅提諾有許多地方令人想到但丁神曲《天堂篇》中後一部分的詩篇,而幾乎絕不會想到文學裡任何別的東西。他一再地描述著光榮的永恆世界:
在我們精妙的幻想里傳來了
那首寧靜的純淨悠揚的歌聲
永遠在綠玉的寶座之前歌唱吧
向著那坐在寶座之上的人而歌唱。
此外,一種哲學也可以是重要的,因為它很好地表達了人們在某種心情之下或某種境況之下所易於相信的東西。單純的歡樂和憂傷並不是哲學的題材,而不如說是比較簡單的那類詩歌與音樂的題材。唯有與對宇宙的思索相伴而來的那種歡樂與憂傷,才會產生出來種種形上學的理論。一個人可以是一個快樂的悲觀主義者,也可以是一個憂鬱的樂觀主義者。也許薩姆爾.巴特勒可以作為前一種人的一個代表;普羅提諾則可以作為後一種人的一個出色的代表。象在普羅提諾所生活的那樣一個時代里,不幸是可以隨時臨頭的;而幸福如其也可以獲得的話,卻必須要靠對於那些遠遠脫離感官印象的種種事物加以思索才能求得了。這樣一種幸福之中總會有著一種緊張的成份;它與兒童的單純幸福是迥乎不同的。而且既然它不是得自於日常生活的世界,而是得自於思想與想像;所以它就需要有一種能夠輕視或者蔑視感官生活的能力。因此,凡是能享受本能的幸福的人,就不是能創造出種種形上學的樂觀主義的人;形上學的樂觀主義有恃於對於超感世界的實在性的信仰。在那些在世俗的意義上是不幸的、但卻決心要在理論世界中尋求一種更高級的幸福的人們中間,普羅提諾占有著一個極高的地位。
他的純理智方面的優點,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加以輕視的。他曾在許多方面澄清了柏拉圖的學說;他曾以最大可能的一貫性發展了由他和許多別人共同主張過的那種理論類型。他那反對唯物主義的論據是很好的;並且他關於靈魂與身體的關係的整個概念,也比柏拉圖的或亞里士多德的要更加明確。他象斯賓諾莎一樣,具有一種非常感人的道德純潔性與崇高性。他永遠是真誠的,從來也不尖刻或挑剔,他一貫是想要儘可能簡捷明白地告訴讀者他所認為是重要的東西。無論人們對於作為一個理論哲學家的普羅提諾作何想法,但是作為一個人來說,人們是不可能不愛他的。
繼承發展柏拉圖
普羅提諾對柏拉圖懷有極大的敬意;他談到柏拉圖總是用尊稱的“他”。一般說來,他對待“有福的古人們”總是非常尊敬的,但是這種尊敬卻並不及於原子論者。當時還在活躍著的斯多葛派和伊壁鳩魯派是他所反對的,反對斯多葛派僅只是由於他們的唯物主義,而伊壁鳩魯派的哲學則每一部分他都反對。亞里士多德對他所起的作用要比表面上來得大,因為他借用亞里士多德的許多地方常常是不加聲明的。另在許多論點上,我們也可以感覺出巴門尼德的影響。
普羅提諾筆下的柏拉圖,並不象真實的柏拉圖那樣地充滿了血肉。理念論、《斐多篇》和《國家篇》第六卷的神秘學說,以及《筵話篇》中關於愛情的討論,這些就差不多構成了表現於《九章集》(這是普羅提諾著作的名字)中的全部柏拉圖。至於政治的興趣、追求各種德行的定義、對數學的趣味、對於每個人物之戲劇性的而又多情的欣賞、而特別是柏拉圖的那種風趣,則完全不見於普羅提諾的作品之中。柏拉圖,正如卡萊爾所說的,“在天堂里是最能悠然自得的”;反之,普羅提諾則永遠是極力循規蹈矩的。
中心哲學思想
普羅提諾的形上學是從一種神聖的三位一體,即太一(to en/the One)、理智與靈魂,而開始的。但這三者並不是平等的,象基督教的三位一體中的三者那樣;太一是至高無上的,其次是理智,最後是靈魂。太一是多少有些模糊的。太一有時候被稱之為“神”,有時候被稱之為“善”;太一超越於“有”之上,“有”是繼太一而後的第一個。我們對太一不能加以任何的敘述語,我們只能說“太一存在”。(這令人想到了巴門尼德。)把“神”說成是“全”乃是錯誤的,因為神超越於全之上。神是通過萬物而出現的。但太一是可以不假任何事物而出現的:“它既不存在於任何地方,而任何地方又都有它存在”。雖然有時候他把太一說成是“善”,但他卻告訴我們說,太一既先於“善”也先於“美”。 有時候太一看起來很象亞里士多德的“神”;他告訴我們說神並不需要自己的派生物,並且也並不關心被創造的世界。太一是不可定義的;就這一點而論,則沉默無言要比無論什麼辭句都有著更多的真理。
第二者普羅提諾稱之為nous(心智)。我們很難找出一個英文字來表達nous。標準的字典翻譯是“心靈”,但是這並不能表示它的正確涵義,特別是當這個字用之於宗教哲學的時候。假如我們說普羅提諾把心靈置於靈魂之上,那我們就會造成一種完全錯誤的印象了。普羅提諾的英譯者麥肯那(Mckenna)用的是“理智-原則”,但這個字也還是不妥當的,而且也並沒有能提示它是適宜於宗教崇拜的一種對象。印澤教長用的是“精神”,這或許是最可取的一個字了。但是這個字卻漏掉了自從畢達哥拉斯以後一切希臘宗教哲學中都極重要的那種理智的成份。數學、觀念世界以及關於非感覺的事物的一切思想,對畢達哥拉斯、柏拉圖和平羅提諾來說,都具有著某種神聖的成份;它們構成了nous的活動,或者至少也是我們所能想像的最接近於nous的活動的東西。正是由於柏拉圖的宗教里的這種理智的成份,才使得基督教徒——最突出的是約翰福音的作者——把基督等同於Logos(道)。就這方面而論,則Logos應該譯作“理性”;這便使我們不能用“理性”這個字來譯nous了。我願意跟著印澤教長用“精神”這個字,但附有一個條件即nous具有著一種理智的涵意,那是通常為我們理解的“精神”所沒有的。但我將經常使用nous這個字而不加以翻譯。普羅提諾告訴我們說,nous是太一的影子;它之所以產生是因為太一在其自我追求之中必須有所見,這種見就是nous。這是一個很難理解的概念。普羅提諾說過,一個並不具有各個部分的“有”也可以認識其自身;在這種情形下,見者與被見者就是同一個東西。神是被柏拉圖類比作太陽而加以想像的,而在神裡面發光者與被照亮的東西就是同一個東西。按照這種類比來推論,則nous可以認為是太一看見其自身時所依恃的光明。我們有可能認識到我們由於固執己見而已經忘記了的“神聖的心靈”。要想認識神聖的心靈,我們就必須趁著我們自己的靈魂最與神相似的時刻,來研究我們自己的靈魂:我們必須撇開我們的肉體,以及塑造肉體的那一部分靈魂,以及“具有欲望與衝動和種種類似的虛幻無用的感覺”;這時剩下來的就是神聖的理智的影子了。
“那些被神明所充滿、所鼓舞的人們至少具有著一種知識,即他們身中有著某些更偉大的東西,雖說他們並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從推動著他們的運動里以及他們所發出的言論里,他們看到的並不是他們自身而是那推動著他們在運動的力量:因此當我們把握住純粹nous的時候,我們對至高無上者的關係也必定是處於同樣的狀態;我們知道內在的神聖的心靈,是它創造了有以及屬於有的其他一切:但是我們也知道還有另外的東西,知道它完全不屬於有,而是一種比我們所知道的有關有的一切要更加高貴得多的一種原則;要更加完滿得多,也更加偉大得多;它超乎於理智、心靈和感情之上;是它賦予了這些力量的,但絕不可把它和這些力量混為一談”。這樣,當我們“被神明所充滿、所鼓舞”的時候,我們就不僅見到了nous,而且也見到了太一。當我們與神明這樣相接觸的時候,我們並不能以文字來推論或者以文字來表達這種所見;這些都是以後的事。“在與神明相接觸的那一瞬間,是沒有任何力量來做任何肯定的;那時候沒有工夫這樣做;根據所見來進行推理,乃是以後的事。我們只知道當靈魂突然之間被照亮了的時候,我們便具有了這種所見。這種光亮是從至高無上者那裡來的,這種光亮就是至高無上者;當他象另一個神那樣受到某一個人的呼籲而帶著光亮來臨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相信他在面前;光亮就是他來臨的證據。這樣,沒有被照亮的靈魂就始終沒有那種所見;但是一旦被照亮之後,靈魂便具有了它所追求的東西。而這就是擺在靈魂之前的真正的目的:把握住那種光明,以至高無上者(而不是以任何其他原則的光明)來窺見至高無上者,——窺見那個其自身同時也就是獲得這種所見的方法的至高無上者;因為照亮了靈魂的正是靈魂所要窺見的,正猶如惟有憑藉著太陽自身的光明我們才能看到太陽一樣。”
然而這要怎樣才能成就呢?“要摒棄萬事萬物”“天人感通”(在一個人的體外)的經驗曾屢次地臨到過普羅提諾: 這曾發生過許多次:擺脫了自己的身體而升入於自我之中;這時期他一切都成了身外之物而只潛心於自我;於是我便窺見了一種神奇的美;這時候我便愈加確定與最崇高的境界合為一體;體現最崇高的生命,與神明合而為一;一旦達到了那種活動之後,我便安心於其中;理智之中凡是小於至高無上者的,無論是什麼我都凌越於其上:然而隨後出現了由理智活動下降到推理的時刻,經過了這一番在神明中的遨遊之後,我就問我自己,我此刻的下降是怎么回事,靈魂是怎樣進入了我的身體之中的,——靈魂即使是在身體之內,也表明了它自身是高尚的東西。這就把我們帶到了三位一體之中的第三個成員而且是最低下的成員,即靈魂。靈魂雖然低於nous,但它卻是一切生物的創造者;它創造了日、月、星辰以及整個可見的世界。它是“神智”的產物。它是雙重的:有一種專對nous的內在的靈魂,另有一種對外界的靈魂。後一種靈魂是和一種向下的運動聯繫在一片的,在這種向下的運動里“靈魂”便產生了它的影象,——那便是自然以及感覺世界。斯多葛派曾把自然等同於神,但普羅提諾則把自然視為是最低級的領域,是當靈魂忘卻了向上仰望nous時從它裡面流溢出來的某種東西。諾斯替派的觀點,即可見的世界是罪惡的,可能就是受了它的啟發,但是普羅提諾本人並沒有採取這種觀點。可見的世界是美麗的,並且是有福的精靈的住所;它的美好僅次於理智世界。在一片論述諾斯替派見解(即宇宙極其創造者是罪惡的)的非常有趣的爭論性文章里,他承認諾斯替派的學說有些部分,例如對物質的憎恨,是可以推源於柏拉圖的;但他認為凡是其他那些並非來自於柏拉圖的部分,都不是真的。
對諾斯替的反駁
他對諾斯替主義的反駁有兩種。一方面,他說靈魂創造物質世界的時候,乃是由於對神明的記憶所使然,而並不是因為它墮落了的緣故;他認為感覺世界是美好得正如一個可感世界所可能的那樣。他強烈地感到,被感官所知覺的事物乃是美麗的: 凡是真正知覺到了理智世界的和諧的人,只要是有一點音樂感的話,誰能不感到可感的聲音之中的和諧呢?哪一位幾何學家或算學家能不欣賞我們在可見的事物中所觀察到的對稱、對應與秩序的原則呢?想一想繪畫的情形吧:凡是以肉體的感官看見了繪畫藝術的作品的人,決不是以唯一的一種方式在看見這件東西的;他們從眼前被勾畫出來的事物裡面認識到了深藏在理念之中的事物的表現,因而深深地被感動,並這樣被喚起了對於真理的回憶,——這正是“愛”所由以產生的經驗。如果卓越地再現於一個面容上的美的形象,能把心靈催向那另外的一個境域裡去;那末凡是看見了這些在感覺世界中處處都在洋溢著的可愛形象的人,——這種巨大的秩序井然,就連遙遠的星辰也都在體現著的這種形式,——當然就不會有一個人是如此之冥頑不靈、如此之無動於衷,竟致於能不被這一切帶入到回想之境的,竟致於在想到從那種偉大之中所發出來的如此偉大的這一切時,而能不被敬畏之情所充滿了的。凡是不能領會這些的,就只能是既不曾探測過這個世界,也不曾對於另一個世界有過任何的所見。
此外,反駁諾斯替派見解的還有另一種理由。諾斯替派認為,一切神明的東西都不與日、月、星辰相聯繫;日、月、星辰乃是被一種罪惡的精靈所創造出來的。在一切可以知覺得到的事物之中,唯有人的靈魂是多少具有一些善的。但是普羅提諾則深信天體乃是與神明相似的某些生物的身體,並且無可比擬地要優越於人類。按照諾斯替派的說法,“他們宣稱他們自身的靈魂,即人類的最渺小的靈魂,乃是神明的、不朽的;但是整個的天體以及天上的星辰卻與'不朽原則'並沒有任何相通之處,儘管這些比其他們自己的靈魂來要更加純潔得多、可愛得多”)。普羅提諾的觀點以《蒂邁歐篇》的權威為其依據,並且這種觀點曾被某些基督教的教父(例如歐利根)所採用。它對人們的想像是具有吸引力的;它表達了天體自然而然所激起的感情,並且使得人類在物理世界之中也並不那么太孤零。